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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原是如此。”南宫夏道,他此时却已完全明白喋血盟为何称之为喋血盟了,其中竟是隐含了如此之多的心酸与苦楚。
姜蕴芝说到这里,心情自是压抑,是以也不多说,只是低头查看玉符,然后小心的带南宫夏向外走走。
023迷雾隐谷路难行
“小心了,方才那些只是一些迷阵,若不知走法,只会迷失其中,但此处却已有了杀阵,若不小心,会有生命危险。”姜蕴芝见南宫夏似乎还在想那些问题,便细声醒道。
“会有杀阵。”南宫夏奇道,若说迷阵还可理解,但其中尚有杀阵,却是让他一阵疑惑。南宫夏心中微微奇怪,他抬头看了看天空,只见那里迷雾并不算浓,甚至可以看见天空的白日与流云
“自然是有的,若门下【创建和谐家园】能不借玉符来到此处,那修为也应是很高了,若是离去,为害却是极大,门中如此,却也是无可奈何之举。”姜蕴芝道,她见南宫夏抬头看天,便又说道,“你可别想从天上离去,那里的阵法强度,却是远甚于地面,若是从空中逃离,很快便会被法阵绞得连灵体都不剩。”
“好厉害。”南宫夏道,听到此话,他心中对血灵宗的敬佩之情却又是微微淡了一点。
“好了,此处阵法虽有防范内部发狂【创建和谐家园】逃出之用,但更最重要的,却是防御敌人从外部攻入,自是不同。”姜蕴芝道,她见此处阵法已变,便以右手拿着玉符,左手拉起南宫夏,却是怕二人若是走得太开,可能会有危险。
“出入道路只有这一条嘛?”南宫夏问道。
“当然。”姜蕴芝顿了一顿,然后才道,“当然不只一条,不然若是此处被外敌攻破,那门中低阶【创建和谐家园】又当如何,不过,你莫要问我路在何方,这是门中秘密,我自是不知的。”
“原来琴姐姐所居七弦谷并不是在血灵宗中。”南宫夏心道,想起琴姬,他心中却又是一阵奇怪,琴姬与血灵宗与喋血盟到底是何关系。
“好了,前边是不能说话的。”姜蕴芝道,说完还回头向南宫夏摇摇手,示意她不要再说。
但她却是没有注意,一路上多是她在说话,南宫夏多是聆听而已。
“闭上双眼。”姜蕴芝道,二人走了不远,她回首看见南宫夏一脸疑惑,于是又解释道,“这里会有诸多幻象,你没有引路玉符,自是不可睁眼相看,记得,过会无论听到什么都不要相信,如果可以睁眼,我会掐一下你以作示意。”
“好。”南宫夏依姜蕴芝所言闭上双眼,然后向前走去,很快他便听到许多奇怪的声音,只是南宫夏记得姜蕴芝所言,尽力压下自己烦躁的心思,随她一同向前,也不知走了多久,南宫夏才感觉手臂一痛,他这才睁开双眼。
眼前是一片茂盛的槐林,槐叶墨绿,槐花微粉,轻风吹过,带来一股槐花特有的淡淡清香。
“这是。”南宫夏奇道,原来此时风中寒意甚浓,分明仍是严冬之际,又何来的槐花槐叶。
“这段路要你自己走,你睁眼,却不能理会所有景象,只要一直向前二百步,便可。”姜蕴芝对南宫夏道,她此时将引路玉符收了起来,然后又道,“二百步后,便要停下来,等我。”
“好。”南宫夏也不多问,便睁眼向前而去,途中所遇障碍也不改变文向,每次当他将要撞向槐树枝干时,却发现树枝看起来虽是万分真实,但实际上却只是幻象而已
待他走出槐林后,这才发现眼前景物已然变幻,此处虽依然是片槐林,但寒冬季节,槐叶均已落尽,白日从枝干间撒落,照在南宫夏身上,暖洋洋的颇为舒服。
姜蕴芝突然出现在南宫夏眼前,见他望向不远处的槐林,脸上却是微显陶醉,便又说道:“此处已是外界,是以法阵均是对外防御为主,不过这槐林只是一个迷阵而已,倒是没有什么杀伤力。”
“原来如此。”南宫夏道,他见此处槐树种植极密,一般人却是很难找到进入之法的。
“其实此处迷阵极为奇怪,在大部分人看来,这只是一片不大的槐林而已,可是又有谁能知道,这正是他们口中魔门血灵宗入口所在。”姜蕴芝叹道,她见南宫夏四处张望,又道,“好了,我们快走吧。你是找不到其中奥秘所在的,否则血灵宗与喋血盟又如何在千年的时间躲过其最低谷之时。”
“最低谷时。”南宫夏奇道,却是他只知门中这些年来韬光养晦,却是不知门中有何故事。
“听说那正是第一任盟主失踪之后,喋血盟分裂之时,而那时却又是诸夏极盛之时,当时四夷臣服,无论北国还是江南,四夷均不敢于诸夏前自称识得兵丈。那时道门也是极盛,可门中【创建和谐家园】却没有如现在一般的共同目标,是以在道门的打击下,吸能依靠前人遗留古阵残存至今。”姜蕴芝道,她却是不愿再谈这些问题,于是又道,“好了,前方就是江南重镇武陵,我们正好可以去看下。”
二人同行约有两个时辰左右,便到了武陵城前。南宫夏望着那巨大的城墙,心中却突然升起一股熟悉之感,但当他想要继续回忆时,那种感觉便早已消失而去。
此种情况并非第一次出现,南宫夏想不通,便不再去想,他看了看城门外为数不多的行人,而后说道,“不曾想血……”
但他还未说完,便被姜蕴芝打断。
“你说什么啊。”姜蕴芝小声指责道,说完她便在南宫夏耳边轻道,“本门可是与道门佛门有宿事仇怨,虽然我们不怕他们,但毕竟我们还有其它事情,此时还是小心为妙。”
“嗯,我只是初次见到如此壮观的大城,心中感慨而已。”南宫夏改口道,这的确是他有记忆以来,第一次来到如此人多的地方。
当然,他的记忆,只有清晰的四年,再向前三年便已是极为模糊,至于七年以前的事,他却是一点印象都没有的。
“好了,走了这么远的路,我也饿了,我们去找个地方吃些东西吧。”姜蕴芝开心道,她也是很久没有出来,此时正是要好好游历一番才好。
“嗯。”南宫夏道,他突然想到了什么,然后又问道,“师姐,你可有钱。”
“嗯。你怎么会如此问的。“姜蕴芝奇怪道,同时向外跨出一步,与他拉开了一点距离。
数日之后,东阳郡境内,居仙古镇之中。
居仙古镇东临东海,属真隐山脉。此地风光壮丽独特,丰富多彩。四周险峰幽谷、奇瀑入林。一山一水、一崖一洞、一石一峰都能自成一格,不类他山,异乎寻常,出人意料,正是匪夷所思之地。
神仙居中,此时并无多少人,二楼靠窗的位子上,一对男子坐于桌前,桌上虽有几样小食,但二人却均无动筷的意思。
这男子约是二十一二,他也是清新俊逸,品貌非凡。而他的身边,则是一个女孩,这女孩看似约是十一二岁,面貌却也是月目星眉,双眼灵动,只是她脸色微显苍白,双唇亦是微微发紫,显是有某种病症相缠。
这二人,正是琴姬于汉水之中所遇二人。
“师妹,我们前去太一宫,请煌云道人看下,煌云道人道法通玄,想必压下师妹体内那邪恶灵力应是不在话下。”那男子道,说完他便对这女孩微微一笑,只是笑容却多有勉强。
“谢谢师兄,明知希望渺茫,师兄还要带师妹四处寻求医治之法,师兄如此恩德,师妹却也只能来世再报了。”那女孩说道,说完她又是艰难的咳了几咳。
“师妹,你年纪尚小,怎可如此说道。”那男子道,听到女孩的话,他语气却是有几分生气,但此时女孩病成这样,是以他语气中的责怪之意却也是极淡的。
“年纪幼小?!”这女孩苦笑一声,却未多说。
“若不是你执意要在严冬之际出来寻找,又怎会恶化至此。”男子说道,他见这女孩似是实在难受,便将右手置于女孩身后,只见他手上闪过几分青色光芒,这女孩的咳嗽却是好了许多。
“不要浪费道力了,没有多少效果的。”女孩说道,她将男子的手推开,然后说道,“冬季之时,汉水清浅,正是寻找在的最好时机。”
“真不知如何说你。”男子道,此事门中长辈已说过她许多次,但她一向坚持,所以门中也没有勉强于她。
女孩修为虽是不浅,但却因早年受人所害,使得她多年来一直缠绵病榻,是以在玉华宫中,多数长辈待她均是极好的。
二人正在随意谈论,却听见楼外路上有较大的吵闹之声。这女孩喜静,自是极为讨厌吵闹之人,她便轻皱眉头,从窗中向下望去。
男子亦是拿起茶杯,准备随时出手。此时尚在世俗之间,他自是不会表现过于不凡。毕竟玉华宫是严禁门下【创建和谐家园】于世俗之中表示出自己修为的。
此时天气阴寒,是以楼外路上并无多少行人。
“小娘子,又何必如此害羞?不如跟了我去,下半辈子保你吃穿不愁,永享富贵。”说完便是一声轻笑,当是一年轻男子之声,其声三分醉意,七分轻佻。
“公子,自重。”女子声音柔软清脆,但她语气冰冷,仿佛此事并不关已一般。
只见那公子身着翠绿衣冠,年约二十,生得倒是一表人才,不过其神色轻佻,双眼微肿,脚步不稳,却让人微感讨厌。
那女子一身素白衣裙,红眉雪肤,容貌颇美,此时她怀抱瑶琴,面色极为冷淡,眉宇之间,似有淡淡的愁思。只是她衣着左衽,颇显怪异,观其容貌服饰,却又不似胡人。
路上行人,均是匆匆避开,敢怒而不敢言。
那男子伸手向女子秀脸摸去,手离女子尚有半寸之时,女子转身向楼上看去,她怀中之琴正似在无意间挡住了男子之手。
此时女子向楼上看来,正与女孩相遇,她目光极为复杂,这女孩却是无法明白其中含义。
男子见这白衣女子般般入画、丰神冶丽,如空谷之幽兰,如月宫之仙子,竟比自己见过的所有美女都要美上三分,心下却是暗自警惕。
此时他心中亦是疑惑,原来却是他感觉这女子也有几分熟悉。
024于寅叠春木为生
再说南宫夏与姜蕴芝离开武陵之后,便一路向南,却是行向玉华宫所在之地的楚山方向。
此时二人并不着急,是以一路均是如常人一般乘舟乘车,缓慢而行。
这日正午,二人行至邵陵郡境内。
望着高大的城墙,南宫夏微微一叹,向前行去。
“邵陵处在湘州西部,地处江南之南,这里本是向南防御南方十万里大山诸夷北上江南的重要屏障,地位极为重要,所以才会城高池深。”姜蕴芝说道,她站在城门之前,深吸一口,然后抬步向前而去。
“你知道的真多。”南宫夏道,只见姜蕴芝指着四周诸山向南宫夏介绍,竟是对此地极为熟悉。
“那是当然,天下有何事是我不知道的,想这邵陵境内,资江与邵水交汇穿城而过,境内山环水复,风光秀美,景色宜人。你要是求我,我一定会陪你欣赏这邵陵美景的。”姜蕴芝道,言语中微微有些得意,还有几分期待。
“那便请师姐带师弟游览这邵陵美景。”南宫夏道,说完还双手交叠,向她摇了三下。
“好了,我们先去找住的地方,你随我来。”姜蕴芝道,说完便向城门走去。
二人进城后,姜蕴芝便与南宫夏行到一处大宅之前。南宫夏看了看,只见此宅占地虽是极大,但装饰却是相对简单,只是此时门庭上挂着大红灯笼,灯笼上帖有喜字,原来这家应是有新婚之喜。
“怎得今天有喜事。”姜蕴芝小声道,她走上前去,却被门口的家丁拦了下来。
“你去告诉赵锷,说一位姓姜的故有来访,这是信物。”姜蕴芝道,说完还拿出一个青铜令牌给他。
南宫夏看了看这令牌,只见这令牌制作虽是精美,但却只是一件凡物而已。
那家丁见此物古朴大方,却是有些吃惊,他拿此物道,“还请小姐公子稍等,小人这便去禀报老爷。”
那家丁回来后,便将二人引至书房。然后二人便与那不惑之年的赵锷一同进入一处密室之中。
南宫夏听这男子呼吸及行路之声,便已知此人应是一普通人家,当然,也有可能此人修为之高,完全可以返璞归真,让南宫夏根本看不出什么来,只是若真如此,他又怎会向自己二人行礼。
日后,赵府上下人等都知道老爷失散多年的妹妹已然亡故,其遗子遗女此时前来小住几天。只是老爷这位妹妹,下人却是从未听过。还有人奇怪二人既然是姐弟,为何却又不同姓氏。
当然,老爷既已发话,他们自是不敢明说些什么,况且少爷婚期再即,他们也没有工夫谈论这个问题。
南宫夏二人便在这赵府住了下来,至于调查之事,二人却都未提。
且说居仙古镇中。
楼上女孩见那公子竟敢于光天化日之下调戏良家妇女,她心中自是怒极,只见她右手一挥,便有一道青色剑芒向外飞去。男子见此,怕她会伤了人命,便将手中茶杯丢出。
那茶杯虽是后发,但却与女孩发出的青色剑芒一同到达那公子身前,女孩的剑芒将茶杯击碎,那茶杯碎片击在那公子身上,却也让那公子受了不小的伤害。
公子随从见遇到高人,也不敢多说什么,带起自家公子快速逃离此地,想是前去寻找帮手。
抱琴女子深深的看了女孩一眼,却是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轻移莲步,走上楼来。只见她风姿卓越,不似人间俗物。
“奴家谢过小姐,谢过公子。”抱琴女子微微弯膝,向二人行了一礼。
女孩见她生得美丽,却也没想得太多,将她拉过来,让她坐在自己身傍,那女子微微一愣,便伴她而坐。
男子看着这女子,他感觉这女子有几分面熟,但一时却想不起何时见过,他见这女子衣襟袖口绣有白色的凤凰,心中却是有些奇怪她为何会如此,要知刺绣与衣衫同色,若不近看根本无法看出,起不了点缀装饰之用。
“姐姐生得的好美。”女孩叹道,看着女子的美丽,再想想自己所患重症,她心下却是一暗。
“霎那芳华,红颜枯骨,百年后,也不过一捧黄土,再入轮回,也不知下一世是蝼蚁还是牲畜,好与不好又有何分别。”白衣女子对女孩道,此时她看向女孩的眼神却是更为复杂。
“姐姐怎会衣着左衽的,是北方来的吗。“女孩问道。在她印象中,只有北方胡人才会披发左衽的。”
“算是吧。”女子幽幽一叹,她轻声说道,此时她目光深邃,却也看不出任何表情。
“你到底是何方妖物。”男子问道,他虽然感觉不到这女子有何恶意,但此时他已发现这女子不凡,她并非一般寻常女子。
女子转头看了看这男子,然后便对他说道。“金过钢则易折,玉过硬则易碎。”
“姐姐如何称谓,我们是否见过,为何会有似曾相识的感觉。”女孩见自己师兄的表情,连忙转开话题。
“姐姐?”那女子微微一愣,然后幽幽一叹,继而说道。“以我的年龄,远可做几人母亲。至于本来的姓氏名字,我却无颜再用,你称我琴姬便好。”
此时,她却也不再自称奴家。
“琴姐姐真会开玩笑。”却是女孩见对方不过只大自己几岁,竟敢说她可做自己二人母亲,心下不禁好笑。她感觉这女子极为亲切,就像当年对待自己母亲一般。
“对了,这位是我师兄赵弘赵明广,我姓司马,字涵灵。姐姐以后就叫我涵灵好了。”那女孩道,她虽然没有说出自己的本名,但琴姬却也不会再意,毕竟对于这女孩的身份,她却是极为清楚的。
赵弘却是没笑,他依然警惕的看前眼前女子,他可不会像司马涵灵一般,仅凭表象就判定此女子年龄。
“很久以前,我有一个女儿,此时应当业已成年了呢。”琴姬小声道,她脸上虽是哀伤,但其中却隐有另一种风姿,淡如烟云。
“很久以前?!那她现在在哪呢。”司马涵灵掩口笑道。心下虽然奇怪为何会有这种亲切的感觉,但她却不曾多想,很是依恋这种感觉。同时暗想如果自己也有这样一位姐姐,或许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