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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离开她的唇,下一刻,却因为女孩儿环住他脖颈的主动索吻彻底打败。
粉润的唇,因为亲吻变得红肿。
“嗯....”
迷醉中,红唇中发出的娇媚轻吟,让祁北霆紧紧抱着她,像是想要更多,更多。
两人深入地亲吻着对苏,在急诊室的玻璃上映出来,宛若一对交颈的鸳鸯。
一吻结束,喘息间,她的薄唇上扬,轻轻吐出两个字,“阿豪......”
只一瞬,他如坠冰窟,连同那颗火热的心一起死死冻结。
原来,她把他当成了别的男人。
气愤,压抑。
祁北霆脸色阴郁地给她盖好了被子。
就要离开,他却被她死死抱住了脖颈。
“阿豪,你真的不要我了吗?”
她的声音很轻,对他来说胜似寒冬。
仅此一句话,牀上的人儿泪水奔涌而出。
小殊不是个爱哭的女孩儿,流血不流泪,他一直都知道。
第一次,她主动伸手抱他,却把他错当了另一个男人泪流不止。
“小殊乖,你还有我。”
抱紧她像是在安慰一个孩子。
灼烫的泪水,烧疼了他的胸口,却冰冻了他的心脏。
从两年前开始,小殊就再没有像今天这样睡得长久过。
即使是安眠药,也不行。
她从来都不是个爱赖床的孩子,更因为不能。
苏家家教很严,尤其是在还没有和苏父一家搬出老宅前,老先生和老夫人每早都晨练,早餐在清晨六点。
一大家子人一起吃饭,不来的人难免会被老夫人念叨。
苏爸爸向来宠着小殊,但是在起床这件事上一定是严格要求。
苏家以礼教有素在世家圈子里著称,人人守礼,哪能让老人家等?
常此以往,小殊不论头天晚上睡多晚,第二天总能早早起床。可,谁知这个习惯害苦了从两年前开始失眠的她。
晚上难以入睡,白天又醒的太早。
两年来,这次胃出血在病床上算是小殊睡得最熟的。
人睡得沉,睡得久,就免不了做梦,像是过去倒带的灰白电影。
1999年她才5岁,身体一直不好,所以很少出门下床。
那天,阳光很好。
孤儿院院长拉着她到一个满是孩子嬉戏的院子时,她满是胆怯。
到了一个陌生的世界,幼童的恐慌泛滥。
女院长走开,她彻底崩溃,也不知道为什么年幼的她没有掉一滴眼泪。
“你在害怕?”
有人在她身边蹲下了身。
小殊抬头,看到的不单单是男孩儿眼里的关心,还有他身后一大片蓝紫色的花丛。
“喜欢这花?”
见她不起来,他索性陪着她一起席地而坐。
“这是桔梗花。”
他告诉她。
孤儿院里,没有人会同小小殊说话。
因为天生自闭,她是哑巴。
初见,阿豪,她5岁,他6岁。
太幼稚的年纪,他却看懂了她的恐惧。
第一个进入苏小殊世界的人是阿豪,他温和地和她说话,即便知道她一句话都回复不了自己。
与大多数孩子不一样,小殊刚出生就被裹在医院的医用襁褓里遗弃了。
‘小殊’这个名字是院长给的。
会用“殊”字,院长说是因为在孤儿院门口发现她时,旁边盛开一簇海殊。
孤儿院里的孩子皆没有姓氏的,哪天被大人领走了,孩子就跟着那家的姓。
“小殊。”
“小殊。”
从姓名册里查到她的名字,男孩儿就一直这么叫她。
不厌其烦,每天很多遍。
“小殊,我是阿豪。”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清明的眸子微笑着眯了起来。
从此,晦暗的世界仿佛有了光彩。
像桔梗花的颜色,温暖的蓝紫。
别人说她是哑巴,只有阿豪不厌其烦地教她说话。
7岁才开始牙牙学语,免不了被孤儿院的孩子嘲笑。
可他不介意,蹲在她身边耐心地教她。
“殊...殊..”
“阿...豪..”
他说这几的字发音的同时,拉着她的手指覆在自己的唇上。
小小殊蹙着眉,感受着手指下的轻颤。
第45章 公主,我是你的骑士
“殊..殊..”
“阿..豪..”
放慢语调,无限制的夸大口型,男孩儿让她看着自己是怎么做到的。
看到他额上的汗水,她也急切地想要迎合他,努力发声。
干涩的嗓子,像是被凝冻了。
任凭她怎么努力,开口还是沙哑可笑的“呜呜咿呀”声。
“阿豪,小哑巴太笨了你教不会她的。”有恶意的嬉笑。
阿豪不理会他们,继续耐心的教她。
“她是笨蛋!”
“小哑巴!噢噢!”
“小哑巴!”
......
童言无忌,所以更是尖酸恶毒。
小殊早已习惯,可一向温和的男孩儿生了很大的气。
他冲过去,和几个捣乱的孩子拼命厮打起来。
对苏人多势众,很快他就被打倒了。
小孩子恼怒了,打架更是不会顾及的。
都说孩子是天使,可孤儿院的孩子却都是小恶魔。
尤其是这些被遗弃内心有伤的孩子们,出手更是狠毒。
脸上,头部,腹部,都是人体肉身最脆弱的地苏。狼狈的阿豪被打到这些地苏,浑身是伤。拼命的挣扎,爬起来又被按在地上。
小小殊焦急地跑过去,却被几个男孩儿恶意的拉开。
“小哑巴,就凭你,你还想救他?”
“呜呜...”
喉咙沙哑得颤抖,第一次,年幼的她这么痛恨自己不能说话。
“果然是小哑巴,哈哈....”
“不准你们这么说她!”
再次被【创建和谐家园】到的阿豪,翻身而起,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朝着踢打他的孩子就挥舞了一拳。
这一拳,意想不到的大力。
十多岁的孩子,被打掉了牙齿,看见流血,彻底恼了。
掏出随身携带的水果刀,一刀捅.进了阿豪的腹部。
瞬时,鲜血奔涌而出。
“阿豪!——”
眼看着男孩儿被刺伤,小小殊情绪极度崩溃,艰涩的嗓音宛若被冲破一样。
两个字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