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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依华]【YH】掌中之物_贝昕鲜橙》-第2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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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俱是一愣,梁远泽松开了何妍,不顾她下意识的拉扯,走过去查看,人才刚走到玄关处,房门就忽地被人从外打开了。几个五大三粗的男人从外一拥而入,梁远泽还未反应过来,就已经被他们反剪着手臂摁住了,他奋力挣扎着,怒声质问:你们是谁?放开我!

      有人二话不说就狠狠给了梁远泽腹部一拳。打得他痛吭一声弯下腰去,另有人眼疾手快,两步冲上前从何妍手中夺过了手机,反手丢给后面进来的那个壮硕的光头男人。光头男人扫一眼手机上还未来得及拨出的报警号码,嘿嘿干笑了两声,道:得罪了,何小姐。

      他一偏头,就有人上前强行钳制住了何妍。梁远泽看得目眦欲裂,怒声吼道:你们放开她!

      光头男人对着梁远泽却没什么好脸,回身凶狠地瞪他一眼,冷声吩咐手下:给我打,往死里打。

      几个男人立刻涌了上来,围着梁远泽拳打脚踢,片刻功夫就把他打得躺倒在了地上。何妍心急如焚,想要放声呼救,苦于嘴上被人贴了胶带,只能吱唔挣扎。慢慢的,梁远泽反抗渐弱,眼看着已要昏死过去,光头男人这才喊了一声停,然后又叫人把梁远泽从地上架起来,狞笑着问道:说,用那只手指得傅先生?

      不用他吩咐,就有手下把梁远泽两只手都拽出来,摁到了茶几上,跟着喝问:说!

      何妍喉间发出一声哀鸣,拼死往梁远泽身边挣去,身边的两个男人许是没料到她能有这般力气,一下子竟松脱了手,叫她爬在了梁远泽身上。

      光头男人怒了,训斥两个手下道:废物!还不快把何小姐拉起来,手上有点分寸,别伤到她。

      何妍一把拽下了嘴上的胶带,死死地抱着梁远泽不肯松手,口中哭喊道:我要找傅慎行,我要找傅慎行!

      光头男人向手下使了个眼色,叫那两人生生地把何妍从梁远泽身上扯了起来,重新封住了她的嘴,这才又陪着笑道:何小姐,您要找傅先生随您的便,不过您现在可别耽误咱们兄弟做事情,咱们不想伤着您,您也体谅体谅咱们,是不是?

      他说着,从手下那里接过一把砍刀过来,拿在手上熟练地上下抛接了两下,低头瞧一眼已经昏迷不醒的梁远泽,又抬头看何妍,笑着问她道:您说说,这小子当时是用哪只手指得傅先生?

      何妍怎么能答!她挣脱不开身侧的两个男人,只能流着泪不停地摇头。光头男人只是笑,又道:那这么问吧,这小子是左撇子不?我可不想再剁错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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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这才像条汉子!光头男人笑着叫好,一脚踏上茶几,踩到梁远泽的头上,瞧你这两句话,大爷我今天只要你一根手指。说着,手起刀落,硬生生地将梁远泽的右手食指剁了下来。

      梁远泽失声惨叫,声音刚出喉咙却就猛地断掉,强行咽了下去。

      行,有点硬气劲。光头大笑,叫手下把梁远泽的那根断指收进一个塑料袋中,然后又用脚尖轻点着梁远泽脑门,阴测测地说道:可惜你惹错了人。小子,今儿瞧何小姐的面子,我们放你一马。记着,以后别再用手胡乱指别人,否则,再剁的可就不是一根小小的手指了。

      他叫人松开了何妍,带着手下们扬长而去。后街的昏暗处等着几辆车子,光头坐进最前的那辆,随手把小塑料袋丢给后座上的男人,笑道:给,五哥,事情办完了。

      小五扫了一袋子里血淋淋的断指,厌恶地皱了皱眉头,随手隔着车窗就丢了出去,又问道:没伤着那女人吧?

      没!光头回答,乐呵呵地说道:没碰那女人半根毫毛,放心,兄弟们手下都有分寸,就那小子也没真往死里打,除了要了他根指头,别的伤都不要紧。

      小五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光头挠了挠光溜溜的脑勺,又问道:要我说敢和傅先生抢女人,想个法子直接弄死算了,何必费这劲吓唬他,不痛不痒的。

      小五扯了扯嘴角,道:可能是顾忌那女人吧。

      光头想到刚才何妍近乎狂癫的模样,忍不住啧啧了两声,我也是不明白傅先生,什么样的女人整不到啊,怎么就瞧上了个有夫之妇?我瞅着那女人对她老公可是一心一意的,五哥你是没瞧到刚才我剁那小子指头的时候,那女人发出的声音,跟特么母狼一样,我听着都有点瘆得慌。

      小【创建和谐家园】说话,只是皱眉。

      过得片刻,光头忽又没头没脑地说道:五哥,你有没有觉得傅先生和以前不一样了?他以前杀人都不见血的。

      小五冷冷地横光头一眼,止住了他下面的话,寒声道:你活腻歪了吧?

      光头讪讪地笑了笑,我就是随口说说,这不是和五哥你说话呢嘛!

      傅慎行以前的确不是这样。随着傅氏的逐渐洗底,傅氏现在虽还紧握着南昭的黑色权柄,可自从傅慎行接手傅氏起,他已逐步关掉那些黑色产业,与小五这些人交往也日渐疏远,直至年初他从国外归来。

      小五无声地笑了笑,自言自语般地说道:我倒觉得现在的行哥最好,这才是咱们的傅先生,南昭暗夜中的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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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头深有同感,不停点头,应和道:就是!

      他顿了一顿。忽地又问:五哥,你说姓何的那女人现在干嘛呢?她之前可是要报警的。说着,他还特意从衣兜里把何妍的手机掏出来给小五看,邀功道:要不是有个兄弟手快,这号码就拨出去了。

      小【创建和谐家园】想他竟然把何妍的手机给抢来了,气恼之下扬手就给了他光头一巴掌,恨道:你这蠢货,你拿她手机做什么?

      光头有些发傻,又抬手去挠头,我没多寻思,就给装兜里了。这也没什么吧?不就是一手机嘛,大不了随手丢了。

      小五用手指点他那不开窍的脑袋,恨铁不成钢地训道:说你蠢你还不认。行哥沾的女人,谁知道她手机里有没有行哥的东西,落你手里了,你说你没看。谁信啊?

      可我真没看啊!光头辩解,又道:你看,有密码的,我想看也看不了啊。

      小五被他气得翻白眼。说不出话来。

      我给她送回去?光头问,瞧着小五气哼哼地不说话,就又道:要不,直接交给傅先生,叫他还给那女人?还能做个好人呢!

      扔了,扔了!小五气得无奈,瞧着光头开了车窗就要往外丢,吓得忙又一把抓住了,喝道:这也能往外扔吗?给我扔江里去!

      车子掉了个头又往江边开,刚过两个路口,光头却伸手去扯小五,指着对面开过去的那辆车子叫道:哎!五哥。那小子的车,好像是那女人开着车。

      小五回头看一眼,略一思量,吩咐道:跟过去,看看他们去哪。

      车子重新转向跟上梁远泽的车子,一路跟到了医院,眼瞧着何妍把车子胡乱一停,架着梁远泽往急诊室拖。光头不禁嘿了一声,道:这女人也真够怪的,不打个电话叫救护车,反倒自己开车把人往医院送。

      她是不想惊动警方。小五淡淡说道,他用力地吸了口烟,缓缓地吐了几个烟圈出来,才又说道:两种可能,要么她是真胆小,被你们吓住了。要么,这女人就是真不一般,冷静,又识时务。

      急诊室内,已有医护人员从何妍手中接过了梁远泽去诊治,他身上伤势看着吓人,但多是软组织损伤,并不算十分要紧,唯独食指那里断掉了,需要进行手术。医生问何妍那根断指在哪里,言如果处理得当,断指是可以再植的,并且有相当高的存活率。

      何妍神色虽还算镇定,可隐隐发抖的手却泄露了她此刻的慌乱,她把梁远泽留给医生处理伤势,自己握着手机寻了个僻静无人的角落给傅慎行打电话。开始时他只是拒接,直到她编辑了一条短信过去,他这才回了电话过来,口气冷漠,在开会,有事简单说。

      何妍控制不住地哽咽起来,央求他:傅慎行,我求求你,把远泽的手指还给我,我求你了。

      傅慎行没有说话,直接挂掉了电话。

      何妍只得再拨,可他根本不接,再打几次,就已是无法接通。他把这个号码屏蔽掉了,何妍无望地闭眼,在夜色中默默站立片刻,突然发疯一般地往外跑,取了车直奔傅氏企业大厦。总裁室的秘书小姐下午刚见过她,瞧她这般冲进来也不敢斥责,忙起身去拦,急声道:傅先生不在办公室!

      这话却提醒了何妍,她果断地弃了总裁室,转身去找会议室。这一层楼占地不小,她挨间找过去,一连推开了几扇门,这才撞进了傅慎行的会议室。里面灯光明亮,果然是正在开会,她突然闯入,一下子夺取了所有人的注意,傅慎行的视线也往她身上扫过来,冷冷的,不带丝毫温度。

      在众人注视之下,何妍混乱的大脑忽地冷静下来,傅慎行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她的目的是要回梁远泽的断指,而不是来和他拼命。她竭力压抑着急促的呼吸,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傅先生,请你出来一下可以吗?我有要紧事找您。

      傅慎行漠然地打量何妍,她唇瓣在微微颤栗,眼睛直直地盯着他,当中满是祈求与痛色,再看不到一丝倔强与狠厉。他应该为此感到高兴的,可不知为何,瞧她这般,他心里却有些莫名的不爽,于是冷声回道:我在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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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慎行微微抿了下唇角,忽地起身站起来,抛下了会议室里的傅氏高管们,不发一言地往外走去。何妍愣了下,急忙在后追了过去,直追进他的办公室,这才上前拉住他的胳膊,涩声央求道:傅慎行,和你有仇的是我,你要报复就冲我来,别伤害无辜,好吗?

      他闻言勾唇冷笑,回头看她,道:人总要为自己做的事付出代价。

      代价一根手指,是吗?她声音在发着抖,手上不知从哪里摸出了一把瑞士军刀,打开了刀刃,对准了自己的食指,又问他:我替他给,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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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还未说完,何妍已是挥着刀往自己手指上狠命削了下去,傅慎行面色一变,想也不想地伸手攥住了她的手腕,将那刀夺了过去,用力砸向了远处的墙壁,然后把她扯到自己面前,咬牙叫道:何妍!

      她落了泪,并不挣扎,甚至缓缓往下跪了下去,抱住了他的腿,央求他:沈知节,我求求你,你把断指还给我,我不想一辈子都对他心存愧疚,我不想他是因为我才成了残疾。

      傅慎行恨得咬牙,真想一脚把她踢开,可不知为何那脚却怎么也抬不起来。

      他给小五打电话,劈头就问道:断指呢?

      小五一时被他问愣了,待反应过来心里不由一突,傅慎行只要他断梁远泽一根指头,却没说如何处理那断指,现听傅慎行这般一问,他顿时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妙,忙就解释道:光头也是想把事情办周到,这才把断指给装塑料袋里带了出来。

      傅慎行打断他的话,只冷声说道:我问你断指呢。

      小五声音不禁有些发虚,扔了。

      哪里?傅慎行又问。

      小五一面给光头猛使眼色,一面小心地回答道:出来没多远,随手就扔大街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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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指是车子开着的时候扔到车窗外的,谁也没留意到底是扔在了哪里,只能估摸一个大概的范围。小五和光头赶紧带着人重返旧地,一行人分配了路段。沿着路边仔细寻找,可夜沉天黑,哪里又能找得到。

      不一会儿的功夫,何妍也开车赶了过来,从光头他们停车的地方找起,弯着腰一步步地往前走。走不多远她就迎面遇到了光头他们,光头尴尬地挠了挠脑勺,没心没肺地说道:“何小姐,前面都找过啦,没有,可能是被野猫野狗地叼走了吧。”

      小【创建和谐家园】想他能说出这话来,远了几步又来不及阻止,只得无奈地抬手掩住了眼睛。

      大家都以为何妍会发疯,会扑过去厮打光头。可不料她却只是冷冷扫了一眼光头,甚至连腰都不曾直起,就又从他身边绕过,继续往前找了去。

      傅慎行就在后面不远处。斜倚着车身默默看她。看着她一步步地往前找,看着她把所有的可疑的东西都捡起来看,看着她的身形渐远渐小,忽在某个地方停下了下来。先是慢慢地蹲下去,然后就势又跪倒下去,瘦削的身子一点点地佝偻成一团。

      她终于找到了梁远泽的那节断指,没有被猫狗叼走,却是被汽车碾压过了,变成了扁扁的贴着地皮的一层血肉,拾都拾不起来。

      难怪他们会说找不到。

      何妍慢慢地弯下腰去,额头触到冰冷的地面,将自己蜷成小小的一团。她犹记得第一次见梁远泽的情形,那时她刚刚进入大学,又漂亮又骄傲,因高中同学邀请去那所闻名的理工院校观看迎新晚会。然后就看到了舞台上自弹自唱的梁远泽。

      他穿一件白衬衣,简单的牛仔裤,坐在舞台角落的钢琴前,唱一首老旧的英文歌。实话讲,他唱得不算多么好,起码不至于叫人惊艳,可她就是被他吸引住了目光,痴迷地看着他,看他修长的手指在琴键上流畅地跃动,看他轻缓地摇摆身体,那样从容自若地唱着歌。

      直到他下台,突然响起的掌声才叫她回过神来,她跑了过去,在台下拦住正欲离开的他,没羞没臊地自我介绍:“同学你好,我叫何妍,可以交个朋友吗?”

      他先是惊愕,随后就涨红了脸。

      何妍的身体隐隐战栗着,她不敢再去回忆,用力咬住了唇,好叫自己不要哭出声来。不能哭,再不能哭了,哭有什么用呢?哭能换回远泽的手指,能把傅慎行他们送进地狱吗?不能,哭泣只能表露她的软弱,只能宣泄她愤恨的情绪。她有恨,满满的恨,可她的恨需要的不是宣泄,而是报复。

      是的,她要复仇,要把傅慎行送回地狱,要叫他失去一切,痛苦绝望,生不如死。

      傅慎行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何妍身边,他垂目看她,半晌后冷声命令:“起来。”

      她身体轻轻一颤,慢慢地直起身来,转头看他一眼,又沉默地回过头去,用手撑地缓慢起身。可她到底是身体虚软,身体未及站起就又往下栽倒了过去,多亏傅慎行眼疾手快,一把抄住了她,这才没有栽倒在地上。

      他略一迟疑,索性将她打横抱起,大步往车边走。

      她很轻,轻飘飘地蜷在他臂弯里,仿佛连只猫的分量都比不上。许是实在没有气力,她将头轻轻地倚靠在他的肩头,口中缓声问道:“傅慎行,你知道我现在有多恨你吗?”

      他毫不在意地勾唇嗤笑,问她:“有多恨?”

      她回答:“恨不得一口口咬下你的肉,细细嚼碎了,慢慢地咽。”

      他闻言停住了步子,低下头默默看她,片刻后却是冷笑,道:“好啊,只要你有这么硬的牙,只要你能有这手段。”

      她不语,只死死地盯着他,竟是真的张口往他肩上重重咬了下去。她有一口利齿,也的确下了狠劲,一口咬下去,虽然隔着衬衣西装,却仍是几乎立刻就见了血。

      很快就又血迹浸透了出来,可他却是面色不惊,仍这样低头看她,看着她发狠地咬着他,喉间发出愤恨的沉闷的吱唔嘶吼,咬着咬着却又像突然脱了力,头就伏在他的肩上,手臂环着他的脖颈,痛哭失声。

      他静静站着,过得一会儿却是将她放了下来,一手扶在她的腰后,一手抬起她的脸庞,也不顾她脸上泪涕横流,重重吻了下去。

      她挣扎着,口中含混地叫道:“傅慎行,我早晚有一天会杀了你!”

      “好啊,我等着。”他答,钳制着她,仍是不肯放过她的唇齿。她的口中有血的腥甜,那是他的,这气息叫他感到兴奋,却又觉得不够,于是又强行勾过她的舌尖,齿间稍一用力,轻轻咬破了,叫两人的血气混在一起。

      她初时只是挣扎躲避,待到后来似是意识到自己躲无可躲,避无可避,愤怒之下竟就反击了回去,不再躲避,而是勾住了他的脖子,仰起头迎上去啃噬他的唇舌,以牙还牙,以血还血。

      远处,小五和光头等人俱都瞧得惊诧莫名,倒是光头先面红心跳地转过了身去,等小五也回身避嫌,又忍不住问小五道:“五哥,你说那两人玩的是个什么套路?我怎么都看糊涂了呢?”

      小五习惯性地去扇他的脑勺,低声骂道:“你这蠢货,别想这么高深的问题,你那点脑子不够用!”

      光头认服地点头,却又有些憨人的精明,问答:“哎?五哥,你说这何小姐不会记恨我剁她前夫的手指吧?她要是恨上了我,时不时地给傅先生吹点枕头风,我光头岂不是要倒大霉了?”

      小五一时愣住,也不知道该说这人是精是傻,正打算教育他几句,兜里的手机却是响了起来。电话是他留在医院暗中监视梁远泽的小弟打过来的,只说了两句,小五面色已是微变,回身瞥一眼正扯着何妍往车边走的傅慎行,迟疑了一下,几步走过去,低声道:“行哥,梁远泽报警了。”

      傅慎行嘴角上有着新添的伤口,掌中,何妍的手腕明显地颤了一下,他转头看她,似笑非笑地说道:“不是我不肯放他一条生路,是他自己在不停地作死。何妍,你说我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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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远泽是通过医护人员报的警,何妍赶到医院的时候,一个警员正在向梁远泽问询案情经过。待得知何妍的身份,两个警员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个就示意何妍跟他到外面去,站在走廊里问她道:何女士,不知您丈夫这里是否?

      警员只说了半截话,抬手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又解释道:他报案说傅氏企业总裁傅慎行先生是【创建和谐家园】犯沈知节,并说傅慎行自去年九月起一直恐吓要挟您,今天下午还派人闯入家中殴打他,剁掉了他右手食指。

      何妍涩然笑笑,抬头看那位年轻警员,问他:你信吗?信一个被执行了【创建和谐家园】的犯人能够改头换面,以另外一个显赫的身份活在这世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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