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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菱纱！”天河在後面叫了一声，转头又看到站著不知道在想什麽的慕容紫英，一把拉过他：“紫英，快走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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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到了再说，我爹也很早不在了，我一个人在青鸾峰上那麽长时间，可是我还是很想我爹，紫英也一定是吧。”
很早很早不在了，很长很长时间独自一个人生活，除了野猪大概只有爹娘的牌位，紫英只觉得自己其实并不糟，毕竟有师兄师姐师傅师公的爱护，虽然远离父母，但至少不至於一个人。只不过，这转轮镜台真的能见到爹娘吗？
天河停下脚步，紫英也随他态势停下来，菱纱双手合十，似乎在诚心思念。
如果真的能见到，自己还认的出吗？该说什麽？紫英看这镜台，慢慢闭上眼睛。
不到一炷香时间，没有任何人出现在转轮镜台，菱纱沮丧的说著他们也许都去投胎了，不过这样也好。算了算了。她故作大方的挥挥手。
“唔，我爹也没出来。”天河摸摸头：“是去投胎了？还是不想见我，因为我弄坏他的墓室了？”
“也许有别的道路，我们或可以去後面看……”紫英的话还未说完，只见转轮镜台上有一个淡淡的身影，如飘雾凝聚一样，慢慢转成人形，他惊讶的看著，只见逐渐清晰，那个凝聚起的人就站在他对面，连介绍也不用，眉眼模样简直和天河如出一辙。
“野小子！是你？”
云天河一样呆住，突然说话也不利索：“爹，是你！真的是你！孩儿好想你好想你！”他扑上去，却是一个空，原转轮镜台呼唤而出的不过是鬼体，无肉身，如何拥抱。天河沮丧的站在一旁，任由对方打量自己。
“野小子，长大了。不错啊！等等，对了，你怎麽来的，莫非你已经？”
似乎是插不进去的对话，菱纱坐在一旁看，唉，看起来自己大伯真的已经投胎去了，不然既然天河的爹出现了，没道理自己的大伯不出现。她叹口气，看著站在一旁默然无语的紫英，然後又叹了一口气。看起来紫英也是呢。
菱纱却不知，紫英现在想的完全不是他父母的事情。虽然从未见过天河的爹，但是摆在眼前即便是傻瓜也能看出此人是谁，在琼华秘史里记载的，私自叛逃琼华的两人之一，云天青。
那麽一切真的如掌门所说的，云天青和夙玉因私情叛逃琼华，带走望舒，使得玄霄被囚禁入冰牢里长达十九年？这一切都是真的？
“那，那爹娘当年到底为什麽离开琼华？害得大……不，玄霄被冰封了十九年？！”天河性急，急忙将一切疑问托盘而出，不留半点回转余地。其他两人想让他等一下也来不及。
“师兄他……果然冰封了十九年。”云天青并没有如同他们意料中如此惊讶，只是露出默然的隐痛表情。“十九年……师兄，我竟负你如此。”
“是的，玄霄师叔在禁地被冰封十九年。而且琼华派里虽【创建和谐家园】众多，但闻听玄霄师叔之名的人却少之又少，大多【创建和谐家园】都不曾听闻玄字辈有师叔此人。若不是师公告知，恐怕我也无从得知。”紫英拱手道礼，要说琼华之事，他最清楚，天河性急，恐一时话说不清楚，他出面也好说的详细。
“爹，这是我朋友，慕容紫英。”天河急急想起和他一同前来两人。“发生很多事情，要不是有紫英在，我一定到不了这里，见不了爹。还有还有，这是菱纱。我在青鸾峰上遇到的！”
云天青草草打个招呼，急忙追问玄霄事由：“小子，你师公是谁？既然得知师兄的事情，而且看你身背的剑匣，莫非是……”
“宗炼是在下的师公。”
“无怪如此，当年是由他打造的羲和和望舒。我该想到的，既夙玉遭遇望舒寒气噬体，那麽师兄他必然也遭遇了羲和灼烤之痛。”云天青微微的叹口气，“是我害了师兄。”他说。“若当初我能再坚持一点……”
“爹，当年到底发生了什麽事情？这一切到底怎麽回事，玄霄他为什麽……”天河一著急，便有点不知如何是好。
“先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我吧，这些年来到底发生了什麽事情？”
菱纱看了一旁著急，想紫英并不是多话之人，况且要从头说，除了天河，她最清楚：“这样还是我来说吧。”於是菱纱从头到尾简略叙说，从山上寻仙开始，到最後夙瑶将他们逐出琼华。
云天青听完，竟是半晌无语。菱纱女孩子家仔细，她注意到，当她叙及玄霄得知他和夙玉之死，感叹之时刻，悄然流过的悲伤慨叹之态，竟是难以读明的悲伤。
“爹？”
“天河，你可知我为什麽一直没有去投胎吗？”云天青缓缓说到，声音低沈仿佛是沈默的河流发出低沈的水声，一点一点将回忆铺展蔓延：“因为我在等一个人。我愧对师兄，所以我在阴间等著他。他不来，我便不会走，我要亲口对他说声对不起。”
云天青此番表白，显是师兄弟情意深深，便是菱纱也听的出来。天河他爹不是坏人，可是为什麽会变成那麽样呢？她想，这些年来，他守在鬼界，就为了等他师兄一句话，可是无论如何，他还是会继续等下吧……
云天青没有著急叙说，仿佛整理思绪一般，他停了一会。静静看著冥界漆黑天空才缓缓开始叙说：“其实一切从很早就注定了。在十九年前，或者更早，当我入琼华派之後……”
【仙剑4/云紫】梦中月下 9
为了琼华事件，摘取了许多原来的对话……
然後发现狗血一路不回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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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泛黄回忆里竭力寻找出的也不过是折页一角，所有情来缘由早已经模糊。说过的，没说过的，有过的约定，没完成的事情，现在也已经毫无意义。
若仔细追究谁先爱上谁，谁又是拒绝离开的那个人，其实也已经没有任何意思，一个已经投胎，一个依然为人，一个徘徊在鬼界不肯离开。
同门之谊，凤凰花之约，其实这真的只是被遗忘的故事。
“我和师兄早於夙玉加入琼华派几日。虽然我不愿意相信所谓天命所定，但是如今回想起来，或许从那一刻起，我们三人之间的某些东西，已是不可更改了……”
少女远远望著师兄的眼神，恐怕即便是现在的自己，仍然记忆深刻。而那个时候的自己，远远瞧见他们便也是……而那些想说没有说的话，此刻也不过成为天边浮云，想来师兄大概已经不会想再见到自己，就算有一日终须相见，恐怕……一切也无可所追。到最後那麽多年，他所能给予师兄的，也不过一句聊而可无的，对不起。
云天青顿了一顿，摇摇头，这些往事不提也罢，还是拣重要的说：“那时琼华一门之中，唯师兄和夙玉资质优越，便有他们双修望舒和羲和。其目的为的便是捕获妖界，通过其而得到修仙之力。”
“通过妖界修仙？”紫英皱眉问起，他想起自小琼华淳淳教导，当年妖界要斩杀人类，琼华挺身而出捍卫人间正义，但从云前辈嘴里出来，却已经完全两个意思。
“是，想要飞升成仙，就必须拥有强大的灵力，修炼百年，所得不过尔尔，倒不如网缚妖界，从他们那里夺取灵力……当时，门派中很多人都觉得这是个绝妙之法。但是妖界又岂会乖乖就范？於是，双方争斗不休，场面十分惨烈…… 我如今想来，仍觉心寒……我虽然并不讨厌妖，却也不会喜欢妖，但我忍受不了，自己升仙却要以其他生灵的命作为代价……那段日子，简直像在炼狱一般，许多【创建和谐家园】见妖就杀，连幼儿也不放过……琼华派同样死伤不少，连掌门都被杀死，虽然那以後妖界之主不再露面，但再次出现之时，又有何人能够抵挡？渐渐地，门派中有了不同意见，一派主张继续打下去，另一派则主张放妖界离去，减少己方伤亡。我觉得，再打下去，也只是生灵涂炭，不管是人还是妖……眼看当初一同入门的师兄弟，一个接一个地死去，变成冷冰冰的尸骨，就像一场噩梦……而这个时候，我，夙玉和师兄的分歧也出现了……”
紫英默默听云天青说出与自小接受琼华教育截然不同的事情。难道追究到源头，竟是琼华派为一己私利，网缚妖界，才导致琼华死伤无数？他只觉得心里掀起惊涛骇浪，一时之间心乱如麻，从小一直坚持的事情，此刻犹如大厦倾覆，他竟无法掩饰内心的失衡。
一切竟是如此，一切怎会如此？那他一直以来的坚持，莫非真的都是错的……？
紫英用力平复内心痛苦，强迫自己听下去，无论如何，对就是对，错就是错，不能因为琼华而有失偏颇。如果这才是真相的话……这才是真相的话……
“夙玉和我所想一样，不愿意在如此下去。但是师兄却无比坚持，他太清楚想要什麽所以必然要一路走到底，因此我们大吵一架。而这个时候又被其他门下【创建和谐家园】见我救治一小妖，说我是叛徒，无法可想之下，我决定离开琼华，既无力阻止，我只有带那小生灵逃走。就在离开当夜，夙玉前来找我，一方面因她不想再残害生灵下去，另一方面玄霄责骂她，使得夙玉伤心欲绝，因此她跟我连夜离开了琼华。後来的事情你们大约也知道了……夙玉失去羲和之力，被冰寒侵体，我运功替她抵御，杯水车薪，且我自己也无法逃过冰寒侵蚀。就这样，虽几年内我努力寻找救治希望，但无奈我和夙玉仍先後……”云天青看著正专心听他叙说的天河：“不过我最大欣慰就是，你这野小子没有感染上我们的毛病。好了，这就是全部的事情，说严重也很严重，说不严重也不严重。这全然取决於你们的看法。”
“那玄霄他……”
“其实并非愚昧无知，只是不敢去想罢了。师兄他，执念如此，我毫无办法劝服於他，累及他此生。”
云天青几句感慨，执念之深，菱纱直觉哪里不合理，却无法想明白到底问题在何处。只听天河询问起他娘之事情，才恍然觉得古怪，原守在这里的却不是夙玉，而是云天青。
玄霄深受打击，难道不是心爱之人和云天青离开以及带走望舒所导致的麽？无论如何难道不是前者牵绊更加深切麽？从云天青叙说来看，夙玉情根深重的……全然不像是云天青。想著，菱纱咬了咬嘴唇，这般缘由，像云天青这般人，如何看不透。她越想越糊涂，只觉得三者关系如丝网纠结，竟如此纠缠不清。
初次见玄霄，当提及天河爹娘已经逝去多年之时候，玄霄迟疑痛苦仍清晰可见。而到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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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道她此生伤心欲绝不愿多想，故而早早投胎去了。”云天青黯然解释：“想来我和师兄伤她甚深，她从我们这里得不到半分慰藉，哪怕我後半生尽心尽力为她续命也是一般。”
“是，是吗？”天河抓头，忽然想起玄霄曾对他说了一番话，他当日听得迷迷糊糊，只当玄霄给与他和紫英的意见，如今想起来，仿佛是玄霄想起了爹娘之事，也不知好不好，便直接把当日之对话复述出来，之省去来龙去脉和紫英之故。“玄霄曾经对我说过，他伤了一个人的心，等明白过来，已经阴阳两隔，没有办法。大错铸成，追悔莫及。”
阴阳两隔，追悔莫及……
云天青仔细咀嚼这两句话：“师兄……”他苦笑著无奈摇头。当年之事已经时过境迁，便是当时之人，也只留的师兄一人，若不是执念一句没来得及说出的话，他也不会在这里了。只是没想到，十九年来，师兄身受如此之苦，天青之罪，如何能轻。也罢，就等这一生，等这一世，虽不会有任何改变，也权当自己赔罪吧。
气氛不自觉消沈，云河和菱纱都已经说不出话来，但紫英想起一事，他必得要问：“云前辈……你刚才所说，曾经救下一个年幼的妖，指的可是柳梦璃？”
稍一愣後，云天青爽快承认，柳梦璃便是当年他救下小妖：“是人是妖有何重要？你看看这鬼界，一旦阳寿尽了，都是鬼魂，不分人与妖，说不定你今世是人，来世便要做妖，那你一直坚持的东西岂不可笑？！”
几句话如醍醐灌顶一般，从头将紫英浇了一个透心凉。原自己所坚持的东西，真当不过是浮云，就如云天河所说，人有坏人，妖有好妖，如何一概论之。他脸色微微发白，这一遭走来，打击竟是接二连三，若身体上打击还能恢复，只这筑於内心的壁垒，一旦倒塌倾覆，如何收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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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慌张赶路，直到了船上才安定下来。天河松了一口气，却发现紫英更显得沈默，事实上自从离开转轮镜台紫英话显更少。他只沈默看著冥河沈沈默默从身边流过，鬼火森然，在四周无声漂浮。他几次张嘴想要开口，却又不知说什麽，而菱纱也一味陈默，於是便再也按捺不住。他凑到紫英身旁，坐下，看到对方无声目光扫来，深暗色眼眸更仿佛蕴藏许多事情。他用力抓抓手：“紫英，你在想什麽？”
连叹气也没有，紫英摇摇头。
“我知道你有事情，是在想梦璃是妖吧。”
菱纱刚想抓过天河坐回原来位置，听他这麽一问，不由哀叹，我撑死不说话不就是让紫英有自己思考的时间麽？刚刚那麽多打击，是个人都要振作不起来的吧，天河你这个傻小子。哪壶不开提哪壶。你让紫英怎麽办嘛。
承认也不好，否认也好，於是紫英只好默然。
“紫英！”
固执的声音叫出他的名字，紫英很清楚天河个性，这般勇往直前之人，恐怕得不到答案不会罢休。“我不知道她是妖，我一直没感觉……”
“这不重要，紫英。”固执的看著他，然後用力扭过他的肩头，逼迫将目光不自觉游弋开的对方直视自己，目光灼灼看著紫英。“这种事情根本不需要在意！无论是什麽，梦璃是好人吧爹不是说了麽，这不重要，紫英！重要的是梦璃是好人，她是我们的好朋友！这就可以了！”
何谓妖何谓人，两者差别，恩怨对错，自天河口里说出来，简单无比。只一个切入点足可。紫英用力闭了下眼，手指紧紧扣住自己衣服。“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他的语调里失却了冷静的意味，仿佛那个面色淡漠，事事冷静对待的紫英悄然退却，疑惑，不安，一点一点跑出来：“该怎麽想该怎麽做才是对的，就像那个时候向掌门要水灵珠，似乎是我错了，但究竟错在哪里，却一点都不明白。”
“紫英，这根本不一样，小气掌门都是错的，她怎麽能和你比，紫英就是紫英，我知道紫英是好人。”
“可是……我之前杀了那麽多妖，也许他们之中确实有无辜之辈，像梦璃这样，或许……”
“紫英！”云天河生气大叫他的名字，“我不许你这样说这样想。”
“……”
“紫英是好人，是我们很重要的朋友，也许其他我不知道，我也不会说话，但是这点我还是知道。”云天河认真的说。“因为我这麽想，所以紫英肯定是。”
菱纱听了直想翻白眼，什麽叫你这麽想就是啊。不过算了算了，逻辑对这种野人是不存在的。她也走过去，拍拍紫英的肩膀：“不要想太多，小紫英，其实我知道，你心里有个结，不过没关系，慢慢来，我和天河会陪著你，等这件事情解决了，我们三个人陪著你，一起来解开。”
“是是，我也是这样想，反正现在想也没用，不如以後说吧。”天河见菱纱帮忙，更拼命点头，知道自己嘴笨，只怕不知不觉又说到紫英难过的地方，这可真正是救不回来了。
紫英只觉得心里泛出淡淡暖意，为这样挚友，便是死，紫英觉得自己也不会有遗憾和犹豫。
他点点头：“我知道了。”
天河看他眼若晨星，虽冥界无月，但他却莫名其妙觉得那里有什麽明亮的东【创建和谐家园】著，让人忍不住仔细寻找。他就这麽呆呆看著。
紫英见他发呆，以为他又想到什麽事情，刚要唤他，却见他呆呆的抬起手，他忽想到盘龙之柱下他也是如此，不禁一愣，此刻却听菱纱叫了一声：“看前面有亮光，是不是到了！”两人居是一惊，天河立刻放下手，只觉得心里跳的和揣了小鼠似的。
紫英立刻站起来，剩的天河坐在原地心里不知为何心里发虚。他走到那撑船人之前，拱手行礼：“多谢相助，我等感激不尽，能否告知尊驾姓名？”
和菱纱的伯父韩北旷的相遇实属巧合，同样背负韩家命运的人在鬼界服苦役，因缘而碰巧遇到前来的的菱纱。只菱纱从他口里得知些许事情让她又悲又喜，欢喜的是原一直以来不疼爱自己的爹娘，原是怀有这样疼爱自己的心思，才苦苦抑制思念。而悲的是，他们韩氏一族背负著这沈重命运，无论如何都逃不过这惩罚。她心里感觉悲痛，原她苦苦寻找长生之法，必然是一场空。只是在心里反复念叨，冥冥之中必有安排，那麽安排自己缩经历这些到底有何用意？
而紫英一旁也是沈默，一来因菱纱这无可更改的命运，二是，原来多年未曾见面的爹娘竟然已经早早辞世，虽是说自己亲缘极淡，记忆模糊。但也会想起幼年岁月，大大的桃花树盛放，他站在桃树下看桃花飘落，有亲切的声音唤他的名字。父母是如此疼爱於他，而他却连半分孝道也无法尽到。恍然闻之爹娘死讯，一时竟然无法有任何情绪只是漠然，不知如何是好。记忆一下变的非常遥远，原先还有存有爹娘可能在某个地方，下山办事能顺去看看也好，如今已经全然破裂，剩余下的不过是一捧黄土白骨，森森墓碑了。
告别韩北旷後，三个人都沈默下来，酆都之门仿佛也让他们感觉惶惶不可安心。一次鬼界之旅改变许多许多事情，将幻想打碎，将信念摧毁。所有一切他们都必须重新建立。
菱纱坐在一旁撑著头，在想著什麽，天河看著远远的冥界之河。
“这一次去鬼界，知道了好多事情，可是为什麽我觉得知道後，我觉得我也不是我了呢？”菱纱抬起眼看著他。“感觉自己变的很奇怪……刚刚在船上，我也想了很多，可是我脑子笨，想不好。为什麽娘喜欢的是大哥，却要和爹在一起呢？菱纱不是说过，只有喜欢的人，才能在一起吗？而大哥这麽多年在里面，大哥他，一定也很难过吧。爹娘他们……我觉得他们做的没错，他们不喜欢杀妖，可是大哥也很可怜……一个人孤零零在里面。可是为什麽是这样……”
“傻瓜，有个词语叫身不由己。”
“我是不懂，什麽已不已的，反正我想我一定要在一起的。”他斩钉截铁的回答，过一会又犹豫起来了：“也许是大哥……不喜欢娘？不是说要都喜欢才能在一起。”
“噗，你这个野人，怎麽想这些啊。”菱纱听他说的好玩，不由笑出声了：“傻瓜野人，这自然要两情相悦才能在一起。唉，其实这些事情除了你爹娘外，大概只有玄霄知道了。这其中对错我们也分不清楚，云前辈和夙玉前辈不愿生灵涂炭而私下逃走说起来也没错，而玄霄他被冰了十九年，想来也是很惨的吧。所以这个其实真不好说，要说云前辈一个人等了那麽多年，就算夙玉前辈也走了……他和玄霄的感情一定很好吧。”菱纱突然一拍手：“哦，狡猾，天河，这麽说的话，你喜欢谁了？”
“啊！”给菱纱一说，天河下意识退後一步，差点踩一坑里去。在一旁的紫英急忙拉他一把。
“我猜猜看。”菱纱歪头拦著天河急红的脸，又看看紫英：“不会是小紫英吧。”
“……”
【仙剑4/云紫】梦中月下 10
……
不知道说啥好了，一直在想怎麽写人物，总觉得似乎有点走形ORZ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