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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仙四云紫]梦中月下》-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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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道不是吗?”菱纱见天河不说话,以为他想不明白:“你想想魔剑的事情,这次鬼壶的事情,还有你想从认识我们後,他有好过麽?一直为我们奔波,到头来失去一切,而我们什麽都不能给他。所以啊,我说这种个性会害了他的……哪一天,也许为了什麽事情,连命都赔上也说不定。”菱纱说完这句,突然意识到自己说了什麽。顿时住了口,呆呆的看著对面的天河,这就像是一个一点也不好玩的预言一样:“呸呸,我说什麽呢,长命百岁长命百岁!小紫英那麽好的人,一定是长命百岁阿弥陀佛的。”

        天河并没有注意到菱纱说的下半句话,他只突然想起昨天夜里,摸到紫英因中了鬼气而冰凉的手。他只觉得突然他也被寒气侵蚀似的,心里抖抖的,好像突然之间惶惶然的一空。他不知道什麽是喜欢,什麽是爱,也不知道朋友和爱人有什麽不同。他只知道不知道为什麽,他觉得他只要想起紫英,心里觉得满满的,却又会空空的。就像梦璃的离开他很难过很难过,可是昨天一瞬间,他摸到紫英冰凉的手的时候,他所体验到的却不是难过和疼痛。而是空茫,就像小小的他,站在青鸾峰之上,回应他的却只有山风一样的空茫。

        “喜欢……一个人,会想要一直看著他?”

        “会啊。想起她,而她却不在你身边的时候,看什麽东西都有她的影子,好像她就在那里对你笑一样。”菱纱顺著他的话,却瞧见天河不自觉转向窗的地方,微弱的风吹拂起他的短发,傀儡梦璃站在他的身後,可是他却看著窗外。“天河,你在想著谁?”

        菱纱的问题并没有得到回应,因为天河也不知道如何回答她的疑惑,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的疑惑是什麽。他只是下意识的转头,用不存在的视线看著窗外。

        其实明明知道天河是看不见的,但是仍然想要知道天河下意识追随‘看’的是什麽,於是菱纱也探头看向窗外。

        只见窗外云淡风轻一片恬淡平静好景色,远处青山绿黛,不动声色,自高处俯视他们。

        “什麽都没有嘛……”菱纱轻声抱怨。

        远处绿林之间,有一个蓝色身影正站在那处,抬头看著天,洁白的飞鸟自空中掠过,一现而没。

        ******

        回到青鸾峰是三日後的事情,在菱纱的家里住了几日,要说的也说了,要办的也办了。乘著天好也就回去了,只不过紫英的伤势不知怎麽的一直都没好,让两个人牵肠挂肚,倒是伤主自己不以为意。

        “‘是因鬼之怨气所伤,过两日便无恙了。’小紫英,你这个话我耳朵里都听出老茧了。”菱纱抱怨著,看著紫英坐在桌前翻看著从山下带来的书籍。

        “确实过几日就会好的。”紫英也不急,慢慢的说著又翻过一页。

        “是过几日?”菱纱跳过来,指著他手背上上包扎的伤口:“已经五天了。”她伸出手,强调著说:“五天了!怎麽都该好了吧,而且我记得第一次见到紫英,紫英一挥手就治好我的伤势哎。”

        “只是好了慢点,你看我也有给自己上药。菱纱。”他合起书卷:“我的事你无须操心。对了,我已经想好,明日我就前去蜀山。”

        “啊?”正想指手画脚说什麽,却突然被紫英这话惊讶到:“去蜀山?”

        “是,我想去打听火灵珠的下落,你的身体不能耽搁。而且顺便询问如何镇祭鬼壶之事。”紫英背手而立。“我会尽快回来,但若有火灵珠下落,我也可能直接过去。时间上不好说,这些时间就天河就拜托你了。”

        “又要出发吗?”菱纱脸上露出寂寞笑容:“紫英总是这样为别人一刻不停。什麽时候能够为自己多忙一会呢?”

        “天下人之乐便是我之乐,能见到寻常人家露出开心笑容,这便是我所求的。”

        “……”菱纱叹了口气,不知说什麽,紫英一直是这样温柔的人,可是……“这样不好,小紫英,你该需要些什麽。不然总是这样一个人很寂寞的。”

        “不,我不是一个人,我不是还有你和天河吗?”

        “不,紫英,你没明白我的意思。”菱纱摇头,看著天河兴冲冲的扛著野猪回来。“有些东西有些事情必须切身拥有,他人的笑容始终是他人的笑容。”

        “什麽意思?”

        “紫英!菱纱!你看我打到大野猪了!”天河兴奋冲进房间,打断了菱纱想要说的话:“看,怎麽样,我闭著眼也行!”

        菱纱一看,果然是大野猪,想著天河也已经能独自狩猎不禁高兴起来:“好啊,果然是野人,这麽厉害,今晚我们就吃烤野猪了!”

        “怎麽样!”天河得意洋洋。

        “确实不错。这青鸾峰上上下下,天河已经熟悉很透,就是这野猪的位置也能分辨清楚,如此我也能安心下来。”紫英看著他,轻轻的微笑起来。

        “哎,什麽意思?”天河不明所以,扬头转向他的方向:“紫英,你说什麽?”

        “我刚刚和菱纱说过了,明日我打算去蜀山派。”紫英言简意赅的说:“既然天河已经可以独自狩猎,我也安心走,菱纱天河你们相互照应,我也尽量快些回来。”

        “啊,紫英又要走?”天河听他言,露出不舍神情。“不能一起……”

        “不能,我自己去很快,而且菱纱的身体不宜远行。若万一再催动望舒寒气,这无疑於菱纱的催命符。”

        “紫英,我……”

        “放心。”紫英却是若无其事,仿佛并不把别离放在眼前:“而且,……”他看到少女眼里复杂感情,这一路来,他看了许多,人非草木孰能无情,而他并非呆板木头,少女情意目光停留之处,他总看的清楚,自己离开一段时间也好,毕竟……想至此处紫英微微苦笑起来。菱纱的话又回想在耳际。

        紫英,你总该多为自己想想。

        他扬起头,看著天空,微微笑起来。

        

        【仙剑4/云紫】梦中月下 26

        我……迷上都督了……休息天都在看三国……

        导致我没有存货……导致这个礼拜更新会陷入缓慢的禁地ORZ

        26

        紫英在房里仔细检查那些带回来的矿石,他得为铸剑做准备,虽然他现在也无空出去寻找良好的铸剑地,但这次下山也可到处寻寻,或寻常民间会有此机遇也说不定。他一颗一颗矿石仔细分辨,这个是品质优良,这个内里含有杂质,都要一一分辨,这些矿石蕴火性,那些矿石属凉性,彼此之间也要考虑清楚,不然性相冲突,会使得剑的性能下降。菱纱说的不错,送给朋友的东西,他必定尽心尽力。

        这次下山收获良多,竟已能挑选许多良好品质矿石。想来,他也不禁微笑。紧接著,他又想起蜀山之行,蜀山锁妖塔之名,世人皆知。他所担心的是,他所背负魔剑。若蜀山【创建和谐家园】所见,会不会因剑里蕴藏恶鬼而执意……?紫英念及此处,便将魔剑从剑匣里抽出。

        “小葵。”他轻轻出声呼喊这千年前以身殉剑的少女。

        闪烁著幽紫色光的魔剑在灯火下微微散出不详的光芒来,而一团金色的光芒从魔剑里晃晃悠悠的飘出来:“紫英,小葵来了。有什麽事情?”少女的声音等点稚嫩可爱之意,仿佛能让人感觉到千年前,这曾是怎麽样一个鲜活的生命。

        “小葵,为寻火灵珠我明日会去蜀山一趟,那里有一座锁妖塔。”

        “锁妖塔?”

        “对,据说锁妖塔吸呐蜀山一带无上灵气,有镇妖降魔之能。”

        金色的光芒摇摆著他的手旁上下缠绕漂浮:“听上去很可怕,不知道为什麽,我觉得那里一定是个可怕的地方。”小葵细声细语的说。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麽,放心,小葵,我现在唤你出来只是嘱咐你一声,等会我会在魔剑上做结印,以确保魔剑气息不会泄露。修道之人对妖气魔气之类特别敏感,若让他们察觉魔剑,我心有顾虑。若是做一个结印,可相对好些。”

        “啊,谢谢紫英。”光团高兴起来,上上下下围绕他摇摆。“我在剑里好好修炼,一定要修成回原来的人形,那时候紫英可要看看呀。”

        紫英摊开手掌,小葵便在他手心里微微跳跃,他低头看著,诞出一个几乎不易察觉的笑容来:“好。”

        光团起伏著在房间里转来转去,好像这样就能表达她快乐的心情。桌子上五彩的矿石吸引了她的注意力:“哇,好多矿石。都是铸剑用的呢,这是寒月冰魄,蟠龙玛瑙,紫金土,竟然还有幽冥魄晶。”

        “嗯?小葵你也识的不少。”

        “以前哥哥的铸剑庐,小葵也常常去,哥哥有空的时候经常教我分辨矿石,所以多少认识些。”小葵很高兴的围绕著矿石,一个一个念著认出来的名字。“看到紫英就像到哥哥,哥哥以前也很爱铸剑,铸得一个好剑高兴得和什麽似的。”

        “嗯,铸剑自然要对其所用矿石精挑细选。这样铸出的剑才能精纯无杂,自然铸剑庐的位置也要好,能集天地自然之灵气,施以聚力。当然铸剑者的也要有良好功力,不然铸出的剑只有形而无神,否则铸出只能是好铁器,却不能称之为好剑。小葵,你哥哥一定是很相当了不起的铸剑师,观此魔剑,力,形,神,态,无一不出色。”紫英说著,眉间略有忧色。要铸好剑,并非那麽容易,而琼华已毁,再寻一个灵秀之地,恐怕没有那麽快。

        “当然当然,哥哥很厉害的……不过紫英你有烦恼?”小葵从矿石上移开注意力。

        “啊,这次去蜀山也想看看他们有无铸剑之地可用。天河剑已然全毁……”紫英想起那一夜来,天河剑最後为救他折裂开来,虽然并未折断,但裂痕却已经到了可视地步,这剑已经连寻常铁器都不如了。“而望舒不能再用,只有为天河再铸一把,无奈琼华已毁……我只有另寻他处。想来蜀山之地,锺秀灵杰,也许那里可有希望。”

        “……啊,我知道这麽一个地方,那里一定很合适铸剑!”小葵听他烦恼,立刻反应过来。

        “什麽?”

        “我们姜国的铸剑炉啊。”小葵自豪的回答,“紫英也说过,哥哥铸的这把剑很好,所以铸剑的地方一定也很好吧,紫英,你说呢?我们姜国的铸剑炉如何?”

        “这……能铸出这样不凡魔剑来,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

        “那我带去你我们姜国的铸剑炉如何?”

        “那既然如此,多谢小葵了。”紫英站起身来:“这一趟还有劳小葵。”

        “没关系,我喜欢紫英,能帮到紫英也很开心,这样我先回去修炼了,争取早日修成人形来见紫英。需要我的时候叫我吧。”

        金色的光团绕著他转了一圈後,归入魔剑。

        紫英伸手抚摸著魔剑剑身,随後以一纸灵符闭魔剑之气,然後归入剑匣中,方才安心下来。想著一切打点完毕,便走出房来放松一下。

        出了房,便瞧见天河菱纱站在山崖边说著话,远远的听不见什麽。他站在那边看著,只见一个活泼俏丽,一个纯真俊朗,这山崖上时日漫长,他们能若在一起能互相照应也好,自己总是要走的。他想著不知道不知觉就想岔了神,忽觉得手背一阵灼痛,方才转醒过来,竟不知为何看著他们发起呆。自觉羞愧,转身想回房里。没想菱纱远远看到他,大声叫著他的名字。

        “紫英,紫英!过来!”

        被这麽大声叫著名字,想装没听到都不成。紫英认命,端正表情,想转过身。这手背上灼痛似忽的一下直达心底,他竟忍不住颤了下。他低头看著被包扎的好好的伤口,再施了一个咒上去。这伤势却有一些古怪,他已经用过调养之法和草药,却总不见好,有时夜里不知怎麽还是会痛醒。只是在天河菱纱面前也假装无事,让他们知道也无甚用处,只能徒增担心罢了。他拉了拉衣袖,下意识遮盖下,才朝他们走去。

        “我见你们说话,想也不来打扰了。”

        “紫英说话怎麽这麽生份呢?和我们可不是打扰,不是!”菱纱坐在地上,抬头对他笑,“你看,今天星星多漂亮啊。”

        听她话语,紫英抬头望星空,浩瀚银河,点点繁星:“确实非常漂亮。”他说著这个话,突然想起天河,他瞧不见。於是说了一半也就住口了。

        “小时候啊,晚上睡不著,就坐在这里看星星,一闪一闪的,然後不知怎麽的就睡著了。”天河却混不在意,只躺在草上,‘看’著天上,说著小时候的事情。

        听他描述,紫英只觉得心里描绘出小小形象,小小的孩童独自一个人坐在山崖上,数著星星。天空那麽大,云海那麽深,山峦起伏高高低低,草木摇动,可是他却只有一个人,那麽小小的,映著他自己的影子。

        “紫英,你在想什麽?”菱纱抬起头看著他,紫英正瞧著远方,似乎很多时候他都是瞧著远方,瞧著苍生。“过来,坐下来,这样说话,我脖子酸。”

        “没什麽。”紫盘腿坐在天河之侧。“只觉得天河一个人在此真不容易。”

        “不容易不容易,还是山大王一个。”菱纱吃吃的笑起来:“不要小看天河,这个家夥生存力很强呢,一个人也能过的很好。”

        “可是我现在不是一个人。”天河大字型摊开在草地上:“我有你们啊。”他说,兴高采烈的说。

        菱纱眯起眼睛瞅著他,笑得很开心:“是啊,你有我们。”

        “所以,你们谁也不许离开我。”天河没头没脑突然说出一句话。

        菱纱一惊:“你说什麽啊,天河?”

        “我昨天做梦了,梦到即墨。我们四个人在即墨放花灯,我许愿说我们要一直一直在一起。可是一转眼,你们都不在了,我在栈桥上叫你们的名字,可是你们一个都不回答我……梦里风很大,把即墨的花灯都吹灭了,我什麽都看不到,然後就醒了。”

        即墨,即墨,这就像是他们最後聚拢的地点,将过去的快乐和未来的前途做了一个明确的切割。在那里被放出的愿望……真的能实现麽?菱纱觉得至少自己和天河的已经不能实现了。梦璃的恐怕也……那麽紫英许了什麽呢?她歪头看著紫英,对方正转头瞧著天河,明亮的月光映亮他的面孔,那是多麽好看的一张脸,菱纱想著。他不该在这里的,也许行侠仗义,除妖斩恶是他的梦想,他原本就是要在江湖在世间驰骋的,而不是在这里陪著他们……她突然觉得自己亏欠紫英甚多,可是她也明白,他们会继续亏欠下去,也许还要亏欠更多更多。

        天河并不知道菱纱所想,他当然也不会知道菱纱愧疚什麽,他只知道他们此刻还在一起。虽然看不到,但是他能感觉到清凉的山风,草叶的清香,还有,伸出手就能捕获到的月光。他突然想到什麽似的,一下子弹坐起来,拉著菱纱和紫英躺下来。

        “喂,野人你干什麽啊。”

        “躺下躺下。”他也不管什麽礼仪,拉著两人躺平在草地上。“你们看天上,是不是很漂亮?”他得意说的:“有很多星星,眼睛都看花了。我小时候喜欢这麽看,这麽看觉得天空很大很大很大。”

        菱纱扑哧的笑了出来:“什麽叫很大很大很大啊。没形容词的家夥。”虽然这样说著,但她也一味的看著天空,青鸾峰之上,天空似乎离的特别近,感觉整个眼里都掉进入了星星。“星星真漂亮。”她叹著气说,不是因为苦恼,而是因为这美丽。

        “确实很美。”紫英同样躺倒草上,望著天空,青草的幽香若有若无飘散在空气里。他很少留意周遭美景,他常常忙著奔忙,去修道,去救人,反而想这样惬意的滋味很少拥有。而如今这星幕深深压下,朝他扑面而来,这让他自觉渺小。这星空浩浩,星宿在天上多少时间,哪里是我们凡人可以比的,而我们却妄图修仙,欲与天空比高,想过果然天真不已。要修仙道,倒不如踏踏实实这一世为人。想明白了,倒也罢了。有些事情就怕是进了牛角尖,想不透,看不明。没办法了解什麽是退一步海阔天空。

        伸出手真的抓不到星光,但在身边微笑说话的人确实真实的吧。紫英这样想著。

        “好了好了,我去休息了。”菱纱跳起来,“你们能也是,早点休息吧,明天小紫英还要出门,别耽误时辰,还有。”少女看著紫英:“你也要自己多注意啊,尤其是这里。”她指指自己的手背:“被太操劳,小紫英。这样,你让我情何以堪?”

        紫英微微点头:“放心,菱纱,我只做应做之事。”

        恐怕你的应作之事,从来不会在你身上实现什麽叫保重自己吧。把叹息抑制在喉咙里,菱纱明白仅仅凭自己几句话是无法改变紫英决定的:“早点睡吧,紫英。”她故作潇洒挥手离开。

        於是崖上又剩余他们两个,紫英叹气看时辰确实不早,坐起来便想拉著身旁之人早些安睡。“天河,我们也回去吧。”

        闷闷的应了一声,天河却没有起来的意思。

        “天河?”

        “紫英,那个我问你一件事情。”

        “喜欢人也有不一样吧?”

        “嗯?”被他突如其来的问题吓了一跳:“为什麽想起这个。”

        “菱纱说,喜欢也是不一样的,朋友的话分开也会很难过也会一直想著的。可是她说有种喜欢不一样,她说在和不在,想起来都会疼。”

        “……”紫英语塞,“天河……我乃是修道之人……”他要怎麽说呢。情爱之事,他多是淡漠,虽说起同门之谊来,也是璇玑和怀朔追著他走。真正要交心之人,却还是这个几个,友情刚刚得来不易,何况情爱忽?他只得抱憾而说:“非我不肯说,不过……虽知晓人间情爱百苦,但我一心修仙,倒也未曾想过这些,天河你问我这些,可是白费了。”

        “……紫英想起谁的时候会难过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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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京时间:2025/10/06 06:21:2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