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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妨,待我有空,自会为你锻造一把。”紫英并不在意,怀朔一直跟在他身边,对他帮助甚大,若说特地为他,也算是长久情分。
怀朔闻此言,顿时高兴起来:“真的,紫英师叔?不,如果我说麻烦,就不用了,反正我现在武器也很趁手。”
“无妨。这阵子我正好事务繁忙,等忙完,我自会为你打造一把。”
“既然如此,怀朔在这里先谢过师叔了。”怀朔拱手行礼。
紫英点点头:“早点去休息吧。”他此刻心里想的却是帮天河锻造一把新剑,而关於答应怀朔的承诺,他决定等这把完成後再说。
他闭目静静的坐在房中,於是那把望舒剑的模样一点一点出现在黑暗的面前,凛冽冷色光芒在他眼前一点一点飞舞成形,仿佛黑夜里冷色水凝成了的玄冰一样。
紫英慢慢睁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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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真是热啊!”菱纱一边擦著汗一边朝他们挥手:“你说这三寒器之一的梭罗果真的会在这麽热的地方?”
“既然重光长老说了,那麽我们去看看也无妨,毕竟地一样我们确实找到了。”
“说的也是,好吧,我们出发!目标梭罗果!”
走在最前面的菱纱突然大叫了一声,然後飞一样的跑起来。
“唉,菱纱!”云天河不及多想,也急忙跟过去。“是魔兽!”
在最初,和楚碧痕的相遇的时候,他们都没有意识到将要面对什麽。需要帮助,他们就帮了,所说的按著做,笔直著朝著他们认定的方向前进。
柳梦璃回头过,在离开山洞的瞬间,楚寒镜忧色深深映入她的心头,隐约的不安搅扰在她的心头,她说不上什麽,但却觉得有哪里不对。抬头看前方,菱纱和天河正说什麽话,转过头,紫英面无表情的走在一旁。
“紫英。”
“嗯?”
“刚刚,你不觉得有些奇怪吗?我是说楚寒镜的表情。我似乎觉得有些什麽没说明白。我有些担心,紫英。”梦璃慢慢的说,熔岩的热光在她脸上映出莫测光芒。
“也许吧。”紫英抬头看向前方,喷发著热力的炙炎石就在眼前,而熔岩兽王低低的吼叫声已经震动大地。他们无暇多加思考和顾及。
也许在走以前总以为有许多道路在眼前延展开来,他们可以肆意选择并且把握自己的方向,但若是回头看看,千条万路之间,他们所能走的也不过这一条。
楚碧痕和楚寒镜的结局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最初他们都是如此良好的愿望,想要帮助他们,想帮他们离开这灼热的地方。但没有预料到结局竟会是这般惨烈不堪。山洞里冷气侵袭。菱纱泪眼婆娑望著那棵梭罗树,想要说什麽却抖抖著肩膀,什麽都没说。
“菱……”云天河刚要开口,有人按住他的肩膀,他回头过,慕容紫英站在身後对他摇摇头。他看到对方沈淀的表情。於是慢慢的一步退回到紫英身边,声音极轻极轻的说了一句话。
“这就是成仙的代价?”
紫英握紧了手中之剑,什麽都没说。
年轻的红衣女子猛然摇头,於是眼泪飞散,她偏偏要恨恨的说:“走走,离开这里,我这里再想呆了,我要回琼华去!”她说著率先离开。
“菱纱。”梦璃跟在身後,眼神哀婉。也急步出去。
云天河捧著梭罗果:“紫英,如果这样,我宁可不要成仙。”他看著两个女子消失的地方:“对我来说,身旁的人比成仙更重要。”
“不,成仙不是为了长久的活著,获得更多的能力或者其他什麽,只是成仙的话,能帮助更多人的,这样我们可以看到即墨那样大家开心的笑容,不是吗?”
天河转过头,梭罗树最後的光芒映亮紫英平静的表情,他的眼里光华流动,沈默却坚定,不曾动摇。然後他笑起来:“果然是紫英说的话。”
【仙剑4/云紫】梦中月下 3
……
为啥总游离在节奏之外……腐在哪里……ORZ
继续努力加戏份ING,後面机会会少。不过感情要一点一点炖出来才有味道
3
对於紫英来说,这个意外来的太过迅疾和猛然,他是怔在原地听天河说出打算下山的决定。
今日一天波折不断,先是熔岩洞里寒镜碧痕的死,回到琼华却有被告知菱纱是贼,要逐出琼华。接著……他用不可确信的目光望著他们,虽然先前一直倾听他们对话,明了他们对话里隐隐含义,但没想到天河如此明确挑明,他心里当下黯然一片。
他从小在琼华长大,虽有同门师尊情谊,但是多年来自是守著礼教法规不肯行差踏错半步,而琼华同门虽对他尊礼有佳却也是疏远有佳,唯二接近也只有怀朔和璇玑了,但是对他来说,他们两人是保护的对象,而不是平易相交之辈。只天河他们一行三人莫名其妙归入他後,却发现虽外在截然不同,但是他们内里如此相同,他恍惚会觉得他们能成为知心好友,仗剑天下,除妖斩魔。
但仅仅一月,他们用了太短的时间相遇,相知,以及分离。即便是他也来不及掩饰自己的情绪,在错愕之间便被菱纱识破心事。
“一定是小紫英舍不得我们了。”聪慧的女子笑嘻嘻的看著他,伸头打量他的表情。
他转过头:“我只想你们来去匆匆,希望想清楚後再做打算。”他说著这样平静的话,但是他无法否认因为他们三人离开所产生的伤感。但是转念他有安慰自己,人各有命,强求不来。即是他们认定之路,能够实践也不错,更何况他们三人逍遥快活,总比在这里和自己强的许多。
“紫英,就算我们走了,也会来找你的。”云天河躺在地上,看著天上圆月,如此明亮。和他们在即墨天空一般无二的月亮,只是映衬它的是琼华高高低低的亭台楼阁。“反正反正我们已经会御剑了,来来去去很方便。而且如果琼华有难,我们一定会来帮紫英你的忙的!”
我的忙?紫英闻言只好苦笑。“这事且搁下,既然你们决定好,我多说也无益。”他望著远处那明月,犹然记得即墨之夜,他们四个人在山崖上,云天河对著天空大叫。
我们要在一起。
他在心里苦笑,果然这愿望说出来就不灵验了,言犹在耳却不过几天,他们就要分开。紫英在心里不无黯然的想,这转瞬之事,哪里说的明白。
“好啦,小紫英,别这样。虽然你一直冰块脸,可是逃不过我的法眼。”菱纱凑过来。“你看我们三个要去做其他事情,但并不代表我们不会想小紫英啊。所以你要答应我们,即使我们都下山了,你也要过得开开心心,做一个最厉害的剑侠。到那时候别忘记来看看我们啊。”
“是啊,你来我请你吃最好吃的烤猪!”天河在一旁笑嘻嘻帮腔,他坐在地上,抬头看站他身侧的紫英,依然似的即墨的那片月色,即墨的那个位置。他站著,他坐著。泛旧的月光从他们头顶倾泄而下,只不过不同那日的,紫英执拗的嘴角格外清晰,他不知为何心虚起来,呐呐的转过头,看著月亮。“真好,像个大饼一样。”
女孩子的窃笑声响起来。而紫英的回答格外清晰。
“我答应你们,承君此诺,必守一生。”
***
夜色浓重,为了保存体力,女孩子们先回房休息。但是他却不能,估摸时间,若是快的,就在这两三日,天河他们就要离开。紫英心事重重,给天河打造的武器尚未完成而离别在即。若是掌门在临别要求天河留下望舒剑的话……
“紫英,紫英我们一起走吧。”天河声音在背後响起。
他无奈停下脚步,转头看向对方:“天河,你早点回房间去睡吧,我还有事情去办下。”八字还没两撇,这事情铸剑这事情还是暂且先不要告诉云天河,待完成後赠予对方,权当作临别赠礼罢了。
“这麽晚了,紫英不也……”脚步一步不慢的跟著他。漆黑夜色里,他们踩著草皮,发出细碎的声音。天河的声音里没有平时的毛躁,或是离别的伤感同样抓住了他。“其实我也很舍不得紫英,不想分开。”他抓抓头似乎在想著怎麽说这话:“可是菱纱说,紫英有紫英的选择,就算我叫他不要修仙也是不可能的。紫英你说是吧。”
“是。”他低低回应,不知道自己是否为获得知己而高兴,又或者他们面临分别而难过。
“而且紫英的愿望就是求仙问道,斩妖除魔,所以就算我们不在,紫英也能……”
“不,不一样。”他低声打断云天河的话。沿著楼阁而走,明亮月色被挡在飞角檐外,阴影落在他的脸上,他却没有在说下去。
“我们下山後也会继续这样的,所以也许在哪里能遇到紫英你,就算不遇到,我们也可以来找你,你也可以来青鸾峰上找我们。”
“嗯,我知道。”
紫英走在前面默默的听天河絮絮叨叨,想著也许不过是自己没尝试过如此倾心相交某些人,所以才会在分别时刻格外儿女情长。
“但是虽然菱纱梦璃都这麽说,可是离开紫英,我真的觉得很难过。”
前面深浅蓝色交织的身影停顿了下,随之脚步也停下来。
“紫英?”
楼阁的阴影遮盖了他的表情,黑夜里紫英的声音清清楚楚。“我也是,天河。”然後仿佛意识到什麽似的,他飞快转过了身预备离开。
云天河却是一呆,原他想起一次外出紫英也是这般,结果菱纱在背後刮著脸说,“小紫英害羞了。”
害羞?云天河开始想上次菱纱这样说的时候,紫英是什麽样子,想来想去只有一个背影,於是立刻跳起来说:“紫英,让我看看你害羞的样子。”
步下一个踉跄,紫英差点被门槛绊一跤,他一甩袖子:“胡言乱语什麽,有这等空闲还不快快快去休息。”
“喂喂,紫英。”几步赶上去,拉住紫英的袖子。
“云天河。”紫英转过头,声音里蕴含著怒意,表情却依然缺乏热度。“去歇息。”
“可是……你也……”不知道是不是扫兴的缘故,云天河声音低下来。
“我还有事情,你先去吧,明日一趟巢湖,别太疲倦了。”
“紫英你也是。”
他点点头,转身离开。明日巢湖一遭,恐怕是我们之间最後一次携手了,念到此处,他总免不了心情暗淡,只是立刻赶到铸剑庐。面对熊熊炉火,他可以把其他所有忘记,专心铸造为天河打造的利器。因此他也无法知道,在剑舞坪的另一处,有人因做梦梦到四个人一起仗剑天涯,从此不用分开而露出的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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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紫英从小接受的是琼华式的教育,把十几来教育归根结底总结出的中心思想就是,妖魔都是邪恶的,该死的,见一个就要杀一个。而他成年下山後也见了不少妖魔横行作恶之事,本就没有质疑过的事情,更是变得言之凿凿。这仿佛已经变成一种被根植的理念,妖魔都是恶,而他要做的就是除掉这些恶。
他从未想过,昨日他视为至交的三人,如今横眉立目的站在他的对面,剑刃的光芒冷冷闪烁,映出彼此摸样。他看到天河一脸凝重,也看到自己冷冷扬起的眉峰。
他觉得胸口一阵紧缩,怒意在胸口泛滥,是,他一直知道他们之间并不完全相同,但他从未料到此刻会突然爆发,天河,梦璃,菱纱三人紧紧站在一起,同样表情看著他,而他孤身一个,分外冷静的看著他们。
他突然忆起很早很早以前,他尚且年幼,父母因他体质虚弱将他送入琼华修仙,父母互相依靠目送他离开,而他的手被牵在陌生人的手里,孤独的不断回望父母的身影,直到最後什麽也看不到,也惶然忆起,琼华有不和【创建和谐家园】背後指点,这些记忆水一样的飞快却清晰趟过。他重新镇定吸气。
“好,今日就我一个人奇怪。既然道不通不相为谋。既然你们今日在此,我也不会硬来,我们就此别过。”
他强压怒气说完後,头也不回离开。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他想起昨夜自己动摇,在铸剑庐的动摇和伤感,一时间觉得自己愚蠢无比。离开水面,他回头看著水下那个漩涡,这觉得心里苦痛,这种痛苦只有和父母分开,从小对他严於律己却倍加疼爱的师公的离开可较之。但他们都是多年累积下来情分,哪里比的上他们三人,短短一月有余,仅此而已。
变得柔软的目光注视著漩涡的水面,仿佛他的魂魄也要被吸入水面似的。一瞬间他生出想要回去的冲动,仔细问那三个人,说,是不是不一样,是不是我们必须这样。
有风仰起,湖面层层波澜。慕容紫英站在那里看了很久。心底涌起复杂繁复的感情。他怒天河他们和自己背道,他痛他们即便立刻分别在即也要留下这种裂缝,他难过,他以为至交的人但结果……
罢了罢了。他用力闭眼,挥袖转身离去。
【仙剑4/云紫】梦中月下 4
感觉还是乱撒狗血有趣啊……喵的。
最後一段写的好快,所以云紫你们也加油快上吧,保持这个BG的文艺速度……我先吐血了……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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槐米帮忙去找居巢国的长老想办法帮忙,留他们三个人在此处闲逛等候。只是虽这边风景不同地面别有风味。但是三人都无甚心思观赏风景。
“为什麽紫英不明白呢?妖也要有好妖的,就像人也有坏人一样。”菱纱失去了快乐的姿态,愁眉苦脸的说。
“我想大概和他一直在琼华耳渲目染的关系。琼华【创建和谐家园】因十几年前和妖界斗争,死伤无数,因此……”梦璃摇摇头,没有再说下去。然後和菱纱交换视线,双方均明白这想法对紫英来说,根深蒂固,恐怕一时半会难以改变。梦璃思虑,若是回到琼华见到紫英又当如何?如此行顺利取得最後的寒器鲲鳞,他们就要离开琼华……那麽紫英他……梦璃摇摇头,只觉得头脑里混沌一片,有模糊的影像闪现过,却始终无法把握。
天河一直蹲在一旁,望著四周奇妙风景。水底光线昏昧,但妖们不知用什麽做了照明,四周有摇曳不定的光芒不停闪烁,照亮四周。他盯著那摇曳光线,想起前一刻冷冷剑锋上映出自己严肃表情。
“唔,我原本不想这样,我只想让紫英明白,我们都是朋友,槐米他们是好妖,而紫英也是好人。虽然他脸一直冷冰冰的,说话硬邦邦的。”他喃喃自语,想起刚才双方横眉冷目,紫英怒气冲冲。便觉得胸口郁结,虽他并不是第一次见到紫英发火,但是这次不同以前,胸口困扰的隐隐发痛。他想起上次在反思谷禁闭後,菱纱告诉他,紫英曾因为担心他而来偷偷看过,想起他一路帮助他们寻找三寒器,想起即墨月色下紫英柔和目光,以及那个‘承君此诺,必守一生’。
“我看小紫英就是一个刀子嘴豆腐心的家夥,没事。等回琼华我们和他和解吧。”
“话虽如此,但我想慕容公子未必会如此轻易被我们说服,而且……”梦璃不无忧虑的说:“我们也不可能对彼此妥协。”
“是这样,但是我想起,如果以後和紫英都是这样,我就觉得很难过很难过。”
“云公子……”
“哎呀,天河梦璃你们别这样,一切也许还有转圜余地呢。小紫英一定也舍不得我们的,我们回去再看看,别这样,打起精神来!”话虽这样说,菱纱只觉得自己心里也并没有十足把握。
“我不知道怎麽做好。”云天河换个姿势坐在地上,怔怔的看著远方浮动的水色和光芒摇曳的奇妙光景。他想,他不要一直和紫英这个样子,他想起自己刚刚映照在剑上的模样。绝对不要。他告诉自己。可是到他自小独生长在山野,菱纱是他第一个朋友,而菱纱活泼外向,有什麽说什麽,梦璃善解人意,他们在一起从未发生过争吵,更何况如此冲突。他只觉得棘手难办,不知该如何处置。
“不过慕容公子确实是个好人,虽我们在妖上见解不同。”
“当然当然,小紫英这个爱操心的家夥,一定会是暂时脑筋打结啦。”菱纱挥挥手,故作大方的回答。可是她自己也深深明白,紫英和他们之间的矛盾,并不是说一句,我们和好吧,就可以解决的。她转头看向天河,只见这个向来粗枝大叶的家夥此刻难得显示深沈模样,看著远方又开始不发一言,哎呀。她想真糟糕,怎麽野人也开始玩深沈。果然是小紫英啊,连野人都开始熬不住了。不管了,反正回去,一定要找紫英说明白,不管怎麽样,总要有个说法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