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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琼华已经……怎麽回事情……”
紫英静静的看著菱纱怀里的天河：“我不太清楚，也许等天河醒来，他会知道一二。”紫英看四周：“虽已无危险，但此地风沙猎猎，不宜久留。我们还是先回青鸾峰再说吧。”
“好。”菱纱站起来，只觉得身体一晃，差点站不住。
紫英见状急忙相扶：“菱纱，怎麽样！”
“没事，就是有些头晕，可能是刚刚消耗太多。”菱纱虚弱的笑笑：“休息下就好了。”
知是刚刚望舒消耗太多，可能菱纱现在畏寒，只无奈天河昏迷：“我助你。”他说。
“哎哎，不用，休息下就好了！”菱纱急忙摆手表示无恙。
“你这个样子，如何御剑回青鸾峰，天河昏迷，我无法同时带两人。”
“这……”菱纱为难，她不想紫英为他耗费内力，且看紫英脸色也是略差想必也是有内伤隐忍，她知道紫英向来习惯掩饰伤痛。怕是有苦有难也是不说，她只担心自己连累紫英。
像是看穿她心思，紫英急忙言道：“我无妨，此等情况，我们还是先回去为佳。”
想来想去，也无其他可解之法。菱纱虽有些不情愿，但也只好应下来。於是这调息也耽搁一炷香时间。天河却还未醒来。紫英只觉得隐隐古怪，想来天河是他们之中体力精力最好之人，此刻连体力最差的菱纱都已经转醒，为何天河却还不醒。但他一再切脉相，却依然没发现任何异向，虽觉得古怪，但怕菱纱担心，也只好苦苦压下。抱起天河，唤出魔剑，对一旁菱纱言：“走吧，我们回青鸾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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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河抬起头，天上琼华放射出烈烈光芒，於是想起九天玄女之言，心里无比焦急。却不知如何是好，左望右看，四周风沙茫茫，无人无声。
“菱纱！！梦璃！！紫英！你们在哪里……”
他扬声呼唤朋友的名字，但风沙吞没他的声音，他的朋友仿佛隐没在这风沙里似，不得见。而天上炎阳灼人，他心里反复焦急不堪，却不知道如何是好，望舒，後羿射日弓，天河剑也一无在手。所有一切统统不见，只剩他一个人独自站在这茫茫沙漠之中，两手空空。
“……天河……”
谁？谁在叫我。
他回过头来，身後茫茫风沙，却有微弱声音传来，仿佛召唤。但那声音虚无缥缈，隐入风沙又听不真切，他急忙朝著声音传来的地方奔去。
“谁，谁在叫我！”
“云公子……梦璃只愿和你……”
“梦璃……”
“喂，野人！你别老让人担心好不好！”
“菱纱？”
他站停脚步。有人站在他之前，背对著他看著遥远的地方，他也一同看去，远处天际茫茫，空无一物。
“你在看什麽……”
“……”
“紫英？”他伸出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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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河？”听他昏迷中突然喃喃说著什麽，以为他转醒，便探头去看。只见天河眼皮翕动了几下，有没了声息，想必是昏的不知何时睡了过去，梦了什麽。紫英伸手探了他的脉搏，脉相平稳，按理却无大碍。只没醒，他又著实放心不下。他无奈的叹口气，御剑回到剑冢後，菱纱已然吃不消，昏昏沈沈的便要倒地，强撑著把天河安置在木屋，却再也抵挡不住了。顾不得男女避嫌，紫英只得把菱纱送至树屋，想来自己果然功力不够，不能帮到菱纱，心里也黯然。只得在帮对方平息气息一番。再去看天河。这一上一下来回跑，半路上自己也开始觉得疲倦，原卷云台上玄霄一掌并没有留许多情分，在加之强行提气御剑抵挡天火和三番四次助里菱纱，灵气也消耗不少，这几来几去，绕是铁人也撑不住，何况是他。
他只靠在天河床边稍稍调息一下，听他喃喃而语，以为醒来去看却又是呓语。就这样日光逐渐明亮而转暗，暮色逐步笼罩。他疲倦的也可以睡过去，但却又突听得天河呓语，又伸出手来抓著什麽。於是即刻翻身起来，坐到床边，握牢他的手。“天河，天河……”
就像是听到他呼唤一样，伸出的手被天河牢牢反握住了，天河慢慢的张开眼睛。他看了欣喜不已：“天河，你终於醒了。”
模糊的嘟囔著什麽，天河发出迷蒙的声音：“……紫英……”
“是我……”他见天河环视四周，以为昏迷糊涂了急忙解释：“我们已经御剑回青鸾峰了，这里是你家。”
“我家？”奇怪，天河只觉得自己很奇怪，为何周遭一切统统陷入一片漆黑之中，哪怕是深夜时分，他也未曾见过如此黑暗一片，连微弱的虫萤之光也不见。若不是自己牢牢抓著紫英，怕是也不会知道紫英在此。
“天河？……”紫英见他茫然四顾，心里疑惑，仔细看去，猛然察觉平日灵动双眼，此刻却是死寂一片，便是瞧著自己方向的，却让人觉得他在远顾四方。他急忙伸手在天河面前摇了摇，对方丝毫没察觉。於是他立刻明白过来……玄霄之话。凡人催动神器，必然要付出代价……莫非天河的代价就是这眼盲……
“紫英……我怎麽看不到你？”他伸出手放在自己眼前的方位，可是却已然是懵懂黑暗。再是笨蛋，也察觉一二：“我也看不到自己的手……我看不到了吗？”他说著，於是更加不肯放开紫英的手，原他一正常人猝然陷入黑暗之中，茫茫然有人伸手牢牢握住，便像是溺水之人得了唯一的救命稻草，无论如何也不肯松开。
紫英只觉得痛苦难当，这琼华劫难的报应为何要落在他们身上，菱纱天河，一个身中望舒寒气，一个背负天罚眼盲，唯有他这个琼华【创建和谐家园】却是安然无事。愧疚深种於心：“对不起天河……这恐怕就是玄霄师叔所说的……代价。对不起……这是琼华之故。累你们如此……”
听紫英之话，当下了然。原来这就是代价啊……又听紫英话里自责甚深，急忙言说：“紫英，我没事，你看我们能救那麽多人，就算看不到也没关系啊！”他急忙挥动空余的手解释，“而且，这个琼华归琼华，紫英归紫英。和你无关。”他侧过身，朝著紫英发出声音的方向探去。“我很高兴这样。”他用力说道，更加牢的抓住紫英的手，下意识靠近。
“……对不起……”紫英侧过头，心中负累感更重。
“紫英！”天河一个伸头过去，碰的撞到了紫英。原刚眼盲，虽能跟著声音辨方向，但大抵距离却还判断不好，於是顾著找紫英一时间就失去了准头，撞倒紫英身上。
“天河，莫急！”他急忙反手扶住天河。“你别乱动，我先扶你。”他担心天河一时无法照顾自己，便处处照应他。
“对了，菱纱呢？好像没听到她的声音。”一只手还是不肯放松的握著紫英的手，却是懵懂著要下床。
“……菱纱刚刚寒气发作，我替她平复了气息。现在睡过去了……”
“啊，菱纱没事情吧，我要去看她。”
“她在树屋睡著，我带你去。别急。”看著天河急忙下床，被脚边的碎木绊了下，差点摔倒，急忙伸手相扶，幸而天河反应也快，急忙一把回抱住紫英，立地站稳。“天河……”他无奈的喊著，这被攀附姿态确实不雅，不过天河刚刚眼盲，也无法。他只得伸手重新抓牢对方：“握著我的手，我带你上去。”
天河老老实实点头，眼盲後连自个家都和外处一样处处当心，也只好老老实实的握著紫英的手，一路跟著他。紫英嘱他甚是细心，脚下情况也会清楚说明。这样便到了树屋。紫英带他来到菱纱床前，後者仍沈沈入睡，天河叫了两声，也不见醒。
“我替她看过，只是体力虚耗过多。这样，我下山去买些药材来，你替她输些炎阳之气，望舒虽不再被使用，但寒气侵体仍不会停止。你比我有用。”
天河点点头：“放心，我来照顾菱纱。”
“你现在……”紫英沈默下，觉得眼盲两字颇别扭，只好跳过不说：“不要出树屋。我去去就来。”
天河乖巧点头：“你放心。”
“如此甚好。”紫英转身刚要离开，只觉得胸口气息又是一窒，急忙扶门而站。
而身後天河虽眼盲，耳朵却灵巧的很：“紫英，你怎麽了？”
这伤势始终没调养过，只怕已然郁结在胸口，但现在他也顾不上自己，便一再的强压下去：“没事。”他淡淡回答，随即转身出了树屋。
避开天河耳目快步走上山道，靠在一旁石壁上，慢慢的重新运行调和气息，方才觉得好些。这伤势一拖再拖，就算是普通伤势对身体也有损害，何况这伤又是玄霄所伤。虽现在顾不及自己好好调养，但毕竟天河菱纱需要照顾，他若倒下去，只一个梦见樽如何照料那麽许多。紫英思及如此，便寻思著下山後也给自己顺带一副药材。
御剑前往太平村想寻一些，但无奈山野小村只有平常药材。但若是前往寿阳，虽然是御剑，也要花费时间，他担心天河菱纱状况，便先配了些滋补的药材先行回了青鸾峰。把药材搁在木屋，便匆匆前往树屋，刚折返到了门口，就听得人声交谈，想得菱纱已经醒来。
原菱纱得知天河眼盲，正在伤怀。说些小女子心态的话，紫英在门口犹豫下，反身下去，这时候便是他们独处来的好。他再原路返回，想著还是先熬药给菱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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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英说，他下山给你买药。让我好好带著照顾你，菱纱，你现在觉得怎麽样。”
“很好很好，天河的炎阳之气很有用呢。”菱纱笑眯眯的说：“我没事情，倒是小紫英啊。”
“紫英怎麽了？”天河好奇问道，他眼盲瞧不见什麽。又因刚闻眼盲，心情激荡，故而对外界感知也弱点。
菱纱皱眉，想我若说了，你这个野人平白担心，可是不说，又觉得心里难过不堪。
“菱纱，紫英怎麽了？”见她不答，心里又焦急起来。天河只觉得自己现在站在小舟上，左摇右摆，他一个一个失去，最早失去爹娘，後来失去梦璃，失去大哥，现在菱纱和紫英是他唯一可把握，他不敢在失去任何人。
“唉，野人。其实我也不知道他怎麽了，你知道紫英这个闷葫芦的脾气。他在卷云台不是被玄霄打了一掌，後来我瞧他脸色一直不好。想是顾念著我们，还没时间管自己。”
“啊！”天河一下站起来，他本就没菱纱灵活，哪里想这点：“我去找紫英！”
“我说你这个野人！说走就走！你去哪里找啊！”菱纱竖起眉毛：“哎，等等，我好像闻到什麽味道……”
天河用力吸吸鼻子：“药味，这是药味！紫英回来了！”他一下跳起来想要出去，没想到没算准门的位置，一头撞到墙上。“痛……”他捧著头蹲下来。
“傻瓜野人。”菱纱对他叹气，旋即微笑起来：“走，我们下去找紫英。”
【仙剑4/云紫】梦中月下 18
继续蹲在原地碎碎念，忧伤了……
寂寞慢慢磨机感情，绝望ORZ……
PS：感谢一直支持的朋友XD。很高兴，一个人萌的东西还有人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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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两人相互携下山，一路轻手轻脚。按照菱纱的说法是，给紫英惊喜。
到了木屋门口，只觉得药味渐浓，菱纱刚想推门，只听得房里压抑的低低的咳嗽，她听了心里一紧，想到琼华之後，紫英苍白脸色。刚要进去，只见天河大力的推开门，也不顾看不到，风风火火的冲了进去，一路叫著紫英。
“……这个野人……”这样说著，却也只好露出苦涩的微笑来。
紫英愕然的看著天河一路踢桌倒凳过来，怕他冲过来踢倒药炉，急忙上前挡住：“天河！”
“紫英！”一把拽住对方：“你怎麽了！受伤没！菱纱说你受伤了！对，你被大哥打的伤势如何！让我看看！”也不管懂不懂医治之法，再加之眼盲，无法窥伺脸色，於是只好上下其手，摸来摸去。“哪里受伤了！！”他语气急躁，面色焦急。
这样被上下其手，紫英真不知如何说好。见随後进来菱纱开始一脸严肃，看到天河这般，又忍不住露出笑意，於是心里长叹：“天河，我无事。”
“可是，我听到你咳嗽了。我爹生病时候一直一直咳嗽咳嗽，後来……”
原云前辈留给天河也有这般苦涩阴影：“我真的无妨，只是刚才煎药，被烟呛到了……”
“呃……这是真的吗？”天河不知怎麽伸手摸到他脸上，大概是眼盲之人触人肌肤才觉得安心之故。
紫英却有点不自然，小时候只有亲近的师傅师公才会摸摸他脸表示亲切之情。他拍下天河之後，拉他原离炉火。“菱纱，感觉如何？”
“有天河，好多了。”菱纱微笑回答，眼里却露出心疼的味道来：“倒是你……小紫英，要注意自己身体才是。”
“我自然有分寸。”紫英点点头。
“天河的眼睛……”菱纱忧心忡忡的说。“怎麽回事请？”
“这个啊，大概是因为我使用後羿射日弓射落琼华的关系。”
“啊！”菱纱惊讶的说：“到底怎麽回事情？”
天河当下把他如何射落琼华，突然之间又看不到的事情，原原本本说了一边。
原来天河剑会如此残破不堪是因为射落了琼华，自己亲手打造的天河剑，最後毁去了自己的家……紫英面对此命运，也无话可说。原天道真是一切早注定。怕是巢湖相遇就是注定开始。这天意弄人，但他也只好苦笑以对。
“那麽天河剑……”菱纱转头看向屋子另一边，梦璃的玉腰弓，她送的後羿射日弓挂在墙上，而望舒靠在墙角，只唯一缺损了天河剑。她转头看著若有所思的紫英：“没有寻回来吗……”
天河一下站起来：“对不起，紫英，我答应你要好好对待天河剑的！可是我最後……我不知道天河剑在哪里，但是我一定会去找的，我一定找回来！”
紫英愕然的看著天河如此激动，随即他摇头：“不用了。”他平静的说。
“什麽不用了！那是紫英送给我的！很重要的东西，就算用射落琼华这种理由也不可以！大哥说的，重要的东西，重要的人一定要带在身边，好好看住！”
“真的不用了，天河。天河剑现在连寻常铁器打造之利刃也比不上了。”紫英露出难过神情。
“你说什麽啊，紫英。”
慢慢站起来，紫英来到窗口，看著远处悬崖风景。“与後羿射日弓者这等神器相匹配，射落琼华，如此大的灵力消耗，天河剑不过一介凡夫俗子所打造之物，早已经承受不住了。”
“这是紫英打造的！一定是最好的！”天河固执回答。
“是啊，紫英，我们都知道你对朋友那麽好，一定会全力打造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