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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寓里安静空荡,一点活人气都没有,邱天闻在黑暗里盯着天花板,心想,他也该带个人回家了。
拜蒋竞所赐,邱天闻今天累得一沾床就睡着了,他做了个梦,梦见他和蒋竞在国外公证结婚那天的场景。
那天两人第一次给自己放假,就在这间公寓待到昏天暗地。
事后,邱天闻靠在床头,随手点起一根烟,斜睨了眼蒋竞手里的结婚证,吐槽道:“拍的真丑。”
“哪里丑?”蒋竞在结婚照上落下一吻,“我敢保证我们是公证结婚里最帅的一对夫夫。”
邱天闻看得头皮发麻,伸手就想去抢蒋竞手里的结婚证,反被抓住两只手腕,蒋竞突然说:“邱天闻,我爱你。”
邱天闻被这突如其来的表白噎了一下,冷哼一声,“好端端的发什么疯?”
蒋竞低下头,虔诚地亲了亲他的手背,“我说真的,我这辈子只喜欢你一个人。”
邱天闻嘴角勾起一抹不明显的弧度,饶有趣味地说:“漂亮话谁不会说,如果你做不到怎么办?”
蒋竞竖起三指保证,眉眼透露出从无仅有的认真,“那就罚我下半辈子吃我爸研发的特效药过活。”
这个誓言太毒,至少这一刻蒋竞说的话是真心的。
邱天闻眉眼微弯,把烟雾吐在蒋竞脸上,揶揄道:“谅你小子也不敢骗我。”
蒋竞看着邱天闻这副高傲的样子心痒痒,抢走他叼在嘴里的烟,笑着把嘴唇堵了上去。
结婚后,他们一起逛家居市场,一起装修新家,一起下厨做饭,下班后就窝在精心装饰的小窝里看电影,讨论电视上哪个明星或者演员被大腹便便的油腻导演潜规则过。
那时候的生活简单又甜蜜。
从睡梦中醒来,邱天闻坐在床上沉默了很久。
自从沈书临回国,一切都变了,蒋竞开始夜不归宿,对他也越来越不耐烦,因为一点小事两人就能吵得面红耳赤,比仇人见面还分外眼红。
邱天闻也不是将就的主,不可能去迁就蒋竞,更不可能拉下脸去讨好,比起外面那个善解人意,温柔体贴的白月光,当然是野花更比家花香。
对于心思不老实的男人来说,外面的狗屎吃起来都更有滋味。
难怪蒋竞把持不住,成功踏入出轨男一列的队伍里。
外面一道刺耳的喇叭声把邱天闻的思绪拉了回来,他光着脚来到浴室,往脸上泼了冷水,浓密的睫毛沾着水珠微微颤抖,如同颤动的枯蝶,眼底流露出一抹不符气势的脆弱。
他当时真是蠢,竟然相信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说的一辈子,真是可笑。
邱天闻抬起头,抹去镜子上的水雾,强压下心里复杂的情绪,开始洗漱。
到了公司,秘书踩着高跟鞋送上热乎乎的早餐,是邱天闻平常爱吃的三明治配咖啡,他端起冒着热气的咖啡,耳边忽然浮起昨天医生说过的话:平时最好少摄入【创建和谐家园】,对孩子不好。
杯沿到嘴边停了停,邱天闻盯着手里的咖啡看了一会儿。
秘书有些紧张,询问道:“邱总,有什么问题吗?”
邱天闻仰头喝了一口,醇香浓烈的苦味在口腔蔓延开来,淡淡地说:“没事,你出去吧。”
秘书擦了把冷汗,前一任秘书因为不小心在咖啡里掉了根睫毛,第二天就被邱天闻炒鱿鱼了,她可不想落到同样的下场。
吃完早餐后,邱天闻开始工作,最近他们公司准备投入一个新项目,他正为此忙得焦头烂额。
就在邱天闻专注工作的时候,内线电话响了起来。
邱天闻随手接起,“什么事?”
电话里传来前台小姑娘的声音,“邱总,有位姓沈的先生想见您。”
“沈?”邱天闻头也不抬,借这空隙看完了一份文件,随口问道:“长什么样子?”
他在脑海里回忆了一下,最近好像没和姓沈的老板做过生意。
前台小姑娘看了眼坐在不远处沙发上看杂志的青年,如实说:“看起来挺有气质的,年龄大概二十五六的样子。”
邱天闻动作猛地一顿,他抬起头,望向前方,眼神变得晦暗不明。
沈书临?
他怎么突然来了?
邱天闻翻过一页文件,淡淡道:“他有没有说什么事?”
“沈先生说是比较隐私的事情,不方便让我转达,需要亲自和你谈。”
电话那头没了声音,迟迟椒膛鏄怼睹跏鄭嚟没等到回应,前台小姑娘小心翼翼地问:“邱总,您要见他吗?”
邱天闻合上手里的文件,往椅背上一靠,“他预约了?”
前台小姑娘小声说:“没有………”
邱天闻讥讽道:“没有就不见,我这里又不是桑拿房,想光顾就光顾,他想见我就让他预约时间了再说。”
第12章没有插足你的家庭
一气儿忙到中午,邱天闻从一堆文件里抽身,疲惫地伸了个懒腰,缓解发麻的四肢。
他扫了一眼腕表,中午还有个应酬,于是拿上挂在椅背的外套,准备出门。
司机发来短信,已经等在楼下了。
邱天闻乘坐专梯下楼,走出电梯时,不少男女员工悄悄红了脸,他目不斜视,自动屏蔽了这些爱慕热烈的目光,大步往公司门口走去。
就在他经过大厅时,一道陌生的声音在身后响起:“邱总。”
邱天闻顺着声源回过头,看见沈书临从软沙发上站了起来,冲他点了点头。
邱天闻挑了挑眉,没想到沈书临还等在这里。
这对奸夫淫夫真是一样甩不掉的狗屁膏药,难怪能凑在一起作伴。
沈书临来到邱天闻面前,即便在楼下等了一整天,他脸上也丝毫没有不耐烦的神色,微笑道:“邱总。”
邱天闻微微眯起眼睛,冷淡道:“我记得已经让前台转达过,想见我先预约,沈先生该不会听不懂人话吧?”
沈书临笑容一僵,轻吸一口气说:“邱总,请给我五分钟,我说完就走,可以吗………”
邱天闻冷硬地截断了他的话:“我再重复一遍,想见我先和我的秘书预约。”
“再说了,”邱天闻露出一抹讥讽的笑容,“你是什么身份的人,凭什么让我破例给你五分钟的时间?”
沈书临努力维持的表情裂开一条缝隙,再好的素养在邱天闻面前都不堪一击。
邱天闻没再和他浪费时间,大步走出公司,弯腰上了门外的商务车。
透过后视镜,他看见沈书临站在原地,表情异常精彩。
邱天闻冰冷地收回视线,靠在座椅上合眼小憩。
应酬结束已经是两个小时后了。
邱天闻回到公司,因为中午没午睡,所以让秘书给他泡了杯咖啡提神。
秘书把刚泡好的咖啡放在邱天闻手边,顺便向他汇报:“邱总,您明天早上十点的会议结束后有二十分钟空闲,所以沈先生预约了那个时间。”
听到沈书临的名字,邱天闻顿了顿,“他和你预约时间了?”
秘书点了点头,“是的。”
邱天闻心想,沈书临还真是固执。
也好,他倒要看看沈书临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邱天闻抽了个下班时间,让秘书把人带上来。
不多时,办公室的门推开,沈书临走了进来,脸上笑容不变,仿佛昨天在大厅的不愉快没发生过。
邱天闻心想,这脸皮的确够厚,难怪能干出和有夫之夫勾搭的事,没点心理素质还真干不了。
邱天闻极放松地往座椅上一靠,拿出手机开始定时,“有什么话就说,你只有五分钟的时间。”
沈书临噎了一下,脸上维持着和气的笑容,坐到邱天闻面前,“你放心,我不会打扰你很长时间。”
邱天闻很不客气地说:“你已经打扰了。”
沈书临的笑容僵了僵,正好秘书端着水杯进来,打破了这份尴尬,“沈先生,请喝水。”
沈书临温和地笑了笑,“谢谢。”
邱天闻低头转了转腕表,“有什么事情就直说吧,我还有个会议,没那么多时间陪你耗。”
沈书临捧起水杯喝了一口,沉吟片刻后,他说:“既然这样,那我就直接说了。”
在邱天闻压迫的目光下,沈书临迟疑地开口:“我从蒋竞那里听说,你们已经离婚了。”
邱天闻挑了挑眉,等着沈书临说下去。
邱天闻冷静的反应出乎沈书临的意料,和他预期的完全不一样。
见邱天闻没有开口的意思,沈书临望着他的眼睛,认真地说:“既然你和蒋竞离婚了,我希望你们以后能保持距离。”
邱天闻饶有兴味地挑了挑眉。
这么理直气壮的小三,他倒是第一次见到,真是开了眼界了。
邱天闻骨节分明的手指在桌面上叩了叩,“我没记错的话,你才是小三没错吧?”
沈书临表情有片刻的凝固,发白的指尖猛地陷进掌心,故作冷静地解释道:“我和蒋竞是在你们离婚后才确认关系的,我没有插足你的家庭。”
邱天闻差点笑了,敢情和有夫之夫半夜约会,亲密拥抱,都是属于“普通朋友”的范畴。
“所以呢?”邱天闻指尖点了点桌面,讥讽地看着他,“你现在是以蒋竞新任男朋友的身份来警告我?”
“新任”这两个字着实讽刺,沈书临咬紧牙关,“我只是希望你们能避嫌,我不希望再发生之前的事情。”
邱天闻拿起咖啡杯,不紧不慢地尝了一口,“看来你对自己很不自信。”
沈书临微微握拳,勉强挤出一抹笑,“邱总,你应该很清楚,蒋竞从高中时代就暗恋我了。”
沈书临在邱天闻咄咄逼人的态度下忍不住想恶心回去,他话里话外都在提醒邱天闻,当初是因为他不在,邱天闻才能和蒋竞走在一起。
这不,他一_娇caramel堂_回来,蒋竞就和邱天闻提出了离婚。
“我想你没搞清楚,”邱天闻倨傲地抬了抬下巴,“如果不是我松口,你以为他能这么轻易和我离婚?”
沈书临一怔,眉头微微皱了起来,“邱总,你什么意思?”
“只要我不愿意,我可以让他一辈子离不了婚。”邱天闻不屑的眼神像刀子刮在沈书临身上,缓缓压低嗓音说:“如果我这样做,你和他的关系就只能像暗沟里的老鼠,永远见不得光。”
沈书临脸色微变,指尖因为太用力陷入掌心而发白。
“我答应离婚,是因为我玩腻了,在我这里,蒋竞就是一堆不可回收的垃圾而已。”
邱天闻双手交叠在胸前,上身前倾,那双锐利的眼神直直望进沈书临眼里,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不是谁都像你一样,喜欢捡垃圾回家,我可没有这种特殊癖好。”
沈书临脸色煞白,这一句话直接打了蒋竞和他两个人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