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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臂从此不能提重物,双腿也无法快速奔跑,即便化作原身也站不稳。
见胞弟成了这般安容痛心疾首,但是他明事理知晓善恶终有报,安若为自作自受。
为今只盼安若能老实点,莫要再起报复之心,否则下次定会丧命于云临之手。
而他也无法责怪云临,即便不提心悦,这三人之间云临始终是最无辜的。
自从被蛇君看上,他便无端搅入战局,被安若迫害的生不如死。
“哥,你帮我报仇,你帮我杀了他!”
忽闻一声低语,安容骤然垂眸,他见安若红着眼眶,正恶狠狠的盯着他。
安容沉默半晌,忽然摸了摸安若的发,轻声安抚道:“若儿乖,冤冤相报何时了?”
他已欺骗过云临一次,又把蛇君害成那样,无论如何都不会再对云临下手。
安若知他心思,忽然哭出了声:“哥......我都成了这样......你竟然还向着云临......”
他还是不懂,也不认此为自作自受,只念自己倒了大霉,来日定要报仇雪恨。
见安若哭的伤心,安容只得继续安抚:“若儿,你已得到蛇君了,还想如何?”
“哥保证,待仙尊产子后,我便带他离开此处,此生都不会让他再见蛇君一面。”
安容说罢,拿出帕巾替安若擦着眼泪,柔声说着:“你便趁此时机,牢牢抓住蛇君的心,没了狐尾也无妨,不化原身照样漂亮。”
又劝了许久,安若终于平静,安容也松了口气。
“若儿真乖,哥给你包扎伤口,断筋也会长好的,无需担心。”
话音刚落,安容刚欲起身寻纱带,却见安若邪气一笑。
正值疑惑时,忽闻院中传来脚步,安若幽幽开口:“蛇君来了,来为若儿报仇了。”
第54章:蛇君欲伤害师尊的孩子
此时的云临尚不知危险即将到来,他正于房内净手,蹙着眉极端厌恶的洗净安若的血。
虽斩断了安若的狐尾,但云临不觉有多痛快,最多也只是舒了口恶气。
往后若这人老实,他可看在安容的面上一笔勾销,若不知悔改下次决不轻饶。
忽闻一阵脚步,直奔卧房而来,云临以为是段惊鸿,低声唤了句:“惊鸿,你今夜去隔壁睡。”
说罢,自顾自的褪下喜袍,润湿帕巾擦拭满身凝脂,身旁的木盆血腥浓重。
他身上有青玄的血也有安若的血,若不简单清理一遍,会弄脏木桶中的泡澡水。
刚欲加快动作,门扉处传来嘭的一声,寒风席卷而入骤然熄灭烛火。
云临吓了一跳,因寒冷瑟瑟发抖,还未看清来者何人,急忙去寻衣袍遮体。
“你伤了安若?”闻得熟悉嗓音,云临浑身一震,刚欲推开腰侧却环上一双手臂。
挣扎无果,云临厉声道:“我剁了他的尾巴,挑了他的手脚筋,还打碎了他的牙。”
“若有下次,我便弄瞎他的双眼割了他的舌头,再一块块的削肉,让他活活疼死。”
云临并非有恃无恐,而是心觉痛快脱口而出,若安容在此他定不会这般说。
青玄呼吸骤然一沉,狭长的蛇瞳泛血红,低声问道:“他在何处?”
见青玄这般关心,云临唇边冷笑,看向窗外道:“在隔壁,蛇君可以过去了。”
既不是冲他来的,又何须继续纠缠?
云临不觉自己有错,他把安若伤成这般,只为报仇而已。
他的心没了小鹿也死了,可安若还有一条命,这骚狐狸应庆幸。
思及此处,云临停止挣扎,再度下了逐客令:“带安若回去吧,莫要再来此处。”
“以前的云临已经死了,你我之间也应斩断孽缘。”
从坠崖那刻起,他便与青玄一刀两断了,若这人继续纠缠,结局无非再逼死他一次。
云临眸底决绝,奈何青玄似不懂人言,自顾自的说着:“你敢伤他......便要付出代价......”
话落间,一道结界应声而起,可隔绝房内声响,几个时辰内无人可入。
在妖王殿醒来后,他脑中一片混沌,顺着意识寻到了这里。
他隐约记得,出逃的云侧妃好似住在此处,他要带师尊和孩子回家。
本是抱着寻云临的目的,谁知一入内便嗅到安若的血气,刚刚的记忆瞬间涌入脑中......
‘青玄,我心内从未有过你,情爱之事也强求不来。’
‘往日我委身于你,皆为逢场作戏没一次是认真的,即便讨你欢心也只为逃离而已。’
‘你放过我莫要再纠缠,我看到你便心生厌恶,一想到你我曾亲密过便觉恶心!’
‘我云临此生最大的错误,便是收了你青玄为徒弟!’
‘若能再选一次,我定不会救你回来,就应看着你在路边活活冻死!’
‘若你继续纠缠,我今日便会取你性命,绝不手软!’
一句又一句似尖刀入心,原师尊从未动过真心,所有的一切都是他一厢情愿。
怒火中烧时脑中混沌,耳畔似有邪魔蛊惑,告知他安若才是最重要的。
而他的正妃已被云临重伤,他不可袖手旁观,要惩罚云临让他付出代价。
思及此处,青玄眸间血红,环住师尊的手臂猛然收紧。
云临疼到蹙眉,急忙调转剩余的灵流,死死护住腹中胎儿。
忍了半晌,哑声说着:“青玄,莫要再纠缠。”
这一夜他很累青玄一定更累,抱着他的手臂都在微微颤抖,身后的男人血气极重。
云临不知个中原委,只以为青玄又想纠缠,他虽无力再给一剑但绝不回妖界。
这一句说的风轻云淡,青玄冷笑道:“本尊纠缠何人?仙尊想多了吧?”
云临咬了咬牙,小腹已被勒的钝痛,他咬牙道:“你可知我有孕了?”
此事无需隐藏青玄一抱便知,他已察觉结界的存在,因这东西周身气力全无。
如今无法逃离,只盼青玄有话好说。
这话一出,腰侧的手臂果真松了些,蛇君附耳问道:“此为何人种?”
这几月他始终不敢问出口,面对云临时卑微到了尘埃里,谁知换来的依旧是伤害。
同青玄亲密相贴,云临额间渗汗,他不敢说为旁人的,却又不愿承认是青玄的。
沉默半晌,侧头与蛇君对视,云临低声道:“不记得了。”
青玄眸色幽深,忽然抱起云临丢到榻上,骤然欺身将他困住,垂眸冷眼观望。
蛇君冷声质问:“为何不记得?你同旁人欢好过?可是安容亦或拓跋羽?”
他来此明明不是为了问这个,而是折磨云临为安若报仇解恨。
可他一想到旁人碰过云临,便觉安若之事不再重要,他定要问出个所以然。
云临不着寸缕又被蛇君困于身下,心内的不安到了极点,颤声敷衍道:“说了不记得,莫要再问了。”
明明是青玄对不起他,他怎愿承认这孩子的身世?
蛇君来了怒气,心头似有东西乱钻,这痛楚令他陷入混沌中,竟用力扼住了云临的颈子。
血红的蛇瞳目露凶光,青玄哑声道:“既然不记得,那就别要了,本尊帮你弄出来。”
云临浑身一震,他察觉到了青玄的异样,和那眸间深重的欲念。
只因二人同床共枕许久,他太过了解青玄,这般事情一个眼神便知所想。
手掌游移间,云临颤声道:“青玄,你别碰我!我腹中有子,经不起折腾!”
云临真的怕了,如今孤立无援,很怕青玄会伤害他的孩子。
青玄唇角微扬,手上动作不停,忽而嘲讽道:“孩子又如何?安若也有你却重伤了他?”
“怎地?你肚里的金贵?旁人肚里的都应去死?”
云临一愣,他总觉青玄有些怪异,好似并非纠缠,而是真的要为安若报仇。
思及此处,云临咬牙道:“若你怨我伤他,也可挑断我的手脚筋,莫要碰我的孩子。”
他已决心生下孩子,便会拼死护其周全,虽不知青玄要如何,但他已无计可施。
青玄的确怪异,刚刚还对他一副深情模样,如今却要为安若报仇折磨他。
可云临转念一想,他也被段惊鸿控制着,说了许多绝情的话,还狠狠给了青玄一剑。
蛇君许是已心灰意冷,这才转向了安若,而如今便是表明立场。
想到自己的话,云临自嘲一笑,青玄的到来并非为纠缠,而是想折磨他报仇雪恨。
观师尊双眸暗淡,青玄动作骤停,忽然问道:“孩子这般重要?为何要跳崖?”
云临抬眸看他,清冷的凤眼不入半分光亮,低声应答:“因我不想看见你。”
话音刚落,喉间骤然一痛,青玄死死扼住他的颈子,厉声道:“我也不想!你云临算什么东西!我只要安若就够了!”
闻这话,云临依旧平静,他已无心七情皆淡漠。
强忍呼吸不顺,他哑声道:“青玄,你杀了我吧,我累了。”
若终究难逃一死,死在青玄手上也并非不可,至少这曾是他心悦之人。
只苦了这孩子终是无缘降生,只盼他可顺利投胎,来世去个好人家欢心度日。
云临缓缓阖眼,静待死亡降临,因呼吸困难脑中走马观花,映出一段又一段回忆......
这一世他降生在一个小村落,虽过的贫穷却有很爱他的母亲,授他读书写字教他明辨是非。
从母亲去世后,他的苦难也正式开始,因痴傻被村中孩子欺辱,又被推进河里活活淹死。
而到了此处,一睁眼便是青玄的虐打,每日皆要忍受沾了盐水的带刺藤鞭,折磨日复一日度日如年。
那时的青玄已打他为乐,可他依旧痴傻不懂蛇君与碧霄的恩怨纠葛,只能默默忍受不敢求饶。
随着日子过去,他也渐渐习惯了大刑,甚至被打了一顿,还能闭眼睡上一觉。
可青玄却开始对他的身子感兴趣,总是有意无意的抱他,观他时眸间带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