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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虽这般说,可青玄眸间无光亮,无人能知他有多痛苦。
自作孽不可活,输了心认了命。
“可想出去走走?”青玄附耳轻语,嗓音同样的温柔。
云临虽想却念及自己眼盲,失落的说着:“不必了,去哪不都一样?”
青玄摸了摸他的脸,忽然弯腰将人背在身上,他笑道:“那便聆听,也有乐趣。”
云临吓了一跳,急忙搂住‘段惊鸿’的颈项,这动作又令他想到了青玄。
未等他伤神,青玄快步而行,背着师尊去往山间。
耳畔传来风声,云临阖眼静听,果真察觉到了乐趣。
他虽看不见,却能听到万物之音,苍穹风起湖底游鱼,冰凌化水滴答作响。
‘段惊鸿’的呼吸犹在耳畔,隔着背脊也可感受擂鼓般的心跳。
感受到此,云临有些伤感,他的心没了怕是被安若随手丢了。
若他还有心,说不定也能爱上旁人。
他与青玄是懵懂中的情动,与段惊鸿也会日久生情。
前者虽刻骨铭心却太过痛苦,后者虽平淡如水却温暖安心。
无论再选几次,他都要段惊鸿而非青玄,且这一生都不悔。
“在想什么?”
耳畔传来柔声细语,云临低声应答:“无事,想吃东西了。”
他其实不饿,只是不知如何作答,段惊鸿到底是徒弟,他也说不出太亲密的话。
青玄不知师尊心思,骤然停下脚步,笑问道:“想吃何物?徒儿给您寻。”
云临心思不在此处,随口答道:“想吃野果子。”
谁知话一出口二人皆愣怔,云临不知所措,青玄眼下一热。
半晌,云临忙道:“随口说的,这冬日哪有野果子?”
他想到那个秋日,他趴在青玄的背上,二人撑着油纸伞缓步行至雨中。
也不知青玄最后有无吃野果,可那东西并不好吃,怕是连碰都没碰一下吧。
伤感一闪而逝,见人不答话,云临笑道:“回去吧,后日便要成亲了,到时还要忙很久。”
此处虽只有他二人,但该有的礼数不得少,三拜之礼洞房花烛皆费时费力。
到时天地为鉴日月为媒,共结连理枝生死皆不弃。
青玄沉默许久,忽然笑道:“野果子有,徒儿给您寻。”
无非放血养果树,就当给师尊的聘礼。
第47章一吻情动蛇君痛苦追妻
第47章:一吻情动蛇君痛苦追妻
凛冽寒冬,最后一场大雪翩然而至,云临坐在温暖的火堆旁等待‘段惊鸿’归来。
他徒儿说要去寻野果,他只当玩笑却未阻拦,心内也期待能有旁的惊喜。
系统忽然开口:“宿主,您真的要跟段惊鸿在一起吗?”
其实也可,因段惊鸿根骨极佳修行也刻苦勤奋,怎奈还未展现势力便为云临殉葬了。
云临知它意图,笑着安抚:“无妨,即便他不敌蛇君,我也会亲手解决。”
若有朝一日还能见到青玄,即便不取性命也要将他重伤,关押赤剑宗刑房。
妖界没了君主便是一盘散沙,到时众仙门合力定能覆灭妖界,此番也算圆满完成任务。
系统察觉云临心思,半晌闷闷的道:“您下得去手便好,我没有意见。”
宿主已不同往日,它也成了摆设,不如好好听话。
察觉自己的小系统很失落,云临笑道:“要不你帮我把心寻回来?这样我就又傻了。”
这话只是玩笑,其实云临也不知,自己的心与心智有何关系。
没了这颗心最大的变化许是情绪,好似情爱淡了很多,即便想到青玄也没以前那般痛苦。
这对他不失为一种解脱,不然往后余生都不知如何度过。
怎奈系统不知玩笑,它认真的道:“好!若我能感应!定会为您寻回心脏!”
如今的云临哪都好,可总是不完整的,且宿主的东西不可落在安若之手,那狐狸精不配。
云临未答话,静静聆听周围动静,可半晌过去依旧是柴火的劈啪声。
也不知段惊鸿去了何处,把他一人丢在此许久未归。
忽闻一阵脚步,踏于雪地之上吱嘎作响,云临弯起嘴角唤了句:“你回来了?”
半晌‘段惊鸿’哑道:“师尊,徒儿寻到一片野果林,冬日竟也能结果。”
云临眸间一喜,摩挲着起身握住了‘段惊鸿’的手,他笑道:“快带为师过去。”
冬日结果不亚于神迹,虽无法亲所见,可尝到滋味也好。
青玄垂眸看他,面色惨白的可怕,衣襟之上血迹斑驳,却被自己布下结界隔离血气。
好在他也修过道,懂得枯木回春之法,段惊鸿可做到之事他青玄也可。
见师尊欢喜,忽然弯腰将人背起,青玄笑道:“徒儿背您。”
语毕,咬紧牙关踏上山路,绯红的脚印自身后排开,似雪地之上绽放红梅。
他又放了心尖血,只为养活一颗果树,如今已心力交瘁。
虽对安容心有芥蒂,但今晚只能让他动手,给师尊调制蛇羹安胎。
云临察觉脚步虚晃,关切的问道:“身子不爽利?”
青玄摇了摇头,急忙稳住身形,轻声安抚:“无事,我们很快就到了。”
云临心内不安,只得用力圈住‘段惊鸿’的颈子,这动作又令他想到了青玄。
那日他们也是这般,可青玄脚步稳健,连骂他都中气十足。
思及此处,云临用力摇了摇头,好似这般便可忘却往事。
察觉到动静,青玄问道:“怎地了?”
云临未接话,忽然侧眸轻吻面颊,一吻虽短暂却惹的青玄心如擂鼓。
虽假借旁人身份可温度与触感犹在,师尊唇瓣柔软略带冰凉,吻过的地方泛着丝丝麻痒。
忍不住笑道:“师尊,您再亲一口。”
云临闻言虽心无波动,却顺从的继续亲吻,一下又一下惹的青玄低笑不停。
也不知为何,他愈发想同‘段惊鸿’亲昵,这股莫名的熟悉令他无端安心。
想到洞房花烛,云临也不再抗拒,顺其自然最好。
“师尊,您稍等片刻。”
忽闻一声低语,云临双脚落地,青玄望向高耸的果树,无力跃起只得攀爬。
“小心些。”嘱咐了一句,云临扶着树干轻轻摩挲,忽然触碰到一丝黏腻。
青玄头重脚轻,却要强行打起精神,四处寻觅最大的果实。
云临也曾为他摘过,还因此身受重伤,怎奈那时他不懂自己的心意,对云临恶劣至极。
忽见一颗红果,青玄笑弯了眼睛,拼尽全力去触碰但总差那么一点。
“徒儿!你流血了!”
闻得惊呼,青玄眸间一慌,瞬间跃起摘下红果,谁知脚下一空。
“怎地了?”
轰隆一声巨响,吓的云临快步上前,刚欲摩挲却被青玄握住了手。
这一下摔的不轻,但蛇君非比常人,忍痛安抚道:“摔了一跤而已,徒儿皮厚。”
青玄说了谎,他的心口再次撕裂,猩红的鲜血润湿了衣襟,俊美的面庞也血污一片。
未防止云临发现,只得咬牙坐起,将那颗红果塞入师尊手里。
虚弱一笑,青玄献宝般的说着:“这是最大的,师尊快尝尝。”
云临愣了半晌,他已察觉出异常,忽然问道:“你用血养树?”
修行之人血脉特殊可令古木回春,但此法损身极重,饶是他都未必受得住。
青玄眸间慌乱,刚欲随口瞎编,忽然被云临用力抱住。
“你可真傻。”
一声抱怨更似撒娇,师尊嗓音绵软略带哽咽。
青玄背脊一僵,垂眸可见柔软银发,师尊眉间朱砂,惹人意乱情迷。
忽然反手抱住,力道似要将云临融入骨血,因这亲昵心头的伤好似不痛了。
忽闻风起,漫天玉沙缭绕,白衣公子化作俊美蛇君,满头青丝似与云临一般化了白。
相拥半晌,青玄颤声道:“师尊,徒儿管不住心了。”
里头皆是云临,此生都无人可入分毫。
闻此言云临神情冷淡,却初次回应:“那便不管。”
青玄眸间轻颤,恍惚间落了泪,他哽咽道:“师尊,徒儿心悦您......”
这话终是脱口而出,却要假借旁人身份,蛇君受伤的心愈发苦楚。
怎奈云临毫不知情,笑着应答道:“惊鸿,这辈子我都跟着你。”
心悦之言他说不出,更不想去骗‘段惊鸿’,唯有一诺重千斤。
蛇君笑容苦涩,因委屈止不住泪,他哑声道:“惊鸿也是,这辈子与师尊不离不弃。”
云临许是动心了,却是对着段惊鸿,此生也无关青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