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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自己偏不让程悦得意，就是想让他怎么生气怎么来。
来不及多想，面前的陈晋导演抬头，看着他和蔼的微笑：“沈曜，你是第一次演戏吧？”
沈曜点点头，老实回答：“是。”
陈晋嗯了一声，在剧本上画了一行，给他道：“别紧张，我很喜欢你身上的气质，就算演得不好也没关系，你来试试这段吧。”
“好。”沈曜双手接过来看了眼。
这段他原作读过很多次，再熟悉不过了。
这段表演大约过了五分钟，不仅剧本上画过的片段，就连下面承接的部分都被沈曜淋漓尽致演绎了出来。
两个导演同时感到意外。
等沈曜演完鞠了个躬，陈导才回过神，拍了拍手：“不错啊，你的演技比很多新人都要好太多了。”
沈曜微笑：“陈导您过奖了。”
陈晋又呵呵笑了几声，随即道：“我还以为作为一个新人，你的演技还需要打磨很久，没想到你的悟性这么高，把原著里的厉向辰完美表达了出来，那厉向辰这个角色就定下给你吧。”
沈曜听了，露出笑容表达感谢。
陈晋本就对他印象很好，见到他的笑容，不由得怔了下。
等沈曜出去，他才感叹道：“这孩子笑起来真是与平时的脸完全不一样，怪不得那次上热搜，我一个这么大岁数的人看了都得愣一会神。”
副导也跟着附和道：“可不是，平时板着张脸，笑起来这么好看，演技也在当代的流量小生中算是能打的，这孩子以后不知道能发展到什么地步。”
两个导演的交流沈曜没有听见，刚走出门就被程悦拦住了。
“师哥怎么样？试上了吗？”
沈曜见他一副着急幸灾乐祸的模样，故意哭丧着脸答道：“纪雨兮我演不成了。”
程悦一听，眼中隐隐带着喜悦，但下一秒骤然变为遗憾，说：“师哥别灰心，以后还会有进组的机会的。”
沈曜佩服他的虚伪，没有揭穿他，只是坐到自己的位子上等着导演出来跟他谈合同。
程悦很自然而然地坐到了他旁边，还安慰他：“师哥，其实我第一次进组试镜的时候也是发挥失常，然而最后也通过了，说不定你还有机会呢？”
沈曜睨了他一眼，面无表情道：“真的吗？”
程悦就是要看他燃起希望再破灭的样子，语气诚恳道：“当然啦，等待会导演出来就知道了。”
“……好。”沈曜只是低低应了一声。
程悦见他一副失落又紧张的模样，快要憋不住笑出声了。
这个沈曜，脸倒是挺好看的，可惜啊，纪雨兮这个角色就是为自己量身打造的，任何人都抢不走。
截胡他的代言有什么了不起，他截胡的可是一个影视剧。
“程悦。”
正在想时，有人唤了他一声，程悦转过头张望，见是经纪人钟楚从试镜房间出来。
看来是有结果了。
“你试镜通过了。”
听了经纪人给的确切的消息，程悦内心狂喜。
第一反应就是转头看了眼沈曜。
沈曜还是板着脸，面无表情。
程悦对他这样平淡的反应不是很满意，可还是故意【创建和谐家园】他一句：“师哥，不好意思了。”
钟楚淡淡地看了旁边一眼，发现沈曜冲着他们俩笑了笑。
嗯？程悦沈曜认识？
几个人心思各异，此时试镜房间的门开了，陈晋导演从屋子里朝他们走来。
“沈曜，我来找你签合同。”
“？？？”
程悦震惊了。
不是喊他的名字，而是叫沈曜？！
此时沈曜听见，缓缓站起身，微笑着应了一句：“好。”
程悦更目瞪口呆了。
他忍不住问了句：“导演，那我呢？”
陈晋回头瞥了他一眼，哦了一声：“程悦，我刚刚跟你经纪人说了，你下次再来签吧。”
轰的一声，程悦感觉自己被雷劈了。
沈曜临走前，还不忘回头朝他轻笑一声：“我先走了。”
程悦：“……”
等在他们消失在视线范围内，钟楚才拍了下他，提醒道：“走吧。”
还没收回手，程悦就把他的胳膊死死地拉住了！
“沈曜为什么会去签合同！难道这部戏有两个纪雨兮吗？”
他那双无辜的眼睛此时变得十分凶恶。
钟楚茫然地看着他：“纪雨兮？谁告诉你他要去演这个角色了？”
什么？
沈曜竟敢骗他！
程悦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那他是去演谁？”
钟楚直接回答：“男主角厉向辰。”
程悦感觉自己又被雷劈了。
再开玩笑吗？
沈曜演男主，他自己演男二？！
明明是他粉丝比较多，这配置出来，他还不得被网上看热闹的别家粉丝笑掉大牙！
被截胡一次形象大使已经够丢脸了，他绝对不能容忍这种事情再次发生！
“我忍不了当他的配角！给我谈提番！让我当一番！”
钟楚感到手上传来的力道加重，吃痛地嘶了一声：“……你拿什么资本跟他谈，你本来试镜的就是男二。”
程悦不依不饶：“你不是金牌经纪人吗！有什么不能做的，剧方投资人呢！替我跟他谈！”
“……我没有办法。”
“……”
钟楚见他还是扯着自己不放，脸色渐渐黑了：“有一个办法，不过你需要做出点牺牲。”
程悦缓缓松了力道：“你是指……”
“色相。”钟楚啧了一声，“听说这部剧的男五号，就是求制片人求来的，你明白了吗。”
程悦：“……”
……
沈曜进入办公室之后，发现程悦没有跟来。
他估计现在已经是气炸了吧。
一想到他刚刚那副吃瘪的模样，嘴角也不禁跟着上扬。
感觉现在自己真的跟方星野学坏了，看人吃瘪居然会这么想笑。
憋笑过后，他抬头发现陈晋导演刚刚接到了一个电话，然后一直打到现在。
等到他终于放下了电话，走过来时，脸上有点为难。
沈曜好像明白了要发生什么。
“沈曜啊，制片人那边要求程悦一番，你这边同意吗？”
听到导演试探性的询问，沈曜感叹现在自己第六感真准，直接道：“那我呢？”
陈晋语无伦次：“你要是愿意，二番是肯定没问题的。”
“……”
沈曜明知道会出现这种情况，可还是没想到会这么离谱。
男一号当二番，男二号换成一番，换成哪个剧组会这么干？
“不好意思，我不接受。”
陈晋见他站起身，抬手示意让他坐下慢慢谈：“沈曜，你别生气，这是制片人刚刚打电话要求的，你也明白我这边也是为难。”
“陈导。”沈曜又坐下，直截了当道，“男二号纪雨兮不是男主，他要是一番，我当二番，那厉向辰不就变成男二了？”
陈晋叹了口气：“我知道，这个番位也关系到剧情的增减，要不这样吧，我帮你跟制片人谈谈，平番你能接受吗？”
沈曜没有说话，他心里也不知道该怎么选择。
陈晋导演只能又打了个电话过去，看看能不能协商，可对方语气也不好，他在中间说得焦头烂额。
沈曜不忍心再看下去，伸出手：“陈导，电话给我，我跟他谈。”
陈晋一愣，见他这么有底气，就犹犹豫豫地把电话交给了他。
沈曜拿起电话，喂了一声：“制片人您好，我是准备演男主的艺人沈曜。”
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会，随即响起了熟悉的声音：“沈曜？”
沈曜听了，瞪大了眼睛。
电话那边的制片人……居然是孙磊！
第36章进组啦
原来这部剧是他投资的，怪不得方星野说潜规则多，这能不多吗！
没有潜规则才不正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