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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们看过来看过来！啊啊啊！！”
眼前全都是粉丝等在那，有拿着相机的，拿着灯牌的，还有一边拿着支架一边直播的网络主播，总之就是阵势很浩大。
“天啊，怎么来了这么多粉丝来接机啊……”苏珩没见过这个架势，有些不敢动。
“大概是我们公演热搜的效果吧。”周景天在后面拍了拍他。
其他工作人员也有点意外，但还是专业地带着他们接着往前走，沈曜的表情倒是没什么起伏，回头瞧了一眼方星野。
他的眼神也是挺淡定的，只是默默地单肩背包跟在后面。
“曜曜！看我看我！！”
旁边粉丝的呼声吸引了沈曜的注意，发现她手里举了张手写字牌：【好好照顾自己，以后越来越好】。
文字带来的暖心力量还是很强大的，沈曜微笑着朝她比了个心。
“啊！”那个粉丝马上捂着嘴，激动得要哭了。
转回身又往前走了几步，忽然听到了人群中兴奋的声音：“你看你看……他们俩前后挨着诶，是不是故意的……好配哦……”
沈曜朝着声音的方向瞄了一眼，见是两个脸颊通红的小姑娘，和他目光相对时一齐捂住嘴尖叫。
他看了看两个少女头上还带了个头箍，一个星字一个曜字，大概明白这两个少女激动的点是什么了……
这就是嗑他和方星野CP的粉丝……
沈曜轻咳一声，低下头继续往前加快走了几步，忽然有听见两个少女尖叫了一声。
回过头看了一眼，见是方星野在朝着她们招手。
“……”能来个人用麻袋把这个家伙套走吗。
从机场回公司的路上，居然是他们的老板魏旭亲自派人来接的他们，从艺人到助理都有点受宠若惊，毕竟老板也是忙得很久才露一次面。
“你们这次表现得不错啊。”魏旭倒是没和他们摆太大的架子，恨不得把每个人都夸一遍，最后也只落到了上过个人热搜的沈曜和方星野身上。
“曜曜和星野都上热搜高位了，这算是小红了，你们两个有什么感想吗？”
面对老板乐呵呵的发问，沈曜说了些客套话来应承。
而方星野倒是实在，说了句：“没什么特别的。”
魏旭笑了一声，感叹星野还是老样子，又见沈曜是和他坐在一起的，好奇道：“咦，曜曜，袁岐怎么没和你坐在一起？”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沈曜礼貌微笑没有说话，而袁岐却是板这一张脸。
魏旭察觉到了什么，又指着袁岐：“哎？我正好想问问，你发的那张营业合照怎么粉见了，是发生什么了吗？”
袁岐像是被踩到痛处一样，沉着脸默默答道：“沈曜不想和我绑CP了。”
第22章谈判
毕竟解绑不是一件小事，到了公司以后，沈曜和袁岐就被叫到了公司的会议室。
他们三个面对面坐着，谁都没先开口说话，空气有些压抑和紧张。
最后还是魏旭先破了冰，掏出打火机，点了根烟，又给沈曜一个眼色：“你先说说吧，怎么回事？”
“老板，我只是不想通过营销虚假CP来博取眼球了。”沈曜声音不高，态度听起来很坚决。
“这是为什么？我记得你们以前不是营业过很多张照片嘛。”魏旭脸色显然满是不满，手指在桌面上不耐地敲了几下。
沈曜顿了一下，接着道：“我想靠自己，也不想欺骗粉丝。”
魏旭吐出一口烟圈，冷笑道：“靠自己？曜曜，难道你自己上了热搜涨了热度，一起营业过的队友就变成包袱了，所以你要在半路扔掉？”
袁岐：“……”
沈曜蹙起眉：“我不是这个意思……”
魏旭摆手打断道：“就算你不是这么想，可这种营业怎么能叫欺骗粉丝呢，她们本来就是被你们的友情吸引，你们通过社交平台把友情中美好的一面展现给她们，她们开心了，你们赚到热度了，这叫互利互惠。”
魏旭的PUA技巧沈曜是见识过的，上辈子他遵从了魏旭的方案，稀里糊涂地跟着割了粉丝不少韭菜，不仅把自己的名声都败光了一半，而大部分钱实际上也都献给了公司。
一次跌倒，下一次总不能在同一个地方再摔一次，因此沈曜的态度也没有软下来：“我并非是想把袁岐抛弃，只是不喜欢这种炒作方式，当初开会聊捆绑的时候，不是也说如果我不同意就不会强求的吗？”
魏旭见沈曜固执己见，有些意外，但也是分毫不肯退让：“当初是当初，现在是现在，俗话说箭在弦上，哪有半路收回来的道理，那些粉丝如果看见你们俩不再营业，就都得跑了。”
沈曜：“……”
魏旭见势又补了一句：“在这个流量为王的时代，你觉得你靠自己能成？”
这话稍微有点看不起人的意思，沈曜一时沉默不语，低头像是在想些什么，而袁岐也是在旁边出奇的没有插嘴。
魏旭也觉得自己可能说得过于直白了，伤到了人，态度也就缓和了些：“我不是看不起你的能力，曜曜，你的能力确实很优秀，但是你要是没有多条渠道叠加的热度，未来拿什么去跟那些有背景的艺人争资源？”
沈曜忽然摇了摇头：“我还是想要解绑。”
魏旭眼神一滞，不耐地掐掉了烟头：“你真的决定了？舍弃了这个机会，靠什么维持你现在的热度？你真的想好了吗？”
沈曜其实还没有完全想好，可这种方式他绝对不打算再用了。
箭在弦上没有收回来的道理，他提出解绑也一样，没打算再回头。
袁岐见他坚定地点了点头。也瞪大了眼睛。
魏旭知道沈曜不是普通的艺人，现在热度还可以给公司带来巨大的利润，只能依照着他的意思来：“行，那你们从现在开始停止捆绑营业吧。”
袁岐：“……”
魏旭看向沈曜：“只不过在人前，你们还是要保持友好的关系，这点能做到吧？”
沈曜点了点头：“我能做到。”
而袁岐欲言又止，最终还是低下头长叹一口气。
一切都敲定，等沈曜站起身准备走出去时，魏旭忽然问了他一句：“你最近有没有结识什么业内的巨头？”
沈曜眼神有些狐疑：“没有。”
“噢，没事了，你走吧。”
等沈曜开门走了出去，袁岐坐在椅子上黑着一张脸，眼睛却是红红的。
魏旭站起身，安慰了他一句：“你也不用因为这件事难过，沈曜是现在有了点人气就觉得翅膀硬了，等过段时间发现靠自己行不通时，就会回来求你了。”
“可是……我觉得他不会再绑回来了。”袁岐低着头，语气满是不甘。
“他最近应该是结识了什么人。”魏旭双手插兜，叹了口气，“上次你发的那条营业微博热搜，是有人故意安排撤的，估计是看上他的那个业内巨头吃醋了吧，等我回头盯着他的来往记录。”
“什么，故意安排的……”袁岐脑子嗡的一声，眼神飘忽不定。
所以……沈曜是被什么人潜规则了？
他居然会被人潜……是什么人，真的是业内的巨头吗……
袁岐抿着嘴唇，手不自觉地摸上了裤子口袋。
里面是一张上次聚餐时得到的名片。
第23章吵架
夜晚在宿舍吃饭时，沈曜已经和袁岐完全不说话了，连座位都离得特别远。
“你们……不会真的解绑了吧？”
就算是气氛再不好，也没阻挡苏珩的八卦之魂，问题一出，袁岐也没避讳，没好气道：“是啊。”
苏珩咬着筷子，知道自己再问下去可能不太好，而跟沈曜对视时，发现他根方星野两个人挨在一起时脸上倒没那么多不快。
难道他俩现在真的换绑了？
沈曜一眼就看出他的心思，低下头吃饭道：“我现在不跟任何人炒CP。”
坐在角落的袁岐瞥了他一眼，讥讽道：“是啊，你现在当然不需要了，毕竟攀上了更好的。”
沈曜：？？
苏珩也没听懂，纳闷队长说的是什么意思？”
周景天朝在中间插了一句：“吃饭吧，就算你俩不炒CP，也别伤了队里的和气，不然这个组合明天就要直接解散了。”
沈曜没说别的，倒是袁岐冷笑一声：“解就解吧，反正也快到期了。”
这话一出，桌上的所有人都安静了。
他们的合约只到明年二月份，等到年后，他们组合就要彻底解散了。
而在解散之后，他们几个何去何从，是继续成为合作伙伴还是竞争对手，都很难说。
周景天先叹了口气：“既然知道都快解散了，队长你在这说这个干什么，得把咱们几个凝聚起来啊。”
袁岐额头青筋暴起，怒气腾腾的：“不是我不想凝聚，是有的人红了以后就飘了，已经不把我们小小的NSX团放在眼里了。”
沈曜皱起眉：“你又在闹什么？”
袁岐白了他一眼：“非得要我在这说清楚吗？”
只听“啪”的一声，方星野放下筷子，望向他悠悠一句：“你还让别人吃饭么？”
他的声音不高不低，袁岐却马上闭上了嘴。
沈曜坐在那沉默片刻，又看向袁岐：“你有什么不满就趁现在说。”
袁岐看他这副冷冰冰的样子，心里更气，站起身道：“沈曜，你不就是觉得我是个累赘吗，现在解除了，你终于满意了是不是？”
沈曜还没开口，就听方星野在旁边冷笑一声：“所以你是怪他没给你吃红利？”
“我……我……”袁岐手撑着桌子半天说不出话，脸都憋红了。
“行了行了。”周景天赶紧摆手调停，“我相信沈曜不是这样的人，队长你冷静一点，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吗。”
“没什么好说的了！”袁岐红着脸，直接摔筷子走了。
“哎！袁岐！袁岐！”周景天站起来喊了几声，又叹了口气，坐了下来，“算了，先吃饭吧。”
苏珩哪里想到会这种场面，饭送到嘴里都忘了嚼。
沈曜也没有心情继续吃了了，刚起身要走，就被方星野摁着，往他夹过来几颗硕大饱满的虾仁。
方星野看着他：“别管他，安心吃。”
沈曜愣了一下，刚要把虾仁夹回去，而方星野马上出声制止了他：“给你的，不准不要。”
沈曜：“……”
方星野看着他这副样子，在桌子底下拍了拍他的腿，缓下语调：“听话。”
眼看那个霸道的家伙又变得有些柔情，沈曜不由得苦笑道：“我已经吃不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