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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包网]穿越侯门女之将门妇》-第2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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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舞对她们很是信任,因此嘱咐了几句仔细照料易子轩之言,又给了她们一万两银票,以备日常行事之便,就让她们回去收拾整理行李了。

        

        当晚易子轩回来的很晚,得知凤舞升了花玉雪和梅雨竹为姨娘,让她们随他同赴东疆后,沉着脸色,斥了一声“胡闹”。

        这态度虽然让凤舞心中宽慰,可也不会让她傻傻的收回决定。男人嘛,不紧盯着,总是不能让女人安心的。况且,这一去就是三年,日子长久,万事难料。谁知道他会不会孤身久了,就心痒得动了心思,总要防着些才好。

        因此,凤舞只柔声笑道:“就算是我胡闹,老爷只要依着我胡闹就是了。老爷一去就是三年,身边没有人伏侍,我心里也不安。况且,先预备着人,老爷到了那边,总也便宜些。”

        易子轩挑了挑眉,打横抱起凤舞,压倒在床榻之上,沉声问道:“爱妻可不是眼里能容沙子之人,怎么突然如此贤惠了?”

        俗话说:明人不说暗话。凤舞从来不认为易子轩是可随意唬弄之人,自然也不会傻到在精明人面前佯装违心之态。

        凤舞睁着灵动的大眼睛,紧盯着易子轩的神色,一面抬起左手紧攀着他的宽肩,一面伸右手探到他的身下,大胆的覆住那欲孽之根源,才挑衅的笑道:“我不在老爷身边,自然要有人帮我守着老爷,左右不在我眼前,我只当眼不见为净了。我如此为老爷着想,老爷可要记着我的好,别远在东疆,还给我添堵。”

        易子轩突然朗声大笑起来,一面挥手落下双层的床帐,一面动手扯落凤舞身上青纱睡袍,舒心的连声赞道:“好,不愧是忘忧郡主,不愧是我易子轩的妻子。得妻如你,我又怎么省得委屈了爱妻。”

        语毕,用力的吻上凤舞微启的粉唇,强势又不失温柔的与她共沉欲海漩涡之中。

        他的妻子,一直都给他带来惊喜,一直都没有让他失望。他渴望的,他需要的,一直都是这样能与他共面风雨的强势女子。

        作者有话要说:逃走……各位亲要手下留情呀!!!

        第二卷即将完结,第三卷围绕京华和东疆两地展开!!!

        作者专栏:求收藏!求【创建和谐家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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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太君年事已高,略吹了凉风,就患了风寒。虽然病情不重,却到底需要卧床静养。又因着大长公主和东阳公府老太君的位份,所以患病之事一传出,就有许多爵位权贵官宦人家的女眷前来探望。

        只是大多都见不到静养的天太君,只由席氏和凌氏代为款待和道谢。

        凤舞进佛光轩之时,天太君刚喝了药,正歪在床榻上与凌氏说话,见了长嫡长孙女,忙拉她在床榻边坐下,并失笑道:“你女婿要去东疆驻守,家里正是忙乱的时候,你倒回来了。我只是吹了凉风,略有些不适罢了,静养上几日就大安了。”

        凤舞关切的嘘寒问暖一番,又笑嗔道:“祖母这一病,全家都慌了神,整个京华都惊动了。看祖母以后还敢不好好保重身子吗?”

        凌氏在旁笑道:“大姑奶奶说着了,刚祖母还说往后万要保重身子,省了闹得众人都不安宁。”

        天太君见凤舞气色还好,略安了些心,拉着她的手,劝抚道:“你女婿是武将,比不得文臣,只守着皇上就能建功立业。武将的功勋在战场上,天下太平之时,就在卫国保家的守疆上。你心里要明白,要体谅他,别闹小性子。这事虽说是太子先提起的,可你父亲却是很赞同的。易家是寒门,你女婿的仕途前程只能靠他自己去拼搏。年轻的时候多吃些苦,老了也就能多享些清福。说白了,为的是你们这个家,为的是你们的子孙后代。再者,这封疆大吏要选可信任之臣,我大秦如今又欠缺良将,四疆的大将军也都年事已高,纵然太子不举荐你女婿,他早晚也逃不过这重任。如今满朝的文武百官都抬举你女婿,虽说是因为皇上看重他,但大多还是看在咱们东阳公府的面上。可你女婿到底是血性男儿,总不能一辈子都靠着岳家,还是得他自己立得稳才好。东疆一守就是三年,对你女婿来说是极好的机会,你要支持他。”

        凤舞脸色凝重的点了点头,苦笑道:“孙女明白的,祖母放心吧。”

        天太君又叮嘱道:“你是明白的孩子,你女婿不在京华的这三年,你要懂得韬光养晦的道理。你是皇上亲封的郡主,是东阳公的嫡长女,是皇上的亲外甥女儿,大秦有多少双眼睛在看着你。你女婿如今又要掌控东疆,有多少有心人在等着抓你们家的小辫子,你万不可让那些小人趁心如意。尤其是你婆婆和你们家的二位姑太太,万不要让她们仗着你们夫妻的尊贵而跋扈张扬,以免招来祸事。你女婿远在东疆,又重兵在握,可万万不能后宅起火呀。”

        凤舞每听天太君说一句,就跟着点一下头,听到后面,脸色也越发的凝重起来。她心里清楚驻守东疆是有利亦有弊,易子轩可以趁此次机会建立和稳固自己的势力,也可提升在朝中的地位,但一旦被有心人抓了错处,甚至可能会祸及全家。

        只是就如天太君所言,易子轩是血性男儿,有抱负、有野心、有志向。这样大好的机会,纵然有许多凶险,他也绝不会屈服和放弃。他想要的,是成就一番大事业,而不是在朝野中混个不高不低的官位,轻闲的享受小富贵。

        凤舞陪着天太君说了会儿话,又陪着用罢了晌午饭,才请辞回了易府。

        临走前,在家休沐的东方烨将她唤到书楼,叮嘱道:“你女婿非池中之物,且性情刚烈,必然能成就一番丰功伟业。凡事你只管与他商议着来,绝不要耍些小聪明、使些小手段,反而与他离了心。要帮他管好家,不要让他在外拼搏,还有后顾之忧。朝野中的事情,你也不要太过忧心,你女婿是聪明人,行事向来极有分寸。况且,还有为夫和你三位兄长帮衬着,你女婿那三位义弟也都是人物,虽说免不了有些小风小浪,却是绝不会闹出大风浪的。”

        语毕,又苦叹了一声,才道:“至于太子嘛,并不是糊涂人。只是储君位份尊贵,向来是要什么就有什么、想什么就得什么,偏偏却要眼看着心爱之人嫁于他人。他心里窝着火,存着万分的不甘,自然要闹些脾气,过一阵子就好了。至于太子妃嘛,很不必理会她,她能不能稳坐皇后之位,还是难说之事。”

        凤舞知道有些事,东方烨虽然心里清楚,却不好说得太过明白。因此,她也并没有仔细追问,只一一点头答应着,又叮嘱了几句关切之言,就回易府去了。

        在这个古老的时代,男人在外的事情,女人心里知道就好,并不需要积极的参与进去。况且,也不是想要参与进去,就能参与进去的。

        回到易府之后,凤舞并没有急着回忘忧轩,而是派橙玉回去取了已备好的送行礼,然后去了卫院。到了东疆,将军府内诸事都由小凌氏料理,她自然要嘱咐小凌氏几句话。

        卫院里,小凌氏也在打点前往东疆之事,听得丫鬟回禀说凤舞过来了,忙笑着迎她进了主轩正厢的东暖阁,并命丫鬟奉前日新得的普洱茶上来。

        凤舞知道小凌氏正是忙乱的时候,不想耽搁她的正事,故笑着直言道:“四婶婶快坐吧,我只过来说两句话,一会儿就走的。”

        话落,命橙玉奉上送行礼,才又笑道:“先跟四婶婶道声辛苦。到了东疆那边,就只能全靠四婶婶费心劳神了。虽然我派了红袖和黄莺去照料我们老爷,只是府内诸事的料理,还有与东疆权贵官宦女眷们的往来,全靠四婶婶了。另外,想来四婶婶也知道,我给我们老爷纳了两位姨娘,为的是照料我们老爷,倒不为旁的事情。到了东疆,若她们给四婶婶添了麻烦,四婶婶只管教导她们,不必顾忌我和我们老爷。我帮不得四婶婶的忙,总不好再给四婶婶添堵。”

        小凌氏也是世家贵女出身,听了凤舞之言,又哪里有不明白的,忙笑应道:“大嫂安心,我心里明白的。到了东疆,我定当打理好将军府内诸事,绝不让大哥和我们家老爷有后顾之忧,也绝不让大嫂在京华忧心牵挂。”

        自小凌氏嫁进来之后,妯娌之间相处久了,凤舞对小凌氏还是极放心的。见她心里明白,便又笑着道了谢和辛苦,又关切的叮嘱了一些话,才请辞回了忘忧轩。

        送凤舞出了正厢,小凌氏站在廊下,不禁在心里苦叹一声。因为有易家人留守京华,她才能安然的随卫东同赴东疆。若不然,她也是要留在京华安秦明帝之心,并挑选安心的女子,给卫东纳为姨娘,好随着卫东去东疆侍候。

        她与卫东尚在新婚,连子嗣的影儿都没有。若是纳了姨娘,叫姨娘随卫东去东疆,那她往后的日子就难熬了。一别三年,那姨娘若是生养下庶长子,她往后纵然生养下嫡子,也是要日夜悬心的了。

        

        接掌东疆守军,不是小事,那可是整整二十万大军,精兵就不下十万。易子轩自然要皇宫、兵部和京华大营来往奔波,以备远赴东疆之事。凤舞则在府中紧着张罗收拾,忙得也是无一日空闲。

        待夫妻俩都安排准备妥当,离二月初二的起程之日,就只差短短的三日了。一别就是三年,夫妻俩自然有许多话要相互叮嘱,故一连三日都相伴于忘忧轩,无事不踏出轩门一步。

        易子轩因担忧陈易氏会给凤舞惹麻烦,故叮嘱凤舞道:“陈院之事,我已全交由明汉去料理,你不用跟着操心。母亲那里,我也叮嘱过,让她不要拿陈家之事烦你。我也知会过二妹,让她帮着看顾好母亲和大姐,别给你添堵心之事。不过,陈院要是闹得太过火了,你也只管按规矩料理,不用请示母亲,也不必顾忌我。家里若是出了大事,你只管让二弟和三弟去办,要是出了小事,就交由明汉去办。明汉那孩子,虽说没怎么念过书,行事却很稳妥,能帮上不少忙。你在家里若是闷了,就带着小明洛回东阳公府小住,家里有二弟妹和三弟妹,想来也乱不了。到了东疆之后,我会每月派人送家书回来,你若有事也派人送信过去。待有了机会,我会奏请皇上,派人接你过去小住一段日子。想来母亲和小明洛都留在京华,又有岳父大人在,皇上也不会阻拦我们夫妻团聚。”

        凤舞窝在易子轩的怀里,每听他说一句话,就顺从的点一下头。待他都一一叮嘱完了,才张口回嘱道:“到了东疆,你和四叔叔行事要万分小心,不要中了有心人的设局。那里才平定不久,也不知道还有没有谋逆之人,一旦涉险,为着我和儿子,你也要保全性命。常言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不丢了性命,万事都可以慢慢的从头再来。家里有我,又有二叔叔、二婶婶和三叔叔、三婶婶,你在外不必担忧。东疆要是出了难处之事,你就派人送信回来,我带着信去找父亲和哥哥们,好让他们帮你一把。”

        她觉得心里有好多话想要叮嘱易子轩,可到了此时,却也想不起还有何事未说,只觉得心里乱糟糟的。

        见小妻子这般,易子轩自然心疼,搂着她的双臂又紧了紧,愧疚的道:“等从东疆回来了,我一定向皇上告假,在家里好好陪陪你,或是陪着你去各处游玩些日子。”

        说着,又叹息一声,才接着道:“待我在朝中的根基稳固了,也就不用总往外面去挣功绩了。”

        凤舞了然的点点头,又往易子轩的怀里挤了挤,才轻声道:“我明白的,我知道的。”

        其实,对易子轩又要离家之事,凤舞心里虽然难过,可也明白是难免之事。这古代的将士就如现代的军人,有几个能常年累月守在家里的?在军事科技极为先进的现代,天朝疆土那般太平,军人一年里都回不了家几趟。更何况,在军事如此落后的古代,大秦疆土又不甚稳固。

        比起那些整日守在家里,却一事无成或半高不低的男子,凤舞倒宁愿助易子轩成就一番大事业。必竟古代比不了现代,全家的荣辱富贵和子孙后代的前程,可都系在男人的身上了。

        

        到了二月初二之日,凤舞送易子轩和卫东出了门,就陪着小凌氏前往京华城外,等在向东而去的官道口。

        易子轩和卫东要在朝堂之上辞过秦明帝、太子和文武百官,才能到官道口与随行的五百精兵会合,再由官道赶赴东疆。

        虽然已作好了心理准备,可真到了离别之日,凤舞心里自然难过和不舍。

        一路上,她不停的叮嘱小凌氏,有的话早已反复说了十几遍,可仍不厌其烦的重复着。同为女人,小凌氏知道凤舞心中的苦,故也没有显出不耐烦,一一答应着,还连连安抚凤舞心中的担忧。

        待易子轩和卫东赶到官道口后,一直都没有停口的凤舞,却又一时不知该说何言,只能反复叮嘱易子轩要保重身子,就再想不起要说何话了。

        就这么依依不舍的相望无言了许久,易子轩才在东方景和东方晨的催促下,狠下心的翻身上马,率队出发,手却紧紧的握着佩剑上凤舞亲手编制的剑穗,久久不舍放开。

        凤舞则目送着队伍消失在官道远处,才回身扑进东方景的怀中,紧咬着唇,簌簌落下泪来。

        东方景和东方晨温言的哄劝了许久,才哄得她止了泪水,坐回了车辇里。直送凤舞进了易府的大门,东方景和东方晨才放心的回了东阳公府。

        而忘忧轩里,燕二太太、华三太太和安易氏早已等候多时,迎着凤舞进了正厢,连番哄劝、安抚,生怕她伤心过度,哭坏了身子。

        可回到家里的凤舞,却冷静平稳了许多。易子轩已不在京华,易府上下全靠着她来支撑,她绝对不能倒下。

        卷二·寒门新妇完

        作者有话要说:卷二·寒门新妇完结,卷三·东疆将妇即将展开。

        卷三的故事,就是围绕京华和东疆两地了。

        作者专栏:求收藏!求【创建和谐家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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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易家女眷则需在凤舞的首肯下,才能踏出易府,且只能由西侧门出入。

        奉易子轩之命,看顾陈家三口的易明汉,还叮嘱了陈院对府外大门的看门小子们。若陈易氏有意外出,一定要禀报于他,得到他的首肯。若有人来拜访陈易氏,也一定要问清是何人,然后再回禀于他。

        如今易子轩不在易府,命他看顾陈家三口,就是不想让凤舞为难,也不想让陈易氏给凤舞惹麻烦。这是易子轩交给他料理的第一件大事,他绝对不能办砸,否则不好向易子轩交代不说,还会得罪了凤舞。

        而有了易明汉看顾陈院,陈易氏连凤舞的面都见不着,自然找不上凤舞的麻烦。乐得凤舞整日躲在忘忧轩里享清闲,闷了就请燕二太太、华三太太和安易氏去水榭起牌局,连说带笑的玩上几圈,再用些香茶果点,聊聊家常闲话。

        隔上十天半月的,她还会带上小明洛,回东阳公府去小住两三日。这回了娘家,日子自然过得比在易府还舒心惬意,总有说不完的私房体己话。凤蕊和凤玲也大了,虽然仍旧与她合不来,但也知道不给她添堵了,让她感到宽慰不少。

        

        只是清静安宁的日子才过了两个月,西仁公府就送来了丧讯,谢家二爷病逝了。凤舞知道谢家二爷早年在两疆之战时,受了极重的伤,甚至致了残。因此,她只怔愣了片刻,就忙命任嬷嬷备下厚重的祭礼,让任泉拿着易府的名帖,亲自送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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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西仁公和谢家大爷战死,谢家二爷又重伤致残,西仁公府再无当年风光。即使宁乐郡主谢玉芙嫁入东宫为太子妃,也仅仅维持了西仁公府表面的权贵体面,内里不过是孤儿寡母撑顶门户罢了。

        只是,到底是皇后和太子妃的娘家,纵然已不掌实权,可京华内凡爵位权贵官宦之家,仍赶着备了厚重的祭礼,前往西仁公府吊唁。秦明帝和太后在收到消息后,也即时命太子陪太子妃回西仁公府吊唁,随行的还有皇室天家赐下的厚重祭礼。

        看着身着丧服、脸色凝重的谢家三爷谢玉善,凤舞不禁在心中苦叹一声。不过才十二岁的年纪,却已老成沉敛的如四五十岁的老头,紧锁的浓眉没有一刻是松下的。

        明明还只是孩子,却撑得如久经世事的男子,在西仁公府总管的陪同下,一一接待招呼前来吊唁的宾客。周全得挑不出错处的礼仪,还有那消瘦的背脊、轻颤的薄肩,都无一不显着谢玉善的辛苦和不易。

        正在凤舞望着谢玉善沉思之时,文鸾悄声走近,轻声请道:“郡主,太子妃有请郡主进去说话。”

        凤舞闻言一怔,与坐在一旁的席氏对看了一眼,才缓缓起身整衣,浅笑道:“好,请带路。”

        文鸾忙福身拜谢礼,带着凤舞由内堂的后门,往西仁公府的内府行去。

        随凤舞同行的,只有蓝星和橙玉。必竟太子妃只请了忘忧郡主,席氏纵然不放心,却不能强行跟去。

        

        谢玉芙一身素衣素饰,歪在书房的贵妃榻上,看着曾经住了十年的闺阁,苦笑着长叹一声。接过随侍宫女奉上的香茶,她挥了挥手,柔声道:“你们都下去吧,这里不用伺候了。”

        那宫女担忧的看了她一眼,也跟着苦叹了一声,才带着另两位宫女退出去,站在廊下等着谢玉芙的传唤。

        待凤舞悄步走进书房,看见的就是闭眼睡在贵妃榻上的谢玉芙。苍白憔悴的面容上毫无血色,看着比上次在宫中相见时,又娇弱消瘦了许多。若不是双眼睫毛的轻微颤动,还有那微微起伏的胸腹,她真的会觉得谢玉芙这一睡,就再不会醒来了。

        文鸾亲自为凤舞奉上了香茶,才轻步走到谢玉芙身边,小声的唤了两声“太子妃”,唤醒了疲惫不堪的谢玉芙。

        等文鸾识趣的退了出去,凤舞才皱眉劝道:“你该好好保养保养身子,趁着凌神医还在京华,请他为你开些滋补调养的方子吧。”

        谢玉芙无力的摇了摇头,苦笑道:“能挨一日,便过一日吧。不想再喝那些苦得要命的药了,已经折腾得够累了。”

        凤舞闻言,双眉皱得更紧,只是有些事情,她并不方便过问。因此,只轻叹一声,并问道:“太子妃请臣妾前来,不知所为何事?”

        谢玉芙笑了笑,才苦涩的道:“只是想与郡主说说话。如今,能说心里话的人,是越来越少了。”

        一席话,说得凤舞一时无言以对。常言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同理可证:可恨之人,也自然有可怜之处。昔日情同姐妹,如今却眼看着她就要熬尽心血,凤舞心里自然既难过又心疼。

        只是,还是那句老话,她但凡想开一些,也不会落得颜薄命。命是她自己的,路要她自己走,日子也要她自己过。能不能挺过这命关,端看她自己能不能放开心中的执念了。

        谢玉芙也不顾凤舞为何不语,径自慢声细语的苦笑道:“在闺阁之中,除去皇室天家的公主,你我二人算是位份名望最高的世家贵女。你有东阳公府,我有西仁公府,皇上和太后、皇后对你我二人也都甚是喜爱。除了你内定太子妃的身份外,我从来不觉得有哪一样,是我不如你的。因此,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与你一争高低,也从来没有想过会有姐妹情断之时。直到那一年的两疆之战,父亲和大哥战死疆场,二哥重伤致残,消息一入京华,西仁公府就崩塌了。

        “那时,我病卧在床,恨不得随父亲和大哥而去。是你的一番劝解,让我想起了祖母、母亲和三弟,让我知道轻生并不是解决之法。可是当我振作起来,撑顶了门户之后,我才知道人心的可恶和嘴脸的可憎。我谢家还有皇后稳坐后宫,就已有诸多之人一改往常之态,待皇后仙逝之后,西仁公府的境况,我连想都不敢想。昔日东阳西仁双公,只剩下东阳公府独大,我这个宁乐郡主也再比不得你这个忘忧郡主了。

        “太子妃易位,是皇上、皇后和太后争执了几日的结果。皇上为的是安抚天下文武百官和黎民百姓之心,皇后为的是西仁公府的东山再起,太后为了江山社稷也只能让步。于是,太子和你我二人成了两疆之战的牺牲品,结局是我嫁入东宫,而你下嫁寒门。那时,我的心态很复杂,夺了太子和太子妃之位,我觉得有愧于你,可想到西仁公府的境况,我也只能咬牙硬心死撑。只是,我没有想到,入主东宫后的日子,会让我那么的恨你。

        “我与太子的大婚之夜,他喝得烂醉如泥,虽与我行敦伦之礼,口中却一声声唤着你的名字。我们自幼一起长大,太子对你的深情,我心里早有准备,可还是心痛得哭了一晚。那是我第一次觉得,我就是坐上了太子妃之位,也追不上你忘忧郡主的尊贵。东宫的日子折磨得我心力交瘁,我怨不得任何人,也无处去诉说心中的委屈,只能日复一日的恨着你。仿佛只有恨着你,我才能为我的情感寻一个归处,才能为我所受的委屈寻一个原由。

        “常言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谁不想夫妻恩爱、和和美美的过日子?我以真心待太子,却得不到半分回报,便将罪过推于你的身上。说到底,不过是我自卑自怨、自哀自怜的心魔作祟。太子与你我之间的恩恩怨怨,只是天意弄人,谈不得是非对错。往日里的种种,是我想错了,也是我做错了。如今,我已想明白了,感情之事不可强求,我与太子注定有缘无分。至于西仁公府,人事已尽,只听天命了。”

        几席话说下来,谢玉芙已是气喘微息,泛的眼眶含着莹莹泪珠,脸上挂着的笑容,也越发的苦涩酸楚。

        凤舞见状,纵然心里怨她行事偏颇,却也不忍她如此自弃,锁眉劝道:“太子妃既然已想明白,就不该再这般自弃。命是太子妃的,若太子妃都不珍惜,旁人再珍惜也是无用。谢三弟如今只才十二,离继承西仁公之位,还有八年之久。太子妃纵然不为自己着想,也该为已白发的西仁公老太君和西仁公夫人着想。西仁公、谢大哥和谢二哥已先后离世,难道太子妃还想她们婆媳再经一次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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