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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学校仍然以本老师仆人的身份检举好几个同学。井上京子继续以那副俗气的眼镜及蠢样,过着逃避不良学生注意力的生活。
井上京子没对任何人说四次元口袋的存在,她将口袋藏在家里。虽然捡到口袋的人是我,但她对于那个神秘口袋的爱却远胜于我。
基本上聊到神秘道具的时候,井上似乎都比我还兴奋,就像实现梦想的孩子一样,开心使用这道具。我眺望着井上南极快乐追逐企鹅的身影,不禁心想,只知道她在学校那一面的人,要是看到现在的井上一定会很惊讶。
在我们得到四次元口袋之后,经过二十天左右的十一月二十五日早上,井上京子的室内鞋被某人藏起来了。
井上因为戴着俗气的眼镜,所以别人看不出她的表情,不过当她看到自己的室内鞋不见之后,似乎很习以为常地前往教职员室,借访客用的拖鞋来穿。虽然不知道是谁搞的鬼,不过教师里头有五个女生的脸上都露出笑容看着井上。她们是在教室制造许多问题的小团体。我站在本老师的面前,表示犯人应该就是那些人。
“没有证据。” V本导师以冷静的语气如此说完,便以细长的眼睛凝视着我。“真是稀奇呢,你居然会说这种未经
证实的话。是为了朋友,对吧?”
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随即他的嘴角浮现出微笑。
“算了,你这样的变化是值得高兴的。”
变化。我在心中反复着他所说的这两个字。
“没事的话,那么我先离开了。¨
我低头示意后,离开本老师所在的教职员室。
“用秘密道具来寻找证据吧。”
回到教室之后,我对井上京子提议,不过她只是好像有些困惑般露出暖昧的笑容。
隔天的十一月二十六日,其中两个嘲笑井上的女生没来上学。次日五个人通通没有来学校。我想可能是跷课,或者是因为流行性感冒吧。最近似乎很流行感冒,电视新闻也报道不少学校已经让班级停课了。
我在午休时间才知道原来不是这么一回事。在教室跟井上吃完午饭之后,我被本老师叫到了教职员室。
“虽然消息还没公布,不过这五个人都失踪了。”本老师撑着下巴说着。
离开教职员室后,我穿梭在谈笑的学生们之间,我想要尽快听听井上京子怎么说。走廊边的窗户外头因为昨晚就乌云密布而阴暗,寒冷的空气让人察觉到不到五天就要进入十二月了。
五名女学生半夜在房里消失了。据说她们的鞋子还在家里,只有穿着睡衣躺在床上的她们忽然消失。究竟是遭到绑票还是离家出走,目前还无法确定。如果是绑票的话,犯人要怎么潜入屋内呢?
我想起四次元口袋里出现的各种道具。既然连白宫都可以入侵,要进入密闭的室内应该也是易如反掌。
我在楼梯的转角处遇见了级任男委员仓木同学。
“失踪的传闻是真的吗?”他一看到我就问道。
“你怎么会知道?”
“教室里的同学都在说啊。”
依照他的说法,失踪学生的家长似乎有在今早打电话给其他学生。
“大概是真的。”我回答仓木同学之后就连忙离开。
回到教室的时候,午休时间正要结束,趁着休息时间不知跑到哪里的同学们也回到教室了。井上京子独自坐在自己的座位上,还是没找到室内鞋的她依旧穿着拖鞋。
通常如果要聊天的话,她都会到我的座位旁,所以这是我第一次到她的座位旁跟她说话。
“ V本老师找你有什么事吗?”她一看到我就问。
“那五个女生昨晚失踪了。"
“这样啊。”
她从眼镜后方凝视我。厚厚的镜片使她大大的眼睛变了形。
是你做的吗?我没能说出这句话。至今我向老师报告过很多同学的罪状,当时应该都是毫不犹豫的。然而在井上京子面前,我却只是站在原地说不出话来。
上课铃响,同时国文老师走进了教室。学生们开始回到座位上,我也只能离开井上的座位。即使已经开始上课了,我也无法不去在意这整件事。我想确认是不是她做的好事。往井上京子的方向看去,好几次都和她四目相对,看来她似乎也很在意我 。
这是在上课后不久的事情。虽然不知道国文老师是怎么发现的,不过她察觉到了塞在讲桌抽屉里的东西。
“这是什么?"国文老师将手伸进讲桌抽屉,把里头的东西拿出来。老师拿在手中的是双小小的室内鞋。”是谁把鞋子放在这种地方的?”
老师环视着教室,几个同学立即转身看着井上京子。
井上站起身来,在众人的视线中前去领取国文老师手中的室内鞋。她连耳根都变红了。当她回到座位后,老师便继续上课。我没有听课。而是朝着她的方向凝视。井上把鞋子放在脚边,就把手放在桌子上,撑着脸颊看向窗外。她的座位在窗户旁。凝视着窗外的她,所看到的是冬天即将来临的微暗景色。
下课钟声后,我走向她想跟她说话。
“对不起,我要去洗手间。”井上一说完就穿着从教职员室借来的拖鞋离开教室。
我弯下腰看着她放在桌子底下的室内鞋,上面清楚留着几个被踩过的痕迹。
挂在教室墙上的时钟秒针不断前进,井上京子一直没有回到教室。这是我从校外教学以来第二次被别人借口放鸽子。我回到教室用手机拨打电话给她。从她留在桌上的书包里头,传来了她的手机【创建和谐家园】。
休息时间结束。上课铃响,井上就这么把所有东西留在教室,没有回来。
过了一晚的十一月二十八日,我一到学校,就发现有一半的同学都不见了。
— 3 —
早上班会时间,冢本老师在通风变得良好的教室里头,对大家宣布暂时停课的消息,不过却没有任何人感到高兴。来到学校的同学们,环视着缺席同学的座位,试着推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井上京子也没有来上课,她的东西以及室内鞋依然放在原地。
“如果有人知道失踪的同学在哪里,等等就来找老师一下,另外,警察可能过一阵子会来问你们一些问题,到时记得要把知道事情通通说出来。”冢本导师站在讲台上环视着大家说道。
听到传闻的别班学生跑到走廊的窗户外面偷看,竞有一半学生消失的教室是很异常。
“有记者来了!”
一个同学看向窗外喊着,包含我的所有人都站起来朝窗外看去,校门口附近站着几个人,而且其中一个却拿着像
是摄影机的东西。
“动作蛮快的嘛。”
在同学们的骚动之中,我隐约听到冢本导师如此说着,虽然远处的摄影机感觉很小,不过在看到这一幕的瞬间,我重新体会到这就是俗称重大事件吧。
结束班会时间后,冢本导师就走出教室,不过学生们似乎都不想回家。他们跟比较熟的朋友聚集起来,彼此交换情
报,就是没有人知道失踪的人在哪里,看来只是徒增不安罢了。
“对了,你们知道吗,C班的佐藤跟藤原也没来上课喔……”
在教室正中央围成一圈的学生里有人说着。我没有加入他们的讨论,不过因为教室人很少,所以听得到他们说的话。
“不是因为感冒吗?”
“谁知道。”
他们的对话到此为止,不过我的心中起了反应。
“我在国中时期常被那些人丢橡皮擦。”我回想起井上的声音。
之前有一次走在校园内的时候,井上忽然跑到贩卖机旁缩起身子,似乎是因为从前面走过来的两个女生。在那两个人走远后,我在井上的背后问她是不是认识那两个人,得到就是刚刚的答案。
“佐藤跟藤原,记得她们现在在C班……”
她从贩卖机旁走过来,拍了拍裙子上的灰尘。
“这次是警察来了……”看着校门口的同学,发现进入校内的警车之后说着。
我离开教室,前往教职员室。我觉得必须把井上跟四次元口袋的事情告诉冢本导师,要像只忠诚的警犬,把事情
真相跟凶手报告给主人知道,这是我在校内的工作。如果我在昨天就以奸细的身份完成任务,或许事情就不会变得这
么严重了。
我咬紧嘴唇打开教职员室的门,随即被老师们接不完电话的样子震慑住。平常总是很安静的教职员室,就像刮起龙卷风一样慌乱。平常总是傻笑着在走廊上闲逛的训导主任,也露出沉重的表情拿着话筒在讲话。
我想找冢本导师,不过他不在教职员室。我低头看着无人的办公桌,心想应该是我来的时间不对,也猜测他大概
正在别班上课吧。
“松田同学。”刚刚还在接电话的田村老师叫住我她是担任一年级导师的年轻女老师,学生之间都在传说她对冢
本导师有意思。田村老师看到我之后哼了一声,看来她似乎也误会冢本导师对我有好感了。
“请问有什么事情吗?”我才刚问完,她就递给我一张纸条。
“冢本老师给我一张纸条,要我看到你的时候交给你。”
冢本导师的纸条上写着”我去井上京子家一趟”。他似乎也察觉到这件事跟井上有关了,仔细想想这是很有可能的。
“我认为是那五个人把井上的室内鞋藏起来的。”
我在二十五日曾经向冢本导师报告过。如果这五个人不见了,井上根本摆脱不了嫌疑。
我觉得必须到她家一趟。虽然不知道她家住址,不过冢本的桌上一定有记载学生地址的名册。在我翻找着桌上的
资料时,田村老师再度叫住我。
“冢本老师说,如果你开始弄乱他的桌子,就把这个给你……”
她递出的纸条上,写着井上京子家的住址。
我回到教室拿起书包就离开学校。校门口前面的摄影机已经增加到三台,拿着麦克风的记者们朝我走来,我则是甩开他们赶往车站。
井上京子的住处位于学校搭电车十五分钟可以抵达的地方。整个房子比我家还要大上两倍,连门都比我家大两倍。她从来没有提到家里的事,不过看来她是有钱人家的千金。戴眼镜的美少女,又是千金小姐,我不禁心想她用掉太多好运了。
写着”井上”的门牌旁有门铃,不过就算按了也没有回应。我径自打开巨大的黑色大门,幸好并没有上锁。眼前
出现的是跟我的房间差不多大的玄关,旁边摆着好几双鞋子,其中一双我有印象,是冢本导师平常穿的运动鞋。我紧
张地倒吸一口气。
“松田,你把我的事情告诉老师了,对吧?”有人在走廊前方对我说着。
一个娇小的少女从屋子深出静静走了过来,一瞬间我认不出这是我所认识的少女。
“……你是,井上京子?”我小心翼翼地询问,这名少女微微点头。“你在家里都戴隐形眼镜?”
她拿下了俗气的眼镜,身上穿的衣服很可爱,也不会像平常一样缩着身体走路。她没有穿高中制服的时候,看起
来就像只有国中或国小的年纪。
“我在家里都是这样。”
她笔直挺着身子那个又蠢又俗气的井上京子根本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站在我眼前的这个人,就像是想要做出世界上最美丽事物的神所诞生的少女。她可爱的样子甚至充满高贵的气质。如果她在学校也戴隐形眼镜的话,大概所有人都会为她屏息,为她倾倒,而且会让路给她吧。
“为什么只有在家里不戴眼睛?出外一条虫,回家一条龙?”
“不是啦。我比较喜欢在学校的样子,因为不惹眼,不会引人注目,心情也会比较镇静。”
井上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她的马桶盖发型一如往常没有改变,然而不可思议的是她身上那股让人忍不住想吐
槽”你会不会太过时啊”的气氛消失了。现在她的发型就像时髦的法国电影里会出现的发型。
“我国小的时候曾经被绑架过,之后外出时就会打扮得很不起眼,我可不想再碰到那么可怕的事情了,现在我
的原则就是“绝对不要跟别人的眼神相对。”
“所以并不是天生就那么畏畏缩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