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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勾起唇角摩挲着指尖，是不是能收到礼物，即使不是那种理由，可在这样的气氛中收到他依旧很高兴。
很快她提了一些衣服的包装袋走了出来，灿烂笑着递给了降谷零：“之前逛街的时候看到很适合你的衣服，晚来的礼物。”比起降谷零提前准备，她这马后炮实在不值一提，不过有总比没有好不是么？
“我很喜欢。”
日暮零狐疑道：“你还没打开看就知道喜欢啦。”
降谷零勾了勾脸颊：“零买的都很合适。”他现在恨不得明天换上，但是执行任务时容易弄脏，所以还是等放假再穿。
手上拎着一大堆东西也不适合散步，他就开车送她回了家，随后他抱着衣服在车里乐呵呵笑着，仔细打开看了看。
忽的，他发现衣服下面还藏着一个盒子，看上面的英文，是个手表牌子。
“嗯？”盒子夹缝中还有张纸条，他抽出一看笑意更深。
他长长舒了口气，心情好得不行。
“zero，无意中发现你缺了块手表，不知道你喜欢不喜欢。”话的后面还画着一个哭脸，接着写着对不起。
他也不会生气的，怎么会真的生她的气呢。
对着礼物拍了几张照片后，他发送短信给了诸伏景光：“景，零给我的礼物。”
诸伏景光看见后只回了一个：“......”
屏幕里透露出zero满满的得意，景光哭笑不得磨着牙，zero这个幼稚鬼。
紧接着降谷零给自己几个好友都发了一通，所有人：......拉黑吧。
等到了家中，他第一件事就是穿戴好新衣物戴上手表，并且照了张相发给了日暮零，回了句很适合，他很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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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良久后，诸伏景光发给了降谷零一个消息：“所以——你成功了？”
降谷零：“没有。”
“......zero，凡事强求不来。”景光同情道，觉得那些礼物或许是给降谷的安慰。
降谷零回道：“你瞎想什么呢，我还没告白。”
诸伏景光此刻不知该说什么好，亏他还想了那么多。所以还不是男女朋友关系，这送的礼物有什么好秀的。
说不定他也有！
的确，第二天，景光他们都收到了小礼物，只不过没有降谷零那么多罢了，而降谷零再次收到了来自日暮零的手工礼物。
于是乎之后的几天，降谷零的同事们基本都能看到他满满干劲和开心的模样。
只是后来，日暮零的确忙得很，他也能了解，加上他这里因为调查关于那个组织的事比较忙碌，两人见面就少了很多。
不知不觉中，一年多时间过去，她成功毕了业，也考了心心念念的career，报的正是降谷零所在的部门。
一开始她是想去搜查一课的，但是有一天她接到了一个电话，她就改变了主意。
从那次多管闲事起，她就牵扯进了一件大事之中。
得知此事后，最高兴的莫过于降谷零，正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不是么？萩原他们也纷纷带了礼物过来给日暮零庆祝，日后他们可就是为同一个信念而奋斗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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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万般无奈的她只好将他们一个个拖进房间，然后收拾好乱糟糟的屋子。
几个人真是的，高兴就高兴嘛，干嘛喝那么欢，她顺便熬了点醒酒的汤准备给他们送过去。
来到降谷零这里，她用着湿帕子帮他擦擦身上流的汗，真是的，连zero都这样。
降谷零晕晕乎乎的，感受到了湿帕子的凉意后，他一双好看的眸眼微微睁了开来，模模糊糊好像看见了令他心动的容颜，他就露出了笑意。
“零、零。”
“嗨、嗨、嗨，”日暮零无力道，“我在这里呢。”
忽的，还处在迷糊状态只有丁点儿清醒的降谷零伸出了手握住了她正在他眼睛上游动的纤长的手。
他握过手就移到了自己的唇边吻了吻，呓语着：“喜欢，最喜欢。”
“......醉得一塌糊涂。”她更加无力自语着，这连胡话都说出来了。
降谷零因着醉酒泛红的脸颊红得更是厉害，他顺从着自己的本能靠近着日暮零，紧紧环住了她：“零......零、香。”
零零碎碎不成段的言语，还有这些动作。
日暮零一瞬间红透了脸，她咬牙道：“以后绝对不能让他喝酒，绝对。”呵，男人。
慢慢挣开他的怀抱后，她小心翼翼把这个醉鬼放平。
湿手帕上都是汗，她走进了浴室洗了洗后又准备出来帮他擦一擦。
哪曾想，她刚出来就听见了令她不知所措的话语。
“零，嫁给我好不好......”中间叽里咕噜不知什么话，“喜欢你。”
一瞬间帕子跌落在地，日暮零瞳孔紧缩着，到了这时候她怎么可能还不懂，刚才那些或许她还能找理由搪塞，但是......
zero竟然喜欢她，是那种喜欢。
她坐在了地上，捂着额头，不经意又瞥过头看向在香甜睡梦中的降谷零。
如今仔细回想起他们相处的点点滴滴，哪里都不对味了，降谷零是不是很早之前就喜欢她了。
怎么可能，她实际上可是比降谷零大呢，可是——
万般纠结下她想起了降谷零藏着秘密的地方，从前她绝对不会看，可现在她想弄清楚。
她轻声来到降谷零小时候的房间，找到了那个柜子，柜子没有上锁，打开一看，里面躺着几本本子，几本画本还有几本日记本。
翻开到第一页，当年她鬼魂模样的身影就跃然纸上。
继续往后翻着，每一张都是她，由粗糙到笔触成熟，都是她。
一些她自己都未发现的小动作在纸上皆呈现出来，只有观察细致经常观察才能发现。
她的心跳漏了一拍，赶紧翻看起了他的日记，日记的记载是从他们相遇那天开始。厚厚的如同一本小说，记载着他的全部心事，开心的不开心的。
一直看到一年多之前的记载，那段她忽视降谷零的时候，降谷零的日记中透露出的是满满的失落。
直到2月13日的记载：“我忍不了了，明天我一定要见她，和她说明我的心意。作为一个成年人，我能为我的行为负责，可以确定的真切的喜欢。”
2月14日：“她受伤了我很心疼，不过她就是这样，以后呀，得好好照顾她。今天虽然没表白，不过知道她不会被别人抢走还收到她的礼物，已经很开心了！嘿嘿，她傻乎乎的样子真可爱，其实我哪里舍得怪她呢。”
“......傻乎乎？！”她哪里傻乎乎了！zero这个家伙。
看到这里，她眼睛湿润润的，其实她真的挺傻的，一叶障目不见泰山，而旁人大概早看清了。
zero的日记中明确写了，景光他们都知道他的心思。
真的喜欢，不是孩子的淘气话，而是深思熟虑后确定的心里话。
面对这样的心事，她该怎么回应？
她喜欢降谷零么？无疑是喜欢的，毕竟zero从头到尾和她喜欢的类型是一样的。然而，多年她的思想怎么可能一口气转过来，她需要冷静，冷静。
心乱如麻，一时半会儿她理不清，她必须想明白后再决定。
恍恍惚惚将醒酒汤放在众人床边后，她就打车回到了自己的家，独自一人躺在房间中辗转反侧。
容不得她想太多，第二天她就去了警察学校学习，全封闭的环境下诸多训练很辛苦，只有晚上一些时间她才有空闲想到降谷零。
一连数日，也没有收到降谷零的电话，她竟是无比思念。
原来她早就习惯了有降谷零的日子，降谷零无声无息融入了她的世界之中。想要如果要抽离，她的心就似被钝刀子割一般疼痛。
喜欢呐，她绝不能否认自己喜欢降谷零。
一日她趁着教官还没来查房就偷偷拿着手机溜出去拨打了降谷零的电话，她想和他说出自己的心意。
然而——嘟嘟嘟声不停想着，却没人接通。
她想或许是降谷零有事，于是便在短信中输入：“zero，我喜欢你。”淡淡的笑意挂在脸上，她将手机按在心口，等待着他的回应。
匆匆回宿舍后大家都入睡了，她还躲在被窝里时不时看着是否有回复。
一晚上，她没有收到任何回信。
翌日她早起训练时，和往日一样优秀却变得沉默很多，她在想会不会是他出了什么事。思及于此，她就很不安，趁着午间休息的时候就倚在树下给景光打了电话。
“零，有什么事么？”
“景光，为什么我打不通zero的电话？他怎么了......”
诸伏景光干巴巴笑了笑：“他最近刚换了部新手机，好像手机号也换了。零，你别着急，我帮你好好问问。”
轻托着下巴松了口气的日暮零道：“没事就好，景光，再见。”
挂了电话后她刚想把手机收好，就有新短信发来，一看是个陌生号码，但信息上写了：“零，这是我的新号码。by：降谷零。”
她轻轻一笑回了个笑脸，但是昨天那脑袋一热的告白就被她抛在脑后了。就这样吧，等下次见到降谷零，当面说。
几个月后——
她以极其优异成绩出了警校，就收到了她所属部门理事官的通知。
上次来到警察厅她是个普通人，但这次她是以其中一员的身份，虽然暂时还只是实习生。
来到通知说的房间中，里面漆黑一片，也没有人，而进来的门也被关得严严实实。
她一下意识到事情并不简单，却也没觉得有什么好怕，只是沉了沉双眼在屋内唯一的座椅上坐了下来。
很快，一阵声音传入了她的耳中。
“恭喜你成为我们的一员。”
“理事官，您找我是有什么任务么？是我当初牵扯进的那个组织的事？”她凝着眸子几乎可以肯定道，当初她会报考这个部门其实和降谷零无关，其实是因为理事官给她打了一通电话。
“你很聪明，也有实力，我没看错你。两月前，化名安室透的降谷零，化名绿川光的诸伏景光已经潜入了组织当卧底。”
一听到两个熟悉人的姓名，她猛然坐起。
理事官道：“这是他们自己的选择，不过他们同样很优秀。”
很快她平复下了心情坐回了位置：“所以，我需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