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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国]英雌养成手册》-第6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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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绍虽然态度傲慢了些,礼数却是名门教导下,一点不差的,秦楚因此也不太生气,对着曹操笑道:“快到时间了,曹校尉,请吧。”

        曹操于是走在她另一侧,快到宴客厅时,忽然问:“亭主与陈太祝有旧吗?”

        “没有,”秦楚答道,“或许是有求于我吧。”

        她没说陈行石可能有不轨之心,实在是觉得没必要。自己一伸手,这位形销骨立的太祝丞估计能胳膊骨折,他图什么?

        曹操也没在意,点了点头,便与二人一同进了宴客厅,各自落座。

        汉代尊右,秦楚的位置已属于上座了,荀彧端正地坐在她的左手边,目不斜视,看上去风度翩翩,真是要把“博文约礼”刻进骨头里了。

        然而秦楚没有看第二眼。她的目光全部落在了宴客厅的侍卫身上。

        看护门庭的西凉军本就是精兵了,大厅内的这些……更是精锐中的精锐。她眼尖注意到靠近董卓座位的一名年轻将领,脊柱腰杆分外板直,看起来倒有点意思。

        董卓的昭然野心终于是藏不住了,宴客厅虽然够大,他隔三步便安排一名士兵看守,当真是毫不遮掩地设了场鸿门盛宴。

        在场百官大都意识到了这一点。秦楚不经意地扫过全场,没有看到伏完,心下稍安。

        三兄伏均坐在了袁术手下,两人一卑一亢,表情都不好看;曹操与袁绍座位也很接近,神色严肃,靠眼神和少许手势交流。

        太傅袁隗最靠近董卓,脸上没什么表情,不言不语,只管低头斟酒。

        再远一点,还能看到丁原,他脸上带了点怒意,手不住地摸向腰间,只是离得太远,秦楚看不清他是否私自带了武器。

        最后便是陈行石。此人本就长得多愁多病,又被请到董卓府上,遇到这种破事,一看周围全是侍卫,脸上更加愁云惨淡、如丧考妣。

        秦楚看着他,差点没笑出声。

        董卓倒是对这糟糕的氛围一无所觉,或者说根本不在意,满意地看了眼席上危坐的百官,遂心地点了点头,抬手举爵,在首位笑着招呼:

        “诸位请喝!”

        他将清酒一饮而尽,“啪”的一声将铜爵放回,双手一拍,便见丝竹管弦、舞衫歌扇便鱼贯而入,在两排食案留出的空地上一字排开,董卓一点头,就开始了燕歌赵舞。

        身后是铁血肃杀的西凉兵士,眼前是柔丽纤俏的红妆舞姬,在座者除了早就倒戈的董卓附庸,还有几个缺心眼的墙头草,实在没几人有心思感受所谓的宴酣之乐。

        想来董卓也没打算让他们开心。

        “……”

        秦楚面无表情地举起酒爵,借着喝酒的姿态掩盖住自己冷漠的神色。

        这些女人姿态轻盈舞步袅娜,各个霞姿月韵,不可谓不美丽。

        但她感到反胃。

        自她成为将领以来,就从没有在宴会看到跳舞的女人。

        东汉的世家女性尚且会被视作政治筹码而交易转手,略有姿色的平民女人便更加可悲,会如现在一样,成为贵族嬉笑取乐的玩物。

        城南营中的兵卒起码有六成是女人,金城秦楚的娘子军赫赫有名,连雒阳士族都有所耳闻。董卓宴请百官而派上歌舞伶人,无论是有心还是无意,都是在下秦楚的脸。

        荀彧也皱起了眉。他没有抬头去看那些翩翩起舞的年轻姑娘,反而有些忧虑地望了眼秦楚。他知道主公在某些事情上态度激烈。

        秦楚表情冷淡。她不是不能发作,她要是想,现在就可以拔钗刺了董卓,此后雒阳依旧风平浪静,东汉皇朝继续苟延残喘。

        可这还不够。

        她蛰伏数日,苦心绸缪,就是在等这一天,等董卓引起众怒,才好亲自下手屠龙啊。

        琴瑟竽笙兀自吹着悠扬乐府,当中夹杂着杯盏更酌的碰撞声,座下被董卓拉拢的文武小官也有了数十人,与身旁人举杯交谈几声,也勉强炒热了气氛。

        终于酒过三巡,百官中逐渐放松者有之,愈发紧绷者亦不在少数。董卓放下铜制酒爵,接过侍婢递过的巾帛擦了擦手,方坐正了身形。

        他轻咳一声,清了清嗓子,管弦声即刻停止,周遭的交谈声也渐渐变小、再归于无。

        “今日邀请百官前来,是想与各位讨论一件大事——”

        董卓说着慢慢起身,右手已经按在了腰间剑柄上。他禁止文武官佩戴管制刀具,自己倒是大摇大摆地佩剑上宴,实在将双重标准贯彻得淋漓尽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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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上暗弱,于江山社稷、庙宗祠堂无益;我思虑过后,决心效仿伊尹、霍光,废帝为弘农王,立陈留王为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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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卓不为所动,腰间银剑忽被抽出,寒光一闪,便将宴席众人惊恐愤怒的面容如实映射出来,好似一张可笑的浪漫主义西洋油画。

        “——有不从者,斩!”

      第80章

        董卓尖利的獠牙终于尽数显露出来。

        倘若之前的“剑履上殿、入朝不趋”还能让一些胆小怕事的文官搪塞说是“傲慢无礼”的话, 今日宴席上的狂言,是真的让他们不能再自欺欺人了。

        今日要废了皇帝、那明日要做什么?

        ——效仿王莽篡汉吗?

        他们心里是这么想的,可是没人敢站出来说一句话。

        能在雒阳为官而平安至今的人, 就是再蠢也知道“明哲保身”的意思。董卓的西凉军还立着刀戟虎视眈眈, 真正敢站出来说话的, 要么英武超群而不畏强权,要么势力深厚而惹人忌惮,而雒阳上下能做到这些的, 数来数去也不过那么几个。

        而“那么几个”中“不畏强权”的秦楚,还在好整以暇地观望。

        朝野百官的态度, 是能反映一个国家的皇权与国力的。

        如果这个时候有接二连三的酸腐文臣跳出来反对, 还梗着脖子大骂董卓, 就说明朝中纯臣居多,皇权集中;倘若反对的都是世家,则代表皇权衰微, 外戚把持朝政, 世家们跟着水涨船高, 既得利益者因他的狂妄而不满了。

        至于现在……

        现在这种满座沉寂无人应答的场面,只能说明一件事。

        ——汉朝气数将尽了。

        秦楚低头摸了摸发尾,考虑着要不要改变计划先站出来反对,好歹能拉些士族声望, 便看见袁绍面容阴沉地站起了身。

        “自先帝驾崩, 今上即位,如今还未有半年,太师以为陛下‘失德’, 敢问失德在哪里?”

        他那声“太师”叫得咬牙切齿。汉代士族重视外在仪容, 袁本初生了张相当合身份的英俊面庞, 然而此时,这张脸已愤怒得有些扭曲了。他横眉怒目,大声喝道:

        “董仲颖,你废长立幼、废嫡立庶,难道是要造反吗?!”

        可不是要造反么。

        袁绍本就因谈判之事愤恨不平,又见董卓大设宴席、张狂至此,怒从心中起,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举起未喝尽的酒樽,狠狠向董卓脚边一砸!

        昂贵的清酿从容器中倾洒出来,在光滑的地板上折射出烛灯的明光,铜制的雕花酒爵被奋力砸下,磕出一块浅浅的凹痕,又顺着惯性滚动了一圈,最终晃了一晃,停在了董卓垂落在地的衣摆边缘。

        身后西凉士兵当即拔剑出鞘,整整齐齐地前跨一步,十几道剑尖直指袁本初。

        董卓一手还持着银剑,宴厅中的兵士各自将手中武器指向了袁绍,其余诸官更是低头不语,眼观鼻鼻观心,生怕城门失火殃及池鱼。方才还觥筹交错的开阔厅堂一时寂静无声,连针掉落的声音都能听到。

        董卓顺着剑光望向袁绍,似是怒极反笑:

        “我是司空太师,天下事尽在手中,就连天子都要听命于我——袁绍,你想好了,我的命令有谁敢不听?!”

        他说着走上前,手中剑直直地指向袁绍眉心,在西北锤炼出的猛将气势顷刻便显现出来。

        那柄宽长的银剑像是被焊在了他的手里,如此重量居然能纹丝不动,剑尖稳稳地对着袁绍眉心,一步一刻地逼近着他。

        莫说是座位上双手直哆嗦的袁隗了,即便是表现尚算镇定的曹操,此时瞳孔都微微紧缩。

        袁绍咬着牙,哪怕额边鼻尖已因紧张而沁出些许薄汗,也依然一动不动。

        秦楚抬眼看他。

        哪怕东汉的世家积势再盛、垄断了再多权利财富,她都不得不承认,在这样体系下生长出来的贵族子弟,是有些异于常人的气骨的。

        眼看着董卓真的要一剑刺下,秦楚眼睫一颤,终于是动了手。

        “还以为会是什么场面呢……没想到居然是救人。”她心中对现状不大满意,手上动作却一点没慢下。

        只见舞阳亭主眸光微闪,右手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发髻上拔出三支发钗,两指微并,干脆利落地将簪尾的象牙外壳抽下扔开,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董卓的剑柄与手腕,嘴角竟不易察觉地牵出一丝微笑。

        ——随后便是利器破空的声音。精铁锻造的暗器以一种惊人的力量与速度冲向了董卓的手腕,他条件反射地抬剑去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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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卓却像忽然意识到什么似的,刚想转手去拦,另外两只云纹金簪却已经先后飞来,以一种极其刁钻的角度穿过了他的剑与五指,狠狠地扎向了手腕内侧的麻筋。

        这下便是更重的金属坠地声。董太师手一麻,五指不自觉地松开,造价不菲的宝剑就这样直直砸到了地后手板上。

        西凉军怕她还有后手,又未得到将领指示,剑尖一转指向了秦楚,却不敢贸然行动。

        袁绍终于像是松了口气,整个人微微放松下来,低头一看,原来是曹操在和他使眼色。

        他倒是胆大包天,居然把佩剑藏在了外袍内侧带了进来,难怪要在门口拖一阵才进来,原来是怕人少时被看出带了剑器!

        曹操不动声色地将剑递了过去,好在周遭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秦楚身上,袁绍取剑的动作又极小心,因此除了被一两个心不在焉的文官看到以外,并没有出什么差漏。

        秦楚这才起身,不紧不慢地拂了拂干净的红袍,无事发生似的歪了歪头,语气平淡道:

        “不过是校尉的猜测罢了,太师莫急啊。”

        她这句话扔出来,也没再接其他的,只是低头和荀彧交换了一个眼神,对着他偷偷眨眼,示意现状无恙,事态尽在掌控。

        果然,眨眼工夫便见一西凉兵闯进来,身后跟着个气喘吁吁的中年文士。

        李儒跨进门内,平复了下呼吸,勉强算是恢复了从容,又快步走向董卓,众目睽睽下与他耳语了几句。

        *“事未可定,不可妄杀。”他低声道,“伏异人掌握南营精兵,袁本初亦有部曲众多,两人各有势力。主公,不可在此动手。”

        董卓默了一默,看了眼拎着剑径自往外走的袁绍,似乎是强忍着怒气,胸口剧烈起伏了一下,回问道:“就这么放他走了?”

        “我观太傅袁次阳神态,似是畏惧主公威势。以袁绍之不敬威慑他,废立之事便水到渠成了。”李儒想了想,又补了两句,“袁绍无能,纵离去也不能成事,主公何必赶尽杀绝。逼急了世家,反而是坏事。”

        至于秦楚,优柔女子,不足为虑。

        董卓唔了一声,大概是把他的话听进去了,于是转头对着欲拦袁绍的士兵们挥了挥手,示意他咋咋地,别管了。

        没想到袁绍平日将世家气派摆得人模狗样,私下也是个心野气盈的,都走到门口了还不赶紧走人,又转过头来,语气咄咄逼人: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强而有势者绝非你一人。多行不义必自毙,董太师,你小心玩火自焚哪!”

        袁隗:“……”

        袁隗本来就为这事头疼得很,好不容易装死到李儒过来,见董卓似乎不想追究,心盼着自己的好侄儿袁绍早点滚出司空府别再添乱,此时又被他临走前这句辛辣的讽刺砸了个头晕眼花,差点没晕过去。

        董卓勃然色变,手背青筋暴起,差点没忍住将嘴欠的袁本初就地正法,被李儒狠狠按下,又低声说了些什么,才勉强站在了原地。

        “袁太傅,”他没有再看袁绍,反而将目光投向了绿着脸的袁隗,一时没控制好表情,变成了狞笑,“你家教出了个好侄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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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楚见董卓如此,就知道又是李儒劝阻了什么。李儒作为董卓唯一的谋士,也是个明白人,知道不能步步紧逼,才拦下他发难。

        她现在还被剑指着,因此也没有火上浇油,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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