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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国]英雌养成手册》-第5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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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一张锐气夺人的漂亮面容。

        这张脸棱角并不很分明,眼亮眉细,看起来比实际年纪还要小些,更像是闺阁贵女的长相,叫人看着便喜欢。只唯独一双苍色杏眼,比雒阳最锋利的剑都要寒冷,毫不犹豫地将本该贴在身上的“可爱”一词打得东零西碎。

        简直让人心惊。

        “先带回去,能不能救活另说。”她淡淡地吩咐。

        刘辩刚刚看完宦官自戕,整个人还有些痴傻,闻言磨蹭着对上她的眼,不由自主地站向后退了小步。

        那女子似乎没注意到他的小动作,说完这句话,便干脆利落地翻身下马,向前走了两步 ,屈膝一跪,对着刘辩抱拳而揖:

        “臣伏楚救驾来迟,让陛下受惊了。”

        “将、将军请起,”他磕巴了一下,好半天才缓过来,对着秦楚露出一个比哭都难看的笑容,“将军既然找到我…找到朕了,就、就先……”

        他后面的话哽了又哽,究竟是没有说出来。

        秦楚对他本就不怎么上心,当然不会去思考一个十三岁的懦弱少年绝处逢生后的复杂心情。

        她摆着严肃脸侧耳听了半刻,到底只听见他支支吾吾的这那声,刚想开口细问,却听见刘协接过了他的话:

        “既然将军找到了我与陛下,那就先回宫吧。”

        刘协说着,瞥了眼面如菜色的郭胜宋典,还想再说什么,八岁的孩子语言能力毕竟有限,还是被秦楚打断了:

        “既然如此,殿下请上将士的马吧。至于挟持陛下的反贼……”她不动声色地扫了眼低头垂眼的宋典,“臣会处理的。”

        秦楚说着,对身后举着火把的士兵一招手,立刻有两人出列。她与女将耳语几句,对方点点头,与第三人对视一眼,押着郭胜宋典去了队尾。

        眼看着身旁马超已将刘辩刘协扶上了马,她暗暗松舒了口气,悬着的心总算落地,自己也伸腿跨上了照夜玉狮子,拍了拍白马的脑袋,对着身后一众将士们唤道:

        “行了,走吧。”

        刘辩刘协同乘了一匹黑马,下面便是牵马的士卒。两人一夜所遭变故实在太多,又都是少不更事的琼枝玉叶,此刻即使被救了出来、逃脱了险境,也还如堕云雾,茫然不知所措。

        秦楚一开口,二人便不约而同将目光投了过去,却只看见腥红的披风在晚风里猎猎作响。

        秦楚背后没长眼,当然不知道两个皇子的所思所想。她一边开口下令,一边夹马上前,脸上毫不露形,心中却在暗暗庆幸:

        “……还好还好,果真是抢了先机,没碰上老畜牲。”

        老畜牲指的正是此前要求“结盟联军”的董卓。

        董卓此人狼子野心,从接到何进密信后就开始绸缪,虎视眈眈地将目光放在疲弱的雒阳朝廷上。若非秦楚早有预料,又有宋典留下的信号,她与董卓谁先找到此处都不好说。

        马超来得匆忙,一接到士兵传信,立刻马不停蹄地向着上西门赶了去,临行前被郭嘉叫住,要求另捎一条口信给秦楚。

        “董卓也在领兵向西,不知是否得到具体消息。还请主公做好准备。”

        她对董卓的确警惕,即便带着众多步兵,接到消息后,也还硬生生地将行军速度提高了一个档位,总算是赶在郭胜前把人找到了。

        她总算能松一口气了。

        然而此时,秦楚还未意识到,有些话非得等到功成圆满时再想再说才行,否则便容易一语成谶,在一切落幕前再弄出点幺蛾子。

        比如她的那句“没碰上老畜牲”。

        在她带着百人小队缓慢向东方的雍门前行时,还有另一队与她来自同片地区、同样存心不良的队伍,正朝着这里快马加鞭。

      第67章

        在董姓西凉军追风逐影地向西疾行时, 城南驻营中,又一支轻骑分队悄无声息地组建起来。

        城南大营难得点满了火把,五步一处火光, 明光瓦亮地照白了小半边天,帐前不断有士兵行进行出,西北良马垂首立于空旷处,安静地等待着士兵列队。

        亲兵疾步上前,对着军师祭酒一拱手:

        “祭酒,队伍已准备齐整, 现在出发吗?”

        郭嘉扫了眼井然有序的轻骑军队,点头示意:

        “好,即刻启——”

        他的目光从骑兵身上收回来,无意间滑过远方城门, 眉头一皱,最后一字戛然而止。

        士兵没听到他说完,不由抬起头, 悄悄觑了眼他。

        不知看到了什么, 军师祭酒整个人都停了下来。他抬起下巴, 微微眯起了眼,目光跳过了前方的片片营帐, 不闪不避地落在了东北方的广阳门前。

        那士兵见他如此,也大着胆子跟着望去,借着营地明亮的火光,定睛看了一阵,才发现城门不远处有一道人影, 乘着马, 正向此处奔驰。

        “先等等, ”郭嘉当即改口,“再等一个人来。”

        将士茫然应是。

        几乎是在马超离营的后脚,被派往城北的斥候便赶回到营地,报告了董卓军的行进方向——果然也是城外西郊。

        军师祭酒何等敏锐的人,一看董卓亲自领兵,便知道事情不妙,眨眼间思绪千转,当即发号施令,派亲兵组成轻骑小队,前往白马寺一带接应秦楚。

        看他的反应,本应对那西凉董卓尤其紧张才对,怎么会为了一个人而推迟起行时间?

        士兵心中奇怪,但也知此时不是刨根究底的时候,只能将满腔疑惑压入心底,盼着城外那人赶紧过来。

      ¡¡¡¡öÃÑôÎ÷ÄÏ´¦Ïà¶Ô¿Õ¿õ£¬´ºÏÄ´ÔÉúµÄÔÓ²ÝÒ²±»½«Ê¿ÃÇ̤µÃ¿ìͺÁË£¬³ýÁËÒ»µÀäýäýöÃË®Í⣬»ù±¾ºÁÎÞÕÚµ²£¬ÕæÒªÓÐÐÄ£¬ÅܹýÀ´Ò²²»Óöà¾Ã¡£

        那匹骝马跑得倒快,顷刻间便过了木桥,向着营前飞驰,郭嘉立刻带着领队将士迎了上去,还没等来人下马,便打了招呼:

        “文若。”

        士兵偷偷抬起眼皮,只见马上那男人一身天青色外袍,里面是黛蓝深衣,是典型的文士打扮。这本是不便行动的装束,可他下马时的姿态却异常优雅,硬生生地把这荒寒冷硬的军营衬得像什么琼台玉阁。

        他从马背上跨下,对着郭嘉简单行了一礼,清秀俊雅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浅淡的笑意:

        “嗯,许久未见了,奉孝。”

        “好了,闲话就不多说啦。”郭嘉笑着摇摇手,伸臂引他向主帅帐内走去,“事态紧急,文若,这里请吧。”

        将士一愣,不知他是什么意思,一时忘了上下尊卑,向前跨了一步:“祭酒,那我们……”

        “你们先等着,不会太久。”

        “……诺。”

        他没得指令,也不敢擅自归队,只好老老实实地守在帅帐前等郭嘉出来。

        半个夜晚已经过去,北宫火势早已弱下,远远从南郊向城内望去,只能看到一片暗色,间或有几声来源不明的鸟啼传来,呕哑嘲哳,大约是寒乌在叫。

        这士兵挂念着西郊的主公,因祭酒之令才一时半会儿动不了身,本就焦急,听了这气竭声嘶、鬼哭狼嚎似的的老鸹叫,心里更加急躁。

        正当他盘算着“实在不行去问问庞将军”此事的可行性时,身后迟迟不见动静的幄帘终于被人掀起了。

        他飞快转身,刚想开口,一抬眼才发现看到的却不是军师祭酒熟悉的脸庞——那位被称作“文若”的俊雅文士,脸上的三两分无奈还没完全收起,乍与他对上视线,微微一愣,很快又恢复了方才的温文尔雅,对着他歉意地一笑:

        “抱歉,不过此次需由我来带领诸位前行了。”

        士兵“啊”了一声,下意识地抬头看向营帐。

        郭嘉恰好撩着帘子走出来,闻言向前走了两步,拍了拍将士的左肩,对他点头示意道:

        “是我请他领军的。好了,你快去整理下,现在就出发。”

        士兵状似不经意地偏过头,又看了眼长身玉立的荀彧,只觉得此人虽也像个谋士,但为人看上去比郭祭酒靠谱了不少,于是也就咽下了想说的话:

        “诺。”

        他带着这位天降将领向着队伍走去。

        与此同时,西郊——

        更深露重,月光清明。

        夜风不疾不徐地从东方吹送而来,将初夏野草拂得晃荡起来,眨眼又被军马的铁蹄踩下,压弯了腰。

        秦楚骑着照夜玉狮子走在最前方,单薄的红披风恰好不好地被东南风卷扬起来,身后百人的将士军容整肃,正将两位刘家的金枝玉叶围拥在正中,形成一道紧密的保护圈。

        刘辩目不转睛地盯着那道飘扬的红披风,双手抱着马脖,恍惚间好似又看见北宫烈火,然而心中却不怎么惧怕,反而尤其地想要靠近。

        不知怎地,他盯着那背影痴看时,脑中忽然闪过幼时零碎的画面。

        那时一样是宫廷政变,他还是个话都说不利索的稚儿,比此时的幼弟刘协都要小上几岁,被宋典以“郊游”的名义带出了宫。

        那时秦楚救下他,心境也与此时一样吗?

        她收到自己密诏时,又是怎么想的呢?

        刘辩从小就不是聪明的孩子,就算如今九五之尊,也不过是夹在何进与常侍间左右为难的偶人罢了,秦楚三番几次地救他于水火,他又该如何回报呢……

        刘辩还木愣愣地看着一处走神,忽然感觉到自己的袖口一动,衣摆被坐在身后的刘协轻轻扯了扯。

        刘协小声道:“阿兄。”

        此时不在人前,他们两个同乘一匹马,最多也不过是窃窃私语,刘协便因此也没有以“陛下”相称。

        刘辩这才回神:“怎么了?”

        “你看前面……”

        刘辩凝神,顺着刘协手指着的方向抬头,借着清明的月色,勉强看清了远处——那似乎是另一支军队。

        来人不知是敌是友,刘辩一眨眼,脑中很快又闪过夜里闯入北宫的那群士族部曲,汗毛倒竖,立刻紧张了起来,猛地一转头,冠冕上的五重的垂旒因惯性而“啪”地打到他脸上,吓得皇帝陛下又一个后仰,刚好不好地砸到了陈留王的尊容。

        刘协:“……”

        秦楚一路头都没转过两次,全副身心都放在“平安回京”一事上,生怕半途又杀出个什么倒霉蛋无事生非。

        正所谓“怕什么来什么”,舞阳亭主越是在心里盼着别人滚蛋,有的人就越是要凑上来找不自在。

        她当然也注意到了举着火把长驱向前的军队,差点没忍住“啧”了一声。然而心里再烦,样子也是要做足的。

        秦楚拍了拍马匹的头,对着身后吩咐了两句,军队前行的速度于是肉眼可见地慢了下来,本就不快的速度这是更是成了游园漫步,愣是走出了一副“恭候多时”的模样。

        为将最惧心乔意怯,如果主帅都表现出了慌张,那手下的士兵更会一击即溃。

        董卓拍马上前时,看到的就是秦军这副“敌军围困万千重,我自岿然不动”的光景,差点被唬住。

        他此前虽也往南郊造访过一次秦楚,只是那天她以“身体不适”为由,留了两名手下晤谈,所以严格来说,他其实是没有见过秦楚的。

        因此,他看见队首骑着高头骏马、将领打扮的年轻姑娘时,整个人都愣了一下。

        他目光一转,看到她身后的几排女将,便即刻意识到了此人身份。

        狡猾的西北豺狼于是拍马上前两步,恰好与秦楚相对,粗糙黝黑的脸上露出了虚伪的笑容:

        “原来舞阳亭主已先我一步迎到陛下了,那就由西凉军护卫陛下回城吧。”

        “不劳烦董并州了,”秦楚似乎嗤了一声,似笑非笑地睨了眼他身后的千人大军,意有所指道,“陛下与陈留王受了惊吓,需得赶快回宫修养,董并州这样多的军马,恐怕不便进城呢。”

        董卓:“……”

        他琢磨了一下,觉得这丫头说话虽然夹枪带棒,但道理似乎是没法挑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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