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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国]英雌养成手册》-第5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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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她狠狠咬住舌尖,迫使自己头脑清醒下来,转身走到兵器架边,目光在刀枪剑戟间梭巡着,“都是骑兵,那就乘马先往东明门去,散开守紧了,谁都别放出去。”

        士兵低头抱拳。

        秦楚兀自从琳琅满目的兵器里抽出一把闪着冷光的银剑:

        “——之后等我下令。”

        “诺。”

        ……中平六年春夏,雒阳北宫失火,还能有什么原因?

        就算她迄今为止还未谒见何进,单看这京城剑弩拔张的政局,联系上那可笑可叹的历史剧情,都能轻易猜出原因——

        何进欲将宦官斩草除根,直接导致了这场政变。

        何进身死,士人宦官两派图穷匕见,双方对峙间,袁绍火烧雒阳北宫,将宦官斩尽杀绝,而大宦官们惊疑恐惧,最终将少帝与陈留王挟去。

        由此,董卓鸩杀少帝,改立陈留王刘协,酒池肉林,为祸天下,成为乱世的开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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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而在,她已经不需要回答了。

        秦楚拍马狂奔,心跳声咚咚地在耳边震动,频率快得吓人。宵禁街道无人,白马纵行在空旷的大道上,她的手被缰绳勒得微微发疼,忽然想:“如果何进没有死呢?”

        北宫失火,那宦官外戚的缠斗,究竟走到了哪一步?

        从步广里到宫门,她一路都在想后续事宜,然而消息太少,仅仅一句“北宫走水”还不足以她下判断。

        直到翻身下了马,看到满眼火光。

        大小黄门四处逃窜,士人部曲扶剑乱杀,北宫的红光快要映亮大半个雒阳,嘲笑着可悲的汉家皇朝——

        似是气数将尽。

        入耳全是恐慌的叫喊,一道道的人影交错着从她身边擦过,有罪的无辜的、高贵的低贱的、聪明的愚蠢的,都好像在一场大火中失去了分界线,化作一撇一捺的“人”。

        大厦倾倒前,大约就是如此。

        秦楚微微垂下眼。

        她抬起手,拽住一个向北拔腿奔跑的小黄门,一手按住他的肩,看着手足无措地宦官,喝问道:

        “皇子呢?”

        如今少帝登基,按理是没有皇子、只有天子的,然而事态紧急,她一时没能改口,对方也能明白她指的是谁。

        “不、不知道!”那内侍哭丧着脸,被她离谱的手劲吓得倒吸一口凉气,颤巍巍地喊了起来,声音里居然带着哭腔:

        “他们和常侍在一起!赵忠郭胜宋典……大将军被杀后,我在德阳殿后门见到,之后就……”

        何进果然已经死了。

        秦楚心里一沉,放开手,那小黄门立刻踉跄着跑开了:

        “走,德阳殿!”

        袁绍带进来的部曲不多,忙着杀宦官都来不及,自然管不到宫殿的后门。她“唰”地一声拔剑出鞘,顶着灼热的空气,逆着人潮向北宫最大的宫殿奔去。

        东明门那边的将士人手不多,但为了方便下令,还是派了一人跟随她。那士兵此时也拔了剑举在面前,神态警厉地开路。

        又走了一阵,远远已看到火光里恢宏壮阔的德阳殿了,那里离火源有一段距离,虽然周遭已看不见人,但至少还是没了火灾的困扰。

        那士兵好像终于松了口气:“主公,我们去……”

        “去寻陛下,”她打断了手下的提问,神情堪称冷峻,语言却直白得吓人,“时间紧急,不可让乱臣贼子先找到他们。”

        那声“乱臣贼子”含义太过深刻,士兵也不敢问究竟是有“真乱臣”、还是所有人都是乱臣。

        秦楚也没有多管,待靠近了德阳大殿,便按住了剑柄,眼也不眨地冲进去,吓了身后的士兵一大跳,连忙跟着跑了进去。

        然而太迟了。

        大殿里空无一人,龙榻不知被什么人推了一把,斜斜地立在正中,青瓷花瓶混乱中摔在地上,四分五裂成了满地碎片。

        士兵在空荡荡的大殿中走了两步,只能看出逃跑前的混乱。他转过头迟疑道:

        “主公,人不在这里,不如属下去东明门拨些人手,让将士们去其他殿里寻?”

        秦楚慢慢走过大殿,凝眉扫过各处角落,神色倒还算沉着:

        “不必,宋典是我的人,如果真的挟皇子走了,至少会留下讯号。”

        十一年前老太监被剁了手指,又被阳安长公主提供的甜枣给迷晕了眼,半推半就地替秦楚当了多年的眼线。

        就在前几天的密信中,他还隐晦地提起过常侍们对局势的态度。先帝一死,宦官最大的倚仗轰然倒塌,这些人只好抱着何皇后董太后,提心吊胆地过生。

        宋典说:“何大将军早有加害之心,若哪日宫闱生变,还盼亭主看在昔年情分上,帮一把仆。”

        他既然把这话说在前面,此时穷途末路被逼逃离,就绝对不会放弃伏楚这根救命稻草。不管是为了秦楚的目的,还是单纯想自救,宋典都一定会留下能指引方向的暗号。

        秦楚的目光略过红方地毯、雕花屏风、黑檀木匮……忽然伸手摸上了支撑宫殿的湖绿栋梁,两指并拢,指腹从上方缓缓向下,在光滑的正梁上一路向下——

        然后摸到了细微的凹陷。

        这几个字是用细弱的工具匆忙写上去的,字形凌乱,痕迹愈向下愈浅淡,但是仔细辨认还是可以看出原意。

        “上西门,”她不动声色地提起剑,将原本的小字尽数划去,在绿梁中央留下一小块人为的坑陷。待确认字迹再难辨别后,她转头命令:

        “所有将士去上西门,再派一人回京郊营帐告知马孟起,让他领小队人马在上西门瀍(chán)水前与我汇合,庞令明带人守好大营。”

        “诺!”

        何进已死,外戚身后的士族还在宫内乱杀,并未意识到皇子与常侍的逃离。

        历史的车辙又一扭转,史书记载的“谷门出逃”不再存在,早被削弱的宦官集团迫不得已,深知杀害何进后前途未卜,只能带着年幼弱小的少帝陈留王,从先帝西园附近逃离出城。

        北宫火势正旺,宫殿受损却不多,可见距离袁绍放火、何进身死,并未过去太久。

        而宋典留下的记号直指瀍水与上西门。

        ——她的时间还多,足够迎接少帝,抢占先机了。

      第66章

        刘辩咬着唇, 牵着赵忠的手,慢慢地向前走。

        小皇帝出生以来就没走过这么远的路,更没东躲【创建和谐家园】还被人催着前进, 此时就算有人牵着,脸色还是止不住地泛白, 宽大冕服下的双腿不断颤抖着。

        八岁的陈留王刘协跟在他身后,看着他步伐愈发沉重的皇兄,小心翼翼地喊了一声:“陛下……”

        从上西门向南,跨过瀍水以后, 就是一片黑暗,尤其今夜月光惨淡,他们的每一步都走得极吃力, 莫说娇生惯养的两个孩子,就算是几个宦官, 也有些力不能支了。

        陈留王那一声呼唤出来, 刘辩没有回头,几个宦官倒是先转头了。

        赵忠走在最前面,无须的脸被月光照得煞白, 配合着他满脸的褶子与欲哭无泪的表情,简直像只诈尸的吊死鬼:

        “殿下别急,再走一段路便能到白马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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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 刘辩刘协对此自然是一无所知的。他们既不知道常侍们的“用心良苦”, 也不知道白马寺离京十多里,光靠两只脚走,恐怕得行到第二日白天。

        真要跑到白马寺,也不过就是落个脚,修整完以后还要去哪里呢?大约连领头的赵忠也没敢细想。

        刘家兄弟乖乖点头,继续颤巍巍地跟着上前。

        护在刘辩身边的宋典却知晓赵忠之意,听他说完后脚步一顿,不自主地抬头望了眼灰蒙蒙的月牙,心里一块石头总是落不下来。

        他暗自思忖:“也不知亭主能否找到……”

        他只留下“上西门”“瀍水”两道线索,实在是出于无奈——郭胜赵忠是出了城门,才决定了行进路线的。在此之前,几个宦官也不过是思量讨论着“从西园逃跑”而已。

        秦楚毕竟好一段时间不在雒阳了,从上西门一带开始,她能查找到这里吗?

        小皇帝和陈留王若是被找回去,他会有什么下场?秦楚能保他到哪一步?

        老宦官心里一团乱麻,就没看脚下,一个不注意,差点被脚下石子绊了一跤,好在他眼疾手快,借着刘辩的肩稳住了身子。

        北宫都烧起来了,小命也快保不住了,这点尊卑谁还放在心上?宋典起身后默默放下手,只当未发生过此事。

        显然刘辩也不太在意——或者说他根本没有意识到宋典的逾矩,居然还好心地伸手扶了把他,有些担忧地问道:

        “宋典,你还好吗?”

        “臣无事,陛下不用担心。”宋典勉强地扯出个微笑,柴巴巴的丑脸也不比赵忠好看多少。

        他本想转头再说点什么,宽慰下刘辩,也好让自己安点心,然而眼睛一晃,忽好像然看到了一点火光。宋典狠狠一抹眼睛,再往东方一看,顿时有些挪不动脚了:

        “那是……?”

        走在他身侧的刘辩有些困惑地寻声望去,连带着刘协也慢了下来。

        宋典彻底停了下来。

        那光不是错觉,它连成了一条短线,正在向前移动!

        紧接着,马蹄踏过地面的声响远远地响起,夹杂着扬鞭呼喊的声音。先前扯不开的乌云几乎是同时从弯月前散开,猛一转眼,清亮的月光便恰好不好地洒在了杂草丛生的地面上。

        就连最前方一直埋头领路的赵忠都意识到了,整个身体都僵了一僵,缓慢地转过身。

        借着寒凉的月色,刘辩终于清楚地看见了他的脸——那张老态横生的脸,没有须发的遮挡,情绪便一览无余。恐惧、木然与惊惶在一张脸上混在了一起,简直成了一片空白。

        朝臣追上来了。

        他终于在阵阵的马蹄声中,意识到“大势已去”了。

        像患了癫疾似的,赵忠的脸狠狠一抽,随即飞快地低下头,将腰间那把从侍卫手中夺来的剑拔了出来,一双手紧紧抓着剑柄,整个人抖得像筛糠,眨眼间便老泪纵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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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颤着嘴唇把“保重”二字吐出来,将剑狠狠地往胸口一扎,直直地盯着刘辩的双眼,支撑不住似的,弯腰倒下去。宦官黑心黑肺,流出的血居然也是赤红的,那点颜色从胸口徐徐地涌出来,不一会儿便渗进了土地里。

        刘辩已经看傻了眼,等到赵忠睁着眼睛倒在地上时,才怔怔地“啊”了一声,求助搬地握住宋典脏灰的手臂:“宋、宋典!”

        还没等他组织起散乱的语言,开口说些什么,走在最后的郭胜也“啪”地一声跪下,对着手足无措的陈留王惨然一笑,也把手中长剑向着胸腔刺去,就要对年幼的皇室贵胄进行第二轮冲击——

        “拿下他!”

        年轻女子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

        就在刘家二子与宦官郭胜茫然失措之际,高大的将士早已夺下那把刺下两三毫米的铁剑,一脚将它踢飞出去几米远。

        另一边,又有士兵抓起奄奄一息的赵忠,探了探鼻息,报道:

        “主公,这个撑不了太久。”

        郭胜的手僵在原处,而十三岁的少年天子,听到那熟悉的澄亮嗓音后身体一颤,近乎呆滞地抬起头。

        看到一张锐气夺人的漂亮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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