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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国]英雌养成手册》-第2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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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女郎的处境艰辛,希望你保重。

        我最近都很空闲,你可以随时来,告知荀府家丁就好。

        你的父亲与母亲都是很爱子女的家长,他们应该会仔细考虑这件事,无论是私下还是表面。因此你不用太劳神费心,初回雒阳,可以稍微放松一些。

        另外:你信最后的图案是什么意思呢?是暗号吗?

        读书人写信文绉绉的,她瞪眼看了半天才翻译出这么个意思。

        阿楚在心里感慨:荀彧真是个好心的孩子,这时候还不忘宽慰她两句,分明他此时的立场更加艰难啊。

        不管怎么说,有了荀彧提供的场外援助,这件事看起来就没有她一个人面对时可怖了。

        阿楚现在觉得有底气了不少,决定放下竹简,宽衣睡觉去了,只等明天太阳升起来,再去拜访一次荀彧。

        父亲什么时候回来的,阿楚也不知道了。反正,她醒来穿完衣服、洗漱结束、将一切整理妥当的时候,父亲和母亲已经坐在客厅里讨论起来了。

        阿楚年纪小,脚步声也轻,仗着这个,也就先没有进门,藏在门外听了两句。

        伏完:“……因傅氏的缘故,最近常侍在朝廷上愈发针对起我了,陛下如今常回避我,不知那些阉人说了什么。”

        “只是因为傅公明?我看不见得吧。”刘华的语气比在她面前有攻击性多了。

        伏完也习惯了正妻这样的性格,否则按理来说,是不会给后宅妇人讲前堂政事的。

        伏完答:“我明白。先前陛下准备卖官弼爵,我劝说许久也没有用,大概那时候起,张让那些人就盯上我家了。”

        刘华道:“你再仔细想想。

        当年党锢,荀家本是要迁回颍川的,你上奏求情要留下荀爽,说他治学精妙,有大能,当时张让那几个畜生说什么了?

        说你‘埋下祸端’,是把危险的种子留在陛下身边。还好当时陛下没听他们的,否则……哼。”她说着,又讥讽地笑了一声。

        阿楚听明白了。原来现在的荀爽荀彧、当年的荀攸,能留在雒阳,是托了父亲的福啊。难怪荀爽与他关系亲近,连带着荀彧都愿意带她进家门做客。

        四下无人,想来是因为父母要商谈大事,特地屏退了下人。不过阿楚是新到家的,他们大概漏了她,这正好是个听取情报的好机会。

        她不由地屏住呼吸,又仔细听起来:

        刘华:“傅家人性格刚烈,遭受党锢后举家迁回汝南治经著书,姓高的还妄想和他们结亲…

        …傅氏不为官,拿不到好处,还被宦官吸了血,自己名声扫地,成全一个阉人,怎么可能有这等好事?”

        伏完:“阿华说得在理。他转而寻了在雒阳的荀氏,也算得上是勉强妥协了。”

        “不过把利益稍放出去点,这种妥协谁在乎呢。若非他以权势压人,荀家累世高风,怎么可能答应这种货色?”

        “是了,昨日我在次阳府上,也听他们谈论此事。然而荀望明不像慈明,他素来畏惧宦官,或许真的会出卖儿子也说不定。”

        “荀家郎君倒也可怜。只怪那阉党……”

        阿楚听得连连点头。

        哇,母亲好厉害。

        阿楚单知道高望卖女的背后离不开政治,却没想到竟然会有这样的利益牵扯,荀彧被排在傅公明之后,成为高望养女夫婿的第二人选,也未必是因为荀彧的美名不如他。

        如此看来,宦官的确不算聪明啊,这样的事情,阿楚一听都能懂,天下那么多聪明人,又怎么会不看透他们呢?

        阿楚想着,不由摇头:宦官宦官,久居深宫,政治能力比起世家,还是差了点。

        “谁?”

        “……”

        阿楚默默看了眼脚尖。太激动了,一不小心蹭了下地面,这下看来是藏不住了。

        她从门外慢吞吞地走进客厅,对着父母行了礼,叫:“父亲,母亲。”

        刘华一见是她,脸色立刻温柔了,“是七娘啊,”她一抬手,似乎也不在乎阿楚偷听的事情了,指指桌上那盘没动过的绿豆糕,招呼她过来,“还没用朝食吧,先吃些点心垫垫肚子。”

        阿楚老实道:“谢谢母亲。”

        刚才没能够听到他们谈论对傅伏二家婚事的看法,阿楚还是有些遗憾的。母亲虽然告知她“不会应的”,自己也曾从叔父口中得知父母的大致意向,可别人口中一个轻飘飘的结果怎么够呢?毕竟不如她自己梳理了背后的利益关系、弄明白来得让人安心。

        伏完似乎不太擅长交流,沉默地看着她走进来,等刘华说完好一会儿,才盯着她,慢慢开口道:

        “七娘……阿楚,多年不见,真是长大了。”

        阿楚无语了。那可不是么,上一次见面还是刚出生呢,现在都会说话走路一个人吃饭了,还被年龄大了自己一倍的男人提了亲,真是了不起啊。

        母亲算准了日子等在门前,他倒是第二日才来了,她可不稀罕。

        她又不好把想法放在明面上说出来,只好不阴不阳地回道:“还要多谢父亲。”

        刘华有点嗔怪地看了眼阿楚,倒是没有开口打断她,更没说什么来挽回局面。想来独女当年被送走,她心里未必没有气。

        伏完估计也知道愧疚,看了眼被阳安公主半搂在怀里的阿楚,若无其事地收声了。

        阿楚靠在母亲身边,又在父母的注视下自顾自吃了两块绿豆糕,感觉不那么饿了,才擦了擦手,告知他们今日的安排:

        “母亲,父亲,我准备稍后去荀府,拜访荀彧郎君。”

        刘华抽出手帕,拉过阿楚,替她拂了嘴边碎屑,一边说:

        “好。昨日你在荀府,也未执贽。一会儿让人给你准备好了,你将见面礼带给荀小郎君,不要失了礼数。”

        伏完看着她,欲言又止。

        无论是父母还是阿楚,都知道此时最要紧的事,其实是傅家的提亲。无论傅氏是否有拉伏氏进来的心,此时的伏家,的确已身处局中了。

        阿楚与荀彧作为事件中心者,从昨日回京到今日,已见了两次面,让人很难不产生些联想。

        只是两人毕竟年幼,尤其阿楚如今才八岁,还不到父亲腰高,又是从徐州回来的,对雒阳局势未必清楚,因此才没什么人特地关注。

        “父亲怎么了?”

        伏完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

        “无事,七娘去吧。”

      第24章

        荀府。

        书房中的博山炉点起袅袅青烟,桌上小釜烧着热茶,切片的小枣安静漂浮在茶面上。

        “阿彧今日也约了人吗?”

        荀彧放下竹简,点了点头:“是伏家女郎。”

        “伏家的姑娘啊……当年阿攸也见过。那时他回乡吊丧,乘的正是伏家送女儿回家的车。”

        骤然听到侄子的名字,荀彧不由一顿,睫毛一颤,他接上五叔的话:“伏家女郎有才略,与叔父所说的,阳安长公主肖似。”

        当年荀爽能免于党锢而留在雒阳,除了伏完以外,也少不了刘华的周旋。

        “看来,昨日伏楚与你谈了不少?”

        荀彧犹豫了一下,点点头:“早闻伏家女早慧,彧昨日见过了,才知道传言也是有道理的。

        叔父说阳安长公主视野不同寻常,我见伏家娘子也如此。”

        荀爽没有多问他,只是微笑了:“伏伯敬夫妇二人都是胸有丘壑的。”他说着,又不知想起什么,幽幽叹了口气,“这么些年了,最似他二人的,居然是家中【创建和谐家园】啊。”

        ……

        归家前,阿楚其实是仔细考虑过自己的六位兄长的。

        母亲虽是身份尊贵的长公主,也是正妻,但多年来只诞下她一个女儿,再考虑到封建社会对于“香火”的重视程度……谁知道这几个早出生的兄长会不会有什么想法呢。

        这点担忧在阿楚见到三哥后就烟消云散了。

        据府中下人所说,伏家两位大公子如今已加了冠,先后举了孝廉,被外派去做官了。剩下几个年纪都不大,还在读书,轻易是不外出的,唯独这位三哥伏均,去年刚及冠,孝廉一直是没举上的,自己也没有什么大成就,整日只知道往袁府跑。

        “去袁府”说得有些太宽泛,阿楚详细问了才知道,这位兄长原来是去见袁公路的——对,就是那位一手好牌打得比稀烂还烂、沾了他庶兄光才在史书上被人注意到的、拿了玉玺就早早称帝的袁逢嫡次子,袁术。

        而她三哥……说高不高,说低不低,人看起来也正常,只是没什么主见,横看竖看,也只能看出一个“庸”字。

        一个平庸的人,从头到脚、从外到内,都没有什么特别的。

        阿楚去见荀彧时,也是被这个“庸人”三哥伏均截下的。

        伏均眉眼和伏完有四分相似,如果非要说,勉强也可称句眉清目俊,只是体态不佳,常常含胸,大部分时候总是一副“低眉顺眼”的模样,其实看上去并不太像贵族子弟。

        阿楚一度以为他年幼时遭受过什么苛待,问过婢女,又似乎没有这样的事情。伏均这样的表现,好像只是单纯因为他自己资质不行、又没有胆气罢了。

        伏均拦下她,姿态不坚决、声音也不是很大:“小妹,等一下。”

        阿楚不明所以:“啊?”

        伏均眼睛闪了闪,看向她:“要不要、和我去袁府做客?”

        阿楚看他,发现伏均的眼睛没有表露出任何想法,好像就是“本该如此”而已。

        阿楚想了想,还是点头应下,坐上了他的马车。

        她不是怜悯伏均。这位三兄表现得再可怜,毕竟也是成年男性了,有手有脚不止、还有门第加持,再普通,那也是相对于过度营销的士族子女来说。站在平民的立场,伏均这样的处境,是多少人做梦也求不来的呀。

        这样的人,何须她一个八岁的、前途渺茫的女童来心疼?

        最重要的是,阿楚相信,伏均发出这样的邀请,至少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性,是因为袁家有人想见她。

        至于是谁嘛……虽说下人们传伏均“动辄去见袁公路”,不过袁家亦有其他公子,伏均其实是给他们当小弟也说不准呢?

        去见荀彧的日程表还可以往后排一排,阿楚觉得,她未踏足过的袁府一定会给她不少信息。毕竟,傅氏与袁氏同为汝南世家,这两家的孩子,应当会有交集。

        傅公明啊傅公明,你到底在盘算些什么呢?

        阿楚一路想着,便来到了袁府门前。

        马车还没停稳,她掀起帘子,正好看见有一青年男子从袁府内门走出来。

        他步子很稳,阿楚上一次见到这样的姿态,还是在江东的孙坚身上。

        可比起孙坚,这男人身上似乎又多了些……贵族,或者高门大户的感觉?

        似乎也不算。

        因为他穿的是布衣,且身上并没有什么表明身份的配饰,而真正的贵族风度更像是是荀彧那样,从细节表露出来的。

        总而言之,这男人给她的感觉很奇怪。

        平心而论,比起她见过的大部分人,这个一身布衣却佩着剑的男人,并不算好看。他身量不高,皮肤略黑,相貌只能用“稀松平常”来形容,唯独一双眼睛格外锐利。

        阿楚觉得他与别人都不同,可具体是哪里不一样,她又很难形容。

        似乎注意到了她的视线,这男子对阿楚露出一个弧度很小的笑容,却刻意不看她似的,就这样扶着腰上的佩剑,自顾自地离开了。

        阿楚的眼睛黏在他身上,移不开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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