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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五]开封府名侦探守则》-第1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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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后,他就开始以杀人为乐了,直到此时此了,被开封府抓住现行。

        包大人听完这张毓的自白之后,也深深地皱起了眉,他厉声喝道:“张毓!你母既是这般被溺死在你父之手!你为何还能对无辜女子下此毒手!难道你杀人的时候,就没有想起你母亲曾经的惨状么!”

        张毓的脸色就变得奇怪起来。

        他忽然紧紧地闭上了嘴,不肯说话了。

        郁衣葵冷淡地声音忽然响起:“你是觉得自己懦弱么?”

        张毓打定主意不开口。

        郁衣葵对包公行了一礼,包公对她微微颔首,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郁衣葵道:“小时候你父亲殴打你母亲……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懦弱,一直都活在父亲残暴的阴影之中……长大以后,你父虽死,你却一直拜托不了那种感觉。”

        “直到你杀了王小姐之后……你才忽然产生了一种你自己很了不起的感觉。因为你父亲能做到的事情,你也能做到,而且你可以对高贵人家的女儿下手,他们还拿你没办法,这让你觉得……你比你父亲强大很多,是不是?”

        她说话一直没什么表情、语气也没什么起伏。可是展昭却忽然发现,此时此刻,她忽然攥紧了自己的拳头。

        他有些担忧地看了一眼郁衣葵。

        但郁衣葵没有看他,她只是冷冰冰地盯着张毓。

        而张毓却忽然发了狂:“别说了!别说了!臭小子!闭嘴,闭嘴!”

        他甚至要跳起来冲向郁衣葵。

        一个衙役眼疾手快,抡起杀威棒,照着张毓的背重重打下,张毓当即被打趴在地,不能动弹。

        郁衣葵看着狼狈不堪的张毓,觉得他很可笑。

        想要报复把母亲殴打致死的父亲,明明有很多种法子,比如像她一样,有能力之后干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自己的【创建和谐家园】爹送进监狱。

        这个时代男女非常之不平等,但夫杀妻起码是要坐牢的吧?张毓若真的有心思,此事难度虽大,却也不是不可能。

        可是张毓却不敢,或许他早已经被自己的父亲吓破了胆,或许他是害怕背上不孝的骂名……

        郁衣葵说:“和你这种人,我没有什么好说的。”

        说罢,转身就走了。

        ——

        齐月从昏沉中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

        她身上的伤口并不重,已经被悉心地包扎了起来,只是她一动,还是觉得手上钻心的疼。

        而她在一个很陌生的房间里,这里不是她的绣楼。

        她慢慢想起了昨天发生的事情……她被顾玉郎抓住了……然后被人救了,被谁救的呢?不知道,没看清。

        一个人忽然说:“你醒了。”

        这声音有几分熟悉,齐月一惊,扭头看向声音发出的地方……那是个黑衣的苍白少年,眼神很是冷淡,眼角有一颗小痣。

        这人她见过!是……是前几日来她绣楼里的那个,自称开封府中人的……女人!

        齐月心中翻起惊涛骇浪,脸上却挂出了讨好似的笑:“是……是姐姐你……姐姐,多谢你昨夜救我……”

        郁衣葵无视了她的虚与委蛇,很直接地道:“顾玉郎被抓了。”

        齐月:“嗯……嗯,姐姐,我想回家……可、可以么?”

        郁衣葵:“他说他想杀的本来是你,你却在逃命的时候却扔下了踉跄了一下的吴琼,所以他顺手杀了吴琼。”

        齐月脸色大变,当即说不出话来。

        郁衣葵:“今日包大人在公堂之上公审顾玉郎,吴家父母、你齐家的人,还有很多百姓都在门口旁听。”

        齐月吓得浑身发颤,几乎要夺路而逃。

        郁衣葵一把拦住了她:“你醒得正好,包大人要你去坐证呢……你在大家面前好好讲一讲吴琼是怎么死的吧。”

        齐月尖叫嘶声:“我不去!我不去!我……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然而郁衣葵只是通知,并没有想征求她的意见。齐月挣扎着不肯走,被两个衙役生生地拖到了大堂之上。

      第25章 10

        ——

        齐月拼命挣扎,不想面对,满脸都是泪痕地哭道:“姐姐、姐姐……我害怕……我不想去!你放过我吧,你放过我吧!”

        直到此时此刻,她还企图用装可怜这一套逃脱。一日之前,她也是这么可怜兮兮的对着郁衣葵说话的,随后就亮出了她寒森森的剪刀。

        郁衣葵怎么可能会对她心软,她稍微使了一个眼色,两个衙役就把她拖到了公堂之上。

        一上了公堂,齐月就看见顾玉郎颓然跪在地上。上座上坐着黑面威严的包公,公堂两侧是两排手持杀威棒的衙役。

        而公堂的门大开着,外头站着很多很多人,都是来看吴琼之死这个案子的老百姓。

        其中就包括吴琼一家人。

        而齐月的父母却没有来,来的只有她一个哥哥。

        在看到吴琼父母的目光时,齐月忽然浑身发颤,连一眼都不敢看他们。

        她同样不敢看顾玉郎,因为她害怕顾玉郎会……会把所有的事情说出去。

        直到包公喊顾玉郎张毓的时候,齐月才知道,这个把她害得这么惨的男人,居然连真名都没告诉过她!

        张毓笑道:“月儿怎么不敢看我。”

        齐月浑身一颤:“我不认识你!谁准你叫我闺名!”

        张毓哈哈大笑:“月儿,我们月下私会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么说的啊!”

        齐月脸色惨白,手心里黏着一层冷汗,张毓每说一句,她就觉得那些来看热闹的人的目光都钉在了她的背上,让她害怕得浑身颤抖,紧闭双眼不敢睁开。

        她语无伦次:“你胡说……你胡说,你明明是和吴琼私会……为什么要污蔑我……污蔑我……”

        包公一拍惊堂木,厉声道:“齐月!据这杀人凶手张毓所言,他先入你家门下,引诱你与他外出私会,是你带着吴琼前去赴约,又是你在逃命时丢下了吴琼自己逃走!现在你却说此人是与吴琼私会,与你无关,你可知在公堂上出言不实的后果!”

        包公威严,惊堂木的声音又似是一道惊雷一般在齐月耳边炸响,她整个人都吓破了胆,坐在地上如同一个傀儡一般拼命摇头,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张毓放浪形骸地大笑:“包大人,该招的犯民都招了,犯民喜欢美人儿,那吴琼长的又不美,犯民引诱她作甚?再说,吴琼每日都出门,想与她相熟,何苦要去齐家当门生?还不是为了与齐月相识!”

        他肯定是死定了,但是在临死之前,再把一个装模作样的闺秀小姐给拉下水,他还是高兴得很。

        张毓继续道:“而且那吴琼最后还喊着要你先跑呢……你居然还真不管她自己跑了,哈哈,月儿,论狼心狗肺,咱们还真是差不了多少。”

        齐月尖声叫道:“你胡说!你胡说!我根本不认识你!不认识你!”

        包公厉声道:“齐月!你口口声声称自己不认识张毓,可今日衙役从你绣楼中搜出张毓所送的钗子,你又当如何解释!”

        说着,便把那弯弯曲曲的小钗扔在了齐月面前。

        齐月一看,当即瘫软在地,除了痛哭再也说不出什么了。

        如此场景,围观群众们还有什么不清楚的呢?事情的真相的确如这凶手张毓所言,他本来要杀齐月,吴琼却在阴差阳错之下当了替死鬼,后来这幸运活下来的齐月又把与男人私会的屎盆子扣在了死去的吴琼头上,这样自己就清清白白了……

        这还真是……欺负死人不会说话!群众们都出离的愤怒了!

        这样一个温温柔柔、文文静静的漂亮姑娘,心里却这样的恶毒!

        吴琼明明是放心不下她,才陪她一起赴约,可是她却……她却这样对待吴琼!

        吴琼的母亲再也忍不住了,她脚下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嚎啕大哭起来,指着齐月骂道:“为什么死的是琼儿,活下来的却是你这么个【创建和谐家园】!【创建和谐家园】!你还我琼儿……你还我琼儿!”

        吴母像疯了一样得扑过来想要抓齐月的脸,吴父还有理智尚存,赶紧拉住了吴母。

        可是他看着齐月的眼神,也带着刻骨的仇恨。

        张毓当然该死,可是把女儿带去见张毓的齐月、后来还试图泼女儿脏水的齐月就不可恨么!

        最后,包公判决张毓斩立决,明日午时处斩。而齐月蔑视公堂、证言不实,被判杖刑十。

        她哪里受过这种奇耻大辱,当即大哭着求饶,可是包公丝毫不为所动,扔下令签,两个衙役将她死死地压在堂上,手中的杀威棒毫不留情的高高扬起……

        齐月惨叫着挣扎,涕泗横流、披头散发,哪里还有一点小姐的做派?

        她这样惨,围观的百姓们却发出了讥笑的声音,对她指指点点,不住的说着什么「活该」「该死」之类的话。

        开封府的衙役们都是专业的,蔑视公堂打十杖肯定不是为了把人打死。所以齐月只是受了些皮肉受苦,并没有伤筋动骨。

        饶是如此,她还是痛不欲生——这是尊严被打碎的痛。

        包公退堂,齐月被哥哥粗暴的拉了起来。她犹在哭泣,哥哥却满脸都是寒冰,一巴掌抽在了齐月脸上,怒斥道:“齐月!你看看你干的这些好事,咱们齐家的脸往哪里搁!”

        齐月吓得一个抽抽,又不敢分辩,只能捂着脸呜呜哭泣。

        齐月的哥哥心里就是再狠,也不能把她就这么丢着,拉着齐月就要回家处置。

        可是那吴琼的父母兄弟、还有围观的百姓们的愤怒哪里那么容易平息?

        刚走出开封府一段距离,就有人一个鸡蛋扔到了齐月头上。鸡蛋破裂,蛋清和蛋黄从她的头发上滑到了脸上。

        齐月捂着脸,连是谁扔得鸡蛋都不敢看。可是围观的群众却没有这样放过齐月,吴琼的哥哥冲上来一脚踢翻了齐月的哥哥,揪着齐月的头发便打。

        后来加入的人越来越多,场面混乱不已,还是开封府的衙役们赶来,这才让齐月兄妹得以离开。

        可是……齐月就算回到了齐家,难道还能安安稳稳的么?

        消息走的比人快,她还没回家,消息就已经传到了齐举人的耳朵里。

        齐举人本来就极其看重名声,现在齐家却出了这么个丧心病狂的女儿齐月,这一下,齐家的名声已全都毁了,齐月还有几个弟弟妹妹没有说亲,现在谁还敢让女儿嫁进齐家?谁还敢娶齐家的女儿!

        齐举人气得差点没归了西,命人把齐月押到祠堂家法处置。

        家法处置,那就是要活活打死了!齐母爱女心切,哭天抢地,差点抹脖子上吊,这才让齐举人放弃这法子。

        可是齐举人却也是绝对容不下齐月的!

        他对齐母说:“齐月是你的女儿,奇雪、齐莲不是你的女儿么!齐月不死,她们以后就别想说亲了!”

        齐母痛哭流涕,却也不得不为其他女儿着想,默默地回自己房里了,就当没有这个女儿,今天发生的一切,她全都不管了。

        齐月当然知道自己在父亲面前没有好果子吃。所以一进门就找母亲,想让母亲为自己求情。

        可是进门之后,两个健壮的仆妇拖着她就往自己的绣楼走,齐月见势不妙,大呼亲娘救命,路上的仆从们都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心,看都不看齐月一眼。

        齐月被拉回绣楼,一个仆妇就拿出一条白绫来。她吓得大叫母亲,仆妇却冷笑着道:“夫人头疼,回去歇着了!”

        齐月大声求饶,只说自己愿意去寺庙里做个姑子了此残生,希望父亲不要这样干净杀绝,饶她一条命。

        仆妇却说:菩萨都不敢要小姐,只有阎王爷才收小姐!

        齐月脸色煞白,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第二天,齐家便传出小姐齐月羞愧自裁的消息,也多少为齐家挽回了一些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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