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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なつめ獨补番]魔教少女为何如此》-第9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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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很可惜,我还没去杀程恩呢。我跟您可不一样,我不喜欢说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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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到底想说什么?”

        陆秧秧晃着糖葫芦:“跟您聊过以后,我也去查了查当年的事,发现好多都跟您说的不太一样。您这样没有诚心,实在让我很难放心替您去杀人……”

        “不过,”她话锋一转,“我还是想再给您一次机会,我们重来一次,我再问您几个问题,您跟我说说实话,让我放心,这事儿就还能继续。要是您再说谎,您就算是有着天大的秘密,我也彻底不干了……像我这种乐于跟长乐宫作对、还想要试着杀一杀程恩的人,这世间应该也不好找吧?

        老媪攥着树枝的手几次用力,但最终还是妥协地松开了。

        “你想知道什么?”

        她侧着脸,声音尖哑,“之前提过的秘密,我是不会说的,那必须你杀了程恩之后我才会告诉你!”

        “当然。”

        陆秧秧本来也没打那个秘密的主意。

        “我想知道的只有关于程恩的事,这样才能帮我去更好地杀他。”

        她撮着糖葫芦棍儿转了转,闲聊一般地问道:“您之前说,是程恩跟河川一起屠了您的家,这件事,是真的吗?那天晚上,出现了程恩跟河川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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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那晚只有程恩,没有河川!”

        “但河川……河川又如何脱得了干系!”她带着重重的恨意,一声比一声尖锐,“若不是他把程恩带走,若不是他非要护着程恩,若不是他多管闲事,后面的一切都不会发生!是河川毁了我家!都是河川害的!”

        幸亏陆秧秧知道前因,不然,光听老媪的这段话,陆秧秧肯定完全摸不着头脑。

        但现在她就听得很清楚了。

        在柳愫音这里,大火屠门这件事跟河川先生无关,是程恩一人所为。

        但柳愫音还是把当年的账算到了河川先生的头上。

        也是,如果当年没有河川先生的出现,程恩应该已经在他们的算计下“死于痨病”,音律之术自然也会被柳府侵占,后续的一切都不会发生。

        这样一想,她恨河川先生也是理所当然。

        果然是典型的坏人。明明做错事的是自己,但错却全是别人的。

        陆秧秧:“您不如详细说说那晚。”

        “那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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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晚,娇娇哭得很凶,奶娘被赶了出去,没人哄她,我被吵得头疼,就让我的侍女把娇娇抱出去、离我远一些……我喝了安神汤,睡着了,又被吵醒……到处都是死人,程恩他疯了,他抱着琴,琴灵线就像是蛇,从胸口穿过去,我爹就死了,一个一个,全倒下了……”

        她垂着头,整个人都在颤抖,“我想逃出去,可没人能出去,外面也听不到、看不到我们府中的情形……那是我们柳家琴乐术中的‘困鸟’!他竟敢偷学我们柳家的法术!那个畜生!!!那个畜生!!!”

        陆秧秧:“……”

        你能算计他的,他却不能学你的,这可真是不讲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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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我知道了。”

        看老媪的情绪快要崩溃,再这样下去很容易引得别人注意,陆秧秧干脆地断了她的话,“程恩的确很不是东西,我愿意试着去杀他。”

        “可是,”她又试探着说,“就算我决定帮您杀了程恩,我也要能找得到他的人。据我所知,他这几年几乎都在闭关,都没怎么出来过……”

        老媪:“不可能!是你没有认真找!他这段日子便在这街上出现过好几回,就算他刻意改了声音,我也不会听错!”

        陆秧秧捏着糖葫芦棍儿的手指一紧,一时间数个念头浮起,说出口的语气却没有变化。

        “他来这街上做什么?”

        “做什么?他去那小娘子的铺子买杨梅酸汤。”

        老媪尖酸地道,“杨梅酸汤……他哪里爱喝什么酸汤,怕不是看上了那个卖汤的小娘子。就凭他那张脸,呵!丑陋如猪……”

        说着,她便开始了无休止的咒骂。

        陆秧秧心里一动。

        她耐心地听了一会儿老媪的咒骂,然后在跟她保证会试着去杀程恩后离开。

        但不久后,她的身影又出现在了这条街道上。

        这次,她吃着糖葫芦,不紧不慢走到卖杨梅酸汤的小娘子面前,拿出了那本画着程娇娘义子的小册子。

        随后,她翻出程崔梅的画像,用她原本的声音,向她问道:“这个人,你见过吗?”

        作者有话要说:上章的沙发小天使是35939713!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孤山汀北5瓶;我真的喜欢帅哥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73章

        73

        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后,陆秧秧收起小册子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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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一想到她刚才问出的答案,她就又开心不起来了,只觉得心思沉沉,各种猜疑不断浮现。

        心里想着事情,陆秧秧顺路就走到了空中楼阁的那片结界前,又咬了一整颗的芝麻馅糖葫芦,跟周围所有看热闹的百姓一样,随意地朝里张望。

        不过几日,结界内的白雾竟然已经浓到了看不清任何事物的地步。

        上次来的时候,她还能感受出里面每一个匠人的气息,现在却只能感觉到一团模糊。再过段时间,应当就完全感觉不到了。

        边扭着头往里看、边走路,陆秧秧稍微有些走神,一不小心差点跟人撞到。

        她及时收住脚步抬起头,却发现她面前的是同样在看着结界的晏鹭词。

        少年戴着顶宽檐的斗笠,头微微地低着,大半张脸几乎都藏在斗笠边沿的阴影里,只露出一点雪白的下颌,不仔细去看,根本就发觉不出他长着一张绝艳的脸。

        但陆秧秧还是一眼就把他认了出来。

        见自己也被他发现,她露出笑脸:“这么巧呀,你也逛街逛到这里。”

        当然没人是逛街逛到这里的,两人都心知肚明对方在打婚宴的主意,在这里碰面再正常不过,要是晏鹭词一次都没有到过这片结界附近,那陆秧秧才要觉得奇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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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秧秧马上就意识到了,他这是心情很不好在生气呢,估计又是被周围的人吵得很烦。

        为了之后不被他闹,陆秧秧把手里还剩最后一颗山楂的糖葫芦朝他一伸:“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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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秧秧:“这个不酸,里面挖空了裹着甜芝麻。”

        明明在狗窝似的地方也能睡,吃个东西却挑得很,酸的通通不肯碰,宁愿饿着也不吃,简直就是天底下最金贵的小少爷。

        晏鹭词听了她的保证,拿过糖葫芦慢慢吃完,然后才对她开口:“你今天睡了好久。我出门前叫你了,你怎么都不肯醒。”

        说着,他把手伸给她:“你已经很久都没碰过我了,再不碰,会难受。”

        陆秧秧:“哦。”

        她现在其实并没有特别想要碰他的念头,但有备无患,他既然伸了手,她就顺着碰一碰好了。

        自从昨晚她骑在他身上占了上风以后,陆秧秧的心态就跟以前不太一样了。

        虽然在看着他的脸时还是难免耳朵发烫,但只要一想到这个小男孩在她的撩拨下,没出息得跟只还没掌握好怎么把爪子缩进肉垫里的小幼兽一样,情潮下连身体里的邪气都控制不住,她内心的抗拒就少了不少。

        谁先丢盔卸甲还不一定呢。

        别以为靠着一个惑心术就能把她压下去。

        一个小男孩而已,她才不怕。

        于是,大方地捏了一会儿晏鹭词的手指,陆秧秧带他到附近的铺子里喝了一碗甜凉粉。

        等天彻底黑下去,他们就踏着夜色回了储香苑,把已经被浓雾掩藏的空中楼阁丢在了身后。

        ……

        回了院子,陆秧秧把一大包乾果都拿给晏鹭词让他吃,随后就去了方为止那边串门。

        因为还没有弄清被拉入梦境的原因,怕他们担心,陆秧秧就先没有提梦境的事,只是把她在梦境中看到的那些当做她听说的往事,跟从乾果店和老媪柳愫音那里听到的一起讲给大家听。

        她到的时候,方为止他们正要吃晚饭。

        陆秧秧吃了一肚子的零嘴儿,一点都不饿,于是就坐在旁边,边看着他们吃边说,偶尔从薛盈的盘子里蹭几颗新鲜的清蒸花蛤。

        听了一会儿,薛盈把一颗空了的花蛤壳丢进小碟,擦了擦指尖的汤渍:“听乾果店那个人的意思,他并不知道程恩就是柳府曾经的赘婿?”

        陆秧秧:“对,我试探地问过,他完全没把这两个人联想到一起,还以为那个女婿在之前就已经跑了。不只是他,估计老城所有的百姓都没想到。”

        她说着问向方为止:“坊间有传过类似的传闻吗?”

        食不言,寝不语,因此方为止始终没有出声。

        但被陆秧秧问到,他也只能搁下筷子。

        “世间,并无,此、传闻。”

        方为止说没有,那肯定是没有了。

        “没事了,你继续吃。”

        等方为止拿起筷子,陆秧秧接着说,“老城里曾经见过程恩的人应该不算少,可迄今为止连一点流言都没传出来,这就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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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几个小辈长到能出山谷的年纪,程恩就已经把长乐宫交给程娇娘、不再露面了,能亲眼见过程恩的,只有段峥明。

        “被你这么一问,我还真没见过他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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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娇娘婚宴那天,他坐在高堂席上,戴着个斗笠,把脸挡得严严实实,跟下面新郎官的打扮没差多少,要不是看到其他长乐宫的【创建和谐家园】都露着脸,我还以为长乐宫的习俗就是男人不能露脸呢。”

        陆秧秧一直都很好奇二十年前程娇娘的那场婚宴,但现在显然不适合问这个。

        她想了想,再次转头去看方为止,直直地盯着他,一副有话想问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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