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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なつめ獨补番]魔教少女为何如此》-第6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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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就是【创建和谐家园】葬父!

        正巧她之前从方为止写给她的文书中了解到,长乐宫的城外有一座义庄,放着许多无人认领安葬的尸体,待尸体腐烂就会丢去山上。

        她打算去借一具年龄稍大的男人尸体来用一用,然后为他好好安葬。

        这样想着,陆秧秧转身就出了城,前往义庄所在的地方。

        那里真的很偏远,算是荒郊野岭了,越走越荒凉,阴森森的,根本就没有人烟。

        她点了一根香,认认真真地在义庄前行了礼,然后才推开门、费劲地抬高脚踏了进去。

        但她的腿还是短了那么一点儿,收腿时还是在义庄的门槛上绊了一下,踉踉跄跄地好容易站稳,却又差点碰到了一具尸体。

        陆秧秧赶紧张开手臂稳住,总算是没有踩到那具尸体上。

        接着,她左右看了看,这里的确只是义庄的门口,还没到义庄用来放置尸体的房间,怎么会有一具裹着草席的尸体被随意丢弃般地放在这儿?

        更何况……

        她看向尸体【创建和谐家园】在外的部分。

        这是一具新鲜的男人尸体,似乎刚死没多久,头发乌黑如云,像是富贵人家精养出来的。这样的尸体,就算一时间无人认领,也不至于这么快就被送来义庄。

        陆秧秧感觉自己恐怕是又碰到了麻烦的事情。

        她想了想,小心地挑开了一点草席。

        男人压在草席中的手因此滑了出来,每一根手指都被生生刺穿,指甲掀翻,血淋淋的一片,看起来触目惊心,明显是遭到了酷刑。

        但陆秧秧的注意力却并没有留在他的手指上。

        她的目光落到了男人的右耳下面。

        她盯着那里看了一会儿,开始翻包袱,拿出了画铺胖老头给她的小册子。一页一页很快翻过,迅速找到了她要找的那张画像。

        那张画像中,男人坐在凉庭下,微微侧着脸,耳下一朵红梅般的胎记十分显眼,跟尸体上的一模一样,分毫不差。

        这是程娇娘的第十九个义子。

        名为程崔梅,善钟鼓。

        眉眼弯弯,五官精巧,的确是个俊俏青年。

        陆秧秧看了看画像上的人,最终还是弯下了腰,彻底掀开了这张盖在尸体上的草席。

        男人的全身就此露了出来。

        可是,他的脸不见了。

        作者有话要说:上章的沙发小天使是派大星!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海鸥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50章

        50

        酷刑。

        剥面。

        “画皮”两个字顿时冲进了陆秧秧的脑子里。

        她当即收敛起了漫不经心,仔细地开始检查程崔梅的尸体。

        就像她看到的,他的每个指尖都有近十个个细小的贯穿伤口,像是曾被细针一般的东西慢慢扎透。

        十指连心,陆秧秧不用细想都知道程崔梅死前经受了怎样剧痛的折磨,这跟“画皮”剥面的条件极为相符。

        而他的脸被整齐地剥走,更是印证了这一点。

        陆秧秧看向他已经不能称作是脸的脸。

        “画皮”需要取走的并不只是一张皮,而是整张脸,眉鼻的骨头都要割剔下来进行咒炼,稍有不慎就会前功尽弃,因此需要极大的耐心和极稳的手。

        而程崔梅的脸显然被取走得很成功,完整无损,没有一点多余的停顿和划痕。

        下手的人如果不是精于此道,就是经过了不知多少次的练习。

        只是为了一张脸而已……

        陆秧秧移开目光,继续在他的身上检查。

        除了致命伤外,他的身上再没有其他伤了。

        而跟他受到的酷刑相比,他的致命伤反而很简单,他的胸前有一个跟手指伤口一样的贯穿的小孔。他是被一根极细的利器穿胸而亡。

        见再也看不出什么,陆秧秧用草席重新将程崔梅的尸体裹好,抹去了上面自己的气息,随后走向了义庄里面的房间。

        如果事情跟画皮无关,她也许在确认了程崔梅的身份后就不会再继续深究了。可现在不同,她一定要把事情插个水落石出!

        这样边想边往里走着,她的心开始突突地跳了起来,身体也开始不自觉地颤抖。

        奇怪。

        陆秧秧看了看她发抖的手指。

        她的情绪有这么紧张吗?

        但陆秧秧马上就反应了过来,她发抖并不是因为紧张或害怕,而是因为太冷了。

        站在大门口时,她还只是觉得阴冷,但越往里,寒意就不断地往她的身体里渗,现在已经冷得她牙关都在轻轻地磕撞。

        就在这时,一阵风透过义庄漏隙的砖瓦从里面刮了出来,陆秧秧顿时就感到了冰凉彻骨,浑身的血都快要被冻住了!

        这可是五月了!

        即便天色不好、刮着北风,也最多就是让人觉得凉快,可这阵从里面刮出来的风却让陆秧秧感受到了寒冬腊月的严寒,简直像是掉进了冰窟。

        要知道,她可是常年生活在四季如春的西南山谷,连雪都还没见过,这会儿穿得单单薄薄的突然陷入严寒,鼻尖一下子就被冻红了,就连额头都被冻得发木。

        真的好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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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这、这……

        她呼吸的声音都打着颤。

        到底是怎么回事……

        但很快,一切的疑惑都在陆秧秧走到尽头时解开了。

        不是“像”掉进了冰窟,而是她真的站在了一座冰窟前。

        里面天寒地冻,冰塑林立,冒着大量的白烟寒气,让她无法看清。

        此时的陆秧秧已经快冷得没有知觉了。

        她哈了哈僵硬的手指,把睫毛上冻出来的霜花拍掉,然后迈出步子就往屋里走。

        但她的脚刚一踏进屋子,一丝不妙陡然跃上心头。

        陆秧秧当即猛地向后仰身,迅速滑出数米之远!

        就在她仰身后退的同时,门口一竖排琴灵线“铮”地浮现出来,她人倒是没事,但薛盈给她编的小辫子却在她后仰的瞬间向前甩了出去,发尾擦过了锋利的灵线。

        陆秧秧当时心里就是一惊!

        她感觉她的头发肯定被割断了不少,变成狗啃的一样了,要是让薛盈看到,一定又要被嫌弃地啧她!

        但等她安全站稳后去看,却发现她的小辫子还好好的垂在身前,一点变化都没有。

        怎么可能?她刚才余光明明看到琴灵线割到了她的头发,还是齐齐割下去的,现在怎么会毫发无伤?

        陆秧秧思来想去也没想明白,只能怀疑是她刚才看错了。于是她暂时将这个疑惑放下,看向眼前隐匿在寒白雾气中的琴灵线。

        这片琴灵线中的力量比晏鹭词院子里的要强大得多,不过跟院子中琴灵线阵的层层密布不同,也许是怕伤到屋里紧凑摆着的冰塑,这里只在屋子的四周和墙顶布下了寥寥几道的灵线,因此即便它们力量强大,陆秧秧想要将它破开依旧是轻而易举。

        可她如果出手,很有可能会把屋子里面的冰也震碎大半。

        还不知道里面到底是什么情况,陆秧秧不想轻举妄动。

        但她想了想,马上就觉得自己真是冻傻了。

        四周和墙顶被封,不是还剩有一条路吗!

        陆秧秧转身便跑出了义庄,在那间屋子外的土地上放出了她那条血肉透明的细蛇,接着又倒出了朱砂和黄符,最后,她一脸“我很坚强我不哭!”地瘪着嘴弄破了手指,往朱砂里挤了一滴她的血。

        做完了准备,很快,拿出笔蘸满混血的朱砂,她将一道新符在黄符上画了出来。

        停笔后,她将黄符贴到了透明细蛇的身上。

        随着一道金红的浮光亮起,丝线般的细蛇瞬间暴涨到了水桶粗细!

        它透明的粗重尾巴一甩,整条蛇就吨吨吨拱进了土中,很快在地下开出了一条可以容陆秧秧钻进去的洞!

        陆秧秧看得很满意。

        这是她在离开望峰门后根据生长符自己琢磨出来的,不像俞望还需要什么阵法,全靠她血里面的灵力就能做到。她给它命名为“超灵活生长之符”!

        不过毕竟是借鉴来的,她没办法让动物变得太大,能维持的时间也很短,没多久就又会变回原样了。

        但一滴血的灵力应该也足够它挖到目的地了。

        抓紧时间,陆秧秧也跟着它钻了下去,在它的尾巴后面吭哧吭哧地爬。

        等她爬到那件冰屋子下时,透明的蛇也刚好变回了原本丝线般的大小,被陆秧秧装回了小布袋系紧封好。

        时间刚刚刚刚好!没有多用一滴血!她果然是个小天才!

        这样想着,她顶开一块冰屋子的石砖伸出脑袋,被用法术隔绝的寒气扑面地灌了进来,陆秧秧小天才顿时就打了个惊天响的喷嚏。

        不得不说,真正进入到冰屋子里,比她站在屋子的门外更冷了。

        陆秧秧打着冷颤爬了上去,哈着白雾抱紧自己,边缩成一团搓着胳膊,边看向自己的四面八方。

        十几个人被完整地冻在冰中,面目栩栩,如同冰雕。

        她努力让自己静心感受,很快发现,这些人的气息和灵力并未消散,而是被死死地封在了冰中,不走到他们面前,根本就察觉不到。

        也就是说,这些冰里冻着的,还是活人。

        稍一回忆,陆秧秧就想起来了。

        眼前的场景很像是二十多年前从北寒之地传出的一种禁术。

        当时,北寒之地部落长老的妻子罹患重病,需要一味药材救命。可那种药材需要来年的春末才能成熟。怕妻子的身体熬不到那时,部落长老便想到了这样一种冰冻的咒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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