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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なつめ獨补番]魔教少女为何如此》-第13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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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来想去,陆秧秧只能把自己的这种不寻常解释为经过了昨晚,惑心术又变得更厉害了,甚至都开始影响她的神智了。

        她马上暗下决心,不能再跟他有多余的接触,一旦碰他碰到足够克制惑心术的发作,就要马上离开!

        没错,呆得越久就越难走,必须第一时间就抽身离开!

        陆秧秧在心里把这段话念了无数遍,直到念得自己又开始觉得不高兴了才停下来。

        她闷闷地,打开自己带来的水囊,明明不渴但还是喝了好多的水,然后带着空荡荡的、只有水声在回响的肚子躺到床上,翻来覆去滚了一会儿,最后还是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

        她醒来的时候,正逢太阳西落,金红色的光一点一点没入了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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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他们的帮助下,陆秧秧清楚地看看到了整个镇子,也清楚地看到,在最后一丝日光消失在天际时,小镇上所有的镇民如同被同一把剪刀剪断了的皮影戏纸偶,齐齐地瘫软倒下。

        但显然有人的瘫倒是假装的。

        夜深人静时,一个握着长锯的身影靠近了老树。

        虽然反复确认过周围的人都已经沉睡,但他的脚底仍有些浮软,握着长锯的手一个劲儿地在抖。

        可临到老树面前时,他却又坚定了起来。

        然而,就在他狠下决心、即将把锯齿割到老树上的那一刻,一条血肉透明的小蛇从树根的缝隙中陡然蹿出,将他的双脚紧紧捆住,下一瞬便将他整个人倒吊在了老树旁的一颗高树上,长锯脱手落地的“咣当”声响彻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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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一小会儿,意识到小镇上并没有醒着的人,他才缓缓软下了肩膀。但紧接着,倒吊带来的血液倒涌就开始让他头晕脑胀。

        夜色太深,视线受限,他没能看清那是一条蛇,只把它当成了绳子。于是他奋力地拱起身子,想要解开捆住他双脚的那条“绳”。

        可试了好几次却都没能碰到绳子,反倒把自己累得气喘吁吁,头晕目眩。

        远远旁观的陆秧秧打了个哈欠,裹紧身上的斗篷,决定吊他一晚再说。

        ……

        说是一晚,其实就根本就没有多长时间。

        此前,太阳刚刚落下时,那个人在其他人睡倒后,又是装腔作势地摇着身边的人惊慌地问他们怎么了,又是故意跑到街上喊叫着试探还有没有其他人醒着,路上还磨蹭了好久,等到老树跟前的时候,大半个黑夜都已经过去了。

        因此没等他在树上倒吊多久,天就开始亮了。

        日光浮出地面的那一刻,镇民们纷纷醒来。

        恢复了意识以后,大家多少都发现了昨晚的突然睡着有问题,心感不妙,第一时间就一同赶向了老树。

        镇长老翁也是如此。

        他腿脚不利索,走了几步嫌自己走得慢,便找了个健壮的小伙子背着,急催着对方往老树赶。

        远远地看到老树没事,他刚要松一口气,转眼却看到那树下吊着一个人。

        他那一口气险些倒抽进了气腔里。

        “曾儿?!!!”

        “祖父!”

        木曾见到人,顿时挣扎起来!

        “祖父救我!”

        陆秧秧怕吓到镇子上的人,天刚亮就招呼张百里把小蛇换成了普通的麻绳。

        张百里知道就是这个人害得他昨天没吃上好吃的,于是在捆麻绳时故意勒得特别紧,疼得木曾龇牙咧嘴,狠狠地对张百里威胁“你们等着!”。

        张百里听完,完全不害怕地冲他做鬼脸吐舌头,气得木曾脸更红了。

        此时,一见到镇子的人来了,他马上恶人先告状。

        “祖父小心!他们心怀不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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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峥明端着一满碗刚从井里打上来的水,犹犹豫豫:“阿盈确实说的是‘今天日出后,井里的水就能喝了’,是吧?”

        陆秧秧咽下一口水:“放心吧,她说过了,这化进水里的药粉只管一个日夜,等第二天的太阳升起来就一点药效都没有了。”

        段峥明听完,仰脖就干了一大碗水。喝完后,他用手梳了梳他浓密的卷胡子。

        “说起来,阿盈那丫头到底跑哪去了?一个晚上都没回来,用不用去找一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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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越来越多的镇民在向这里聚集,陆秧秧放下水碗,举着蒲扇伸了个懒腰。

        放下手,她问段峥明:“马已经休息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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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秧秧点头:“那你回去把马套好,搬上行李把马车拉过来,我让萤虫去给阿盈报个信儿,等她回来我们就走。”

        “好嘞……”

        段峥明得了吩咐,弯腰收起碗,哼着小曲儿就往回走,一点都不担心身后黑压压赶过来的人群。

        陆秧秧听着他哼的小曲儿,总觉得有点耳熟,但她刚琢磨了一小会儿,还没想出什么结果呢,镇长老翁和镇民们就已经到了老树前。

        镇长急急忙忙地招呼镇民想要把孙子放下来,但他刚一靠近,就被张百里一个胳膊挡住了。

        看着卫兵一样昂首守在老树前的张百里,镇长老翁不敢上前,只能压住焦急拱手地问他:“敢问先生,这是怎么回事?”

        但张百里只是凶巴巴地昂着头,一句话都不说。

        还被吊着的木曾见状,立马指着陆秧秧高喊出声:“是她干的!”

        他悲愤交加,仿佛受尽了屈辱!

        “昨晚我正在房里读书,身边的人不知为何突然一起倒下,我正惊慌,她却推门进来,说她看上了我,非要我同她行那等子事,还说她已经施法让全镇的人昏迷,我们的事不会被其他人知道。我不肯,她就对我百般折辱,最后还把我吊在这里,非要逼我点头!”

        本来还悠悠闲闲的陆秧秧在他的叙述中逐渐震惊了。

        “我?”

        她不可置信地用蒲扇指了指自己,“看上你了?”

        木曾大喊:“你既做得出,有什么不敢承认!你昨日初次见我,就一直毫无廉耻地盯着我的身上看,我离开时拒绝的意思那么明显,谁知道你竟然还……“

        看木曾竟然还在污蔑,陆秧秧丢掉蒲扇,差点跳了起来!

        “你怎么血口喷人!”

        算算时间,段峥明应该已经把马车牵出来了,万一他们已经到了附近、这些话被晏鹭词听到,他说不定又会闹得不可开交!

        就在这时,陆秧秧忽然感觉到了困囚笼里的动静。

        她僵了僵,一脸不愿面对地慢慢将头扭了回去。

        在她身后不远处,段峥明正坐在马车上,不停地回头看向车厢的里面。

        对上她的目光,他赶紧抬手,朝着车厢里使劲指了指,然后比划着问她现在怎么办。

        困囚笼里面的动静越发得大了。

        陆秧秧不用看都能想象出晏鹭词在里面生着气用邪气撞笼子的样子。

        刚才的那些瞎话,绝对一声不漏,全被晏鹭词听进了耳朵里……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更新问题,再次给大家道个歉。

        虽然我已经写过挺多本连载了,但《魔教》还是我第一次写的篇幅这么长的文,几乎是翻倍的长度,写法完全不在我写作的舒适区里,我又很想写好,所以这段时间写得一直很不顺手,心态崩了好几次。但我还是想要做一些突破的,所以这本书无论如何我都会按照原本的大纲,丝毫不懈怠地认真写完,在更新方面可能没办法很好地保证,我尽量调整,磨过这一段时间应该就会好了。

      第101章

        101

        忽然,笼子里的动静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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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长什么样?”

        他说:“我要看看他。”

        站在前面的一群镇民也听到了晏鹭词的声音,顺着陆秧秧的视线,一起向树后的马车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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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谁看了都会知道,她成天对着的都是晏鹭词的这张脸,怎么可能会看得上木曾、还用那种费劲的办法去强取豪夺?

        她连解释都不用解释,等晏鹭词看到木曾的长相,她一下子就能恢复清白!

        不过,晏鹭词提出想要看木曾,是真的想要看一看他的长相,还是想记住木曾的脸、回头把他大卸八块,陆秧秧就说不准了。

        但陆秧秧可不想现在惹到晏鹭词,她也懒得管木曾之后是死是活,竟然胆敢用这种事污蔑她!她的眼光才没有那么差!

        段峥明第一次看到陆秧秧的示意时还有些不太明白,不知道是该将马车驶近还是驶离,但在陆秧秧的再一次示意后,他马上就心领神会地掀开了车帘。

        接着,本来坐在车厢里的方为止低头下了马车,默默站在了马车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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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张百里也把倒吊着的木曾拨了拨,让他跟串风干的肉一样在半空中打了个转儿,正脸朝向了晏鹭词那边。

        久居黑暗,突然被刺目的阳光照到,晏鹭词没有丝毫的躲闪,目光直直地在木曾的脸上扫了一下,随即声音冷冷,轻蔑又猖狂:“她连我都没有那么喜欢,就凭你的这张脸,也配她去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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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在场没有一个人对他的傲慢露出质疑,所有人在看到他面容的那个瞬间便都惊得安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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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秧秧最近每次见晏鹭词,都是阴阴暗暗地跟他躲在车厢里,车帘都不敢多拉开一点儿,虽然总是离得很近,但跟在露天的白日里看到的还是不同。

        仔细想想,她的确有段时间没有这样清楚地在阳光下看到他的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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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大朵本就妖艳诡谲的红花如同被浓稠血浆滋养,开得更为夺魄盛大,花脉浓郁的红色中都仿佛涌动着生命,即便是被关在了匣子里,但只需要稍微地将匣子打开一丁点,那密而长的丝蕊就会蜷曲着疯狂蔓出,缠住你最脆弱的心尖。

        缠住后,它不用力,只会让你觉得发痒酥麻,总想让它动一动、用力一些;可当它真的动了,只是轻轻一扯,你就会鲜血喷涌,命丧黄泉。最可怕的是,那一刻,你还是会觉得无比欣喜,心甘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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