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提醒:系统正在全面升级。您可以访问最新站点。谢谢!
卷眉毛壮汉嚣张地说完,又低头看向陆秧秧。
“我看他们倒是愿意听你的话。不如由你跟他们讲,只要让我把这颗树带走,我就把解药给那个老头。”
“刺上有毒,那就不能强行破开了,不然刺很容易飞出去伤到人。”
陆秧秧像是没有听到他后面的那些话,还在聚精会神地看着荆棘。
过了一小会儿,她又一次认真地提问:“那要是用火呢?”
卷眉毛壮汉一顿,咕嘟地咽了下口水,没能回答。
陆秧秧的目光落在卷眉毛壮汉的喉结上,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看卷眉毛壮汉被问住了,深色皮肤的男人拉了拉他的袖子边,对着他的耳朵说了两句。
卷眉毛壮汉听完,马上有底气地挺起了胸膛:“你们尽管放火。火一旦烧起来,可没那么容易停下,要是烧到了这颗老树,那可就是你们的自己的错!”
陆秧秧的目光又落在了他挺起来的胸膛上,不对劲的感觉更重了。
但她身后的镇民却都没有留意到其他。
他们成功地被卷眉毛壮汉的话吓到了。
对老树万分重视的他们顿时紧张了起来:“不能用火,不能伤到老树……”
要是不用火……
陆秧秧托着脸,又向卷眉毛壮汉提问了几种凭镇民自己的力量就能做到的解决荆棘丛的办法,但一个一个地问完,她发现她所有的设想竟然全都行不通。
藏药岛药师的手段,还真的挺有趣。
难得遇见了,陆秧秧决定再满足一下她的好奇心。
她问:“你说你是藏药岛的人,那具体是哪一支的?说不定我们还是熟人呢。”
卷眉毛哼了一声:“别胡乱攀熟。我们的身份说出来,怕是要吓死你。”
说完后,他就闭上了嘴。
陆秧秧本以为他大放厥词后就要自报家门了,于是耐心地开始等。谁知道她跟他大眼瞪小眼了好一会儿,都没等到他的回答。
她催他:“那你说呀。”
卷眉毛再次哼:“你让我说我就说?我凭什么要听你的?”
陆秧秧:“……”
好麻烦。
要不把人打趴下绑起来再问吧。
就在陆秧秧开始撇嘴的时候,卷毛眉壮汉手中镰刀握柄处的木头忽然有灵般地颤了颤。
他吓了一跳,左左右右地开始张望,像是在找着什么。
找了半天,他的目光定在了陆秧秧身上。
他不可置信地张了张嘴,又反复地在镰刀和陆秧秧之间看了好多次。最终,确定不会有误后,他露出了讶异的神情。
犹豫片刻,他似是下定了决心,开口向她说道:“我的父亲是宋贺。”
陆秧秧听完,眨眨眼,懵了。
因为她的肚脐上方刺着藏药岛的兰花,所以她这些年经常会不自觉地去留意关于藏药岛的消息,记得的名字很多很多,可偏偏“宋贺”好像并不在她记住的那些名字里。
但刚才是她主动询问的,想不起来也太丢人了!
陆秧秧晃晃脑袋,决定换种方式回想。
首先,宋贺这个名字,名中有“贝”。藏药岛“贝”字辈儿的,应该是跟她父母同辈的人。
然后,“贝”字在下而不在左,说明他不是宋家主家的人,那就是旁支……
藏药岛的旁支……
旁支……
陆秧秧回忆得十分痛苦,好在方为止还在她的身后。
看她还在苦想,他轻声提醒道:“宋赐、的、手下。”
宋赐?
这个名字陆秧秧倒是知道。
他是藏药岛的前岛主,二十四年前遭到驱逐、烙下咒印终身不得归岛。
宋赐被驱逐后,他的手下虽说当时都留在了岛上,但也全部沦为了普通的药师,失去了以往显赫的地位,处境绝对算不上好。
难怪她不记得宋贺这个名字。
既然如此,那卷眉毛拿出“宋贺”的名字,不仅吓唬不到人,说不定还会遭到知情人的嘲讽,他继续坚持刚才的样子不说就是了,为什么突然改变主意、要把宋贺的名字告诉她?
而且,最奇怪的是……
陆秧秧看着卷眉毛,竟然在他的眼神中看出了期待。
他在期待什么?
不管是宋贺还是宋赐,她都不认识啊……
也许是发现了陆秧秧的疑惑,卷眉毛的期待变为了失望。
但随即,他看她的神情又转成了疑惑,几次欲言又止。
最后,他还是开了口,语气却放得十分客气,甚至都带上了恳求。
“我们是真的需要这棵树。”
他说道,“种种原因,现在不方便同您细讲。但我们实在并非恶人,拿走这棵树,也不是去做坏事。请您相信我们。”
陆秧秧的疑惑更重了。
她实在没弄明白他的忽然转变是怎么回事。
总不能是他认出了她“魔教教主”的身份,怕她出手直接干掉他,所以认了怂吧?
她觉得自己没露馅啊。
“你们或许真的有苦衷,但无论如何,这颗老树是这个小镇的,对他们意义重大,他们不愿意你们伤害它,你们这样做,就完全不占理。”
对方都对他这么客气了,陆秧秧也不好动手,于是就认真地跟他们讲了道理。
卷眉毛壮汉听完,跟被霜打了的茄子似的,为难到两条眉毛都要并成一条了。
但最终,他还是一咬牙:“这些我都知道。但这棵树,我一定要带走。”
镇民们听他如此不知悔改,情绪又一次激愤了起来。
陆秧秧的前面是对她尊重万分的藏药岛药师,后面是对她无比信赖的成群镇民。双方剑拔弩张,互相恶瞪,陆秧秧被夹在中间,就是想走也走不开了。
陆秧秧想了想,一时间也没想出什么解决的办法。
遇事不决,那就拖一拖好了。
“稍等一下。”
陆秧秧从包袱里拿出空着的黄符纸和朱砂、毛笔,仔细地写了满满的两张符,然后抬手把它们一丢。
两张黄符顿生光芒,慢悠悠地飘过了密密麻麻的荆棘丛,“啪叽“黏到了卷眉毛壮汉和深皮肤男人的额头上,他们顿时就不会动了。
“好了。”
陆秧秧拍了拍手,把东西塞进包袱站起来,看着面前木头人一般定在原地的两个人,满意地叉起腰。
“定身符。不准动。”
第一次画,画得还是挺成功的。
作者有话要说:上章的沙发小天使是派大星!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说谎.1个;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89章
89
陆秧秧在这边大展身手的时候,段峥明也照着陆秧秧给他的地址找到了薛盈。
此时,薛盈还在药铺的后院熬药。
不过她的心思并不在熬药上,而是专注地比对着手边的几片药草,时不时撕下一小片放进嘴里嚼。
¡¡¡¡¶Îá¿Ã÷ÍÆ¿ªºóԺСÃÅʱ£¬Ñ¦Ó¯¸ÕÍù×ìÀï·ÅÁËеÄÒ©²Ý¡£
嚼了两下,她的眉心蹙起,显然是被苦到了,但她却没吐,继续仔细地尝着味道。
见到段峥明,她也没开口,只是用眼神不耐烦地问他有什么事。
¡¡¡¡¶Îá¿Ã÷ÈçʵÏà¸æ¡£
听到有人受伤时,薛盈并没什么反应,但听到伤人的人来自藏药岛时,她当即丢下了手中的草药叶子,站起来示意他马上带路。
看到薛盈的这个反应,段峥明才一拍脑门想起来,薛盈这孩子虽然平时就看天看地看谁都不顺眼,但要论天底下她最讨厌的,藏药岛肯定排名靠前。
从根源上讲,藏药岛的药医和巫族的巫医都是靠”医“而生,算是同行。
同行之间嘛,难免就要比一比。
因此数百年来,就“药医和巫医到底谁才是天下第一”这点,两边一直争论不休,打斗不断。
藏药岛觉得,巫用的都是些见不得光的阴邪诡术,根本就不配称为治病救人的“医”。
而巫族则认为,藏药岛靠的只不过是他们那座药植丰饶的岛屿和血脉传承的养药本事,论医术,他们屁大点的真才实学都没有,连跟他们巫医比较的资格都没有。
就这样,百年过去,藏药岛的药医住岛群居,不断繁衍壮大。
世上的“巫”却由于习惯独来独往,还总是做一些危险的尝试,因此变得越来越少。如今被世人所知的,也就只有西南山谷薛盈的那一支了。
而薛盈显然也完全继承了巫族对藏药岛的针锋相对,外出时经常会到藏药岛旁支开在外面的医馆附近晃悠,一旦看到他们有救不了的人,她就会出手施救,砸了他们的招牌好几次,双方梁子结得相当大。
因此段峥明边领着薛盈向老树走,边在心里打鼓,非常担心一会儿他们会直接打起来。
¡¡¡¡²»¹ý£¬¶Îá¿Ã÷µ£ÐĵÄʲ¢Ã»Óз¢Éú¡£
在将荆棘丛里的两个木头人挑剔地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后,薛盈就嫌弃地撇开了脸,走到镇长老翁的跟前蹲下,抬手从随身的小袋子里拿出了几片香叶,手指灵活地将它们缠成一捆。
接着,她把缠好的这捆香叶的顶端压在地上用力地擦了几下,很快就冒出了熏黑的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