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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なつめ獨补番]高嫁》-第5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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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夜他从云旭手里接过家书,蓝色的夜明珠光亮下,“安虞否”三字,秀挺而飘逸,就跟蝴蝶似的展翅欲飞,他当时的心哪,是着实想她的。

        想快点回到她身边。

        他根本没功夫给她回信,心里想,与其写几句无关痛痒的话,不如早些办完差回去,于是提前一天回了京城。

        将人押去了东厂的地牢中,面见了皇帝,这才匆匆赶回府。

        “我不在这段时日,你还好吗?”他就担心她被人欺负。

        他身上的寒气渐渐散去,炙热的温度透过衣裳传递在她面颊,她努力踮着脚,去迎合他的高度,面额不经意蹭到了他喉结,“我很好,我在家里,怎么会不好呢。”

        喉结处被她的发丝与面额来回蹭动,燕翎身子骤然绷紧,嗓音也跟着干哑了几分,“那就好。”

        将她从怀里拉开,红彤彤的面颊跟粉桃似的,恨不得咬上一口,发梢沾了些冰渣,燕翎这才意识到自己匆忙奔进来,连身上的冰雪都不曾挥去,是他太不小心了。

        连忙后退两步,“我先去沐浴。”眼神又恢复了沉稳。

        宁晏也温柔地笑着,跟在他身后去了浴室,燕翎解开大氅往旁边一扔,望见她低眉顺眼越过他去拿毛巾与皂角,他原本想让她歇着,这会儿却不知怎么,就乐意看着她忙碌,这样温暖动人的画面能洗刷胸膛里积聚的血腥与刀戈之气。

        荣嬷嬷已吩咐人打了热水送来,宁晏将布巾皂角安置好,又取来他的衣裳备着,瞥见他正在脱衣裳便打算退出去,燕翎沐浴一贯不让人伺候的,便是她也没伺候过,事实上别说是沐浴,就连在床上,他也没有脱得干干净净。

        宁晏走到屏风处,恍惚想起还没给他拿胯衣,连忙又折了回来,这一抬眸,一眼看到了他身后一条鲜红又狰狞的伤口,伤口很深,皮肉往外翻出来一些,因洒了药膏的缘故,血色与皮肉黏在一处,瞧着触目惊心,宁晏目光一下刺痛了,惊惧一点点从眼眶里蔓延开来,不可控地走了过去,嗓音有些发颤,“你受伤了....”

        她极少不用敬语,这一会儿语气里是含着怒火以及一些旁的东西。

        燕翎已跨入浴桶,听得她的嗓音扭头看了过来。

        他从未在宁晏脸上看到这样的神情,就仿佛有什么不可控的事情在她意料之外发生。

        她不高兴。

        燕翎心里先是有些欣慰,很快又涌上愧色,

        “抱歉,让你担心了,不是大事,我已上过药,过两日便好了。”

        他在战场厮杀多年,比这严重的伤多的去了,燕翎根本不放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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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穿着一件粉色的缎面长裙,从头裹到脚,将那曼妙的身姿勾勒得惟妙惟肖,本应该是芙蓉一般动人的美人,这会儿秀眉蹙起,细细的,有一抹锋刃般的锐利,与这身柔婉的气质不太相符。

        “你帮我好吗?”

        宁晏没走,大概是担心他的伤口碰水,燕翎便主动邀请她。

        现在夫妻俩大约也能猜到对方的心思。

        燕翎猜得没错,宁晏着实是这个打算,得了他这话,也没应他,低眉接过他手里的湿巾,便蹲在他身后替他擦洗。

        借着晕黄的灯芒,可以清晰地看到他后背纵横交错的伤痕。

        宁晏眼眶微微一酸,手捏着布巾沿着那些纹路,慢慢的擦拭,心也跟着涌上许多复杂的情绪。

        这是她第一次这么清晰地直面他的身体。

        先前也不是没碰到过,那种时候她根本无暇顾及。

        这一身的伤疤便是他的勋章。

        旁人都艳羡她嫁了这般出众的郎君,宁晏却很难找到那种优越的感觉,以前不知为什么,今日却有了很强烈的感受,身为妻子她并不乐意丈夫出生入死,她没有那么伟大。

        如果让她选择,她宁愿选个踏实过日子的郎君,也不要这天天在刀尖上饮血的权臣。

        这么一想,忽然就不待见燕翎了。

        燕翎还沉浸在妻子替他擦洗的喜悦中,却见宁晏擦好背脊后,便将布巾往他手里一扔,离开了。

        燕翎心里起了些异样,迅速沐浴干净,松松垮垮披了件衣裳,追去了内室。

        往床榻瞄了一眼,朦胧的光线下,被褥起伏蠕动,略显出她窈窕的身影,拔步床旁边的高几上搁着一瓶膏药,银釭烛火通明,伤在背部,燕翎根本没法给自己上药,沉默片刻,他有生以来头一回,带着几分试探,低三下四唤道,

        “晏儿,你帮我上药可好?”

        宁晏闭了闭眼,默了片刻,闷声不吭从被褥里爬起来,踩着一双绣花鞋来到高几旁,也不看他,利索地拧开瓶盖,站在他身后替他上药,

        后领被慢慢扯下,露出流畅而立挺的肌肉线条,灯火明亮,越发能清晰地看到那条伤口,跟蜈蚣似的盘旋,也不知道是什么利刃弄出的伤,得多疼啊,宁晏胸口被酸楚充滞着,堵得厉害。

        燕翎看不到她的神情,唯独能感受她的力道,谈不上温柔,也没有特别粗糙。

        但他很清楚的知道,妻子生气了。

        上好药后,宁晏也没给燕翎开口的机会,很干脆地爬上了床,往里躺好。

        燕翎默然看着她背影,喝了一口茶,吹了灯,踵迹上了塌。

        他轻轻在她身后躺下,比平日靠她更近了些,是触手可及的距离。

        “你不高兴,可以跟我说,闷在心里不好。”

        这是她第一回 给他甩脸色。

        她从不会这样,定是气狠了。

        宁晏盯着床帘,一下还没适应屋子里的昏暗,视线是模糊的,她在想,她做得了他的主吗?她现在告诉他,她不想他上战场,以后就当个逍遥自在的世家公子,靠着过去的功勋与皇帝外甥的身份,依然可以过得潇洒富贵。他会答应吗?不会。

        这是她想过的日子,不是燕翎所想。

        她没有资格要求一位军人放弃他的职责。

        宁晏不是使小性子的人,又或者,她现在还没办法在燕翎面前使小性子,故而听了他这话,慢慢地转身过来,柔和望着他,

        “我没有生气,我就是希望您以后保重些身子。”她语气带着几分酸涩与无奈。

        燕翎奔驰一日一夜回来,看着这般柔软娇俏的妻子,她因为在乎他而生气,心里软得一塌糊涂,将她连同被褥拥入怀中,胸膛热得跟团火似的,抱了一会儿,他小心将她从厚褥里挖出来,裹入自己薄褥里,深深抵着她道,

        “对不起,我以后一定小心.....”

        宁晏被他强烈的气息给包裹,心里蓦地安定下来,人各有命,有些人喝口酒都能呛死,她又何必为不可预知的事庸人自扰。

        慢慢地就在他怀里闭上了眼。

        燕翎身上带着伤,这一夜不可能做什么,即便他想,宁晏也不会愿意,他可不敢再惹恼了妻子,他现在基本能准确地判断宁晏的情绪。

        想起她遥寄三字锦书,燕翎唇角弯了弯,在她发梢轻轻靠了靠,

        “晏儿,我这次从营州给你捎来了礼物。”

        宁晏模模糊糊睁开眼,仰眸望他,黑暗里他瞳仁亮度惊人,幽亮幽亮的,能轻易锁住人心,这会儿当真是意外的,他竟然学会给她捎礼物了,没收到回信的失落荡然无存,鸦羽轻轻一眨,笑着问,

        “您捎了什么给我?”少时父亲出门,每每捎小玩意回来,【创建和谐家园】给了庶妹宁溪,

        燕翎感受得到她的期待,修长的手指轻轻撩开覆在她面额的秀发,“你上回穿着那件孔雀翎特别好看,我便想法子弄了两件回来,这会儿已给了荣嬷嬷,她会寻外头最好的绣娘给你缝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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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晏轻轻啊了一声,水汪汪的杏眼睁得大大的,没有女孩子不爱美,她也不例外,那日帮淳安试衣裳时,她也喜欢得紧,没想到燕翎这就么悄悄地满足了她的心愿。

        那些曾经得不到的祈盼不经意被弥补。

        她眼眶微微有些泛酸,小手抵在他胸前,拽着他衣裳,小声道,“世子,谢谢你。”

        旋即又笑眼弯弯,合不拢嘴,外头的光晕了进来,燕翎经年夜行,眼力极好,清晰捕捉到了那两个甜甜的小酒窝,他想捏很久了,这会儿人就在他怀里,离得这么近,指腹就覆在她面颊,轻轻揉了揉,磁性的嗓音带着蛊惑,

        “你叫我什么?”

        宁晏猜到他骨子里那点促狭的小心思,她并不明白有什么不同,反而觉着人前人后唤那两个字,显得矫情,不过,他喜欢,她愿意满足他。

        他指腹有些粗粝,磨得她怪痒的,那种痒一直从唇角延伸至耳后根,他力道越来越重,逼着她开口似的,她便往他怀里一躲,

        “谢谢夫君...”嗓音又软又甜,跟钩子似的挠人心扉。

        燕翎深深吸了一口气,

        那点伤算什么。

      第44章

        帐内云消雨歇,窗外雪舞依旧。

        一晌贪欢,至窗外露出清凌凌的一片素色,燕翎方才睁眼,回眸瞥见怀里的人,素白的小脸陷在被褥,没了平日的沉静,乖巧地像只猫儿似的倚着他胳膊,舍不得吵醒她,小心翼翼抽开胳膊,悄声退了下去。

        程王世子被他带回了京城,证据确凿,却不能定罪,故而他没有走三法司,而是将人扔去了东厂,接下来便等程王主动上门。

        上午在五军都督府处理积压的公务,午后听闻皇太后因他斥责了皇帝,又赶去了慈宁宫,燕翎只要在京城隔三差五均会去探望太后,太后身子渐渐养得好些了,一直惦记着宁晏,想见她一面,听闻燕翎去了营州,自然不太高兴,不过她到底是皇太后,有她的政治格局与远见,虽是心疼,尚能理解,

        “你如今是有妻子的人,再不能像过去那般不计生死,底下也该培养些人手替你当差。”

        燕翎想起宁晏昨夜的反应,感受越发真切了些,

        “让您挂心了,我以后一定惜命。”

        太后慢慢颔首,上了年纪的人,说了一会儿话便累了,闭着眼叹道,

        “过几日淳安生辰,带你媳妇来见我。”

        燕翎见外祖母气色比前段时日好了些,便应承下来。

        程王世子在东厂闹腾得紧,燕翎这一夜几乎耗在衙门,程王那头果然焦头烂额,四处想法子救人,燕翎也不急,故意不露面,慢慢跟他耗,耗得程王耐心殆尽,还收到儿子从狱中的【创建和谐家园】,气得一口血吐出来,一把鼻涕一把泪,提着刀杀来燕府,要求见燕翎一面。

        燕翎不在家里,国公爷倒是出门见了他,笑容满面将程王手里的刀剑抽过来,

        “自那日得知你家的事,老伙计我便把儿子骂了一顿,将他赶出去了,这会儿几天都不见人影,腊八节都没在家里过,这样,你消消气,等他回来,这刀我替你砍。”

        程王被他这般一说,气稍稍顺了两口,见燕国公没有疾言厉色,可见事情有转圜的余地,却依然板着脸喝道,

        “燕锟,咱们俩也是战场上厮杀过来的人,你这儿子太不上道了。”

        国公爷心里想,就是太上道了才如此,不过他面上不显,陪着程王把燕翎骂了一遭,将他扯进去书房,国公爷混迹朝堂多年,什么样的歹话好话到了他嘴里,都能给说出一朵花来,四两拨千斤,提点了程王,

        “老伙计,听兄弟我的,卫所屯田的事,您得带个头,如今国库空虚,陛下头疼,您又是他肱骨心腹,祖辈上的老亲戚,他心里头为难,咱们做臣子的,就得替主子分忧,”

        “燕翎这小子是混账了些,不过你放心,我保管揍他一顿给你出气,”

        “放心,孩子在东厂出不了事,我给你去看着点,”

        “您呢,尽快把军屯的事给办妥了,以您在军中的威望,底下那些猴孙们还不是望风而从,届时陛下面上好看了,还有什么过不去的呢,论辈分,陛下还得唤您一身叔叔,回头指不定感激您,儿子出了东厂,一家人热热闹闹过个年,岂不皆大欢喜?”

        国公爷心里想燕翎这小子真狠,逮着年关时节整程王,便是逼着他低头。程王上头生了好几个女儿,唯独底下的世子是老来子,疼得跟命根子似的。

        程王魁梧的身子陷在圈椅里,久久说不出话来,国公爷话里话外提醒他莫要恃功傲主,见好就收,眼下需要他才能网开一面,若是四境平安之时,指不定阖家入狱,程王好歹也是沙场老将,这些年虽是跋扈了些,却也知道权衡利弊,当即打落牙齿往肚里吞,应下了燕国公之议。

        这厢回去,召集都督府旧将,清理卫所屯田,将侵占的田亩悉数让出来,人手也清点出来,燕翎这段时日便配合着处置此事,想要程王手脚特别干净基本也别想,大头出来了便无碍。

        人至察则无徒,乌日达来使在即,燕翎不会再去刨根究底。

        日子进入腊月中旬,四境邻国陆陆续续来访,诸如蒙兀,女真,高丽与倭国,南海诸小国都派了使臣,这些使臣来京,又携了一批商人入境,少不得进行一番互市。

        京城张灯结彩,热火朝天。

        宁晏派去南洋给戚无忌寻药膏的人,便混迹在这群人中入了京。人被安置在明宴楼,宁晏却来不及去见他,只因腊月十五是淳安公主生辰宴,恰恰朝廷要设宴款待各国来使,皇帝干脆选择同一天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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