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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なつめ獨补番]高嫁》-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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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荣嬷嬷听到浴室的响动,不敢进去,晓得宁晏今夜大致不会回来,悄悄收拾了些日常用物,嘱咐如月送去广阳殿,自个儿又去外头着人将云卓唤进来伺候燕翎。

        她倒是不敢走,至少在此处给宁晏打打掩护,或者给燕翎当当出气筒也成。

        这桩婚事得来不易,无论如何不能散了,眼下主子在气头上,且避一避,待怒火过了,再让宁晏回来道个歉,兴许有挽留的余地。

        燕翎这次洗得比往常慢,半个时辰方才出来,本以为宁晏该回来了,可惜屋子里依然空荡荡的,心中躁意欲盛,他寻着桌上的茶水倒了一杯,瞧着热气腾腾,没急着喝,捏着茶盏来到床沿,搁在一旁的高几上,一个人枯坐在床沿,冷冷看着前方。

        说不出是什么心情,就是噎着一口气。

        但凡她解释几句,或说两句好听的,他心里也好受一些。

        偏偏连个人影都瞧不见。

        闭上眼,脑海浮现白日瞧见那五陵少年,个个身着澜衫,衣带当风,或执扇或吹笛,花里胡哨,华而不实。

        她怎么会喜欢那样的人?

        “来人....”他寒声道,

        进来的是云卓,

        “主子,您有何吩咐?”云卓侯在珠帘外,也不敢进去。

        燕翎听得他的声音,没由来的有些恼怒,只闷闷不乐问,“她多大了?”

        云卓不明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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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八月成的亲,那么她是七月的生辰。

        还是小姑娘一个,难怪喜欢那些花俏的东西。

        燕翎头疼地按了按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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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子爷,姑娘还年轻,有些地方行事不周到,还望您莫要与她计较...”荣嬷嬷原还想提一提宁晏孤苦的身世,惹燕翎一分怜惜,可“自幼丧母”四字到了嘴边,眼泪就蒸了出来,想起陈管家交待,燕翎最不喜女人哭哭啼啼,当即止住了嘴,磕头如捣蒜。

        燕翎摆摆手示意他们出去,仰身往床榻一躺,等着宁晏回来。

        整整一个时辰过去,行宫外头已空无人迹,宁晏依然杳无音信。

        燕翎这才后知后觉,宁晏这是不会回来了。

        跟淳安公主商议怎么跟他和离?

        他到底做了什么,让自己小妻子处心积虑离开他?

        燕翎生出几分挫败。

        这一夜,自然不可能睡好,次日醒来时,下意识往床边看了一眼,期待落空,脸色就更差劲了。

        慢吞吞地用了早膳,又喝了两盏茶。

        宁晏还没有回来的迹象。

        燕翎脸色已沉如锅底。

        依着安排,今日有马球赛,整个行宫的防卫都需要他负责,他必定早早得去乾坤殿调度,可是他为了等宁晏,有史以来第一次延误了公差。

        片刻,云卓进来禀报他,“世子爷,马球赛马上开始,陛下已起驾去了皇帐。”又凑近战战兢兢道,“夫人与淳安公主已到了赛场....”

        燕翎猛地抬起了头,满脸不可置信。

        他在这里被她气得七窍生烟,她竟然跟淳安公主打马球去了。

        燕翎硬生生忍住骂人的冲动,起身,抽起屏风上的外衫,大步往外去了。

        他纵马来到行宫前方的草原,先去了皇帝的帐中,皇帝见他眼下略有黑青,便知外甥是气狠了,心中愧疚难当,淳安说得对,他昨晚为何非得抄近路呢,否则人家夫妻俩还是甜甜蜜蜜的小夫妻。

        皇帝心中懊悔了一阵,招燕翎坐下,

        “多大点事,男人就得宽怀大度,朕已教训淳安了,她保证,以后不再带着宁氏喝酒...”

        燕翎听了这话,连冷笑都欠奉,“淳安不是怂恿她与我和离么?”

        皇帝猛咳,“小孩子的胡闹话,怎么能放在心上。再说了,你不该反思反思,为何你的妻子心生埋怨吗?”

        燕翎无言以对。

        三皇子在一旁幸灾乐祸插话,“父皇,翎哥儿这脾气不改,多少个媳妇都能被他气走!”

        皇帝正愁没地儿出气,抓起手边的茶盏朝他扔出去,“你插什么嘴?有你什么事!”

        三皇子被扔了个正着,叫苦不迭。

        皇帝又与燕翎道,“朕已准许淳安去打马球赛,你晚边带着你媳妇回去,事情就过去了....”

        燕翎深吸一口气,目光往讲武场上探寻,果然在校场中间看到了宁晏,她穿着一身湛蓝的劲装,衣袖和裤腿都给束起,迎风而立,英姿飒爽,比平日多了几分清致的气韵。

        宁晏似乎察觉到他的视线,偏首朝他望来。

        燕翎气得移开眼。

        宁晏抿了抿唇,干脆也不搭理他。

        淳安公主见她情绪低落,拉扯了下她胳膊,“好了,别难过了,总之你们俩就要分开了,你今后跟他也没关系了,还在乎他作甚?”

        宁晏长长呼出胸口的闷气,神色一片坦然。

        明日便要回京,最迟后日他就会给她一纸休书,往后桥归桥,路归路,怕是见着了,燕翎也不会认得她,不对,他们俩身份悬殊,怕是再无见面的机会,还在意那么多作甚。

        抛头露面便抛头露面吧。

        淳安公主忙着组队,一队六人。

        隔壁的戚无双已张罗了五名高手,皆是京中马球好手,淳安公主不甘示弱,下令招来三名禁卫军,最后在人群寻了一圈,嚷道,

        “还有何人愿意跟本公主一队?”隐约瞧见对面栅栏旁立着一芝兰玉树的年轻士子,生得是唇红齿白,风姿绰绰,淳安公主顿时来了兴致,坐在马背上朝他招手,

        “喂,对面那位五陵年少,对,就是你,穿澜衫的那位,你过来,陪本公主打一局...”

        燕翎耳力极好,顺着淳安公主的目光望过去,果然瞧见一大约十七八岁的少年,满脸胀得通红,支支吾吾指着自己,似乎不相信自己被当朝公主给看上。

        五陵年少....

        燕翎堵在胸口那股怒火瞬间窜至眉心,眼瞅着那人兴高采烈朝淳安公主跑去,燕翎不假思索起身,干脆利落抽起搁在柱子旁的马球杆,面色沉冷朝宁晏方向走去。

        马球场上人多,大家伙一时没注意到燕翎,宁晏却是心灵感应似的,发现燕翎朝自己走来,他手里拧着球杆,眼锋薄如锋刃,仿佛要杀人,宁晏咽了下口水,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直勾勾看着他。

        燕翎顺手牵了一匹马,视线就黏在她身上,翻身而上,纵着马缓慢来到她身侧。

        宁晏脸颊快要被灼破,不自在地别开了头。

        这时,对面的戚无双一队终于发现了燕翎。

        为首的淮阳侯世子,眼睛瞪大,上下打量燕翎,

        “你来做什么?你不是从不掺和这些吗?”

        “就是,你来了,我们还打什么?认输得了!”

        “燕翎,前日骑射比试,陛下给的彩头可比今日贵重多了,你凑什么热闹。”

        大家愤愤不平。

        京城少年们也是攀比长大的,无论谁到了什么境地,最后总要跟燕翎一较高下,可惜,燕翎从不应任何挑战,也从不参加比试,别人在脂粉堆里打滚时,他不是在边关枕戈待旦,便是卧在营地挑灯夜读,白日习武,夜里温书,笔耕不辍,风雨无阻,他的自制力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起先还有人拿燕翎做参照,鼓励家中子弟上进,后来差距越来越大,渐渐被人丢开了。

        他十二岁上战场,十四岁随戚侯深入蒙兀腹地,率三千兵力,出其不意,助主力军打了个漂亮的胜仗。十六岁那年,蒙兀突袭彰武堡,燕翎独当一面,领五千弱兵,苦熬三天三夜,那一战,他身中三箭,箭矢如云而不退,撑到主力救援,守住大晋边防。

        去年蒙兀大军压境,戚侯身受重伤,蒙兀十万大军趁机猛扑,燕翎临危受命,研制出一种新型的空心兵阵,再以神枪营两翼压阵,大破蒙兀,捍卫了北境十四州上百万百姓的安危。

        哪怕没有燕国公府的爵位,燕翎依靠自己功勋足以封侯拜相。

        只是皇帝有意保护外甥,一直掩饰他的功勋。

        即便如此,京城的世家子弟都知道,燕翎跟他们是不一样的,是难以望其项背的存在。

        而现在,从不屑于玩这些把戏的燕翎,却出现在马球赛的现场,就好比三军主帅忽然来跟新兵蛋子比枪法,大家顿生沮丧。

        燕翎此人,浸润朝堂多年,无论什么场合,他向来应对自如,但今日他心情奇差无比,只冷冷看着对方,一副“爱打不打,不打就滚”的模样。

        恰在这时,那五陵少年气喘吁吁跑了过来,腼腆朝淳安公主施礼,

        “殿下,您有何吩咐?”

        淳安公主瞅了一眼已红透脸的宁晏,再睨着燕翎,并未立即接话,淳安公主面上不怕燕翎,心里却十分忌惮,否则昨夜也不至于拉着宁晏住在自己殿中。

        对面的戚无双大约也猜到燕翎为谁而来,面庞气鼓鼓的,指着那温润公子道,

        “燕翎哥哥,你别打了,让给他吧。”

        燕珺也在场,战战兢兢看着兄长,“大哥,您下场吧,放心,我们不会伤着嫂子的。”

        宁晏险些坐不住了,央求地望着淳安公主,想要下马,淳安公主哪里猜不到她所想,当机立断将那温润公子给挥开,

        “行了行了,改天,改天本公主约你。”

        旋即执鞭指着燕翎,“你可不许给我捣乱,上场了就好好打。”

        燕翎听得“改天”二字,锐利的眸光从那温润少年身上掠过,最终一字未言。

        马球比赛开始。

        起先燕翎不紧不慢跟在宁晏不远处,有危险帮她挡几脚,心思根本不在比赛上,渐渐的发现宁晏马球技术也不过如此,唇角忍不住掀起嘲讽,

        技术不好,还上场做什么?

        宁晏专注在赛场,压根没注意到燕翎这些心思,只是她打得有些吃力,那戚无双几乎杆杆对着她来,对方进了三个球,淳安公主这一队还无动静。

        呐喊声此起彼伏,场面很是热闹。

        淳安公主一改往日的浮躁,这一次很沉得住气,她看得出来燕翎虽没认真打比赛,却一直护在宁晏左右,既如此,便可最大程度发挥宁晏的优势。

        宁晏的优势是准头好。

        随后,淳安公主调整战法,只要有机会,便把马球往宁晏脚下传,宁晏果断挥杆往球洞里射,两刻钟内,宁晏连中了三球,全场掌声如雷。

        燕翎十分意外,她骑马很溜,准头更是超乎寻常得好。

        他算是明白了,乖巧和温顺都是装的。

        也不知在他面前,她有几分真面目。

        宁晏回眸悄悄看他,恰恰撞上他眼中不咸不淡的冷讽,她躁得面颊泛红,薄薄的脸皮儿在艳阳下娇艳欲滴,索性策马离着他远一些。

        燕翎更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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