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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なつめ獨补番]销金帐》-第2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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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松开林春瑶,笑得眉弯目亮,“瑶儿妹妹,你说好不好?”

        林春瑶白了脸,站在门前风口处连僵笑都不成。

        她想到一刻钟前,自己在前院后窗偷瞧到的那张脸。

        为什么不能是她呢?

        那样朗风霁月般的郎君,为什么不能是她的男人呢?

        众人拥上来请林氏上座,林春瑶被挤开,再也凑不到跟前。

        **

        林氏被众人哄着饮了不少酒,因薛晟在前院等着一并启程回伯府,林太太没得到机会留她说体己话。

        林氏今日格外高兴,这种成为人群中心众星拱月般存在的机会,这几年她尝得太少,别人夫妻恩爱团圆,她总是孤零零坐在最外围的那个。

        若说今日有什么遗憾,便是没能与薛晟同车。

        他骑了马,跟在车侧不远不近的距离。挑帘去瞧,朦朦的霜色中侧颜如玉。

        当年隔着花影瞥见他面容的时候,她一颗芳心就已经不可救药地舍了给他。哪怕嫁给他的手段并不光明,可她从来不曾后悔。

        二人在伯府东门下了车,薛晟跳下马,见她提裙跨过门槛,歪倚在忍冬身上,她脸色红扑扑的,步子也有些乱。知她这是饮多了酒,有些醉了,他微微蹙眉,回身将缰绳递给来牵马的明心。

        林氏转过脸来,面色潮粉含春,凝着湿亮的眸子斜斜望着门外的丈夫,“五爷,怎么不进来?”

        如若是头脑清明的时候,她绝不会在户外人群中向他撒娇示好,她争强好胜,自尊心强,,经不住他人前冷言冷语驳她脸面。

        今天也许真是饮得太多,她整个人都不清醒了。

        她想了太多,想到成婚前待嫁的忐忑,想到他来信约她在春烟湖畔杨柳堤上会面时的娇羞。想到嫁给他时,将头发梳成妇髻时的暗喜,想到畅想婚后生活时满心的甜蜜。

        她知道自己不是良善之人,她也知道自己缺点很多,脾气太坏,性格执拗,不是个合格称职的贤妻。

        可她还是奢望他的爱怜,渴盼与他交心,想要他温言细语抚慰。

        薛晟抬眼看她,面对她盈盈熠动的美目,冷淡得未有一丝表情。

        “先扶五奶奶回去。”

        话是对忍冬讲的,他甚至连与她说话都不愿意。

        一丝风迎头吹过来,他的话比这腊月寒风还冷。

        薛晟没再理会她,低声去与从人交代之后的行程。

        他再回来时,已是夜色深浓。

        庑房敞开的帘内,只有雀羽一个人烤火的身影。

        打了帘子跨入里间,案前昏昏只燃着驿站孤灯。

        她有好些日子没来。

        起初是他忙得顾不上,后来闲下来也没见着她的身影。

        早已习惯孤身夜读的人,不知为何,对着冷茶涸墨出了神。

        他还没空出功夫来细想与她之间的事。

        薛勤的心思昭然,迟早要解决。

        她担了他房里的虚名,总不能一世蹉跎,迟早需给她个交代。

        作者有话说:

        推个友文,作者:慕容卿默,作品《锦宫春》

        文案:景隆二十年春,六品小官之女林陆,被选为太子侍妾。

        入宫前,家里再三交代,为了父兄前程,务必要好生服侍太子,不可忤逆不驯,更不可恃宠生娇。

        林陆谨记家训,入宫后安分守己,不争不抢,一心一意向着容锦。

        太子容锦俊逸端方,凤姿龙章,在外却有残忍嗜杀、桀骜不驯的赫赫凶名,当初点了林陆做侍妾,不过瞧她性情温婉,家世平平,用来堵朝臣们的悠悠之口恰巧合适。

        只是连他自己也未想到,随着日渐相知,竟对这单纯柔弱的美人,动了真情。

        身为家中最无关紧要的嫡次女,她自幼懵懵懂懂的艰难长大,于人情世故一窍不通,屡屡惹出麻烦,全是容锦善后,容锦对林陆的种种偏爱和关怀,让她逐渐迷失,沉溺其中。

        次年春天,宫中传来旨意,要替容锦选妃。众太子妃人选中,便有容锦那个从小一起长大的表妹。

        选妃当日,太子与表妹琴箫合奏,人人称赞他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林陆坐在最末位,遥望着上首那对男女,瞧见容锦眼中的情谊,第一次明白什么是心死。

        往日恩爱如烟云消散,原是她自己生了不该有的贪念。

        原来这一生,她从不是任何人的偏爱和期待。

        回想自己如今的处境,做为太子唯一宠过的女人,太子妃入宫后,少不得要拿她立威。

        当晚,容锦翻遍东宫,到处都找不到林陆的影子。远处传来宫娥惊慌失措的尖叫,“不好,林小主投湖了!”

        容锦呼吸一窒,疯了般跟着跳进初冬冰凉的湖心。

        **

        三年后杏花初绽时节,新帝南巡江左,在某个乡村的湖边,容锦见到一个与自己有几成相像的幼童。

        “你娘呢?”他问。

        “我爹在村里教书,我娘给他送饭去了。”

        容锦脸色铁青,怒气冲冲地道:“你爹是谁?”

        是哪个这么大的胆子,连新帝的女人也敢抢

      第27章

        一开始没想这般长远,只为图便利,想堵住长辈们和林氏的嘴,免得今儿送一人来明儿又送一人来烦扰,他确实耳根清净了不少,也省却了许多麻烦事。

        心头纷纷杂杂总没个静下来的时候。索性丢开书,去房里拿了宝剑,绕到院后空地上舞了一时辰。

        雪细细碎碎的下,到除夕清早还没停。

        诚睿伯府男丁齐聚薛家祠堂,在诚睿伯带领下向祖宗先辈进香。

        祭祀礼毕,众人拥到上院福宁堂给老太太磕头请安道吉祥,热热闹闹一道用了午膳。

        这些日子酒就没停过,几乎餐餐都要饮。

        膳后女眷们围桌摸牌,或是说话谈天,薛晟陪诚睿伯在厅里饮了两盏茶,底下一排男丁从薛谨到才十二岁的薛颖依次上来被诚睿伯板着脸考校学问。甚至薛谨房里才六岁的文哥儿也逃不过。

        屋里烘着地龙,人头攒动,酒意混着热浪一阵阵朝头上涌。

        薛晟心不在焉支颐靠在椅上,目光掠过面前热气腾腾的茶烟,掠过蔫头蔫脑的兄弟侄儿,又掠过绣花垂帘瞧次间的热闹。

        丫头婆子们忙碌非常,林氏身后立着那个他许多日未见的姑娘。

        巴掌脸带着笑,忙得不可开交,又是添茶递果子又是帮忙看牌,不时还要侧身给人让道,招呼莽撞的小丫头别撞了烧热水的炉子。

        她倒是忙得团团转,连个眼神都没能分薄给他。

        也只瞟了两眼,转过头来,依旧听面前站着的年轻孩子涨红脸解释那些经史子集的奥义。

        屋里人来人往,下人们进进出出换茶盘扔果皮,片刻后,屋里那片浅碧色的影子闪了出去。

        还未抬眼细看,就见薛勤起身告假,丫头打帘子将他送出门。薛晟眉头沉下来。

        屋外,替林氏换手炉银炭的顾倾被拦在廊柱后头,薛勤穿着织金彩鹤袍子,头戴紫金镶玉冠,歪歪斜斜靠着朱红抱柱,一腿横挂在窗沿底下。

        大好的日子,姑娘没立刻翻脸,抱着手炉蹲身向他祝道:“三爷万福,愿三爷福寿安康,新年胜旧年。”

        薛勤从袖子里摸出个锦袋,抓住姑娘的手塞在她掌心,“打开看看?”

        锦袋敞口露出一对赤金掐丝并蒂莲花镯子,分量十足。

        她目露一丝讶异,却没犹豫,抬手塞回他手,“无功不受禄,三爷还是留待给三奶奶吧。”

        薛勤瞧她雪肤明艳,穿着碧色新衣,唇朱目润,清丽若宝珠一般。就势捉住她左腕,甩脱那锦袋,另一手拿着镯子硬往腕上套,“爷赏你的,专替你一个人挑的东西,怎么能送旁人?”

        姑娘红脸轻挣,贴着墙根缩身说:“三爷自重,五爷若知您这样纠缠,定与三爷翻脸。”

        话音刚落,便闻身后一道低沉沉的男声。

        “三哥。”

        薛勤笑了下,松手放开顾倾,不紧不慢转过头来。“是五弟啊,怎么,屋里散了?”

        他没事人似的只顾闲说,脸不红心不跳,丝毫不为纠缠弟弟的通房被亲眼抓包而慌乱。

        顾倾闪身避开他,目露感激望了眼薛晟,低头快步越过二人逃了。

        廊下冷风呜咽回旋,薛晟淡蓝色的锦地金绣在细碎的雪沫子里忽隐忽现。他不言声,默然站在薛勤身边看雪,仿佛他特地走出来,只为一赏这院中景色。

        薛勤笑了下,并立他肩侧眯眼望着漫天飘舞的细雪,缓声道:“五弟有出息,替咱们诚睿伯府争了光,三哥一向不济,从前读书便不是好料子,混荡到如今,虚长年岁,惭愧啊。”

        他这般说,含笑的眼底隐有一丝冷。

        年少时也曾是满腔热血的儿郎,十六岁偷走从戎,被父亲亲手抓回来施家法。诚睿伯府要韬光养晦,如果有出色的儿郎,也不该出在二房。他们这一脉从来只是附庸,人群中不打眼不夺目,更要想法子说服自己,不争光彩不贪美名。

        年少时一手丹青胜过多少名儒雅士,学子间痴迷追捧。如今也只得荒废,拿来绘锦帐【创建和谐家园】。

        世人只知诚睿伯府有一个薛晟,谁知薛勤何人?光彩越过人去,他亲生父亲第一个不肯答应。

        游戏人间,漫步花丛,人人以为他有得选,前路早就被指定了方向,困梏在其间,还能如何?

        薛晟品出他话意中那丝不平,这么些年,伪装在笑语晏晏的表情背后,他没想过,薛勤有多少怨。

        他与薛勤天生禀性不同,二人年纪相差三载,从前在学里,薛勤爱画爱诗爱酒爱交游,人群中高谈阔论,总是最耀眼的一个。而他,苦读经史,研学政事,沉默寡言,无心风月。他以为,他们原本就该走上不同的路。

        他淡淡垂下眼睫,轻絮般的雪点落在眼尾,一瞬便化了开去。沉默良久,终只一句俗气的宽慰。“待过了年节,瞧六部可有合适的职缺,三哥这些年久在钱粮处蹉跎,也该动一动了。”

        薛勤侧过头看他,狭长的眸子微眦,几乎不敢信。

        薛晟,他这个冷面无情从来对女人不假辞色的苦行僧五弟,竟这般舍不得一个婢女?

        **

        兄弟二人一前一后回到厅中,诚睿伯起身告辞离去,厅里凝绝的气氛稍息。婆子过来抱走文哥儿,送到里头老太太身边去,女眷们围着孩子便又忆起了养儿育女的话题。

        牌桌上的注意力被分到了文哥儿身边,牌局中断,林氏百无聊赖,回身见顾倾跟人说话,把她喊过来耳语。

        “盯着外头厅里的动静,要是五爷离开,立即知会我。”今日除夕,夫妻俩必在一块儿守岁,往年他在外地不能陪她,这次是怎么也推不过去的。

        顾倾点点头,小心注意着外头的动静,谁站起身离开都不免瞟上一眼。

        薛晟瞧六弟带着人玩投壶,眼一抬就撞上里头投来的目光。

        姑娘明显怔了下,偏过玉洁【创建和谐家园】的脸蛋生硬地避开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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