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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なつめ獨补番]销金帐》-第1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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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晚那场大雪在他脑海中下了整夜,几乎只眠了半个多时辰。明显暖阁里的人也没有安睡,她早就换了身新的袄裙,难得少见的鲜亮浅粉,深蓝绣花澜边,衬得玉颜更显清新。

        她垂着眼,似乎有几分不自在。不过没他那般僵硬刻意。

        他背对着她,始终没有转身。

        雁歌进来时,薛晟已经穿戴好官服朝冠,正跨步出门。

        顾倾慢步随在后面,蹲身恭送他离开。

        屋中分明站着三个人,可偏偏静极,没一个开口打破沉默,雁歌明显嗅到空气中那一丝丝神秘的诡异。

        顾倾帮着雀羽整理好房间,就换回从前的旧衣去了后院。

        林氏还没起身,上夜的半夏嘴角挂着明晃晃一块淤青。顾倾上前挽住她手,低声询问:“奶奶又动手了?”

        半夏含泪点点头,把委屈都咽在肚子里。

        顾倾搂着她肩膀,轻手抚慰着,“走,我那儿有药油,给你抹一抹吧。”

        半夏摇头:“屋里离不开人,回头再说吧,我这会儿也不疼了,不过是给茶盏砸了一下,还受得住。”

        两人相立沉默,彼此都知道对方的苦楚。在林氏房里当差,从来都不容易。

        半夏握着顾倾的手,打量她微红的眼眶,“你怎么样?五爷那性子,怕是也不好应对,晚上没休息好么?”

        “唉。”顾倾垂眼低叹了一声,“五爷只当我是个透明人,倒也清闲,只是心里害怕,睡不着……”

        怕什么,自然是怕林氏又发难。每回从凤隐阁回来,少不了一通嘲讽责骂。

        半夏想到自己曾经对薛晟有过的那点心思,她原本是羡慕顾倾的,可以光明正大和五爷在一个房里,做五爷的女人。可如今看来,连顾倾这样的颜色都不能入五爷的眼,若是当初选了她去,只怕更是难堪。如今这般倒也好,只图明后年满了年岁放出去嫁人,做了妇人,便也不必近身在屋里头伺候了。

        两人低低在抱厦说了几句话,听见房里发出翻身的响动,连忙住了口。

        林氏昨晚没睡好,整夜整夜的做噩梦,一会儿是梦见薛晟又要外放,一会儿梦见她娘逼着她把林春瑶领进门,一会儿又是见着薛晟搂着个陌生女人……

        她忍着头疼坐起身,接过帐外送来的一盏温茶。

        抬起眼,就见顾倾惴惴不安地站在帘外,瞧脸色也憔悴得很。

        “你过来。”

        开口,声音略有些沙哑,林氏刻意放柔了嗓子,命顾倾近前。

        “顾倾,你知道这两年我对你是挺看好的,否则,你也不会有今天。”

        顾倾忙惶恐地跪下来,“是,奴婢谨记奶奶的恩德,一日都不敢忘。”

        “我这个人,脾气许是急了点,当着你们几个面前,时常压不住火。你们都是我的心腹,是自己人,对着外头人,我一向也客气,可那有什么用,那都是装出来的样子。”

        她这样好声好气的说话,顾倾自然知道不会是此人突然转了性子,多半后头还有为难人的话说。

        林氏挽着她的胳膊,耐着性子握住她手掌,“顾倾,我跟五爷这辈子成不成,唯有指望你了。你得替我好好伺候他,给他养个孩子出来。”

        见顾倾慌神要开口,她抬头比了个“嘘”的手势,牵出一抹笑,抚着顾倾的手道:“你放心,五爷的性子我比你了解,他为人是清冷了些,可也不是全没半点人气儿,只要你温柔细心哄着求着,他总会松动些,又有太太、老太太们劝着,不怕他不肯回转。”

        顾倾垂低头,此时再说什么不情愿的话已没有任何意义,她声音低低地,缓缓地说,“奴婢只怕辜负奶奶的看重……”

        林氏笑了笑,回身在架子床里侧的排柜里翻出一只雕花朱漆盒子来。

        “必要时在脖子上手上,抹上些个儿……”

        顾倾脸红得发烫,犹豫着不敢接。

        林氏扣住她手掌,把小盒子塞在她手心里头。

        “虚名都担了,坐实了又怕什么?等你有了身子,我就做主给你名分,抬你做姨奶奶,你跟忍冬她们在我心里的分量,终究不同。往后咱们一块儿伺候爷,一块儿养育孩子,一辈子好生作伴儿……”

        这话说得温柔贴心不已,顺着她说的情形想去,却令人心里阵阵发寒。

        顾倾垂眼望着地面上铺就的青沉石砖,想道,林氏如今还在做梦,以为舍个丫头的肚子出来,就能修复夫妻间情感的裂痕。她还真是天真……

        夜里,那只雕花盒子静静摆在薛晟身前的案上。

        顾倾红着脸垂头立在对面,不发一语。男人指尖轻敲案面,冷哧了一声。

        林氏还真心急。

        他床帐里空寂,自己都没觉着如何,倒有无数的人抢着上来关心。

        挑眉瞟了顾倾一眼,到底是年轻姑娘,脸皮薄,那巴掌大的小脸红的像火烧,头快垂到胸-口去了,还没真到用上盒子里头东西的时候,就羞答成这样子,若当真用了,还不知过后要怎么别扭。

        作者有话说:

        最近好朋友蜀国十三弦也开文啦,文案贴上,亲亲们喜欢的话可以看看~~

        书名《吾妹多娇》id5248787by蜀国十三弦,文笔绝好一太太,喜翻~~

        文案:

        偏执腹黑·冷静克制(不住)权臣*撩而不自知·柔弱妩媚扬州瘦马

        谢昶(chǎng)为当朝首辅,人人皆知他矜贵冷肃,不近女色。

        无人知晓,首辅大人心里藏着两个秘密。

        ——他与一女子共感,就连那些事情上也不例外。

        ——而那女子不是旁人,正是他失踪多年的妹妹阿朝。

        谢昶是家中养子,父母离世前寻一高人作法,令他与幼妹感识相通,命运相连,只盼他来日飞黄腾达之时,不忘养育之恩,照顾幼妹一世安稳。

        后来城中大乱,妹妹在人群中与他走散,这一走散,竟八年遍寻不得。

        直到有一日,梁王生辰宴上,谢昶以消酒为由出了水榭,实则身体起了属于妹妹的反应。

        而在此时,府上一间厢房内,传来女子凄凄幽咽。

        向来冷静自持的首辅大人骤然满脸阴沉,压着想杀人的心情,抬脚踹开那道门,迎上一双水雾盈盈的眼眸。

        翌日,京中风言风语说首辅抢了梁王世子的美妾!

        几日后又有谣言传出,那小妾竟是首辅大人失踪多年的妹妹!

        一年后众人听说,谢昶竟娶了那美妾!

        十里红妆,明媒正娶!

        【小剧场一】

        起初,谢昶正襟危坐,目光从女子艳色惊人的红唇移开,“女子不必追求鲜妍华丽,服饰整洁,妆容干净即可。”

        没有人教过她知耻慎行,往后他做兄长的来教。

        后来,月夜红烛,美人霞裙月帔,媚色天成。

        谢昶温热薄唇吻下,“阿朝这么穿,哥哥很喜欢。”

        【剧场二】

        下朝之后,向来勤勉的首辅匆匆赶回家,只因方才指尖微痛,便知娇妻在家中给他绣荷包刺伤了手。

        阿朝小心翼翼地觑他脸色,低喃道:“哥哥,我又给你添麻烦了。”

        下人们瞧见,他们那冷漠无情的首辅竟将夫人的手指含在口中吸吮。

        “说了多少遍,不是哥哥,是夫君。”

        *

        他这一生,见不得她笑对旁人,更无法忍受她与别的男人永夜相欢。

        最好是,一辈子困在他身边,所有喜怒哀乐、冷热痛痒,都只为他一个人。

      第25章

        薛晟压下舌根上泛起的一点燥,抬手将盒子丢进屉子里。

        两人谁也没说话,男人翻开昨晚未瞧完的卷册重新细看,顾倾这回没出去,就坐在他对面的螺钿镶玉榻上继续做昨晚没做完的绣活。

        时间在沉默中缓慢流逝,薛晟抬眼,就能望见对面灯下侧身认真绣花的女孩。挺秀的鼻梁底端微翘,有时犹豫地咬着唇,有时喜滋滋带着笑。

        她不经意的时候整个人看起来更放松,更容易高兴。比守在奴婢主子的身份里时,更有生趣,眼神也更鲜活。

        理公文疲倦的时候,他起身踱着步子跟她搭话。

        立在他身侧瞧她手里的绣活,问她:“做的是什么?”

        姑娘弯唇答:“雀羽哥的娘亲快生辰了,托我做一副绣花鞋面。”

        薛晟抿唇,到唇边的问话又咽回去。

        顾倾不叫场面冷下,她仰头睨着他眉眼柔声说:“原也想给爷绣个蔽膝抵寒,可惜手头用料没有衬得上爷身份的。”

        想了想,她站起身,从一筐针头线脑里取出一只用帕子包着的浅蓝色束口绣套,“只够做个不成器的印章套儿……怕爷嫌弃,一直不敢拿出来。”

        小手里托着东西,薛晟垂眼去瞧,是用了心的绣样,恁小的物件也有青松细柳,小舟縠皱。

        不是什么上好的用料,丝绸锦缎一概没有,简单质朴的蓝色布地,倒也雅致文秀。

        他抬手取了,指尖似有若无擦过她掌心。

        四目不经意撞在一处,她慌忙缩回手背转身去,耳后小片的温腻肌肤染了一片淡淡的粉意。

        薛晟眼角漾开一抹细而浅的波纹,像春日晴空下粼粼泛光的湖水。

        他声音低浅地传过来。

        “莫做得太辛苦,仔细熬坏了眼睛。”

        腊八过后,各府都忙碌起来。眼看年节将至,各家都开始筹备年节的走亲送礼,宴请往来。平素最得闲的林氏也跟着忙碌起来,受命辅佐大奶奶杨氏筹备年节筵席。

        薛晟休沐的日子,雁歌抱来近日上门送礼的官员名册给他过目。

        瞧见礼单里有织金、妆花缎,重锦、轻容纱等织物,不由忆起前夜姑娘抱怨手头绣料不足,轻抿的薄唇不由浅淡地弯了弯。

        他提笔在名册上做标注,“这些个原路退回,再命人来送礼亦不得收。”

        又将几个名字圈起来,“这几家可走动,太贵重的亦不可收,拟的单子退回去,言明是我的意思。回头拟回礼,比照着前些日子的例数。”

        雁歌迟疑道:“水至清则无鱼,五爷这般,不怕叫大伙儿作难?您才从任上回来,与京里各方都不熟络,担的又是得罪人的差事,再严肃清正太过,大伙儿怕是更不知所措。”

        薛诚踏入进来,听见这半句话尾,笑道:“你这小厮倒通透。”

        薛晟起身见礼,雁歌收拾去名册端了茶来,兄弟二人分坐案侧。

        薛诚打量他这间书轩,以往清简古朴,除了书便是公文,博古架上几样好东西和南墙上挂的山水或是诚睿伯赏的,或是兄弟们赠的。

        如今屋角烘着荔香炭,脚踏上也摆了只炭盆,他知道薛晟一向不畏寒,这些东西必然不是为他备的。榻角有只小小竹编簸箕,里头盛着各色绣线,自然更不可能是薛晟的东西。

        他和林氏房里的事,薛诚也听杨氏提起过几句。听说这些日子凤隐阁肯留人,上到老太太,下到杨氏等,自然都替薛晟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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