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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なつめ獨补番]那天我捅了皇帝一剑》-第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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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勒住马缰绳,心中略有不舍,道:“信之,你可是直接回‘家’?”

        江允虽有不舍,却不觉得这是永别。他望着雁晚红衣上洒落的金色阳光,恳切道:“姐姐要去慈幼坊探望故人,可否让我知道,是哪家慈幼坊?待我得了闲去寻你,带你游遍京城。”

        “城西那一家,门口有株银杏树。我三日之后便踏上归程,你若要做我的向导……”雁晚眉眼含笑,却不知为何喉头一动,不再继续说话,眼神也绕过江允看向了远处。

        江允疑惑不解,顺着雁晚的眼神看去,便看见一个蓝衣女子在马车上探出了头,正朝这边看过来。

        蓝衣女子只薄薄涂了一层口脂,为面庞增添了几分血色,除此之外,再未有其他的粉饰。尽管如此,也难掩她的美丽。

        原来雁晚是为蓝衣女子的美貌所吸引,才移开了视线。她爱世上所有美人,不禁由衷赞叹道:“她可真美……”

        那蓝衣女子虽未看见雁晚,却看见了离自己更近的江允,迟疑道:“小殿下?”

        江允心中警铃大作,他隐瞒了快一个月的身份,莫非要因为这句“小殿下”败露?

        本在农妇家中时,江允就起了向雁晚坦白一切的心思,然而却因种种事情耽搁了下来。此后回京的一路上,也始终未找到合适的时机。难道所有真相,都要在此刻明晰?

        雁晚耳力甚好,当然听见了蓝衣女子的那句“小殿下”。但她见江允一个月来都没有表明身份,便对“小殿下”三个字按下不表,装糊涂道:“她唤你什么?你们相识?”

        江允当然认识!

        本朝护国将军的女儿,原与身死的惠王定过婚约的宋家小姐,宋骄!

        宋骄以为江允没有听到她的话,正欲再开口时,江允却三步并两步地走到她的马车下,飞快地低声道:“我与友人一同回京,她不知道我的身份,劳宋姑娘为我保密。”

        这句话,也飘进了雁晚耳中。

        宋骄冰雪聪明,心中了然。她虽是将门之后,却无心刀枪剑戟,一心只往诗书上扑。宋将军知道女儿的志气,在女儿年满五岁时,便把宋骄送进皇家书院,和京城的其他贵族子女一起读书。

        当江允到了读书开蒙的年纪,便与宋骄成了同窗。

        宋骄身在京城,一个月来听到过些关于江允的流言蜚语,且顾念这同窗情谊,便道:“我刚从青檀寺上完香回来,正要去醉仙楼喝茶,你可要和我同去?不会耽搁你太久。”

        她看了一眼不远处牵着白马的女子,会心一笑,道:“同那姑娘一起。”

        醉仙楼声名远扬,日进斗金,是京城第一酒楼。宋骄是楼中的常客,店小二一见她,便轻车熟路地将三人往里引,热情道:“宋姑娘平日里常坐的位置,今天刚好还空着,您这边请。”

        雁晚望望宋骄纤细的背影,又望望身边比自己略矮一些的江允。眼前同时存在两位容颜极美之人,令雁晚心神荡漾,她笑道:“小信之,你什么时候才能长高呀?”

        “我才十六,还能长!”江允的身高在同龄人中尚可,而雁晚生得高挑,远远胜过同龄女子,甚至男子也不如她。

        江允对雁晚的“取笑”全然不恼,甚至为此再次坚定了“长高”的决心。他知晓雁晚是顶尖的剑术高手,凭自己的天赋难以在武学上靠近雁晚。

        那么,他至少要让自己在别的方面能与雁晚比肩,不再做雁晚的累赘。这种比肩,不是身世与出身的尊卑,而是性情与才能,是两颗心的靠近。

        店小二带领三人在靠窗的位置坐下,殷切道:“三位想来点儿什么?”

        宋骄轻摇折扇,望向雁晚,笑道:“姑娘远道而来,我做东,你想吃什么?”

        雁晚初次来醉仙楼,对楼中有何佳肴一无所知,便摆了摆手道:“我都可以。”

        江允与雁晚早晨匆匆进京,未用过早饭,他揉揉饥肠辘辘的肚子,让店小二上了几份能填饱肚子的菜品。

        醉仙楼共有四层,是四周唯一的高层建筑。从三楼靠窗的位置向外望,能将附近的景色尽收眼底。雁晚无心去听江允和宋骄的寒暄,便靠在栏杆往外望。

        京城繁华无比,熙熙攘攘,车水马龙。雁晚远远地望见了一处连成片的高阁,好奇问道:“那是何处?”

        宋骄扫了一眼坐在自己对面的江允,眼见少年整个身子忽地挺起来,明显是因雁晚的问题而拘束,可宋骄却偏要无视少年的拘束,笑着答道:“皇宫。永宁公主府和端王府也在那一带。三皇子年少,还未封王,尚未出宫立府……”

        雁晚与宋骄相视一笑,她们虽心意不通,却同时生出了捉弄江允的想法。

        “噢,我每年都来京城探望我的义姐,也曾听旁人提起过圣人的小儿子。”雁晚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云淡风轻道,眼角的余光却偷看着江允。

        江允因这话紧张不已,他屏气凝神,眼中含光,追问道:“怎么个提法?”

        雁晚眯起凤眸,嘴角却是笑意,道:“说三皇子……不学无术。”

        “啊?”江允诧异地张着嘴,心头油然生出一种愤怒与惊慌,竟不知如何再往下说。

        到底是谁在外面造他的谣!

        宋骄也为雁晚的话吃惊,但终究克制住了自己的惊诧。她从江允的一举一动看出了端倪,知道江允对身侧的陌生女子绝对不是普通友人的感情,便轻言细语替多年同窗辩解道:

        “这是谁说的?我与三皇子相识数载,对他有些了解,他并非不学无术之人。虽武艺差些,但射得一手好箭,写得一手好字,是个有些本事的人。”

        宋骄这话句句属实,让江允心生感谢。

        雁晚点点头,毫不掩盖眼中的笑意。她这笑落在江允和宋骄眼中,各有含义。而这一桌上的三个人,也各怀心思。

        她并不在乎江允何时才肯说把身份全盘托出,毕竟与一普通人相交,远比与皇亲贵族交好能更使他自在。

        醉仙楼是酒楼,自然有替客人解闷的说书人。只听堂中惊堂木一响,那书生打扮的说书人便开了口:

        “话说本朝,有个避世的江湖帮派,名曰蚀火教!”

        说书人话音一落,雁晚的便仰起头寻找着声音的来源,似是话中有什么让她在意的东西。

        宋骄心思细腻,察觉了雁晚的异样,关切道:“怎么?裴姑娘听过这段书?”

        雁晚摇头否认,解释道:“没听过这段书,但听说过蚀火教。毕竟我是江湖人,对那些江湖门派会有些了解。”

        蚀火教原处大殷边陲,近年来因想在中原扩展势力,便慢慢北迁,如今已在鹤州扎稳了脚跟。然而蚀火教中人多擅用毒,被中原江湖所不容,视为“邪│教”。

        在雁晚眼中,因为【创建和谐家园】擅用毒便给人扣上“邪│教”的罪名太过夸张。毕竟许成玉也曾在蚀火教短暂地待过两年,她身上哪有无恶不作的样子?

        三人对说书人今日的本子都无甚兴趣,边简单寒暄着,边品味着楼外人来人往的烟火气。

        但见楼下一团人聚在一起,忽又散开,其中一人吆喝道:“今日于城中摆擂,胜者可得玄铁匕首一把!”

        雁晚双耳一动,身心被这声吆喝所吸引。她探出头去,一眼便见到那把玄铁匕首,正在太阳下发出耀眼炫目的银辉。

        擂台!

        她为此心潮澎湃,冲江允笑道:“姐姐给你赢个好东西回来!”

        语毕,雁晚双手撑住楼边栏杆,足下轻功发动,如飞鸟一般迅速利落地翻身下楼,只在江允眼中留下了翻飞的红色衣袂。

        作者有话说:

        谢谢看到这里的菩萨们!!!

        今天在wb看到了德牧小狗勾,江信之你就是德牧小狗勾叭!

        明天捋全文时间线,不更新,后天更新。

      第11章 、擂台

        江允与宋骄皆是错愕,赶忙趴在栏杆往下看,只见雁晚已经没入了人群之中。

        宋骄为雁晚过人的身手大吃一惊,她以团扇遮住下半张脸,笑道:“她身手真好。只是不知为何,总觉得方才她的眼神始终飘向我……难道是我脸上有什么脏东西?”

        江允瞥了眼宋骄精致的眉目,心知肚明雁晚对美人的偏爱,却怕这理由在宋骄听来太轻浮,故而没有挑明,只是淡淡道:“应该是你的错觉。我要下楼去找她。”

        即便宋骄曾经几乎就要成为惠王妃,但江允对她除了几分同窗之谊,便再没有其他的情感,两人实在不算熟悉。奈何宋骄是个活泼热情的性子,见了相识的人便要上去搭话,这才相邀江允与雁晚在此一聚。

        宋骄见江允迫不及待地就要奔下楼,便急匆匆地冲着少年的背影说出自己的小心思:“她看我,你看她。你老实交代,是不是看上……欸,小殿下,等等我啊,我有要事要告诉你!”

        “何事?”江允停下脚步,心却牵挂在擂台之上。

        “方才有别人在,我不便同你讲。你过去的一个月,去了何处?”

        一个月前,江允被侍书女官文璧哄骗出宫,接着便是一道“圣旨”,让他远离京城。文璧和皇帝江修远让江允离京的想法不谋而合,不过,他们一人是在防备端王江柏,另一人是防备明面上叛乱的惠王。

        可三皇子于叛乱中失踪一事落在外人眼里,便成了谜团,成了三皇子不顾父兄的“佐证”。

        宋骄对自己看人的本领向来自信,她笃定江允不是流言中所传的那样,才会在今日于城门口看见江允时出声唤住他。

        正是这种本领,让她在许久之前拒绝了与惠王的婚事。在她眼中,惠王既无本事,也无智慧,哪怕他是万人之上的皇子,也配不上自己。

        护国将军高瞻远瞩,给自己的女儿取了一个好名字。

        江允驻足,将文璧是如何将他带出宫的,让他逃离京城一带的,以及自己是如何辗转的,略有保留地告知了宋骄。

        宋骄一时失语,将京中流言拣了几条告诉江允,随后语重心长道:“小殿下,你该尽快进宫见陛下才是。我已误了你一些时辰,你自己切莫再耽误了。”

        她言辞恳切,本以为江允能把话听进去,却见到少年面露难色,便又道:“那你去同那姑娘说一声,便赶紧回宫吧。我替你招待她,定不会委屈了你的心上人。”

        心上人?

        江允喉头一动,扔下一句“你莫要胡说”,便飞奔下楼。

        醉仙楼身处闹市,四周本就人来人往。方才雁晚从三层一举跃下,更是引人注目。然而她没有立刻提剑上擂,反而是抱臂站在一侧,充当一个看客。

        原来这场擂乃京城最大的武馆所设,一是为了宣扬自己的名气,二是为了招收学徒,于是才精心铸了把玄铁匕首,当做奖励,打算赠给擂台的胜者。

        有些擂台会提前安排数个“擂托儿”,先派较弱的擂托儿吸引路人攻擂,再安排强者将攻擂之人一一击败,即满足了人们想看强强对决的心理,又保证珍贵的奖品不会落入外人之手。

        雁晚不知道武馆是否会用“擂托儿”作手段,纵使用了,她也不在乎。

        她想用剑赢得的东西,一定会赢到手。

        第一位登场的守擂人,是武馆的教头,他体量适中,平平无奇,看起来并无过人之处。武馆之所以安排他做第一个出头的人,无非是想让看客们不要望而却步,大胆上擂便是。

        紧接着,便有人飞身上擂,高喝道,自己要做第一个挑战的人。

        就在此时,江允终于在人群中寻到熟悉的背影,穿过层层人群来到雁晚身后,轻轻拍了拍她的肩头,道:“姐姐,你怎么也不说一声,居然从三楼往下跳……”

        “我见有擂台,想与人比试,实在等不及了。”雁晚微微俯身,在江允耳侧轻声回答。她温热的吐息拂过江允面颊,惹得少年耳垂一热,红潮一起,竟蔓延到了少年的面庞上。

        这抹潮红不曾被雁晚捕捉到,却落入随后而来的宋骄眼中,让宋骄喜眉笑眼地打趣道:“江公子,都入秋了,怎么还热得脸红呀?”

        她刻意改了对江允的称呼,却没有压低声音,似是不怕雁晚听到。

        而雁晚正全神贯注于擂台上的比试,竟真的没听到宋骄的话。

        江允再次拍了拍雁晚,急促道:“姐姐,我家中出了些事,需要赶快回去,不能再陪你了。”

        雁晚心底还惦记着那把要给江允作临别礼物的玄铁匕首,但她明白京城的风云诡谲,便点了点头,道:“多保重,一路小心。”

        她语气淡淡,江允却听出了几分关切之情。少年冲宋骄做了个鬼脸,牵起拴在醉仙楼的马匹,朝皇宫奔去。

        擂台之上,守擂的武馆教头以剑为武器,攻擂人则持一把阔口大刀。

        宋骄是将门之后,对剑与刀虽有了解,却不深入。她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反而好奇问道:“妹妹觉得谁会赢?我看这刀客一身横肉,更有胜算。”

        “我同你一样。”雁晚斩钉截铁地下了判词,但她不是为了刀客的体格,而是自信笃定武馆采取了小手段,必定会在第一局故意落败。

        擂台上刀剑相撞到了一起,兵刃相接的声音让百姓们默契地陷入了缄默。

        刀客来势汹汹,提着刀便直攻敌人,那教头身形灵动,速速朝后撤了几步,不愿正面相抗。刀客手中大刀再横劈数次,意欲逼迫教头与自己实打实的较量。

        剑与刀是两种套路不同的武器,前者以刺为主,后者以劈砍为主,一个轻盈,一个大开大合,风格迥然相异。

        短短数招,雁晚已经看出了两人的破绽,并在心中推演出自己若在擂台上会如何应敌。

        忽地,那刀客连将大刀直挥三下,将武馆教头逼到了绝出,险些跌下擂台。第一场对局只用了不到半盏茶的功夫,便分出了胜负。

        把擂台围得水泄不通的百姓们连连叫好,宋骄却看不出其中的门道,她一头雾水之际,见雁晚没有要上擂的意思,心生一计,便试探道:“我今日听我母亲的话,去青檀寺上香,听说那里的菩萨求姻缘最灵。妹妹若有兴趣,也可去试试。”

        雁晚满腹狐疑,实在无法理解初次见面的宋骄怎会让她去求姻缘,冷漠道:“我无心求姻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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