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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准备了这么久的礼物,明明今天天气这么好。
作者有话说:
◉ 第 59 章
女人走到夏甜身前, 捏起夏甜下巴。
夏甜知道不能硬碰硬,没有反抗。
她看到女人眼底冰冷的光。
“知道我是谁么?”
夏甜说:“不知道,但应该很有本事,是我想成为的人。”
女人冷笑:“奉承我没用, 你得罪了阿雅。”
“阿雅是谁?”
“告诉你也没关系, 阿雅是我好姐妹, 老爷子的独女,很快也将是霍森的老婆。”
夏甜惊讶:“我哥要结婚了?我要有嫂子了?”
“你哥?”女人皱起眉。
“对啊,霍森林是我哥,大家都知道的事。”夏甜环顾一圈,看到角落的冯笠和阿旦, 她没想到阿旦也在, 她只看着冯笠:“你可以问他, 我到底是妹妹还是情人。”
女人看向冯笠, 冯笠忙说:“杜雯姐, 霍老板的确认她当妹妹。”冯笠望着夏甜:“不过夏小姐怎么想的还是她自己知道。”
夏甜沉下眼,冯笠在计较之前和她的矛盾。霍森林眼下不在宁江, 如果受罚不能再回来,冯笠当然以为他会是宁江的主人。
杜雯冷笑一声, 扬手扇向夏甜, 但被夏甜一掌接住。
“他跟我公报私仇。”
夏甜只刚说完这句就被身后几个男人按在茶几上,她动弹不得,连包里手机在响也没办法接听。
杜雯扯着她头发逼她抬起头,用憋足的中文骂她婊:“阿森认你当妹妹, 那你自己呢?像你这种女人我见多了, 替好姐们清理门户, 我最在行。”
“杜雯姐, 你好好看看我这张脸,看看我这颗痣,你应该知道我哥在找失散多年的妹妹吧,你不信就给我哥打电话!”夏甜知道这阵势没人能来救她,霍森林说请她帮忙不要否认他们之间情人的关系,可她不否认就得废。
杜雯好像真停下在思考这个问题,盯着她眼下那颗痣。
冯笠却在这时踹身后的阿旦,用眼神示意他。
阿旦有些紧张地站出来:“杜雯姐,也许是我们误会了甜姐也说不定,我知道我们老板喜欢一个女大学生……”
冯笠说:“而且夏小姐似乎也在外面有个男人。”冯笠冲夏甜阴冷地笑。
夏甜心一沉,冷笑一声:“连我们搞角色扮演你都知道啊,还真是条忠心的狗。”
她不想牵扯到季行州,也不想暴露温觅。
杜雯脸色一变,在两名男人的配合下,很恼羞地扯起夏甜头发,扬手给了她一耳光。
巨大的耳膜声快刺破耳朵,夏甜被打得大脑嗡嗡直响。杜雯在骂她贱,身后控制她的男人突然抠出她手指。夏甜在预感到不妙时,指尖触碰到冰冷的钳嘴,她一瞬间头皮发麻,预知到下一秒会是什么,而剧烈的疼痛感已经从指尖窜到了她心脏。
甲片与肉的分割令她控制不住“啊”一声,滚烫的液体也滴落到手心。
杜雯冷笑:“这么艳俗的美甲,我正好一片片给你剥了。”
原来被拔掉指甲是这么痛。
夏甜牙关磕绊出声响,汗珠沾湿了头皮。
原来林晓宁那天遭受的痛比她现在疼百倍,原来爸爸遭受的痛也比她此刻还要痛苦,还有那个无声无息牺牲的高级卧底……
在冰冷的钳嘴落在她第二根手指时,夏甜反握住钳子,不顾甲面血肉的疼痛,旋身踢腿扫准身后男人脖颈。她像灵巧的燕,一个闪身窜到杜雯身后精准擒住杜雯脖子。
屋里的男人都眯起眼,掏出枪对准她。
杜雯恼羞失色:“你敢动我?”
“没有,你真的误会了。我哥只把我当妹妹,想看他妹妹念大学的样子,他找了他妹妹十二年,我只是在完成他的心愿。不信你问冯笠,他得罪过我哥,只是想拿我出气,他旁边那个是我以前的小弟,都想搞死我。”JŞĜ
冯笠脸色一变,忙说没有的事。
杜雯已经不信她的话,被夏甜这样控制,她早就恼羞成怒。她一个眼神下令,对面的男人扣动了扳机,歪头瞄准夏甜。
夏甜在杜雯耳边冷漠地说:“我手上的钳子可比他的枪快,都说了是一家人,你非要搞我。我最后跟你说一遍,我是霍森的妹妹。叫他们停,不然你就死我前头。”
房门忽然在这时从外面打开。
路雷飞快推开门站到侧面,为后面的男人让出路。
为首的男人很高,映入眼帘的便是他周身冷厉又强盛的气场。他黑眸沉厉,唇角的冷笑恣意狂妄。黑色大衣卷起一股寒冷的风,他的进入让这间房明显逼仄狭小。
他直接坐到了沙发上,看到腿边沙发皮革上的几滴血,嫌恶地拂了拂了衣摆。
那血是刚才夏甜擒住杜雯时从指尖甩出的,她的手指仍在不停淌血。
“别在这里弄出人命。”他嗓音低沉,略带不悦。
杜雯:“宗爷,你看这女的多嚣张!阿森身边居然养这么个女的!”
他是周致宗。
夏甜死死盯着周致宗,三十出头的男人还很年轻,五官与轮廓带着粗粝的英气。他低头点燃一支烟,不同于霍森林喜欢的雪茄,他的烟精巧细长,灵活地夹在指尖,吐出浓雾时,衬得他格外薄情寡义。
也许因为她这份失神,杜雯有了反击的余地,折住夏甜手臂将她按在茶几上,拽着她头发狠狠将她脑袋磕在茶几的理石面,一下又一下。
这是杀父仇人。
夏甜大脑嗡嗡直鸣,只有这道声音。
她忽然勾起红唇,露出久违的笑。
真好,她要攻克的目标总算来了。
也许是她的视线不知收敛,周致宗凭直觉扫向她这张脸。ͿŠĢ
苍白到脆弱的皮肤,凌乱的栗色发丝零碎地遮住她眼帘,却遮不住她眼中的光,带着韧性的、绝对不屈服的光。
疯比美人。
这是夏甜给周致宗的印象。他吐出口烟,眯起眼。
杜雯发泄得累了,扭头拿出一根针管要灌些液体。
周致宗杵灭烟头。
路雷和他的人夺过了那个注射器,路雷扶起了夏甜。
“宗爷,你这是什么意思?”杜雯恼羞又不解,用迦曼话问。
周致宗用迦曼话回她:“我和霍森的约定,让阿雅不用担心。想要她的命我随时可以给,但不是现在。”
他起身,手指在膝弯裤腿那里捻拢了下,看了眼指腹的血。
他在人群里走出大门,夏甜被路雷搀扶着跟在他身后。ͿŜԍ
“是哥和宗爷做的交易救的你。”路雷说。
“什么交易?”
“哥答应入赘。”
“那宗爷要的条件呢?”
“他精得很,还没想好。”
路雷和夏甜走在后面,低声说:“宗爷怀疑你是警察,他会给你设套的,你别踩雷,不然咱们都得完蛋。”
夏甜盯着人群中周致宗桀骜的背影:“你送我回哥那里吗?”
“夏甜甜,现在你回不去了。”路雷也很懊恼:“你是宗爷的人了。”
真好。
夏甜在疼痛里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笑。
走出大厅,在即将上车分别时,路雷低声说:“宗爷那里受过伤,所以对女人的招数都很变态,你自求多福吧。”
夏甜想说她还想知道更多关于周致宗的信息,但周致宗的人已经做着手势请她上车。
劳斯莱斯幻影车厢里,周致宗已经坐在后座,瞥向她的视线挑衅、冷漠,又仿佛像看一只受了伤的宠物狗要怎么藏起伤痕迎合主人。
前面的保镖车已经出发开路。
夏甜头脑昏沉,侧脑袋被撞了十几下,耳鸣声也断断续续。
她捂着流血的手指慢吞吞走向车,坐进车厢。
保镖关上门,逼仄的车厢里只有这个男人森冷的气息。
一路无声,夏甜手指上包裹着的纸巾已经被血浸透。旁边的周致宗慢斯条理抽出一张纸巾扔到她手边。
夏甜没有感激,而是记着路雷的警告。
在林晓宁挟持她那次周致宗怀疑她是警察,她虽然可以利用霍甜甜这个妹妹的身份博取霍森林的信任,但周致宗不信她。
跟在这种人身边其实最危险。
“头疼么?”
周致宗开口,即便是关心的话,他的嗓音也透着刻骨的冷。
夏甜说:“有一点,谢谢宗爷出手相救。”
“受得了我就不送你去医院。”
“不用麻烦,我吃苦吃惯了,除了我哥对我好,别人都是这么对我的,我习惯了。而且您还救了我,我很感激了。”
周致宗发出一声嗤笑,饶有兴致地偏头盯着她。
夏甜迎着他视线,他漆黑的眼幽邃得像一汪深渊,但此刻在讽刺她的激将法。
夏甜没有躲避他的眼神,这么近的距离,他的五官更神秘更粗粝,有一种饱经风霜的韧性,但气场却很辛辣冷漠。他鼻眼唇其实有一股相得益彰的英俊,明明也很年轻,但他骨子里强盛的气场总容易让人忽视他的五官。
夏甜忽然有一种诡异的错觉,就像她见过这个人,而且是那种久违的错觉,像很早她就见过这样的五官。
她不动声色收起视线,只当低头按压流血的指甲。
被拔掉的是无名指的指甲。
好可惜,她高三追在季行州身后的时候,还幻想过他有一天会向她求婚,给她戴上这个世界上最大最漂亮的钻石。然后她本来就纤长的手指上,戴着钻戒的无名指闪着光,是最漂亮的一根手指。
她有些黯然地望着车窗外倒退的高楼,好像知道即将而来的就是离别,后背感到冷,双手也控制不住地轻微颤抖。
她无力地垂下发颤的眼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