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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雨下得越来越猛烈。
室内温暖如春, 季行州扯下手腕上的领带,骨节分明的手慢斯条理,却在下一秒这么狂野地亲吻夏甜,堵住她一切呜咽, 擦去她手掌上的水渍。
夏甜促黠地笑着, 看季行州一双耳朵像染了色的红, 忍不住翘起唇角。
“在哪学的这些?”季行州望着床头柱子上缠了一半的领带,惩罚似的吻了吻夏甜漾起的酒窝,“下次不许这样。”
“你翻脸不认人吗?”
季行州不说话,只是紧望她。
夏甜不自在起来,脸颊滚烫, 推开他冲进卫生间洗手。
温热的自来水柔和地包裹着她五指, 她望着镜子里的人, 不知道自己还能这么大胆。
打开门, 夏甜冷不防看见季行州就在门口, 吓了一跳。
他轻轻挑眉:“你胆子不是很大?”
“你走路没声音啊!”夏甜气呼呼吹额前的头发,拢起长发想扎成马尾。
季行州很默契地从家居服的口袋里拿出一根黑色皮筋。
夏甜从他手上接过, 扎着马尾走进有健身器材的那间房。
“不睡觉?”
“还要再跑十公里!”
“我也跑。”季行州跟上来。
家里一台跑步机,夏甜在用, 季行州便在旁边的卧推凳上做推举, 手臂鼓起健康的力量线条。
夏甜忍不住翘起唇角,她习惯这样欣赏季行州,高三时的她也是这样,总喜欢看他专注时的样子。
季行州:“跑步都不专心?”
“你怎么知道我看你?”
“直觉。”
“酸。”夏甜问:“你怎么买这么多健身器材啊?”
“房子太大, 就买书和这些填一下。”季行州在一个卧推里看向她, 喉结随着锻炼凸起滚动, 他笑:“不过现在有你了, 房子太小了。”
夏甜不着痕迹避开他的目光,埋藏起心底的黯淡。
……
车轮碾过夜里一地的雨。
霍森林在当晚回到温觅居住的别墅。
他们很久没有再见,他的回来带给温觅惊喜,她几乎是跑着下楼,望见从客厅大门走来的他,笑得很灿烂。
“霍森林,你回来了!”
霍森林勾起薄唇。
温觅在还剩五六层楼梯台阶时刻意停下,她张开双臂,仰望着走近的霍森林,笑着说:“接住我呀!”
她直接朝空中倒下去。
霍森林脸色一变,快步接住她。
温觅在他怀里大笑,充满信任。
霍森林被她干净的眼睛冲击掉所有阴霾,这双眼太清澈了,仿佛无论他说什么温觅都会相信。他竟然有一些不敢直视这双眼。
“如果我没接住呢?”
“我相信你会接住我的。”温觅抚摸他下巴的青色胡茬:“你找到你妹妹了吗?”
“没有,不过我想到了新的办法。”
温觅心疼地看着他。
霍森林微微一笑,俯身亲吻温觅,不顾客厅还有保镖和佣人,抱着她一路回到卧室。
很久没有见温觅,他以为他对她只会是生理的渴望,但似乎这份生理交缠里还有别样的情愫。他会感到宁静,就像一个恶贯满盈的坏人在一座干净的湖泊里得到清洗,有这么一瞬间,霍森林愿意永远沉睡在温觅这片湖泊之上。
温觅被他折腾到下半夜,下床给他端来一碗鸡汤。
霍森林慵懒地躺在床上,掀开眼皮:“什么东西?”
“鸡汤,我新学的,炖了六个小时!”
“我不爱喝鸡汤。”
“你起来喝一点呀。”
温觅眼含期待地看着他,霍森林笑了下,只好起身喝掉半碗:“行了吧。”
温觅很满足地笑起来,有些累,也回到床上躺下。
霍森林侧身将她圈到怀里:“最近在忙什么?”
温觅温柔地答着。
可她每天都做什么霍森林都知道,他的人会事无巨细全部告诉他。他很耐心地听着,倒不是喜欢听温觅说这些琐事,只是喜欢听她软糯的声音。她的声音坚定、温柔,像柔弱的,一扯就会断的线,可却带着韧性,他觉得安神又催眠。
霍森林闭着眼,明明没有听清温觅因为什么琐事而发笑,但知道配合她笑。
他说:“很久没有见你跳舞了,在水下跳舞。觅觅,我喜欢你在水下跳舞的样子,好像我也跟你一样干干净净似的。”
温觅在他奇奇怪怪的形容里淡淡一笑,可她眼神忽然地黯淡。
霍森林掀开眼,知道她是在意陈雪茵。
从陈雪茵死后她很少再跳过舞,在幼儿园里有孩子想和她学跳舞,她也没有再跳过。
霍森林关掉灯,很强势地覆身将温觅禁锢在胸膛:“睡觉,你不知道在外面这些天我多想你。”
温觅轻轻地笑,在他耳边温柔地说:“我也很想你。”
…
霍森林没有想到,第二天他看到了温觅再次在水底跳舞。
原本早上是温觅说想去一个地方,要他陪,他也只以为是她想做什么,没想到她是来一处水下馆为他跳舞。
温觅穿一条白纱裙在水底划开清澈的涟漪,纤腰轻盈,皓齿粲烂冲他微笑,水波映着她白皙的、好像一碰就会消失的脸。
路雷在旁边抽烟:“她问我哪里有适合跳水下舞的地儿,说想给你惊喜。”
霍森林忍不住笑,路雷第一次用一种看俗人的表情看他,霍森林说:“你带人下去吧。”
路雷悠悠吐了口烟,郑重地说:“哥,我以为你是在【创建和谐家园】,没想到你是在谈恋爱。”
“我当然不会。”霍森林目不转睛迎着温觅温柔的视线,冲她微笑,却说着很冷的话:“新鲜感没过,不过是没玩够。”
路雷带着保镖退到他们视线之外。
温觅在水下像一条畅快的鱼,无忧无虑的自在。霍森林看她干净的笑,又看她的白纱在水波里划出清澈的涟漪。他忍不住发出愉悦的笑,竟然脱下外套也下了水。
只是刚下水霍森林便感到透骨的寒冷。
这是冷水。
温觅竟然在宁江的冬天为他下到这么冷的水里跳舞。
霍森林游到水深处。
也许温觅没有料到他也会下水,而且游泳技术不赖,她笑着从深处朝他游来。
霍森林睁开眼,还不适应冰冷的水包裹着眼球,他身体也有些僵硬。
温觅已经游到他身前,扣住他的手,看他在水下这么不自然,表情甚至有一丝扭曲,完全没有了平日西装革履的沉稳。她忍不住想笑,吻住他双唇给他渡气。在察觉到霍森林四肢已经不受控制的时候,温觅托着他浮上水面。
重新回到地面,霍森林大口地呼吸新鲜空气。
他没有告诉温觅,他刚才在水下看见他第一次失手杀的那个人,明明那人帮他指了路,他的枪口还是对准了那人。水底的冰冷从四肢蔓延到他周身,他一点也动不了,但却触碰上温觅温暖的唇。
霍森林紧望着温觅,她很担心他,紧张地问他是不是呛到水了。晶莹剔透的水珠从她眉眼滚到脸颊,素颜的温觅明明更纤弱,却好像拥有强大的力量,吸引他跌进这股力量里。
霍森林紧紧抱住温觅,在一阵寒风里,他和温觅都打了个冷颤。
他松开她,捡起刚才脱下的大衣回头披在温觅身上。
他恼羞地吼:“这么冷的水我要你跳什么舞!”
“我说想看你跳舞你就跳么,你不会拒绝?”
“回去!”
他突如其来的凶吓到了温觅,她像一只柔弱的雏鸟,颤动着睫毛,轻轻拉他的手指。
“你不能走快点!”几步之后,霍森林停下,直接横抱起温觅穿进这片水下馆的更衣室。
这里的热水出来得太慢,花洒放了好久都还是冷水。
霍森林皱着眉:“这么会有这么垃圾的热水器。”
温觅只是安静地,一动不动地微微仰着头看他。
她的眼神纯粹而干净,没有一点杂质。
霍森林所有的脾气忽然在她这双眼里消失不存。
温觅轻轻拉他的手:“你别生我气好吗,你刚刚那样我好害怕。”
霍森林抿了抿唇:“抱歉,我只是想说水太冷了。”
“温觅……”霍森林想说很多,最终都只化成两个字,“抱歉。”
“没关系,是我愿意的啊。”温觅很满足地微笑:“我想为你跳舞,以前就欠过你一支舞。”
霍森林微微一笑:“下次水太冷就要告诉我,你是我的女人,我不会让你受委屈。”
温觅翘起唇角,一颗虎牙洁白可爱:“这里是女更衣室诶。”
霍森林挑眉:“哦,那我买下来,再把这里改造成只属于你的水底舞台。”
他们回去时天下着雨,到家后雨渐渐下大,好在屋里暖气足。温觅刚进衣帽间放下外套,转身想去给皮蛋喂点猫粮,回头便撞上霍森林的胸膛。男人的吻铺天盖地袭下,她猝不及防呜咽一声,颤抖的睫毛微阖,看见皮蛋喵呜叫着,被他关在了门外。
…
宁江的冬日是个多雨的天气,第二天早晨也仍淅淅沥沥下着小雨。
霍森林是被门外路雷的声音叫醒的,夹杂着急促的拍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