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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押早生贵子,一年抱俩!!”
“开始期待平民美少女嫁进皇宫的大戏了,一定给我he!!”
“皇宫夸张了啊,别舔这么狠。”
“柠檬莉你拉到吧,魏董有多大的实力你不知道?这次给公安禁毒捐的经费就是五千万,上周给西北捐的款也是五千万,还有上上周,分分钟三个亿打进贫困地区慈善教育里。说皇宫一点也不夸张,人家有的是钱!!还有太子爷,人家只是家教良好,从来不炫富而已!”
“魏董永远的神!不过魏董为什么不接受煜明科技的陈董啊?老男人多香!”
“听说魏董是被前任老公渣过的,据说渣男巨帅……”
只要拥有八卦之魂,换一对主角也能野火燎原,大家开始八卦起魏岚。
夏甜这一天在公司里完全享受到了神级的待遇,简直想原地遁形,不过她也挺喜欢同事眼里的羡慕,她们和她一样有眼光,都夸季行州是神仙下凡。
才三点多钟季行州便发来微信,告诉她下班来接她。
夏甜回:「先算了吧,今天霍森林回来了,我早上给他打了电话,他当时在飞机上,我没来得及问他有没有找到他妹妹,我想下班去看看他。」
季行州回:「那我陪你。」
「不用啦,我去去就回来!」
季行州难得给她发了一个微笑脸,不过他手机里根本没表情包,只是个系统自带的微笑表情。
他说:「好,在九点之前能回来吗,我想送你一份礼物。」
夏甜有些惊喜:「什么礼物呀~」
「晚上就知道了。」
夏甜有些期待他这份礼物,她从没见季行州这么神秘过。
她早上的确给霍森林打过电话,她很久没有联络过霍森林,前几天倒是在微信上问过他有没有找到霍甜甜,他说还有下一个女生要去确认。
而早上的电话里,霍森林言语有些疲惫,夏甜猜测也许那四个女孩里没有霍甜甜。
下班后,她在霍森林的家、南园那栋别墅里见到了霍森林。
男人下巴有好几天不曾剃过的青色胡茬,坐在沙发里的模样更像是陷在沙发里。
夏甜站在电梯口,用眼神询问路雷,路雷点了点头,意思是说没找到。
夏甜倒也没有那么意外,毕竟大海捞针式寻人没这么容易。
“哥,别难过了,这趟有别的收获吗?”
霍森林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甜甜,如果希望一次又一次的落空,算是收获吗?”
夏甜安慰他,眼里写满了心疼,在表情管理上她还是做到了极致。
霍森林捋开袖口,露出手腕上被锐器划过的淡淡血痂。
他苦笑:“我找了一个又一个人,DNA显示她们都不是甜甜。我把希望都放在最后一个女生身上,她看起来胆怯又瘦小,被拐卖到乡村,却不敢反抗那些人。她见到我那么害怕,但竟然还是懂了反抗,用玻璃划我手,我当时那么高兴啊。”
“我很高兴,我看她左眼下的小黑痣那么像甜甜,我以为她就是甜甜。我把她带出那个村子,在县城酒店安顿好她,她记不得从前的亲人,但记得自己是被拐卖的。我等着DNA鉴定报告,可她不是……”
霍森林垂着头,夏甜看不到他的表情,只听到他压抑的嗓音。
“她也很失落,害怕我不管她,慌张地喊我哥哥。我就想,我做了这么多年的坏人,总也能做一回好人吧。我带她去机场,可是临登机前她还是想回去,哭着求我把她送回去,她放不下她的两个孩子。”
霍森林把脸深深埋在膝盖里。
夏甜说:“哥,你已经尽力了,也许甜甜也和这个女生一样,失去了记忆,不记得你。她并不是忘了你,也不是遇难,她只是不记得从前了。”
霍森林猛然抬起头,惊喜跃满他双眼:“对,她没有遇难,也不是不想认我,她一定是遇到意外不记得以前的事!”
他很激动地站起身,像在做什么决定,又在兴奋之下忘记了是什么决定,来回踱步捶自己头,猛然想到,望着夏甜:“拍电影!我把我和甜甜小时候的事拍成电影,这样她就能看见了!”
夏甜有些意外,她也只是随口这样安慰,在1997年那么远的时代,五岁的霍甜甜走失,多半不会沦落到多好的结局。她那个时候才五岁,能有多少记忆呢。而且十七年过去了,霍甜甜还在不在人世都说不好,不过她也只能希望霍甜甜早日被他们找到。
“哥,我支持你,一定要让甜甜看到属于她的电影。”
霍森林激动地握她的手,又忍不住紧紧抱住她肩膀,好像马上就能见到霍甜甜了,他一边痛苦地抽气,一边又笑。
夏甜已经清楚霍森林复杂的脾气,拍了拍他肩膀问:“哥,关于甜甜的事你还记得多少,能拍全吗?”
“关于她,我全部都记得,一点也不敢忘。”
“甜甜,你知道吗,我欠她,欠得太多太多了。”
夏甜听到了属于霍甜甜,属于霍森的故事。
作者有话说:
◉ 第 57 章
1992年, 霍甜甜出生在农村一个贫困的家庭。
贫困成什么样呢,在妈妈生她的时候,爸爸卖了妈妈准备坐月子吃的鸡蛋出去打牌,妈妈则在漏雨的平房里饿着肚子生她。只有7岁的哥哥帮妈妈端水盆接雨, 看妈妈那么痛苦, 他放下水盆在深夜飞跑在小巷, 一家家去敲那些老大婶的门,请她们来帮妈妈。
妈妈平安生下霍甜甜,小婴儿很漂亮,左眼下生着一颗小黑痣。妈妈没力气抱,就让霍森林抱, 七岁的霍森林只在妈妈教了一次后就学会那么稳妥地抱婴儿了。
他问妹妹要叫什么名字, 他看着妹妹可爱的小黑痣, 说叫珍珠吧。妈妈望着屋子, 在雨声里说叫甜甜, 这样就能一生都甜了。
爸爸打牌回来见到是个女孩,看了一眼就睡了, 还嫌弃屋子里血气重,他今晚才输得晦气。
三天后, 妈妈有些持续性出血, 妹妹又黄疸,霍森林挨家挨户借钱想带妈妈和妹妹去卫生院,可邻居都知道他爸爸是什么样的人,知道借出去就要不回来, 都没有借他。
霍森林偷了爸爸打牌的钱, 请了隔壁一个从城里打工回来的青年叔叔用三轮车送妈妈去卫生院。
他照顾着妹妹和妈妈, 一直到妹妹满月, 妈妈也能出月子了。他以为妈妈出月子后一切都会好起来,妈妈也确实烧火为他煮了一碗荷包蛋,看着他吃完,笑着说:“要多照顾着妹妹,帮我照顾她,知道吗?”
他不理解那句话更深的含义,吃完那碗热乎的荷包蛋就哄着妹妹去睡觉了。
冬日的客厅温暖如春,霍森林南园的别墅有着最舒适的暖气供应,他说:“从那天起我再也没有见过她,后来我每一次被生活压得想去死时,我都恨她。”
可他没有告诉夏甜他恨的不是妈妈选择离开那个家,而是妈妈离开时没有带走他们。
他才七岁,却像个大人,已经学会换尿布,学会怎么照顾一个婴儿,在妹妹饿哭时抱着妹妹去好心的妇女那里讨奶喝。
霍森林笑:“甜甜那时候很幸运,我们那个村里也有很多好人,她喝了四个婶婶的奶,长得白白胖胖。”霍森林温和地凝望夏甜:“她真的很漂亮,和你一样漂亮。”
“那些婶婶都喜欢她,借我三轮车的那个青年叔叔也很喜欢她,总是帮助我们,可那个男人是个坏人,他很坏很坏。”
霍甜甜五岁的时候,霍森林发了一场高烧,断断续续持续了好几天,烧一直不退。霍甜甜抱着爸爸的腿要他来看哥哥,但是爸爸酗了酒,总是踢她,根本没想管霍森林死活。
因为在那之前爸爸就要卖掉霍甜甜换钱去打牌赢回本,是霍森林竟然拿刀拦下他的路,他恨不得霍森林病死最好,这样就没人再管他了。
霍甜甜为了救霍森林,去那个青年叔叔那里要到了五毛钱,买了三颗退烧药给他。
霍森林醒过来看到妹妹抱着他哭,把眼泪鼻涕都流在他身上,还赶紧把剩下的两颗药塞到他嘴边,奶声奶气喊“哥哥吃”。
十二岁的霍森林搂着妹妹笑:“不吃,退烧药吧?哥哥好了,哥哥省着点吃。”
他问:“甜甜在哪里找到的药?”
妹妹埋头靠在他怀里,很累地说:“眼镜叔叔给我五毛钱,带我去买的。”
“我明天也要去他家,他还要给哥哥肉饼汤吃。”
“哥哥,我好困。”
他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抱着妹妹同样很累地睡去。
第二天,妹妹从青年叔叔那里端回肉饼汤,满满的猪肉馅,冒着热气的汤面漂浮着一把葱花,闻着就香。
霍森林很感谢那个叔叔,但这碗汤却被酒醒后的爸爸喝掉了,妹妹哭着想抢,却又挨了一顿竹条的抽打。霍森林知道了爸爸怕刀,几天没吃饭的他去厨房拿了刀站在他面前,爸爸才撒手扔了竹条。
妹妹一直在哭,说哥哥肚子饿,说哥哥要死了。
霍森林咬牙哄她:“哥哥不会死,哥哥还要保护甜甜啊。”
五岁的霍甜甜擦干眼泪,从他怀里爬起来,清亮的眼睛天真无邪,她说:“我去叔叔那里再端一碗汤!”
“叔叔跟我玩个游戏,我们再玩,再玩,他就会给我的。”
霍森林问:“什么游戏?”
霍甜甜转着眼珠,摇头说:“叔叔说不能告诉别人。”她埋下头:“哥哥,我好疼喔。”
霍森林紧张地检查她背上的伤,爸爸的竹条抽出了血红的印。可是霍甜甜摇头:“哥哥,不疼,这里不疼。”她说,下面疼。
霍森林好像在那瞬间懂了什么,他看到了裤子上的血,已经凝结,像隔了整夜。他终于明白,他的三颗退烧药是那么大的代价。
他提着刀去找青年叔叔,道貌岸然的坏人不认,邻居也说不可能,那是去城里打过工的有见识的青年,不会干那种事,而且霍甜甜那么小,怎么可能呢。
回忆起这些,霍森林的手掌紧握成拳,手背上全是因为痛苦而突起的青筋。
“甜甜,你知道我从小的心愿是什么吗?”
夏甜不知道霍甜甜会有这么悲惨的童年,她问:“是什么,杀了那个坏叔叔?”
“不是,是当一个老师,用知识把他送进监狱,用知识教训我爸。”那个时候的他又怎么敢杀人呢。霍森林说:“我的小学老师田老师,我的班主任,他一直都在帮我。”
在霍甜甜三岁发烧时,是田老师带他和甜甜去看病。在那次他找坏人叔叔讨回公道时,也是田老师得到消息,上门来找他,要带他和甜甜去镇上派出所报案,去做鉴定。
“那个时候我什么都不懂,甜甜说想洗澡,我第一次时间烧水帮她洗了澡。我很后悔,一点常识都不懂,吃文化的亏。”
田老师依旧说都可以去报案,骑着自行车带甜甜,他则走在后面。可他爸爸出现拦住了他们,坏人叔叔给了他爸爸一笔钱。
那次,霍森林彻底对他爸爸失望,田老师和他爸爸吵了一架,还被他爸爸砸了自行车。霍森林也对田老师说他不告了。
田老师那么失望地看着他,告诉他如果不让坏人受到惩罚,等霍甜甜长到十五六岁懂事了,不会有一个健全的心理。他还是说不告了。
他像终于屈服于他爸爸一样,带着霍甜甜回到家,对爸爸的打骂都没再反抗。
可是等到夜里,他偷了坏人叔叔赔给他爸爸的两百块钱。
他带着霍甜甜,在除夕即将来临的喜气里离开了那个家。
他在村子的路口朝田老师的村子鞠了个躬,黑夜里竟看见了田老师。老师很瘦,戴一副厚厚的黑框眼镜,从他一年级带他到六年级,总是给他打饭吃,总是夸他数学好,总是心疼他小小年纪就吃苦。
老师支着手电筒,知道他要逃离那个家,没有阻拦也没有多问,叫他等在原地,去借了一辆三轮车送他们到城里,将他们安顿在一个亲戚那里。
临走时,老师把身上所有的钱掏给他,告诉他不要离开,会想办法帮助他们兄妹。
可他知道田老师也很穷,亲戚也在他们住了三天后开始介意。
于是霍森林又在傍晚带着霍甜甜离开了那个小区,他们没有地方去,在楼下站了好久,看到扔垃圾的阿姨丢掉一件明明还很新的红色棉衣,他捡给了霍甜甜穿。五岁的妹妹穿上刚刚好,白乎乎的小脸一团喜气,明明那晚那么冷,霍甜甜却笑得那样开心,一个劲喊哥哥。
霍森林带她去火车站买车票,他没有目的,可哪里都敢去。
明亮的客厅里,二十九岁的霍森林无力地陷在沙发里:“我就在那个时候弄丢了她,火车站那么多人,我让她站在原地等我,可我回头后再也看不到她了。”ͿŜԍ
“我找遍了火车站,喊哑了嗓子,我报了警,那些穿制服的人给了我冒热气的泡面,给我吃那种达利园小面包,真好吃啊,我只舍得咬那一口就藏在兜里,想留给甜甜吃。”
“那是我第一次接触警察,他们真好,他们让我知道这个世界上可以有求助的地方。”
夏甜问:“那为什么最后会选择贩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