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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行州,你说它能被我们养好吗?”
“能。”
夏甜鼓了鼓脸颊,捏捏多肉饱满的叶片,托着腮期待旁边土壤里的叶片能生根发芽。
◉ 第 52 章
早起洗脸的时候, 夏甜又找不到她扎头发的皮筋了,捏着高马尾绕着盥洗台一圈也没看见。
她走到衣帽间,季行州已经穿好了大衣要出门,见她找东西的模样, 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一根黑皮筋递给她。
夏甜瘪瘪嘴:“我买的一袋皮筋, 是不是你给我收起来了?”
季行州好笑地扬了下眉, 还没这个癖好,只是看她随手就放,就顺手帮她收进兜里。
“我今天有四台手术,你晚饭别等我。”
夏甜哦了声,在季行州换好鞋时张开手臂:“抱。”
季行州抱住了她, 低头吻了吻她头发出了门。
夏甜去跑步机上跑了十公里才停下来休息, 洗了个澡给温觅拨去电话, 她将霍森林支走后, 温觅果然是一个人, 只是夏甜能感觉到温觅不再和她提男朋友,与她说话也保持着一份小心, 好像怕她不高兴。
这种感觉令夏甜有些不是滋味,挂了电话后她和阿旦通了话, 询问他最近酒庄怎么样, 阿旦如常地回着。
夏甜问:“上次冯笠得罪我,我哥回来罚了他,他没恶心你和齐海吧?”
“没有。”阿旦欲言又止,最后笑了下说:“甜姐, 你最近缺钱吗?”
“怎么了, 你俩缺钱了?”
夏甜知道阿旦和齐海穷得叮当响, 每次都靠她想起来了给发点工资, 但他们花钱大手大脚,三万块钱很快就能没,好在他们在酒庄里能借着她的名字蹭吃蹭喝。
阿旦说:“没有,我是说要是你缺钱的话,我给你转十万块钱。”
夏甜抬起眼,眼底的光诧异又冰冷,聪明如她,很快就知道这其中应该有什么意外。
“你发财了,干什么了?”
“卖了笔货,小赚了笔。”
一个小时后,夏甜开车到了玫瑰酒庄。
她被冯笠报复了。
上次霍森林给她出气,小小地惩罚了冯笠,让路雷和他一起接管场子。冯笠表面上乖顺了,但被路雷动了蛋糕,报复不了路雷就报复她,提拔了阿旦。
这是不让她有自己的人,断她左右手啊。ͿŜG
阿旦有了自己的套房,像以前那些心腹货主一样,套房富丽奢华,车也不缺。除了齐海,冯笠还送了他六个小弟。
走廊和客厅站满阿旦的人,而夏甜是单枪匹马来。
她连黑色大衣都带着一股寒风,昂着白皙下颔,栗色卷发在空气中划出凛冽的风,坐到沙发主位上,冷冰冰瞥阿旦。
阿旦穿得人模狗样,他的人见夏甜对他这么没礼貌想阻止,阿旦抬手让客厅里的人出去,只留了齐海。
“甜姐,对不起,我也要生活。”
“我没给你饭吃?你俩能呆在这里不是因为我给的脸?”
“当小弟到底还是没当大哥挣得多啊。”阿旦说:“您有提款机,但我们没有,都是拿命换钱,还希望您大人不记小人过,体谅体谅我。”
夏甜真恨当初怎么不送这俩货去蹲号子。
“我体谅你,那谁体谅我?姓沈的,这行最忌讳叛主,你让道上的人怎么看我?你不给我留一线我也不会给你俩留脸面。”
夏甜冷漠地扫过阿旦和齐海,从沙发上起身。
阿旦示意齐海,齐海将十万块钱现金搬到了茶几上。
“以前花您的钱不止这么点,但也希望您收下,当我赔罪,甜姐放我一马,我真的不容易。”
装垃圾的黑色便利袋里放着十捆钱,夏甜掂起一捆,冷笑一声勾起唇,一摞摞扔到阿旦脸上,像扇着巴掌。
阿旦也没躲,倒是齐海想劝又没底气,只能垂下头。
把钱扔完,夏甜冷冰冰说:“太沉了,拿不动,叫你小弟进来帮我拿。”
齐海去叫人,那些小弟进来正要帮她捡起地上的钱,夏甜睨着阿旦说:“没看到诚意。”
阿旦弯腰捡起钱,夏甜让他所有小弟一人拿一摞开车跟在她车子后面帮她押钞。
十万块钱能有多沉,楼里也都传遍了阿旦得罪了夏甜,被这么取笑。
车子驶出酒庄的小道,快进入城市主干道时,夏甜踩了刹车,打开了后备箱。后面阿旦的小弟也懂,下车麻溜地把钱放进她后备箱里,灰溜溜回车上掉头。
夏甜接到阿旦一条微信,他即便得罪她也不敢生她的气,小心地跟她赔罪,说以后用得到的地方就使唤她。
夏甜已经不信这些鬼话,一个敢为了钱和地位背叛主子的人能有几个信用?
她更恨冯笠,他知道像阿旦这种有机会往上爬的小人,只要他许了诺,阿旦就不会放弃这个机会,他就能轻轻松松断了她羽翼。但冯笠还是低估了她,之前的两次卧底,她办大事从来不调手下人,都是她一个人暗中完成一切。
夏甜没回微信,直接拨了电话。
“沈早,你要是把宁江壹号的事说出去,我保准你活不过第二天。”
“我知道,甜姐你放心,只要你不给我小鞋穿我一定守口如瓶,不说出咱雪茵妹妹。”
夏甜想骂人,生气地挂了电话。
等有机会她一定去弄清楚阿旦是怎么卖货的,然后抓他进局里以绝后患。
这一整天的好心情都被阿旦弄没了,到晚上,夏甜见到季行州心情才好一点。
她来接季行州下班,季行州还不知道她会来,见到她时是在值班室,他刚换完绿色的手术服,推门便看到屋里的夏甜。
旁边的男同事很自觉地起身准备回避:“季医生真有福气,我没见过哪家女朋友凌晨都来接男朋友下班。”他边说边走出门,站在季行州背后朝夏甜做了个打气的动作。ĴŜG
夏甜保持着微笑。
在房门关上后,季行州忍不住弯起薄唇:“你怎么来了,冷不冷?”
“不冷啊,你们这空调很暖和,你的水我喝了哦,我拧开喝的。”夏甜看着他桌上的保温杯,一双眼促黠明亮,宣示着【创建和谐家园】。
季行州抿起笑:“等很久了吗?”
“没有,半个小时,和你同事聊你。”
“聊我什么?”
“聊你拒收红包啊。”
季行州无奈地笑。
两个人牵着手离开值班室,经过护理站,季行州跟护士交代了一些情况,护士虽然已经见过夏甜,但还是又酸又羡慕。
两人回到车上,季行州要坐驾驶座,夏甜知道他累,让他坐到副驾驶。
夏甜还问着关于红包的事:“那你收过最大的是多少钱啊?”
“五万。”
刚才她和他同事聊着季行州,他们说大家都会遇到送红包的,都是拒收或者退回去,倒只有季行州遇到的红包最多,他每次一拒绝,那些病人家属就生怕他不会更用心地做手术,都死活让他收下,他只能收下后交到收费处,存进病人账户里供后续的费用。
“还有夸张的吗?”
季行州想了想:“有次做完五台手术开车回家,只想倒头就睡,但忘了去后备箱取个东西。凌晨三点,我打开后备箱差点以为开错别人的车,一个腊猪头正朝我耷拉着耳朵。”
夏甜哈哈笑出声。
车厢里广播音量开得小,正在播晚间新闻,外交部发言人在讲话。夏甜忽然渐渐敛了笑,余光望着身旁的季行州。青年的衬衫纽扣一丝不苟扣到最上面一颗,藏蓝色的格纹羊绒马甲覆着路灯昏黄的光,他的大衣与英挺的脸也覆着光,明明灭灭,在穿梭的光影下是最绚烂的夜色。
那天夏甜听到季行州和江铭宇的谈话,他明明和江铭宇有同一个梦想。她还记得高三的时候,季行州要参加奥林匹克竞赛,和江铭宇他们在一间实验室做题。她悄悄站在窗外想吓季行州,听到江铭宇问他未来想做什么职业,他说他要成为一名外交官,为国家抵御那些没有形状只有声音的袭击。
她刚刚的笑声让季行州也很愉悦,即便连续的高强度手术已经让他有些疲倦了,但眉宇间还是因为她留存着笑意。
晚风安宁,只有夏甜的心如涨潮的江水澎湃。
他现在每天面对冰冷的手术刀,会不会有后悔的一刻啊?
夏甜忽然很难过,明明前一秒还很开心,此刻却像从高处坠到了谷底。
她想陪在季行州身边,她怕她离开,她不想季行州再难过。
回到家,季行州去浴室里洗漱,而夏甜已经换上了卧底时才穿的战衣。
上次那条酒红色亮片裙早丢掉了,但她还有一条黑色哒!
没有亮片元素了,裙子是黑色丝绒,灯光下泛着微微的光泽。裙子领口穿着两条绑带,系出一个蝴蝶结,倒是裙摆太短了,还垂着bling闪的流苏。十分艳俗的款式,但也不能怪她,她哪知道战衣会穿给季行州看呢。不过即便艳俗,她这张脸也能完美艳压,加上她天生的白皮肤,灯下肌肤都反着光,应该会让季行州挪不开眼睛。
夏甜这样想,回衣帽间喷了些香水,听到季行州关了吹风机,飞快钻进被窝里裹严实。
季行州穿着一件灰色家居服,走来时闻到了香水味。
他俯身撑在她枕边微微挑眉:“喷香水了?”
“香吗?”
“我喜欢你本来的味道。”
“我什么味道呀。”夏甜露出一点被角:“季同学,你闻闻?”
季行州对她的举动有些意料之外,但也忍不住好笑地俯下身,鼻尖轻轻触碰着她颈窝:“月光唱歌,夜桂花微笑,篮球场的黑长发起风了,都是你。”
他刚说完,眸色忽然紧了一分,琥珀色的眸底倒映着一汪月色的白。是夏甜拉下了被子。
时光停在最美的刹那。
季行州呼吸下意识地急促,一点点凝眸望着夏甜眼睛。
她羞涩又张扬,连性感都清纯得可爱:“季同学,喜不喜欢啊?”
“喜欢。”季行州喉结滑动,嗓音低醇得如同深夜一杯浓咖啡。
夏甜把玩着他手指,他的手骨节修长,十分附和她这个外貌党严苛的审美。她握着这双手落在可爱的蝴蝶结上。
“勾一下就掉了呢。”
季行州忽然反握住她手,按停了她动作。
夏甜眨着睫毛:“怎么了,你累了?那你躺下,我坐……”她要推来的手又被季行州扣住。
季行州呼吸已经紊乱,琥珀色的眼却在克制一头野性的兽。
夏甜眨了眨眼:“季行州,你是不是累一天了就不行了?”
季行州没回答她,只是紧望她。
“你是不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