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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なつめ獨补番]逆光之夏》-第7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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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觅没有拒绝,她听到霍森林蓬勃的心跳声,闭上眼滑下一行泪,她永远都在渴望一份安慰,没想到不是袁仰给的,是一个只认识那么短的人给的。

        她忽然明白了她的心意,不能被命运左右,不能被愧疚屈服,她想做回从前的自己。

      ◉ 第 45 章

        那天出院后, 温觅住到了霍森林为她办理的酒店房间里。

        他很尊重她,除了会在早中晚来看她,没有过别的举动。服务生一日三餐送来滋补的饭菜,也有霍森林从前送过她的美人鱼蛋糕。

        她身体好一点时, 袁仰也终于出差回来了。

        那天她回到出租屋里去和袁仰道别, 去拿东西。

        袁仰看到她搬那些行李, 终于还是给了她笑脸:“我这趟很顺利,收拾一下行李吧,明天我们去新的城市。”

        他说完抱了抱她,没有问她那天身体怎么样,好像平常得她就只是每月生理期的痛。他继续坐下打开电脑忙工作, 她无声望着他背影好久, 收拾起皮蛋的东西。

        袁仰终于发现书桌上她为他从图书馆背回来的十二本厚厚的诗集:“谢谢你, , 这么沉, 你做出租车拿回来的?我现在没时间看这些,我只能先努力工作, 不然就会被淘汰掉。觅觅,我想吃你炖的排骨了, 等吃完晚饭我给你看个东西。”

        袁仰朝她笑, 这一次镜片后的眼睛跟第一次向她告白时的青年很像。

        温觅站在门口:“袁仰,我们分手吧。”

        他愣住,文件从书桌上掉落在地板。

        那天温觅听到袁仰痛苦的哭声,他一遍遍对她道歉, 她竟然还是会心软, 可还是走出了屋子。

        他来追她, 被电梯夹到手指, 只能冲下步梯去找她。

        她没有叫霍森林来接她的,但霍森林还是派了一辆车来接她。哪怕司机不是霍森林,袁仰也终于明白了她的意思。

        他不解、愤怒、一双眼死死盯着车上的她。

        那是温觅见袁仰的最后一面,她在车上掩面大哭。

        …

        酒店客厅里有些安静,温觅坐在沙发的另一头,霍森林也与她保持着距离坐在另一端。

        倒是皮蛋不时喵呜叫两声,缓解了不少尴尬。

        温觅想了想,问霍森林:“你不忙工作吗?”他这几天一直都在陪她。

        “我交给底下人了。”

        “我没事了,我会走出来的。”

        霍森林看向她时唇角始终保持着温和的笑意:“觅觅,你说奇不奇怪,我既心疼你伤成这样,又高兴你现在属于自由,我这么说实话你会介意吗。”

        温觅被他的眼神望得有些不自然,她好像忽然就在他面前大起了胆子,竟然会脱口而出:“为什么我见你这么温和的笑,也觉得你骨子里并不是这么柔和呢。”

        她说完愣了下,抱紧膝盖上软乎乎的皮蛋,有些怪自己话语唐突。

        霍森林却只是饶有兴致地“哦”了声,问她:“我不介意,我喜欢你和我说实话。”

        温觅终于小心翼翼地说:“我只是觉得你的眼神时常坚毅疏冷,好像你面对什么困难都有办法摆平,我用的不是解决哦,是摆平。”她想了想:“就像电影里hei帮的老大。”

        水晶灯迷离的光束下,霍森林有那么一瞬间如同被刺破躯壳而暴露凶横的野兽,但只是一瞬间,他很快勾起薄唇,依旧如一个绅士。

        温觅说完自己也觉得好笑,原本的拘谨不自觉放开:“我开玩笑的,你很绅士,也很善良,我从来都没见过hei帮的老大啦。”她自己忍不住笑起来。

        霍森林淡笑,手指敲击在膝盖上:“可能我是干运输起家,摸爬滚打,粗糙惯了,现在有几个钱气质还没跟上吧。”

        温觅被他逗笑,但想起自己那颗虎牙的不自信,轻轻地抿起唇。

        霍森林微微眯起眼,起身想抚摸桃花眼下的泪痣,被手机【创建和谐家园】拉回理智。

        是路雷的电话。

        “借用一下你卫生间,谈点生意上的事。”

        温觅点头,霍森林进了卫生间,拧开水龙头在水声里听路雷的布置,而后饶有趣味地勾起薄唇,期待即将上演的精彩大戏。倒也不是关于袁仰,袁仰还不值得勾起他这么浓的兴致。

        他结束这个通话出来,将手机放到了茶几上,这一次明显朝温觅坐近了许多。

        温觅也察觉到他的刻意,只是垂下修长的天鹅颈,没有拒绝。

        在霍森林的手即将落到她侧脸头发上时,茶几上的手机又响起了【创建和谐家园】,屏幕上跳跃着“甜甜”两个字,而温觅也看见了这个名字,很明显的意外,就像以为他有女朋友。

        霍森林打开了免提:“甜甜?”

        “哥,你不在酒庄啊。”

        “嗯,在外面。”

        “你来陪我,我烦死了。”

        霍森林看了眼温觅,她明显因为这声哥打消了疑虑,他说:“怎么了,季医生欺负你了?”

        “对啊,你来陪我,我需要哥哥的安慰。”电话里是夏甜少有的撒娇。

        霍森林也心软,但说道:“在酒庄?”

        “嗯。”

        “叫冯笠陪你,我走不开。”

        “你在哪儿?我直接来找你咯。”

        “的确走不开。”

        “你不是我哥了,我哥被人绑架了?要么说地址要么来陪我,我心里难过。”

        霍森林有些头疼:“听话,哥今晚在见重要的人,在酒庄别走,我送些礼物给你。”

        霍森林挂了电话,拨通祝彬去安排,一面留意着温觅的情绪,他说:“我妹妹,我没有女朋友。”

        他这句解释总有一些不言而喻的暧昧。

        温觅移开视线,挼了一把猫咪的脑袋:“你去见你妹妹吧,我也该睡了。”

        “我不,我说过要陪重要的人。”霍森林扭头直视温觅的眼睛:“你就是这个重要的人。”

        电话这头的夏甜正在玫瑰酒庄,几乎想恼羞地把手机扔掉,但还是要在冯笠面前摆出冷艳平静的姿态。

        她懒懒地将手机放进包里,坐在露天花园,看星光闪烁,听冯笠像个虔诚的信徒一般蹲在她面前,仰视她说:“霍老板连妹妹也要抛弃了吗。”他落井下石地啧一声,却始终是一张谄媚的笑脸。

        夏甜恶心他这副嘴脸,没打算再留下去。

        她在温觅的电话里听到霍森林的声音后,就想支走霍森林,可霍森林还是没有这么好对付。刚刚不如给自己捅一刀呢,这样霍森林就能过来了。

        她起身穿过花园走向大厅,见到迎面走来的路雷。

        路雷身后跟着二十几个保镖,几乎半数人形体和外貌气质都不像平时那些笔直魁梧的专业保镖,更像他们道上经常用惯的人,这些人通常手段都狠毒。

        路雷见到她打了声招呼,没有停的意思。

        夏甜见他脖子上的玉佛已经换成了一块帝王绿翡翠吊坠:“雷哥最近没出差错,有这么难得的翡翠了。”是霍森林摆在茶案上常拿来把玩的那枚原石。

        路雷扯起唇回了她一个笑,眼底有显然可见的【创建和谐家园】。

        夏甜见他这抹劣性的笑,也暗自期待,这代表他们在谋划什么动作。

        “哥是不是有好消息?我凑个热闹。”

        “是有好消息。”路雷叼了根烟,身后保镖为他点燃:“要运一大批货,白花花的银子。”

        夏甜挑眉:“哦?是大本营那边发来的?”她表现得很期待:“到时候叫上我呗,好久没凑过这种热闹了。”

        “会很血腥,你最好别来吧。”路雷带着人离开,愉悦地吹起口哨。

        夏甜只觉得这口哨声是人性坏到底的恶劣。

        她走出大厅坐在酒庄入口处的花园长椅上,重新拨通霍森林的号码。

        他那头依旧还是刚才安静的背景:“怎么了?”

        “哥,路雷说最近有好事,我要凑热闹。”

        “你最好别来。”

        “为什么?我都快淡成水了,日子好无趣,你知道我在哪里能快活。”

        霍森林片刻才说:“那到时候叫你。”

        “谢谢哥。”夏甜刚要挂电话,忽然见到门口开进来的四辆汽车,一些身高腿长的年轻小生依次下来:“你酒庄忽然来了好多男的。”

        “给你叫的,别想多,会唱歌会跳舞,几个偶像组合,你无聊可以欣赏欣赏才艺。”

        这就是他哄她开心的赔礼啊。

        夏甜对着夜色瘪瘪嘴,没一个入眼的。

        她已经见过了这世间最美好的人,怎么还会再看上其他人,多看一眼就是对季行州的亵渎。

        装模作样听了会儿rap,太吵耳朵,夏甜悻悻离开了。

        回到家,她给林晓宁打了电话,说起刚才的事。

        林晓宁说:“还是你这个妹妹靠谱,我这边没收到消息,霍森林大概还在筹备,不知道这次会不会带上我。如果我没有上,你一定要争取机会。”

        “我知道,你先跟老刘也说一声吧。”

        夏甜挂了电话,洗完澡安静躺在床上。

        她睁着眼看天花板,一直到季行州下完班回来。

        凌晨一点,季行州推开门,从玄关的收纳架上拿了空气消毒液喷洒身体。

        细密的白色薄雾中,他身影颀长又英挺,轮廓在朦胧里透着一点遥远与疏离。

        夏甜穿过这片雾气环住季行州腰,鼻端都是消毒液里的酒精味道和薄荷香。

        “没睡觉?”季行州搂住她,嗅了嗅她耳朵后的头发。

        他现在很喜欢这样嗅她的味道,鼻尖触碰到她耳廓时她会有些痒,他动作绅士又贪婪,一个清隽矜贵的人总把清冷与欲演绎得这么融洽。

        夏甜收紧了手臂,季行州蓦然含住她耳垂。滚烫湿热的气息从耳道钻进神经与骨髓,夏甜一瞬间彻底地腰软腿软。

        这是季行州发现的秘密,她的耳垂碰不得,一碰就会瘫痪。

        “你干嘛。”她连声音都是软的。

        “想你。”

        季行州轻笑一声,横抱起夏甜。

        没想到今年初冬的宁江这么冷,暖气还没供应上,季行州将她放到床上,拉过被子。

        “忽然想叫你宝宝,会不会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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