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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なつめ獨补番]逆光之夏》-第7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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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觅控制不住地抱住脑袋:“我当然知道不应该我去借,不应该写我的名字!可小雪死的时候还给我发微信,她经历过那么痛苦的事我都不知道!”

        她蹲在地上,只能抱住自己的膝盖,哽咽地说:“她不停在找舞蹈的【创建和谐家园】,遇到好事情从来都会带上我,那天陈雪茵的爸爸在警察局里盯着我,他的眼神我还害怕,他说小雪都死了,为什么我还好好的,为什么我不去保护小雪……”

        “我想保护她啊,可是我没用,我一点办法都没有,还要靠霍森林,靠你不喜欢的人的帮助。”她哭着说:“他们都安慰我以后好好过,可也有人在背后议论我,我看见他们在班级群里匿名说我自己在酒店享福,却把小雪克死了。我多想骂他们,可是我没底气。”

        “我好想你安慰我抱抱我,每天都跟我说话,可是你总有忙不完的工作,遇到霍森林也总有生不完的气。”温觅一点点抬起头,眼眶蓄满了泪水:“我把自己都给你了,为什么你还是不相信我呢。”

        袁仰眼眶猩红,最终一拳狠狠砸在墙上。

        ……

        时间过得很快,仿佛一切都没有变化,只是宁江的气温说降就降,开始进入了初冬。

        夏甜每天都很清闲,表面上她是个助理,但骆立臣总会关照她,给她的工作都很轻松。

        夏甜跟几个部门高管接触的时候也发现不了什么问题,霍森林已经很久没有出货了,他现在安分守己,除非等他真正运毒那天她才有机会摸到线索。

        季行州今天值班,夏甜下班后走去开车,她没敢把车子停在集团【创建和谐家园】,魏岚见到车她就得露馅,她把车停在了附近商场的【创建和谐家园】里。

        出电梯时夏甜竟然遇到了应殊,林晓宁的未婚夫。

        应殊刚从他的车上下来,不是单位那台新闻车,低头看着腕表,没发现夏甜。

        夏甜看了眼左右,喊:“应殊。”

        应殊抬起头,见到她很惊讶,笑着上前:“你怎么在这儿?甜甜。”

        “逛街嘛。”夏甜笑:“你来这工作?”

        “也不算全是工作,先忙完私事再去做个采访。”

        应殊挠挠头,二十七岁的男人文气里带着干练,皮肤有长期户外采访的风霜,但眉眼灿烂:“太久没见晓宁了,正好今天我来选礼服,之前不是订好你帮她选的那套婚纱了吗,她还有敬酒服晚礼服,叫我去挑。等她这次任务结束我们就举办婚礼。”

        “恭喜哦。”夏甜说:“那你们也很久没见了吧。”

        “从她出这个任务就没再见过了,但今天我们能碰个面。”应殊脸上有一种大男孩的腼腆和欢喜。

        夏甜笑着:“怎么见面啊,安全吗?”

        “安全,她从楼下经过,我从她身边经过。”

        应殊笑了笑,想起第一次和林晓宁相遇那回,边境检查站枪林弹雨,他回头去捡摄像机,歹徒挟持他做人质,穷凶恶极之下匕首即将刺入他脖颈大动脉,被林晓宁瞄准射中。

        他倒在林晓宁怀里,她把他送上警车又冲进那场追捕。

        他和那些警察在一起,死活不走,等到天黑才等回林晓宁。她浑身是伤,但步伐没有弱过,咬着牙回到队伍。

        他走上前,望着她干裂的唇角,递给她一瓶水,一只润唇膏。

        “干净的,没用过,我长期做户外所以常备,你别想多。那个,谢谢你的救命之恩,我叫应殊。”

        这是他们第一次见面,也是他第一眼认定了一个女孩。

        应殊说:“像陌生人一样,擦肩而过吧,就是太想她了,看她一眼就好。”

        夏甜点点头,安慰了一句马上就会苦尽甘来。

        应殊笑了笑,问:“她这次工作危险吗,能透露一点吗?”

        “每一次都是如此。”夏甜只能这样答。

        应殊没有追问,问夏甜要不要一起去见见林晓宁,夏甜说还要去忙,转身时给应殊打气:“加油啊。”

        她等应殊离开才上了车。

        回到家,夏甜洗漱完坐下吃晚餐,和季行州发微信时收到一条温觅的短信。

        短信带着图片,是温觅给她发的皮蛋的照片,满屏都是猫咪呆萌的大脸。之前温觅想加她的微信,夏甜拒绝了,温觅就时常给她发短信,经常分享皮蛋的日常。

        夏甜笑着放大皮蛋肉乎乎的大脸,倒是发现好像地板的颜色和之前不一样。她手指放大,是棕色系木地板。

        夏甜给温觅打去电话:“觅觅,你在哪里?”

        “我,我在酒店,姐姐。”

        “怎么去酒店了,不是和男朋友在一起吗?”

        温觅沉默了会儿,声音黯然:“姐姐,我和他分手了。”

        夏甜怔住:“为什么?”

        温觅那头是漫长的安静,夏甜听到她气息里的起伏,好像在抽泣。

        “告诉我好吗,我前段时间刚听你说男朋友工作努力,对你很好,为什么突然分手?”

        “姐姐,我们在两天前分手的。”

        温觅在哽咽,夏甜追问时听到一阵门【创建和谐家园】,温觅吸了吸鼻子对她说:“姐姐,我明天再告诉你好吗,我去开门。”

        “你和谁住在一起?”夏甜连声音都带着紧张,餐桌上的饭菜已经顾不上吃,她起身冲进衣帽间拿包,大步冲到玄关换鞋。

        连她都听到自己恐惧的心跳声,木地板质感上等,一看就是高端酒店,而能请得起温觅住这种酒店的人,除了霍森林,夏甜再也想不到别人。

        “觅觅,在打电话?”

        听到电话里这道极富磁性的男低声,夏甜被耳鸣声冲破了耳膜,是霍森林。

        “是我一个姐姐,我先跟她……”

        夏甜挂了电话。

        她无力地靠在门上,死死握着手机,忽然狠狠砸到地板上。

        她怎么也想不到温觅愿意跟霍森林在一起,可霍森林的确表态过,他并没想结束这个游戏。

        她以为这些天温觅时刻给她的短信就代表平安无事,是她天真了,低估了霍森林的恶。

        ……

        晚风从酒店的落地窗灌进来,温觅打开门的瞬间,长发在风中飘动,落在霍森林衬衫领口。

        她有些不自然,看见通话已经挂断,握着手机侧身说:“你来有事吗?”

        “在这里住得习惯么。”

        “挺好的。”温觅不敢看他的眼睛:“就是房间太贵了,我明天想自己去找地方。”

        霍森林抿起淡笑:“再住一周,等你身体好些了,我就不拦你。”

        在他这么温和的关怀下,温觅没有再拒绝。

        霍森林说:“我能进来坐一坐吗?”他没有关上酒店的门,而是将门推开了些,知道她有顾虑。

        温觅点了点头,去泡了一杯茶给他。

        她在三天前和袁仰分手了。

        分手的原因好像很简单,又很复杂。

        她只是遵从自己的心,在痛苦下跟了心走。

        那天在过道里,袁仰和她因为那张二十万的借条一直冷战,她还是像每天早晨那样为他做好早饭,叫他来吃时他会大口喝完那些粥,拿起鸡蛋就出门,没有给她回应。

        他在傍晚下班时,进门只是安静地看她一眼,而后放下背包,在电脑前坐到半夜,上床后背对她睡。

        温觅受不了这样的冷战,她喊“袁仰”,他没有回应。

        连续三天,她就像一个透明的隐形人,她那么着急,心里好没有安全感,在他晚上回家时她紧紧抱住他,终于再也忍受不了。

        “和我说说话好不好,我炖了你爱吃的排骨,你饿不饿?我去给你盛!”

        袁仰只是沉默地喝完,温觅洗那些碗,眼泪无声掉进自来水里。

        皮蛋很黏她,时时刻刻都跟在她脚边,绕着她转。

        他开口说的第一句话竟然是:“一地都是毛。”

        明明地板上就没有几根皮蛋的毛发,但她竟然那么高兴,忙去擦拭地板。

        她说:“我今天买了很多考研的书,下午都在图书馆,那个图书馆里有你喜欢的那位作家的全套诗集,我明天带个背包给你借回来。”

        “我今天买的排骨才21块钱一斤诶!比上个星期便宜了两块钱。”

        “袁仰,你明天是不是要出差了?”

        她的自言自语终于有了回答,袁仰望着她,点了点头,他说:“明天去平湖,一周后我回来,你收拾下行礼,我们离开宁江。”

        温觅终于笑起来,忍不住红了眼眶。

        袁仰忽然俯下身来吻她,他的吻粗暴而蛮横,没有给她开口的余地,抱着她压到了床上。

        温觅想躲,可是又害怕他再和她冷战,她竟然在那个夜晚妥协了,像一只任他宰割的鱼。她记得那天晚上袁仰一遍遍地说“我就是控制不住生气,可是我爱你”。她更记得她流出的眼泪,在漆黑的夜里打湿了一大片枕巾。

        第二天,她又去买了一粒避孕药。袁仰离开了家,只在晚上给她发来微信的定位和酒店的照片,然后说要做明天的提案。

        第三天,她给袁仰发去皮蛋的照片,袁仰没有回复。

        第四天,她小肚子很痛,不停流血,皮蛋好像懂得心疼她,喵呜地蹭她脚背。

        她难受得打袁仰的电话,他在会议上低声地说:“去楼下买点止疼药吧,我先开完会行不行?”

        她说她没力气下楼,但是袁仰挂了电话。

        她只能撑着走到楼下,疼得牙关都在磕绊,被一个陌生的男人扶到了一辆车上,他说他是霍森林的员工,在宁江壹号见过她,今天正好路过这里。

        他送她去了医院,很快霍森林就赶到了医院。

        他俯下身紧张地摸她额头,她忽然握住他手,眼泪汹涌地掉,病房里只有她彻彻底底的哭声。

        那天霍森林紧紧抱着她,她把所有眼泪都流在了他衬衫上。

        半个月内连续吃两次紧急避孕药,是撤退性大出血,她疼得几乎去掉半条命。

        袁仰在那天没有打通她电话,以为她故意生他的气,他只发来一条微信:「对不起,刚刚确实在会议上,你吃过药了吗?你上次例假也痛,我记得你喝红糖水会好一点,我给你点了一杯送到家里。」

        她那天痛得一直在昏睡,并没有回复他这条信息,他也没有在第二天来问她,好像工作永远都比她重要。

        霍森林一直守着她到第二天出院,他打开车门时,她轻轻拉住他衣袖,红着眼眶:“我不想再回去了……”

        男人反握住她手,带她坐上车:“去我家,好吗?”

        她摇头。

        “那我给你在酒店开一个房间,你放心,我不会住在里面。”

        她点点头。

        他忽然把她揽到胸膛,吻了吻她额头。

        温觅没有拒绝,她听到霍森林蓬勃的心跳声,闭上眼滑下一行泪,她永远都在渴望一份安慰,没想到不是袁仰给的,是一个只认识那么短的人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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