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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行州圈紧她腰,鼻尖蹭到她后颈,收紧了手臂不愿放手。
他不知道她这六年都是在怎样的黑暗里渡过。
他只知道她余下的黑夜都将由他守护。
如果她余生还有苦,那就都让他来承受吧。
作者有话说:
宝们中秋佳节快乐哦~
◉ 第 38 章
夏甜不知道她离开后刘华涛有没有在现场找到她丢失的那条绑带, 以至于睡梦里都梦见了这个神秘人冰冷的枪口抵着她眉心,她挣扎着被惊醒,一眼看到天光透亮。
竟然睡过头了,她一向可以六七点早起锻炼。
夏甜转过身, 看清眼前人时一时有些懵, 忘记反应。
季行州闭着眼睡在她枕边, 但他醒着,手臂搂紧她,没睁眼,只是说:“醒了。”
夏甜又推了他一把。
“谁许你楼我这么紧的!”
“你抱我一晚上了。”
“怎么可能!”
季行州睁开眼,坐起身时睡袍顺势散开, 他胸前有一个巴掌印, 是夏甜的。
夏甜懵逼地眨眼睛, 看手掌大小她赖不了, 而且她有左侧睡的习惯, 应该是她睡梦里下意识摸到那里去了,她一向只爱抱手感舒服的东西, 挑抱枕都要选面料。
她免不了有一点心虚,多瞅了一眼。他身材管理得很好, 肌肉块头不夸张, 是自律的力量线条,形状偏内敛的野性,缀着一朵粉瓣桃花。她觉得自己一大早眼神就这么充满颜色并不好,但季行州一向穿衣收敛, 连衬衫从来都会系到最上面那颗纽扣, 得此一见, 像开中大□□。
迎着他的眼神, 她委屈巴巴的:“你故意的。”
“故意什么?”
“穿睡袍!你明明有睡衣,带纽扣那种!”
“就是想让你记住我,我有什么不可以。”他起身系着睡袍腰带走出卧室。
夏甜还发着呆,反应过来时脸红心跳,是真的脸红到蔓延出一片粉色。
她用手机屏幕照了照脸,赶紧埋在被子里深呼吸,但才发觉整个被子都是季行州身上的气息,如同一阵微风从海面卷来,干净又清冽。
她抬起头,不让自己沉溺在他的温柔乡里,拨通了刘华涛的号码。
夏甜下床关上门,想了想反锁上,坐到阳台小声地问:“叔,昨晚现场勘查得怎么样?”
“你确定你划的伤口不深?”
“我很确定,他流了很多血。”
“夏甜,最近别出门。”刘华涛说他很快调了姚烈一支队伍回去勘查现场,那间屋子里的血迹和脚印竟然都被男人清理干净了。
夏甜皱起眉,知道事态的严重。
刘华涛持枪冲进屋的时候所有角落都找过,当时已经没有男人的踪迹,所以刘华涛折返回车上,快速派人过来。这期间有7至9分钟的时间差,男人并没有走远,就在厂房中。ĴŠĢ
夏甜头皮发麻,她当时很机敏,没有和刘华涛对话,只是用眼神交流,冲上车就先开车走了。而刘华涛也在伪装开车去追她。
不知道这是哪路人,不知道他是什么时间点进入房间的,对她和陀左都看到了多少。如果是霍森林的人,她只能凶多吉少。
“叔,我掉了一根酒红色绑带,醋酸缎面,尾端镶满一圈水晶细钻。”
“什么?”
刘华涛大惊之后沉默很久,姚烈带人去屋中时根本没有绑带了。刘华涛没有责备夏甜,只是加派了人保护在铂景花园,嘱咐她不许出门也不能见霍森林。
夏甜给阿旦拨去电话,那头响了很久才接。
阿旦嗓音里还有惺忪的睡意:“甜姐,你不睡觉啊。”
“睡什么睡,起来。在新地盘的第一晚看来夜生活很丰富啊。”
阿旦嘿嘿笑了两声:“冯哥人很好,拖您的福,他很照顾我们。”
“是吗,给你们安排节目了?”
“对啊,昨晚很多外地来的货主都没走,有美酒和烤肉,还有美女表演节目,不过舞蹈差点意思,没宁江壹号那边好看,那边的水底美人鱼绝对秒杀这边。”阿旦尾音有些低,像是才反应过来他提了不该提的,电话那头一时陷入诡异的安静。
夏甜只是低笑:“我哥呢?”
“大佬昨晚好像没走吧?我不知道。”
“冯笠这人怎么样,昨晚陪你们到几点?”
“也就你走那会儿他安排好我们就走了,该是去大佬那了吧。”
夏甜眼皮一跳,想起冯笠西装革履下的英伦皮鞋,虽然跟昨晚看到的那双不太像,但皮鞋款式大同小异,也许就是呢。
她很想去酒庄找答案,但知道不能再妄动。
挂了电话,夏甜闭眼晒着阳光,思考昨晚那个男人不应该穿皮鞋。他既然有利落的身手,就应该懂得选择暗夜出行最便利的鞋子,除非来不及换。
没有头绪,她索性不再想,只能等刘华涛去查,如果是省外侦查陀左的卧底警察也说不定。因为当时她袭击他后的几秒内,他的能力完全可以还手。
夏甜洗了把脸慢悠悠抹护肤品,化妆桌上全是季行州给她买的各种大牌。没办法再出门,她还是第一次闲下来,开门走到客厅时看到中岛台的季行州还有些【创建和谐家园】。
“你不是去上班了?”
“今天休息。”他在盛粥。
夏甜坐到餐桌去吃早餐。ĴŚԍ
季行州问她:“今天出门吗?”
“不出门,想宅在家里。”夏甜忽然又有些担心,怕万一真的有意外伤到季行州。
她说:“你怎么又休假啊。”
“我之前全年无休,休息几天怎么了。”
夏甜隐隐有些奇怪,总觉得从昨晚开始季行州就有些不对,但他神色如常,她也说不上来。
“我觉得作为一个有名望的医生吧,应该多为病人着想,多去医院照顾你的病人,这样他们看见你也安心。”
“他们看见我并不安心,通常我一出现他们会更紧张自己的病情。”季行州清隽的脸异常平静。
夏甜暗戳戳瞪了他一眼,算了,就算有危险她也可以扛着他跑,她可扛过两百多斤。
这一整天,夏甜总觉得季行州比从前黏她,晚上他们一起看一部悬疑电影,季行州忽然问她杀人犯都是什么心理。
夏甜:“变态咯,或者是用法律也维护不了正义,被逼走极端。”
“我从来不信人之初性本善,你知道吗,我见过不少生下来就坏的。人之所以遵守公序良俗,是本身道德的自我约束。”夏甜说:“除去坏的,就剩那类无能为力、道德感又控制不了自己的人。”
季行州望着她:“那你是哪类人?”
他的眼神第一次这么神秘,深邃得犹如望不到尽头的暗夜。
夏甜心忽然一跳,在想季行州不会是知道她些什么事吧,她打电话被他听到了,还是她去抓捕陀左时被他知道了?
她很快否定了这个想法,季行州面对正义有一种坚不可摧的意志,他对犯罪是一种不可原谅的零容忍。
高三那会儿,她跟他解释她爸爸不是杀人犯,他没说什么,但有一次问过她,如果她爸爸真的查出来犯罪,她会不会将她爸爸送到警察局。她当时被问懵,没有给出答案。他说,希望她能对得起给予民众保障的国家,对得起法律与正义。
如果他知道她是个毒贩,会亲手把她送到监狱吗?
电影播放到尾声,反派被捕,在审判庭上回忆他的一生。
随着画面不断变化的光影里,季行州的侧脸明灭在光影之间,只剩下英朗与眉宇的一抹正气。
夏甜:“如果你有一天发现我不是好人,你会怎么做?”夏甜问完就觉得自己不够理性,她不应该问这样的问题。
但季行州没有意外,也没有犹豫,他转过头望着她:“我会成为你。”
夏甜不是很明白,她是坏人的话他怎么成为她?
季行州问她:“夏甜,昨天晚上你出门了,对吗?”
夏甜微怔,忙说没有。
“我看到你车胎有泥。”
夏甜顿了下:“在外面不小心蹭的呗。”
“陈雪茵没有神经系统疾病,她是被吸毒的人害死的,对不对?”季行州望着她眼睛,他不是在质疑,而是明显知道了答案。
夏甜问:“你怎么知道?”
“案子上新闻了。”
夏甜黯然地埋下头:“是,我没告诉你,是她,是不想……”夏甜想着理由:“是她父母的意思,希望她安安静静走。”
“那昨天晚上怎么回事。”季行州望着她眼睛:“别对我说谎,让我知道你都做过什么。夏甜,如果你有承担不了的责任,我帮你承担。”
夏甜怔怔望着季行州:“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我有个同事见过你,看见你出现在碧海区。”季行州没有说出实话,他缺席了夏甜六年,并不清楚她接下来会再做什么,他没有让她知道柏拉梅拉的定位绑定在他手机上。
夏甜眨了眨眼,笑:“哦,我就是后来又睡不着开车出去兜风了。”
“可我听说那里出了命案。”
“是吗,我不知道。”夏甜起身去冰箱里拿牛奶。
季行州无声望着电影落幕,起身从她手中接过牛奶,为她温热。
她不想说出实情,他就不追问。
…
连续两天过去,季行州都留在家陪夏甜,她少有的哪也不爱去,而他一直担心的警察也没有来找她。
但骨子里的正义没有允许季行州继续下去。
早饭过后,他说:“夏甜,我给你办理【创建和谐家园】吧,你有没有想去的国家?”
夏甜很震撼:“我为什么要【创建和谐家园】啊?”
季行州只是笑了下:“不少国家很美,没有人知道你的过去。”
夏甜不懂他的意思,但态度很坚决:“我才不,我至死是中国人。”
季行州淡笑,没有强求。
他回到书房坐了好久,多看了一眼季晋中这些年送他的生日礼物,今年的生日季晋中送了他一支不起眼的钢笔,他以前从来不爱碰季晋中给的礼物,但这次用了这支钢笔吸满墨水,写下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