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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碰我！”温觅瑟缩地躲。
霍森林一脸歉意，看她头发凌乱贴着脸颊，伸手想帮她整理。
温觅别过脸，但已经退无可退。
霍森林俯下身整理她脸颊的头发，不由分说握住她肩膀。她发着抖，被他大掌烙得滚烫，不敢面对这一切。
他嗓音低沉：“对不起，不忍心看你这么难受，所以才这样帮了你，可才发现你是处女，对不起。”
温觅闭上眼睛，眼泪控制不住流下。
“我想对你负责，到现在我才明白我对你不是欣赏，是对你的喜欢。我知道我说这些话会让你无法接受，昨晚的事我愿意陪你去调查，看是谁原本想害你。”
霍森林用手指梳着温觅的头发，耐心地询问：“好吗？”
温觅还是闭着眼，睫毛湿润，楚楚可怜。
霍森林垂眸欣赏她颤栗之下的柔弱，也在计算一分一秒流失的时间。
他一向运筹帷幄，绅士伪善的模样也极其娴熟。
“昨晚喂你吃过退烧药不管用，你太痛苦，我不忍心。温觅，振作起来，我还有陈雪茵的事要跟你讲。”
温觅这才睁开眼，但是不敢看向他，眼里只有愧疚与痛苦的退避。
“小雪怎么了？”
“在说小雪的事情前，你先把情绪稳定一点，耐心听我说完你的事，好不好？”
温觅只能迎着他温和的目光，僵硬无助地点头。
霍森林解开了衬衫纽扣，她下意识想躲，他只是安静地露出胸膛。
“你没有错，不要自责，是药物控制了你，这些都是你昨晚施加给我的痕迹。”
温觅瑟缩地看到那些抓痕，一道道深入肌底，全蔓延着淤血，从脖子到腹肌，触目惊心。
“我不疼，你不要怪自己，是我甘愿的。”
“我愿意对你负责，如果你不愿意，想告我【创建和谐家园】我，我都愿意配合你，只要能让你开心一点……”
温觅打断他：“我，我有男朋友……”
霍森林很是意外，无辜且受伤：“那我呢，我怎么办？”
温觅茫然无措，痛苦地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ɈSƓ
霍森林黯然地系上衬衫纽扣。
温觅望见那一道道怎么也遮不住的抓痕，她昨晚控制不住自己，明明那么羞耻，却控制不住那些感觉，她清晰地记得每一个经过，也记得他最开始的确没有想冲破她，他都在帮她。
她不敢面对霍森林，因为看到他黯然地侧过身，宽肩一瞬间佝偻了很多。
她只能说对不起。
霍森林说：“是我对不起你，温觅，小雪没有了。”
温觅不明白。
“小雪没有了，昨晚你喝的饮料原本是这里一个客人要给她喝的，那个客人喝醉了酒，还吸毒，误伤了小雪。”
温觅张着唇却发不出声音，她浑身发抖，望着霍森林的双眼红到酸胀。
“我们报警了，我一定会为你和小雪打官司。”
温觅昏死过去。
霍森林看着腕表的时间，距离警察赶来所剩的时间不多了。
他让温觅昏睡了三分钟，还是唤醒了她。
她睁开眼看见他，一瞬间想起了所有的记忆，那么痛苦地大哭。
霍森林抱住她，一遍遍说对不起，他不知道这些都是他伪善的敷衍还是他真心的安慰，他只知道他从来没想这么对她和陈雪茵。
他看到二十几岁的女生就会想到霍甜甜，她跟她们一样大。他虽然坏事做尽了，但总会在看见这样年轻的脸时保留唯一一丝良心。
他总是想，他霍森林就是一个变态。
温觅挣扎要下床，但是体内还有药物的残留，加上昨晚他们到早晨七点才睡觉，温觅也不过只睡了不到两个小时，她连下床都没有力气。
霍森林抱紧她，一遍遍说：“别怕，警察就快来了，我也会为你做主的。温觅，我会揪出坏人给小雪报仇。”
他找来衣服让她换上，背过身。
“先换上衣服，等警察来了你会是证人。”
“温觅，你现在必须清醒一点，才好为小雪作证。调整好心态了告诉我，我教你怎么做。”
他隔了几分钟后问她：“好了吗？”
温觅好久才痛苦地回应他。
“经理查到是一个迦曼的客人想调戏小雪，那里毒品泛滥，他身上带着毒品，在你们饮料里掺了东西，所以你才中招。小雪本来已经在昨晚离开了，但中途折返回来取遗失的物品，经理查到监控显示她明明已经逃走了，早上又不幸地被这个客人找回来了，她死在客人的房间，具体怎么样还要等警察来调查。”
温觅光着脚冲下床去看陈雪茵，但连续七八个小时没有休息，她根本没有行走的力气，栽下去的瞬间被霍森林接住。
他也很痛苦，暗哑地说：“先听我说完，我陪你去看她，好不好？”
“警察要你作证时会查你和我的关系，你想好怎么说了吗？”
温觅睁着红肿的眼眶茫然地望着他，眼泪一直在掉。
“你只能选择一个说，我们是交往的关系，我们是金钱的关系，还有你告我侵犯你。”
“你只能选一个，你会怎么选我都不会怪你，就算是送我坐牢我也愿意，我都会帮你讨回公道。”
温觅望着霍森林脖子上的抓痕，每一条都带着血，他的眼神哀伤又落寞，对她没有责怪，只和她感同身受地黯然。她愧疚也痛苦，崩溃地大哭。
警笛声在几分钟后由远及近，五辆警车停在了宁江壹号大门外，身着制服的警察与便衣警冲进大门，占据了各个出入口。
作者有话说：
(T＿T)
◉ 第 35 章
夏甜一直在车上坐了很久, 眼泪流尽，闭眼就是酸胀的疼。她知道不能被痛苦控制理智，找出那部手机，上面还有刚才路雷拨过来的未接来电。
她开车去找以前警校的同学彭晓丹, 现在彭晓丹是一名刑警。
夏甜让彭晓丹帮忙回拨这个电话, 路雷听到了陌生的声音, 这下才彻底洗脱了她今早这么异常的嫌疑。
季行州给她打来电话，低醇的嗓音一贯温和动听，问她有没有见到医生。
夏甜不知道怎么回答。
季行州问：“小雪的病情怎么样，需不需要我帮忙？”
夏甜再也控制不住，哽咽出声。
季行州紧张地喊她名字。
“夏甜, 我马上来医院找你。”
“不是医院, 我在哪里我不知道了, 季行州, 我开不了车, 你来接我回去吧。”
夏甜靠在车厢里，疲惫无力, 闭上眼就是温文与温觅无辜的脸，还有第一次遇见陈雪茵时的样子。
那天是温觅军训的第三天, 她在不起眼的树荫下远眺温觅在队形里乖巧腼腆地听着教官的指挥, 看到她旁边同样乖巧的陈雪茵，但比温觅要活泼一点。
她们解散后都去了食堂，她留意到陈雪茵跟温觅说话最多，在温觅离开后才敢迎面走向陈雪茵。
“同学, 能跟你打听下温觅吗？”
小姑娘眨起清澈的眼：“你是谁啊？”
“我是受资助温觅上学的那个好心人的委托, 来看看温觅, 但那个人又不希望温觅知道她, 她只想远远地帮助温觅。”
陈雪茵笑起来，对她没有防备，拉着她去食堂背后的湖边坐着聊温觅。
离开的时候，她问夏甜：“姐姐，你叫什么名字？”
夏甜看了眼九月里湖边泛黄的柳枝，它们在微风里摇曳，她说：“我姓柳。”
陈雪茵相信了她四年，在她和温觅之间守口如瓶，总是灿烂又阳光。
夏甜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她忽然觉得自己不是一个合格的卧底警察，她今天暴露了太多情绪，而她又矛盾且坚决地想，她要为陈雪茵报仇。
季行州什么时候赶来的夏甜根本不记得，她只听到他扣响车窗，她抬头便看到他紧张的脸，那双琥珀色的眼睛担忧地紧望她。
夏甜打开总控。
季行州坐上车，她伸手抱住他。
他抱回着她，没有看到车上陈雪茵的身影，拍着她的背，等她情绪稳定。
夏甜埋在他胸膛，闻到他身上熟悉的气息，才敢放纵所有的疼痛。
她只有抽泣声，压抑又痛苦。
季行州的声音无比温和：“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小雪死了。”
季行州身体一僵。
“她，她是有精神类疾病，一时犯了傻，她父母来将她接回了老家。”
夏甜调整着情绪，不能再把季行州牵连进来了，如果他知道陈雪茵的案子，一定会选择去作证。她已经见识过霍森林的作风，他不能再被卷进来。
哪怕季行州在医院见惯了生死，也还是惋惜前一刻见过的人在他一觉醒来后没了生命。
他抱着夏甜，无声地给她安慰，听到她气息慢慢稳定后问：“回家吗？或者我陪你去见她，送她最后一程。”
“回家吧，她父母希望她安安静静，不被打扰。”
季行州将她抱到了副驾驶，倾过身为她系上安全带。
回到家，他说她早上想吃的桂圆粥煮好了，要不要给她盛。夏甜没有胃口，说想回房间一个人待一会儿。
关上门，夏甜开始计划怎么抓陀左，告诉刘华涛他肯定会反对她，现在还不是动陀左的时候，他们的货品都还没有交接。
她在筹划里接到阿旦的电话，这才想到她竟然忽略了阿旦。
“甜姐，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
“那就好，那个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