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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甜不动声色记下这些，扇了扇空气里陀左身上的烟酒气：“恶心吧啦的男的。”
她问：“他是不是想打我主意？”
“他不敢。”霍森林摁灭雪茄的星火：“听得懂迦曼语吗？”
“听到你们说钱了，还有漂亮，说我吗？”
霍森林笑了笑，起身说：“最近会所也没什么新鲜事，你想玩什么，哥陪你出去玩。”
“算了吧，我过不来名媛的生活。”夏甜起身：“我下去随便转转。”
霍森林点头，让路雷陪她。
路雷跟在夏甜身后，夏甜去负一层的赌场时远远看到在人群里指挥的路雨，依旧西装革履，人模狗样。
路雷触碰到她的眼神，竟然有一些怵。
夏甜笑吟吟说：“放心吧，我没告诉哥。”
路雷松口气：“谢了。”
她指的是第一次见路雷时看到路雨在包房里吸/粉，当时霍森林派路雷下来查过，既然路雨现在都还能站在这里，那只能是路雷隐瞒了亲弟弟的事情，没告诉霍森林。
夏甜不会给自己树敌，况且已经摸清了路雨的底细，总比新来一个陌生人重新去摸底要省事。有路雨这个蠢货在一天，霍森林这座会所早晚有出问题的一天。
她上楼时在大厅撞见了林晓宁，停下笑：“美女姐姐，上次多谢你。”
林晓宁穿一身中性风的黑T恤与紧身长裤，短发利落，又酷又飒，也笑着回应她：“我也是为我自己，你不用客气。”
“你哪儿人啊？”夏甜问。
“南城区。”
“哦，我也宁江本土人。”
林晓宁扯起唇笑：“我还跟你一个地盘。”她牵起夏甜的手：“你喜欢女人吗？”
夏甜惊讶：“你喜欢女的？”
“没有，你要是喜欢，我可以变。”
夏甜抽出手，两个人一个像是正常感谢，一个像是一门心思利用她的身份往上爬，直白又市侩。
夏甜：“我这儿你是没戏了，我哥估计也看不上你，你别的忙我可以帮。”
两人又市侩地有一搭没一搭聊着，都是聊给路雷听。
夏甜没再留下去，回包房去跟霍森林打招呼，但包房里已经没有他人影。
她对路雷说：“那我就不去楼上了，你帮我跟哥说一声。”
在路雷转身的刹那，夏甜收走陀左吸过的烟头，利落地藏进包里。
她走出宁江壹号大门，阿旦和齐海在后面送。
阿旦：“甜姐，你看完晚上的美人鱼再走啊，新来的人鱼妹妹真好看，还有两个小时就要表演了。”
夏甜没搭理他，在侍者打开车门时弯腰坐上车。
她驱车回到安全的地方，想把得到的信息第一时间给刘华涛。
“派个人来拿烟头，我听他们的对话这个人应该是料头，迦曼人，等提取完DNA样本跟迦曼警方核实一下。”
夏甜把烟头用密封袋封存，在夜晚人少的广场中挑了个位置放好。她不需要搜集霍森林DNA的样本，林晓宁早几天就已经搜集到，霍森林的信息已经录入警方系统中。
“褚州的客货船，叫胜利号。我只得到这些消息，除了我便只有霍森林信任的手下路雷知道，路雨应该也知道。你们最好不要打草惊蛇，不然霍森林第一个怀疑的会是我。”
挂断电话后，夏甜将车开远了些，一直坐在车厢里，直到看人取走烟头样本才驱车离开。
她没有直接回栢景花园，而是开车去接季行州。
他上的又是一个24小时的班，已经到零点了，夏甜一直没在医院停车场等到季行州，于是下车上了楼。
医院长长的走廊里很安静，季行州从转角走来，一身白大褂修长笔挺，没有看见她，正有些疲惫地揉了揉鼻梁。
他身后跟着一名实习医生与一名护士，虽然疲惫，但他态度依旧负责，叮嘱两人：“做好监护，有突发状况随时打给我。”
季行州这才抬起眼，望见了走廊里的夏甜。
他有些意外的惊喜，隔着安静的灯光抿起薄唇。
身后的实习生没见过夏甜，但从她长相气质与两个人互相对视的眼神已经猜到她是谁，笑着说：“季医生快下班吧，有人亲自来接，我都快酸死了。”
隔着走廊明亮的灯光，季行州眼底的笑意明显。
夏甜冲他微微挑眉：“还要我来牵你啊？”
季行州笑着走向她：“我回办公室放下衣服。”
“你穿这一身还挺帅的。”
夜晚人少，季行州穿过无人的走廊，牵住夏甜的手：“你现在才知道。”
“你怎么这么自恋！”
“我没有，是你发现的优点，刚你自己说的。”
“季行州！”
“我在。”
望着他含笑的眼睛，夏甜对这张清隽又性感的脸恨不起来，懒得理他，去按电梯。
季行州收拾好从办公室出来，在电梯门打开的瞬间揽住夏甜的腰将她带进了电梯里。
他撑在电梯墙壁上，弯下颀长的脊背，目光流连在她唇上。
夏甜心跳很快，但忍不住勾起红唇，杏眼里笑意如丝丝缕缕的春风，带着赤诚热烈，拿捏每一个性感的神态说：“危险。”
她在第一次卧底前就对着镜子练习过各种神态，狠厉阴冷、可怜柔弱，和妩媚蛊惑。夏甜手到擒来，她眼底倒映着呼吸粗沉的季行州，她只像是十八岁的少女，对情爱懵懂怯弱，无辜地眨起清澈的眼。
“电梯里危险。”她很单纯地说。
话音刚落，电梯也在这时降落在地下停车场。
季行州牵住她的手走出电梯。
上了车，他倾身来系她的安全带，鼻尖从她脸颊轻轻擦过，视线也落在她唇上。
在他的吻落下的前一秒，夏甜伸手按住了他的唇。
她微微挑眉：“这么想亲我啊。”
季行州嗓音暗哑：“想。”
不知道为什么，在看见她出现在过道上时就很想上去亲她。
他低下头，夏甜没松手，他抬起眼看她。
这么近的距离，夏甜感到心潮的涌动，但是故作镇定。
“我没答应你亲，而且你是我谁啊。”
季行州望着她眼睛，郑重地说：“夏甜同学，可以请你做我女朋友吗？”
“才一遍，我才不要。”
夏甜推开季行州，她在指高中的时候，她问过他“季同学，当我男朋友啊”，她死皮赖脸说过那么多遍，可每一次都只换来他的拒绝。
季行州眼里的光黯下去，薄唇边的笑意有些苦涩，不过很快敛下情绪问她：“怎么想到来等我下班？”
“睡不着。”
“饿吗，我带你去吃夜宵。”
“走啊~”
季行州忽然吻了吻她额头，双唇带着清润的凉意。
夏甜没回过神，他已经坐回驾驶座，只有空气里残留着他清冽的淡香。
他打开一个文件袋递给她。
“说好的，送你一份礼物。”
夏甜翻开。
[夏甜医疗救助基金]
慈善救助金：20，000，000?
救助专项：车祸
救助对象：因车祸造成的重大伤病而无保险等经济条件医治的病人
夏甜没有缓过神来，望着上面巨大的金额和她的名字，愣了好几秒才抬起头。
季行州对她的反应很愉悦，车厢里是暖黄调的光，他的笑温柔，琥珀色的眼懂得她。
“你，你有这么多钱！”
“你第一反应不该是感动或者高兴？”
“我高兴啊，可是我又担心你怎么拿出这么多钱的，我在霍森林面前吹牛你是我提款机，这下你要是变穷了那我不就没金主了吗。”
季行州愉悦地弯起唇：“没关系，我还可以写论文，发文章，参加讲座，熬通宵，挣钱给你花销。”
他笑得有些揶揄。
夏甜板着脸：“说实话。”
“在你眼里我很穷吗？不过就是花不到这些钱而已，我好歹是个挂名的股东，啃妈这么多年也有不少积蓄。”
夏甜松口气，心情简直瞬间起飞。
“走，喝点小酒。”
“没想到啊，我高中眼光就这么好。”
“上次的酒店我还替你心疼钱，原来小丑是我自己。”
他们还真去了一家音乐酒吧喝酒，回到家已经凌晨两点。
两个人都没有醉，只是微醺，在清醒与松弛的边缘，季行州一如往常知道护着夏甜先进门。
他跟在她身后带上房门，意识到她刻意没有打开灯。
他忽然就将她按在门后，没有犹豫与克制，吻像凛冽的疾风，唇舌尝到的是她饮过的百利甜酒，威士忌的烈掺着香草可可的奶油气。
夏甜环住他腰，隔着衬衫极薄的面料抚过肌肉起伏的线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