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提醒:系统正在全面升级。您可以访问最新站点。谢谢!
夏甜:「小黄脸挥手.jpg」
仙女御用提款机:「晚安」
她点开季行州的朋友圈,他动态很少,基本几个月才发一条,也没有医院常转发的文章动态,最近的一条是他和家人聚餐的照片,看样子这是他的私人号。
照片里他和一个保养年轻的中年女性站在一排,前排坐着一对老年夫妻,中年女性体态和穿着都很富贵,皮肤很白,五官与季行州很像,应该是他妈妈,老人应该是他外公外婆。
她往下翻,看到动态时有些意外。
是一条视频,季行州坐在过山车上录的。
这样惊险的环境下,手持视频不稳,画面抖动太频繁,很多镜头也被抖动拉得模糊。在季行州的手臂一闪而过时,她看到他手腕上的红绳。
没有配文字,除了视频原音下的风声与其他游客的尖叫声外,只是带着一段英文歌曲。夏甜会日常的英文,听懂循环的一句“为你做你想做的事”。
她往下滑,并在前一年同一个时间里刷到了一模一样的视频。
再往前还有,每年都有一条他坐着过山车录的视频,而时间是“她”的忌日。
她从前很多次想去坐,可季行州只会用清冷的一张脸要她先考完试再去。
摁灭手机屏幕,夏甜把脸埋进枕头里,狠狠吸气,但入口的每一缕空气都带着季行州的气息。
……
第二天一早,夏甜没想到季行州还会给她订早餐,餐厅配送员摁响门铃,礼貌地把餐送到她手上。
其实她有手有脚,卧底的这些年全靠自己,根本没必要把她像个公主一样呵护起来啊。
大概是吃人嘴短,夏甜找了家广告门店想给季行州做一面锦旗。
老板娘问她:“你要写什么标语?”
夏甜也还没想好。
老板娘打开一个文档,把一排排很官方的感谢语拎出来让她挑。
什么医者仁心救死扶伤,都一板一眼。
夏甜自己随便想了个,老板娘觑她一眼,以为她是患者爱上了医生,看破不说破地笑起来。
这面锦旗被夏甜送到了行政楼,她没想去季行州的值班室打扰他,也不知道送到哪个部门好,给了人事科。
…
人事科的同事把锦旗送来时,季行州习以为常,在同事恭贺的视线里也如常地抿起薄唇。
等他们将锦旗展开,意料不及的起哄声才让他留意到上面的文字。
[赠:外科季行州医生
好看的手救命的刀
这个夏日铭季于心ͿŞǦ
一个病人 二零一四年七月]
没有名字,但一眼看见上面的“夏”字,季行州便知道是夏甜。
他弯起薄唇,在同事要来抢时挂到了墙上最显眼的位置。
几个男同事还在起哄。
“一个病人?季医生最近给哪个小姑娘动过手术啊?”
“有个腹部伤口二次感染的小姑娘,听说当天没站稳,季医生不是还抱过人家?”
“那都是别人传的,季医生自己说。”
他们等着季行州自己交代。
季行州摘下鼻梁上的金丝细框眼镜,他穿着白大褂,身姿更修长挺拔,拿了重症病人的病历查看,语气平淡:“不要因为一面锦旗对我私人生活产生八卦,你们不也有锦旗。”
“我们的锦旗可没有铭季于心四个字。”
大家闹了会儿各自去忙了,季行州拨通夏甜的号码。
“你走远了吗?”
夏甜:“你知道是我啊。”
“也不知道,只是一眼看见了夏季两个字。”季行州莞尔,忽然觉得两个姓氏还真的可以组成一个美好的季节。
“不用谢,我听说给医生送锦旗能涨奖金,你到时候分我一半就成。”夏甜很利落地说:“就这样,拜拜。”
季行州望着锦旗上这句话,还是忍不住弯起薄唇。
……
夏甜也没有回家,宁江的七月很热,她找了家冷饮店坐下打电话。拨给林晓宁,林晓宁说在忙。拨给陈垚,陈垚也说在忙。
夏甜无奈拨给刘华涛,刘华涛倒是不忙,叫了人帮他泡茶叶,问夏甜找他什么事。
三桌之外还有客人,公共场合,夏甜说:“我什么时候回去上班?”
刘华涛被她逗笑:“我的闺女,带薪休假还不乐意?”
“像我这种精英是注定闲不住的。”
“安心休息吧,你伤才好几天。”刘华涛没再和她逗乐。
夏甜:“我不喜欢休息,你总得分我点工作吧。凭什么晓宁和我哥都在忙,就我闲着?你不公平。”
“我的指令就是命令,你不服就坐到我位置上来安排我。”
电话那头【创建和谐家园】姚烈熟悉的声音,在说宋贵有口供,夏甜隔着电话线听得牙痒痒。
刘华涛恢复了工作时严肃的态度:“好好养身体,挂了。”
真是太不公平了。
夏甜气得连喝了两杯加冰奶茶。
季行州在微信里叮嘱她晚饭可以叫喜欢的餐厅,直接报他的名字和手机号,他都办过卡。
夏甜没有回去,而是去了她之前住的地下室。
她想看看阿旦有没有回来。
六点钟的天幕,夕阳浓稠得像刚上完水彩的画。
夏甜穿过滚烫的晚风走下楼梯,打开地下室房门时,意外在门上看到阿旦留下的记号。
她整个人瞬间如打了肾上腺素般激动。
推门找到之前约定好留线索的暗格,夏甜果然看到阿旦来留下的纸条。
上面是一串陌生的手机号码。
夏甜也用新号拨过去,电话响了两声被接起,短暂的寂静过后,阿旦熟悉的嗓音带着小心谨慎的探究:“天王盖地虎?”
“甜姐啃排骨。”
“头头姐!”
“阿旦!”
两人惊喜地在电话里相认,阿旦约定了地点要跟夏甜见面。
结束通话,夏甜整个人神清气爽,她觉得自己生来就应该活在任务里,不然没了季行州这几天陪玩,生活简直再没什么新鲜的趣味。
夏甜在房间里检查了一遍,没有发现监视与监听的设备,才谨慎地拨给刘华涛。JŚɢ
“又干什么?”那头是刘华涛有些头疼的声音。
夏甜:“我要出任务。”
“不行。”
“现在不是你说行不行的时候了,主动权在我手里。”夏甜也没跟刘华涛得意太久,压低声音:“我那个小弟回来了,今晚十一点,喜悦快捷酒店1011号房。”
刘华涛沉着地告诉她抓捕计划的安排。
夏甜在十点五十分来到阿旦指定的酒店。
她梳着利落的高马尾,即便是夜晚也戴着一副遮掩长相的墨镜,耳环在灯光下折射出冷冽的银色寒光。
走出电梯,墨镜后的眼冷艳锐利,视线不动声色扫过窗口和逃生通道。经过长廊上一间间房门,虚掩的一间房里透出他们抓捕线同事姚烈的脸,姚烈正悠闲地装成客人跟几个同事叼着烟打牌。
没有意外的话,抓捕一个小弟会十分顺利,如果阿旦没什么“遗言”,差不多也就五分钟收网。
夏甜来到1011号房门口,要敲门时手机传来震动声,是季行州的电话。
她利落地挂断,敲响第一声房门时季行州又打了一个过来,她只能再次挂断。
连敲三声,房门松出一道缝隙,门缝里探出一张陌生的脸。
夏甜墨镜后的瞳孔微微收紧,声色如常地问:“阿旦不在?”
是个跟阿旦同龄的青年,探出头朝她身后左右打量一眼:“姐,快进来。”
夏甜走进房间,房门被青年严密地合上。
屋里是个标间,只有衣服凌乱地摆放,没看到阿旦。
夏甜第一时间钻进卫生间,果然在窗口发现阿旦。
阿旦踩在马桶盖上,做好了如果她是警察随时跳窗逃跑的准备。
夏甜嗤笑一声:“连我都防。”
阿旦彻底松口气,从马桶盖上跳下来:“不是,我是担心头头姐身后跟了尾巴自己又不知道。”
夏甜摘下墨镜,似笑非笑看向阿旦。
她之前收阿旦这一群小弟时,是根据被捕的一名毒贩口供里的信息收服他们的,这群人一般都是在卖货时帮忙打掩护,其次的作用是虚张声势,充充排面。他们贪财怕死,夏甜手底下十个小弟被抓了九个,只剩阿旦这一个。
阿旦本名沈早,大家都叫他阿早,听说是那里受过伤才被这一行取笑叫阿旦。
眼前的青年还带着劫后余生的谨慎,对上次的抓捕还有阴影,透过猫眼瞄着门外走廊才回过头请夏甜坐。
夏甜坐在床尾,眼里不快:“上次为什么丢下我就跑了?你知不知道老子逃得多狼狈。”
“甜姐,不是我故意的,上次那种情况我不跑难道还被逮进局子里招供吗?”
夏甜抬眼看着屋里那个陌生的青年,挺高,比细瘦的阿旦要魁梧一些。
没等她问,阿旦便机灵地解释:“他叫齐海,我老家一个镇上的,第一次跟我出来混。”
“靠得住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