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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季行州回来,夏甜都在想这个霍森。
…
季行州回来时已经是凌晨,夏甜躺在客厅的沙发上,特意在等他。
听到动静,她忙起身,长发睡得有些凌乱,她没穿鞋就朝他走来。
“你都是这么晚下班啊,你饿不饿?”
“你怎么不睡觉。”季行州拿过玄关处他特意带来的消毒液,在空中与身上喷过几下后才走进门。
他想抱夏甜,张开双臂的瞬间才想起来还没有洗过澡,手在半空僵了瞬间最后收回。
“你饿不饿?”夏甜问。
“有点,但我晚上不吃东西。”
“那你真没福气,享受不了凌晨的夜啤酒和美食。”
季行州好笑地抿起唇:“你想吃东西了?”
被他反问,夏甜眼前瞬间浮现起一碗满是红油的螺蛳粉,一碗全是料的过桥米线,还有很多好吃的。
她咽了下口水:“我也不吃了,我身材这么完美,不能因小失大。”
季行州忍不住揉了下她脑袋:“去睡吧,这个下班时间对我来说是常态,以后你不用等我。”
“谁跟你以后。”夏甜背过手转身回了沙发。
也许连她自己都没察觉她语气里不自觉的娇嗔。
季行州扬起薄唇,去盥洗室里洗漱。
他出来时夏甜还在沙发上蜷着,刻意等他,见到他忙支起胳膊托腮说:“季行州,我今天又遇到那个霍森了。”
季行州皱起眉,在这时也跟她一样终于可以肯定这不是简单的巧遇。
他有些严肃地问她:“在哪里见的,他和你聊什么?”
夏甜一五一十跟他说完。
她有一个好习惯,就是在跟别人讲述一遍事件的时候,背后一些疑问与迷茫有时候忽然间就能水落石出。
她一瞬间明白过来:“他查过我。”
“季行州,他查过我DNA!”夏甜感觉到后背阴森的寒意。
刚才在餐厅霍森提过愿不愿意和他做DNA鉴定,她说不愿意,他当时没有强求,还能和她谈笑风生。而她现在才明白这太不像一个寻亲多年的亲人了。
如果一个人寻亲多年,突然间遇到和他亲人极其相似的陌生人,无论如何都会请求对方帮忙做一个DNA鉴定。
霍森不是尊重她,而是他早就过得到过她的毛发或者唾液,用可以去做鉴定的东西已经完成了鉴定或者正在进行鉴定。
鉴定应该还没出来,不然他肯定感天动地来认她了。
真可怕。
如果是个好人干嘛不正大光明跟她解释?
夏甜眼巴巴看向季行州:“我有点害怕,抱~”
季行州俯下身将她搂到怀里。
夏甜圈着他腰,她坐着他站着的姿势,她刚好到他胸口,听到了蓬勃有力的心跳声。
“你别误会,我让你抱是因为我老婆不在,我只是把你当替身暂时抱一下。”
季行州愉悦地挑眉,没有戳破她,想着她刚才的分析,说:“我去查下餐厅监控吧,然后我们换个地方。”
“你也别太紧张,以你的描述来看这个人应该极具地位,不愿意明着来,怕你有意弄假成真或者弄出别的事端。”
“是这样吗?”
季行州揉了揉她脑袋。
夏甜闻到他身上雨后橡木的气息,深嗅还能闻到沐浴露海盐的味道。她睁开一只眼瞅向他浴袍领口的肌肤。
真矜持啊,就连穿个睡衣也只把领口露这么一丁点。
看来那天在他衣帽间撞见的尺度还是她的眼福。
夏甜松开手:“现在去查吗?你困不困啊。”
“你想什么时候去查我都可以。”
“那就明天再查吧。”
“睡吧,明天早点去查然后换个地方。”夏甜推开挡路的季行州要回房间。
手腕忽然被他滚烫手掌扣住,他将她拉到臂弯里,在她措手不及的片刻俯身吻她额头。
唇微微的凉,温柔又软。
“晚安,夏甜。”
夏甜脸从来没有这么烫过,不过她认定她始终都可以很好地伪装自己。她极淡定地朝他翻了个白眼,在他满意的微笑里扬长而去。
回到房间,夏甜停在盥洗室,镜子里的人脸已经红得像刚打完两坨粉色腮红。
要命。
怎么可以是他撩她!
她明明才应该是攻!
……
第二天,季行州没有忘记答应她的事,一起吃过早餐就去调餐厅监控,他关系至少比夏甜多一点,能帮她看看霍森到底是谁。
只是刚打开房门,他们就在过道上碰到了迎面而来的霍森。
还没撕破脸,夏甜先喊了声哥。
季行州很是意外,望着朝他微笑打招呼的霍森,多半已经知道霍森没直接请求夏甜帮助的原因了。
霍森微笑:“季医生,你们认识?”
“她是我女朋友。”
夏甜也为他们互相认识而意外。
“那很巧,这样甜甜对我来说就更亲了。”霍森微笑望着他们。
季行州:“我听她提了,很遗憾,我也是才知道霍总有个妹妹。”
“我是不敢提,你虽然不在集团但应该能猜到点原因。”霍森朝季行州说:“甜甜的男朋友是你我最高兴不过,我跟她也算缘分一场,我衷心地祝愿你们有始有终。”
霍森漆黑的双眼别有深意,就像一个哥哥无底线偏爱自己的妹妹,一句有始有终分明是在提醒他不要随便玩玩。
季行州扯起唇角:“谢谢霍总的祝福。”
“那不打扰你们。”霍森微笑看向夏甜,“甜甜再见,哥会再找你的,有机会邀请你和季医生来我家吃饭。”
他走向了尽头的总统套房。
夏甜望着他身后的四名保镖,两名跟着他进门,两人守在门外。
监控没有必要再调,他们回了房间。
夏甜问:“你们怎么认识?”
“他是我妈妈公司的股东之一,他叫霍森林。我大概知道他为什么只用霍森跟你认识,也不敢正大光明请你去做DNA了。”
“我妈妈公司是合股制,除了他还有一名股东,这些年公司发展了很多新业务,股东之间多了很多争斗。他的确不敢用霍森林的身份把你牵扯进来。”
季行州说:“他不会对你不利,我救过他一次。”
那次霍森林受了刀伤,第一时间被助理和保镖送到了私人医院,但刀刃插到了内脏,也失血休克,在转院的途中没有了生命体征。
季行州为他做的手术,上了ECMO,十六个小时的抢救,人终于活下来了。
因为身体严重的损伤,霍森林整整恢复了三个月,三个月里都是季行州从医院到他家,尽了医者全部的职责。而他们也会在难得的空闲里打高尔夫,下几盘围棋。季行州佩服霍森林严谨的弈术,霍森林也欣赏季行州自舍锋芒的洒落。
从那之后霍森林在集团对他妈妈也让步了很多,两人偶尔见到,霍森林对他都格外敬重。
只是这次可能是因为夏甜,所以才会说那种带着提醒的话。
夏甜说:“那他没跟你提过他有个妹妹吗?”
“没有,我毕竟也有集团的股份,他是想保护他妹妹吧。”
夏甜想了想,还是觉得不能再留下去。
“我不想住这里了。”
“那我就换个地方。”
季行州正要打前台电话,夏甜说:“先去把免费的早餐吃了啊!走~”
到了餐厅,这次夏甜知道别的菜都是额外花钱的,死活没让季行州再点,还凶他上次为什么不告诉她。
回到酒店,管家与服务生已经收拾好他们的行李,装好了车,询问季行州送达的地址。
季行州回房间检查了一遍,夏甜也把她那本反缉查日记带上。
季行州来房间叫她:“没有遗落的吧?”
“还有!”
夏甜飞快跑进盥洗室,找了酒店的手提袋将沐浴乳、身体乳、免费香氛全部装上。
季行州有短暂的错愕,很快就十分了解般弯起薄唇。
夏甜跑到他那间房的盥洗室,麻溜地收那些精致的小瓶子。
季行州抱着手臂,靠着门好笑地等她。
真可爱。
她永远都是夏甜。
装好绝对不可能留给酒店占便宜的东西,夏甜走出盥洗室,看了眼花车上的白玫瑰。
昨天买的玫瑰今天是开得最好的时候,馥郁的花香盖过了酒店原有的香氛。
夏甜停顿了下,取了一支带走。
她把两个沉甸甸的袋子都扔给季行州:“我就是不想便宜酒店才拿一支的,你别想多了。”
季行州拎着她那些瓶瓶罐罐忍不住好笑地跟在她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