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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务员把卡朝背面递给夏甜,脸上写着“你们别来碰瓷”的防备。
?
六个数字,都写密码了?
还不是信用卡,是有钱的那种储值卡?
夏甜这下有些摸不懂刚才那人的套路了,拿着卡走出门,街道上车流穿梭,路灯笔直立在道路两侧,杆身留着广告张贴的痕迹。
也是看到这些张贴的广告夏甜才想起来。
她和季行州那天看到过一则寻人启事。
霍甜甜。
霍森?就是刚才那个人啊。
怪不得刚才听男人提起籍贯,她会对他说的甘羊县感到耳熟。
夏甜心情一时有些复杂,刚才她很烦那男的,才故意说那些好巧的话,所以人家才误会了给她卡的。
原本以为是诈骗的新型手段,没想到人家还真把她当成了妹妹。
恐怕是因为她左眼下的小黑痣吧?
不过夏甜内心有一种难以言说的感觉,暂时没再想,在路边拦了辆出租车离开。
……
车流涌动,对面路面停车场,一台黑色迈巴赫的车厢里,男人单手扯开领结,刚才去得太匆忙,只是把西装放在车上了,并没有解下领带。
副驾驶的人问:“哥,跟吗?”
“不用了,刚刚我惹她不高兴了,让她玩会儿吧。”车厢冰冷的低气压下,男人语气里有藏不住的宠溺。
“还不确定是不是呢。”副驾驶的男人寸头,细眼,脖子上戴着玉佛。
他说:“那天在酒店我见到的时就觉得跟您长相很像,比之前您找到过的那些人都像,尤其是也有那颗小黑痣。不过怪我这么早就跟您说了,您提前回来,宗爷会不会不高兴?”
“又能把我怎么样。”
男人闭眼揉着因为长途飞行而疲惫的双眼,但这即将发生的美好都令他薄唇忍不住上扬。
他是叫霍森,但现在也叫霍森林。
“回南园。”
司机驱车稳稳驶进笔直大道。
副驾驶的路雷说:“我已经叫保洁拿到她的东西了,DNA报告还要3天。这是她登记在酒店的信息,您看看。”
霍森林睁开眼,平板电脑上是一张酒店入住客人的登记截图,有夏甜甜的身份证号码与照片。他指腹透过屏幕摩挲着这张脸。
“只是哥,您知道她和谁住一起吗?”
“季行州。”
“哦?”他饶有兴致地弯起薄唇。
……
夏甜换到新的餐厅,见到了陈垚。
二十七岁的男人带着这近一年卧底磨砺的坚毅,指腹握枪的虎口多了一点粗粝的茧,他眉眼是硬朗的英俊,故意朝她伪装之前人设的痞笑时有一点亦正亦邪的味道。
夏甜忍不住哈哈大笑。
陈垚在把她逗笑的第一句问的是她的伤:“伤口还疼吗,恢复得怎么样?明天就搬到我那儿,我好照顾你吧。”
“不用的,快好了。”夏甜像小女生跟哥哥分享心事,悄【创建和谐家园】说:“哥,跟你说哦,我现在和季行州在一起。”
那一抹笑凝结在陈垚唇角,他原本明朗的眼像曜日隐入了云层,只是夏甜托着下巴在夹鱼,没有留意到。
“你遇到他了?”
“嗯!他现在当了医生。”
“伤口是他帮你处理的吗?”
“是啊。”
“你们想重新在一起?”
“没有,我不想,你知道他以前是怎么伤我的,嘴那么臭,我没原谅他。”
见陈垚还没有夹菜,夏甜把鱼片夹到他碗里。
“我现在只是想气气他,反正他像悔过似的,最近对我还挺关心,但我是不会再动心的。”
陈垚一时没说话,在夏甜喊了几声哥后才抬起头。
他笑:“哥哥都尊重你,只要你开心。不过如果你想重新和他在一起,希望你把人带给我见一见。”
“我才不会。”夏甜埋头喝桑葚汁,转移话题:“哥,说下你这一年发生的事呗,我学习一下。”
陈垚笑着把夏甜爱吃的菜推到她手边,在外面,就用他们那一套暗语说起一些事。
夏甜听得入神,最后听陈垚说警方曾经还有一名最高级的卧底曾是迦曼大毒枭身边的二把手,惊得又膜拜又痛心。
“确定他是见光了吗?”
见光也是他们在外面说的暗语暴露。
陈垚无不惋惜:“是在传递消息那天消失的,和常局一起消失。”
这名最高级别的卧底身份是高级机密,只有平湖市公安局局长是唯一知道他身份与代号的领导者,也是唯一交接者。
六年前,高级卧底是要传回一个重大情报,却在和常局碰头时一同消失。
警方在调查里得到居民提供的一些线索,有人在那天夜里听到枪声,但以为是街上摊贩炒那种老式的爆米花,也有居民看到了几个高大的男人深夜拖两个行李箱离开,家里黄狗一直朝他们箱子叫。
他们牺牲的概率百分之九十,警方找过很多线索,还是没有发现尸体,无法确认这名卧底的身份。
陈垚变换了夏甜能听懂的暗语解释,无法确认高级卧底的身份就找不到任何他可能留下的线索,毒贩是刻意掩藏他的尸体,斩断一切警方想得到的贩毒罪证。
“你也知道常局。你爸爸、老刘、老李,全都是常局培养出来的精英。也是因为这个,老刘和李叔才转来了宁江。”
夏甜只是略微知道一点老一辈的事。
刘华涛和其他前辈甘心选择从平湖市辞职,最大的原因是怀疑局里有毒贩安插的眼。
虽然这么多年来都没有再发生过这种卧底被暴露的情况,但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前辈们的警惕还是令他们选择了到新环境战斗。
夏甜感到胸腔的难受:“就没有一点线索吗,哪怕一丁点?”她双眼黯淡,神情难过。
陈垚敲她脑袋:“跟你说是你问到这个事了,我也是这次去迦曼回来才听到老刘他们提,不是说完让你难过的,做好当下吧。你鱼不要了?”
鸳鸯锅里的鱼片都已经煮烂了。
夏甜心不在焉重新丢了几片进去,还在惋惜这名卧底。
他是最高级别的卧底,但却无声无息消失在黑白之间,没有人能为他正名,也许他的爸爸妈妈也在苦苦找他。
夏甜想起了今天遇到的霍森,就像霍森找他妹妹霍甜甜一样,因为那份亲情,能把对妹妹的爱寄托到她一个陌生人身上。
夏甜想得出神,才听到陈垚在喊她。
“你吃饱了我就全吃了,可别怪哥没给你留。”
夏甜忙从他要夹的地方抢:“都是我的,哼!”
“哥,今天我遇到一个奇怪的事,你回头帮我打听一下一个叫霍森的呗,他贴了一个寻人启事,找他妹妹霍甜甜,你看看派出所有没有登记过。”
“行,他是有什么问题?”
“今天我们遇到了,他说我像他妹妹。”
陈垚挑眉:“跟我抢妹妹?想得美。你肯定没有遗失在这个世界上的亲哥哥,放心吧。”
夏甜不是这个意思,她当然肯定她爸妈只生过她。
她只是觉得今天遇到霍森时对方在看到她第一眼时没有意外的惊讶,就像是十分肯定一般,就像很早就知道是她,还知道她在哪里?
她也说不明白这种感觉,总有一种空气中有一双眼睛盯上了自己的错觉。
虽然她第六感一向准,但从前跟陈垚打赌的时候也有老输的次数,当然希望是她职业本能的多虑,毕竟这几天进出时也没发现有人跟踪她。
季行州在这时给她打来了电话。
“你在哪儿?”
他声音带着气喘,紧张揉碎在低沉的声线里。
夏甜:“你回去了?”
“你在哪儿?我没找到你。”
夏甜听着季行州的声音,他是真的在紧张和害怕,就像她随时可能再次消失一样。
“中华路这边一家店。”夏甜把桌上的纸巾拿过来,念着上面印的店名。
“我现在过来接你,留在原地等我。”
挂了电话,夏甜抬眼撞上陈垚的视线,忙垂头扒拉鱼片:“我就只是陪他玩玩儿,反正他也没体验过豪华酒店,我也没住过,我花花他的钱出口恶气,就是这样咯。”
陈垚抿了抿唇,夏甜有些怕他说她,偷偷瞄一眼。
她总觉得哥哥有什么话要对她说,但眼底和唇角却总是对她无保留的偏爱,就好像只要她不违法犯罪,他永远都会惯着她一样。
“哥,你先别告诉老刘啊,我休息一段时间还要回去的。”
“老刘说你遇上了一个老同学,我只是不知道是季行州。放心吧,我不告诉他你们的进程。”
他起身去结了账,在门口看见对面的花店,回到座位问夏甜:“他有给你补过白玫瑰吗?”
“没有,而且我也不要他的啊。”
陈垚望着她眼睛:“那哥还能送你吗?”
“当然啦。”夏甜笑起来。
陈垚一笑,到对面花店买了一支包装好的白玫瑰回来,夏甜很高兴地接过。
对于她和陈垚之间,白玫瑰就是亲情纯洁的象征。
刚被刘华涛接来住的时候,陈垚陪她的时间最多,每次提到季行州,她会说起她那些从来没有被满足的心愿。提到她想要一朵白玫瑰而季行州凶巴巴地不给她买时,陈垚二话没说出去给她买了一束回来,告诉她别人不给的就自己去挣。
陈垚教会她很多道理,而且从来不在她心里埋下仇恨的种子,就连她恨的毒贩他都会耐心开导她,说毒贩贩毒的原因也许有无奈。
她那次和他吵,质问他为什么帮毒贩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