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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なつめ獨补番]贵妃裙下臣》-第7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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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长公主同裴老夫人不约而同对视一眼,随即轻咳一声,道:“前几日我同你祖母一同入宫去探望太后,见太后精神愈发不好,便想着端午的时候让宫里热闹热闹,便预备多请些你们这样的年轻郎君,一同到清思殿前的球场上打一场马球赛,让她老人家高兴高兴。母亲也是怕你整日铺在公务上,球技生疏,到时惹人笑话,便先给你寻机会练练。”

        其实她说的并非假话,端午的宫宴的确是为了让太后高兴,不过,还有个目的,她未言明——那日,邀的多是年轻的郎君和娘子,其中有不少都是未曾嫁娶的,众人心知肚明,到时自然要趁机好好相看一番。

        她这个儿子,几次提到娶妻的事,都拿话搪塞过去,倒让她不敢直言相告,眼下虽未说谎,心里却莫名发虚。

        裴济眯眼望着她,眼中怀疑不退。

        裴老夫人心道这孩子心思多,忙肃着脸道:“好了,三郎,你母亲是一片好心。公务固然重要,给太后殿下尽孝也半点马虎不得。你母亲心中有数,绝不会耽误正事,今日便听他的,快去吧。”

        祖母发话,他也不好再拒绝,只能先掩下心中的失落与狐疑,躬身行礼离开。

        待人一走,大长公主立刻松了口气,拉着婆母的手道:“幸好有母亲在,否则我可招架不住这孩子多问。”

        三郎如今在朝中行走多了,外出办的差事也越来越重要,虽才及冠,整个人的气势与威压却丝毫不输比他年长许多的官员们。

        裴老夫人摇头无奈道:“那孩子,若不先瞒着他,谁知他那时要寻什么样的借口推脱不去?你呀,到那一日,一定得替他好好看看。他这个样子,真真是除了一副皮相生得好,便再没哪里讨小娘子喜欢了。”

        “是呀,小小年纪就跟块木头疙瘩似的,也不知像谁。先前我还总道他心里有人了,等了这么久,原来还是跟他父亲一样,天天只知忙公务。”

        婆媳两个在屋里好一阵数落他,又一起商议到那日要让他穿得鲜亮些过去,才能引人注目,直到宵禁时,他从芙蓉园回来,又来请安时才罢休。

        ……

        夜里,春月留了热水、巾帕等盥洗之物在屋里,便退下去歇息了。

        丽质一人留在寝殿里,一面看书,一面注意看着漏刻。

        已是月末,又该轮到裴济在宫中值夜的日子了。

        多日没有机会相见,依一贯的经验,今日应当要来。

        不知为何,今夜她不如以往镇定,手中虽捧着书,却忍不住一次次看漏刻,就连心口也时不时地砰砰跳动,稍不留神,便开始发怔。

        她索性放下书卷,起身到香案边跪下,从匣子里夹一块西域香便想投入炉中,可举到一半,动作又顿住,犹豫半晌,终是又放回匣子里。

        到底没事先说好,万一他不来,岂不是白费了这来之不易的香?

        漏刻中的水流一点点流淌而过,丽质重新定下心神,捧起书卷仔细地看,努力克制着再不走神。

        幸好,她向来自制力不错,未再心神不定,直到亥时二刻,双眼有些酸胀时,才放下书卷,熄灯入睡。

        黑暗里,她凝视着床顶片刻,慢慢闭上双眼,心里滑过淡淡的失落,稍纵即逝。

        他没来,大约有事绊住了吧。

        可那与她何干?她独来独往,不该为一件小事庸人自扰。

        ……

        很快便到端午,因体谅太后不能劳累,宫宴设在白日。

        这日天气晴好,阳光灿烂,清思殿外宽阔的马球场周围早已设满了座位与看台。

        年长的妇人们带着自家年纪小的娘子坐在一处,说说笑笑。小娘子们个个衣着鲜亮,打扮得花枝招展,三三两两凑在一起,一面议论衣裙与首饰,一面时不时朝场中看一眼。

        球场中,数个年轻郎君已换上袍服,骑着马试手里的鞠杖,不时有人用力一抽,将球准确无误的击入门中,引得小娘子们欣喜的呼声。

        裴济跟着母亲一路行到清思殿外,望见眼前情景,哪里还能不懂前几日父母与祖母的异样所谓何事?

        他原本就不苟言笑,见状更是冷了脸。

        场中已有小娘子发现了他的到来,几个人凑起来絮絮说了两句,顿时便有不少或含羞带怯,或热情仰慕的眼神朝他看过来。

        从前鲜少有小娘子敢这样明目张胆地看他,一来,他生得一副好相貌,却一向冷淡,浑身上下透着股摄人的武气,二来,他是舞阳公主看上的人,谁也不敢同公主抢。

        如今,公主早已出嫁,今日又是大家心知肚明的相看之宴,自然便没那么多顾忌。

        母子二人正要过去,身旁的道上却传来轻缓的脚步声,二人循声望去,却见丽质未乘步辇,正带着两个宫人信步行来。

        几人迎面遇见,皆停下脚步。

        “公主,将军。”丽质含笑冲二人点头致意,态度自然,不见异样。

        大长公主也笑着回礼。

        裴济站在母亲身后,却是眼神一闪,忍不住悄悄捏了捏左手食指,拼命克制着视线在她身上过多停留。

        那日他本想入宫见她,偏临时被母亲与祖母遣去芙蓉园打球,又不好亲自过去同她解释,也不知她有没有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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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心底怅然,蹙着眉就要进去,却被一把拉住。

        大长公主后退一步,上上下下打量他,最后将视线落在他神情冷漠的脸上,不赞同道:“三郎啊,你这个样子,连笑脸也没有,谁家的娘子敢与你亲近?”

        裴济本就抗拒这样的场合,心里又念着丽质,闻言愈发沉默,只面无表情地望着母亲。

        大长公主面上一虚,忙挥手道:“罢了罢了,来了就好,一会儿好好击鞠,别给我丢脸就成。”

        “知道了。”裴济闷声应了句,又悄悄往不远处的丽质身上瞥一眼,这才跟着母亲过去。

        另一边,丽质在众人充满探究、打量的目光中从容而行,目不斜视地在自己的座榻上坐下。

        身边虽仍有不少人行礼,可态度却远不如从前恭敬。

        她也不恼,只一一受下,便端坐着,一面观望场中情形,一面与春月和青栀说着话。

        “原来今日的端午宴,竟别有目的。”事前虽未有人来说明,眼下看到,她自然明白了,“难怪要挑在白日。”

        青栀看一眼头顶灿烂的日光,笑道:“是呀,要是定在夜里,恐怕看不清样貌,哪里比得上白日的艳阳高照?”

        另一边的春月却面色不大好,悄悄扯扯她的衣袖,冲对面的大长公主与裴济那处使个眼色。

        丽质飞快地瞥一眼裴济,随即收回视线,淡笑着冲她微微摇头。

        这样的宴席,裴济自然也是跟着大长公主来相看这些小娘子的。

        方才初遇时,她心中也有诧异,紧接着又是片刻的彷徨与失落。可到坐下后,却慢慢有几分愧意。

        与他相处多了,也渐渐能摸到他变化极小的表情下,不同情绪的涌动。

        虽只匆匆瞥一眼,她已能察觉他跟在大长公主身边的不悦与烦躁,这场宴席,他显然不想来参加。

        若他本就没有这样的心思,即便父母长辈劝说,也无动于衷,倒也罢了。可若他是因她的缘故,才这样抗拒,这岂非成了她的错?

        她并不想阻碍他的人生。

        正想着,身边众人再度起身行礼。她抬头望去,正见萧淑妃含笑过来,身后的乳母手中还抱着才满百日不久的嗣直。

        二人视线相触碰,同时点头致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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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小的孩子生得粉雕玉琢,虽是早产,先前听闻也已病过一两回了,可此时看来,脸蛋圆圆,面色红润,半点不见虚弱的样子,显然被养育得十分好。

        孩子的双眼极有神,四下打量着,最后落在丽质身上时,竟然挥舞着手脚咯咯笑了起来。

        萧淑妃见状,毫不介怀地抱过儿子,问丽质:“贵妃要不要抱一抱?”

        丽质一愣,随即点头,笑着伸出手去,在乳母的纠正下,一手托在孩子的臀下,一手托在他的颈背处,动作小心又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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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孩子生得这样好,想来淑妃平日定十分悉心地照料着。”

        她不敢多抱,不一会儿便将孩子又递回乳母怀中。

        提到儿子,萧淑妃满面慈爱:“是啊,他来得早,总教我担心,幸好,是个有福气的孩子,如今越长越健壮了。”

        话音落下,却见众人都已起身离席,躬身行礼。

        丽质起身,循着方向望去,却见李景烨不知何时已亲自扶着太后过来了,此时正愣愣地望着她,目光中有几分恍惚与惆怅。

        她收敛起笑意,避开他的视线,跟着众人一起垂首躬身,恭敬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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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时间,场中有些寂静,是太后轻咳一声,才令他回过神来。

        他淡淡扫视四下,挥了挥手示意众人起来,随后便扶着太后坐到高座上。

      第82章荔枝

        皇帝与太后落座,其余诸人便也跟着坐下。

        因今日来的人中,多与皇家沾亲带故,又以女眷居多,较往日的宫宴更惬意随性。

        太后虽又瘦了几分,看来没什么力气,面上却带着笑意,尤其见到这样多鲜活的郎君与小娘子,连精神都好了不少。

        她与大长公主坐得近,二人时不时说两句话,望向一众如花的小娘子的眼神里都带着几分审视,仿佛已经开始替裴济相看了。

        今日预备的鞠赛共三场,第一场时长稍短,参加的多是几位年纪尚小,约莫十五六岁的小郎君们,一来先活跃一番气氛,二来也是这些贵族中的小一辈在众人面前露脸的机会。

        在尚武的大魏,一身精湛的击鞠技艺必不可少。

        此时比赛已开始了,不少人都聚精会神地望着场中,原本因天子与太后的到来而有几分拘束的众人渐渐放松下来,不时跟着比赛的节奏,或紧张,或欢呼,或唏嘘。

        不多时,比赛便结束了,唱筹的卫士高声宣布两方结果,赢的那一队便于众人的欢呼声中步上前去,领下皇帝和太后早就备好的奖赏。

        趁着休息时,数名内侍便将个巨大的木箱抬进来,呈到天子与太后面前的空地上。

        木箱的盖开着,其中填满碎冰,在五月已有些热的天气里冒着丝丝寒气。冰上正中则铺着一层新鲜的荔枝,约莫近百颗,颗颗饱满圆润,或红或青,有的还带着一串茎叶,一下便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何元士笑着上前,道:“陛下,这是岭南才送来的新鲜荔枝,可得趁现在食,老奴便斗胆让他们直接送到今日的宴上来了。”

        “嗯,荔枝是该趁鲜吃,先装盘吧。”李景烨点头表示赞同,望着已被迅速装好,送到眼前的两盘荔枝,下意识伸手往一旁看去,“丽娘——”

        这两字一出口,他便意识到了什么,悻悻住口。

        从前,但凡宫中有什么新鲜的东西进来,他最先想到的总是她,如今却不能了——他要避讳,别让她再成众矢之的。

        阶下的座上,丽质在众人的视线中波澜不惊,垂着眼沉默。

        李景烨眼神闪动,随即淡淡转开脸,冲何元士道:“分些下去吧。”

        何元士忙捧过一盘,小心翼翼分在已准备好的数十个琉璃盏中,命内侍们往下分送。

        太后冷眼看着李景烨的反应,原本高昂的兴致一下便消去大半。

        她一向不喜欢钟贵妃,近来更多了个封号不伦不类英国夫人钟四娘,更令她越发不懂皇帝的意图,只对钟家人厌恶不已。

        原本今日那位英国夫人没来,她便忍了心里的气,只对贵妃视而不见便罢了,如今皇帝却偏偏当众提了句,一下便教她气不打一处来,当众冷脸。

        大长公主见状,忙笑着转移话题:“太后,依我看,不妨留一盘下来,给下面两场做个彩头。”

        荔枝是金贵物,每年快马加鞭自岭南运来,大多已腐坏,只剩下这些还新鲜能食的,能分到一颗已十分不易,更不必说整整一盘。

        太后环顾四周,见众人都拘谨起来,又看一眼面无表情的裴济,这才先压下心中不满,强笑着让人从自己盘中取了十颗,由碎冰镇着,送到场中的唱筹处,道:“这盘中的荔枝,便赐给一会儿两场鞠赛中,获胜一队中,风头最盛的两人。”

        大长公主也跟着送出一对早已备下玉佩,道:“我这一对玉佩,便也做个彩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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