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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なつめ獨补番]贵妃裙下臣》-第6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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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景烨心烦意乱,无心责罚二人,只不耐地将他们斥退,令换了二人来补上。

        内侍们再度将步辇抬起,眼看就要远离仙居殿,他却忽然挥手将何元士召近。

        “元士,贤妃——不必留着了。”

        他烦躁地按揉额角,出口的话音极地,除了何元士外,连前后跟着的内侍都听不到。

        “你亲自去办,别让旁人知晓。”

        何元士吓得背后一阵冷汗,只得压着恐惧,无声应下。

        陛下登基这些年,虽疑心日重,脾气日躁,到底也不曾杀过身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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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他已愈发让人胆寒心悸。

        ……

        已近子时。

        裴济伏在丽质身上,轻轻吻着她的脖颈与双肩,感受着最后的余韵,迟迟不愿退开。

        灯台上的红烛方才没被吹灭,此刻燃烧殆尽,跳动的火苗猝然消失,余下最后一丝灯芯,冒出一缕青烟。

        屋里一下陷入黑暗。

        丽质伸手推身上的人。

        裴济慢慢翻身下去,却抱着她不肯放手,直带着她翻过身来,伏趴在自己胸口处。

        她懒得动弹,便乖顺地枕在他坚实的肩上,一手按在他心口处,感受着底下强有力的跳动。

        混沌的神思慢慢归位,她脑中恢复清明,渐渐想起白日的事,仍想验证一番,便拿指尖有意无意勾他的胸口,道:“今日我见陛下的模样,似乎有些不对劲。”

        裴济只觉胸口被勾得一阵酥麻,下意识握住她那只不安分的手,正凑到唇边轻吻,闻言顿了下,渐渐肃起脸,点头道:“不错,我也感觉到了,今日入宫,也恰问了太后。”

        丽质抬头,将下颚搁在他的胸口,问:“太后如何说?”

        皇帝的起居饮食起居一直都有内侍省管着,而嫔妃们则有六局二十四司负责,就连掌管宫务的萧淑妃也不敢过问皇帝的事。满宫中,唯有太后能知晓些。

        裴济枕在软枕上,抚着她柔软滑腻的面颊,蹙眉道:“太后也不大清楚,只知陛下近来已请了几回御医,却都说不出什么来,似乎是心中积郁,身子亏空。”

        白日太后说起此事,也不乏担忧。可是他们都心知肚明,陛下这样的性子,近来日益敏感,只怕身子亏空也多是思虑过重的缘故。

        太后先前本还有心替贤妃说话,劝陛下消气后便将她的禁足解了,可后来听说,正是那日从仙居殿出来后,陛下才越发不对劲,反倒不敢多管了。

        “过两日,我父亲打算往私下劝一劝陛下,稍放宽心,听张御医的话,修身养性,慢慢调养。”

        他料别人的话陛下恐怕听不进去,本打算亲自去劝,可父亲恐他因此与陛下生嫌隙,便令他暂时不动。

        他们自然都希望陛下能慢慢好转,恢复从前的样子。

        他压下心底莫名的,难以启齿的矛盾,望向趴在自己胸口的女人,眼神悄然黯淡。

        即便被遣回娘家,她似乎也关心着陛下。即便恨陛下,她也仍是陛下的嫔妃。

        而他,只能躲在阴暗处,偶尔与她亲近便已万分不易。

        这样的处境,令他挫败不已,甚至隐隐开始期望绝不可能的事。

        丽质却没注意他的目光,唇边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三郎,你说,陛下会听旁人的劝吗?”

        裴济没说话,搁在她背后抚摸的手掌顿住,灼烫的温度源源不断传递至她肌肤间。

        会不会听,他们心中都明白。

        若听得进劝,又怎会到今日这般地步?

        丽质侧过脸,将左耳贴近他胸口,声音极低:“如果有一天,他已变得昏聩无比,谁也不信,只沉迷享乐,连政事也不理了,你还会如此忠心地维护他吗?”

        裴济一颤,浑身肌肉倏然绷紧,震惊不已地望着她,似乎完全没料到她会说出这样胆大妄为的话来。

        如今的朝堂看似仍是一片平和,可暗里,君主与臣子们已渐渐离心。太平盛世的表象下,似乎有暗潮汹涌,一旦哪一天失衡,便会爆发剧烈冲突。

        他一点也不希望这一天的到来。

        可不知为何,他的心底竟然生出一丝微不可查的期待。

      第66章脸红

        黑暗里,裴济沉默许久,渐渐有些恐慌,不由要责备自己方才那样荒唐的念头。

        “他是陛下,是君主。”

        他嘶哑着嗓音开口,听来斩钉截铁,实则却不知是在回答她的话,还是在提醒自己。

        丽质隔着朦胧夜色注视他的反应,心中竟隐隐有几分同情。

        她知道,裴济身为皇亲,过去的二十年里,每日潜移默化地被教诲着“忠君”,这样的念头早已深入骨髓,难以改变。

        如今的李景烨不过才初露端倪,往后变本加厉时,他恐怕更要觉得难以面对。

        她难得爱怜地抚摸他的侧脸,凑近去轻吻他的唇瓣,柔声笑道:“我随口一说罢了,你不必放在心上。当初就说过的,不会让你做那些伤天害理、违背良心道义的事。”

        裴济没说话,只将她拖近到胸口,收紧双臂抱了一会儿,随即搂着她翻身压下,贴近亲吻。

        方才已亲密过,此刻他没了急切与强硬,一切如和风细雨,温柔不已。

        丽质格外温顺,双手搭在他肩上,耐心地应承。

        “丽娘,”良久,他将脸埋在她的发丝间,嗅着其中微微湿润的幽香,轻声问,“你是不是早就想好,要离开他了?”

        他忽然觉得自己有点猜到她一直以来的想法——她对陛下没有情义,甚至还有仇恨,恐怕一直暗中提防着,生怕有一日自己被抛弃,也能有一条后路。

        她没有安全感,他一直都知道。

        “你让我在扬州置的宅子,也是要留给自己的,对吗?”

        他后来仔细思量过,她与家中亲人感情淡漠,唯一一个亲姊姊也身在长安,即便日后与魏彭成婚,也不大可能会南下往扬州定居。

        她在扬州暗中购那样一座宅子,除了是给她自己的,还能有谁?

        扬州的确是个好地方。

        那里毗邻运河,往来的商队、路人络绎不绝,物产富饶,处处风流,更重要的是地处江南,远离长安纷扰。

        从前他料不到她身为嫔妃,竟一直怀着离开皇帝的心思,可后来一点点了解她便明白了,她的心思,不与常人同。

        丽质睁眼望着床顶,一手抚着他宽阔的肩,淡淡道:“不错,我的确想离开他。”

        裴济双臂慢慢撑起身子,伏在上方望着她。

        她对上他的眼,毫不闪躲:“从他下旨让我入宫那日起,我便知道,总有一日,他会抛弃我。”

        不但是因为那些断断续续的梦境,更因为她明白自己的处境。

        她从来都知道自己生得美貌,光这幅姣好的皮囊便能让人爱不释手。可她也知道,李景烨这样的人,既然能只见一次便不管不顾地让她入宫,以后自然也会这样对其他更美的女人。

        他绝不会将她放在与自己平等的位置上审视。

        “当初我第一眼见到你,便知道你是不一样的。”她伸手轻抚他悬在自己眼前的俊逸面庞,“我想离开,不是什么有违家国大义的事吧?”

        她唇边浮现朦胧的笑意,指尖从他乌黑浓眉和挺直鼻梁间一一滑过,最后落到他的唇边摩挲:“我不想骗你了。”

        他这么好,她若骗他,实在良心不安。

        “不是。”

        裴济艰涩地开口,感受到唇边若有似无的撩动,微微偏过头,将她莹白的一小截指尖含入口中。

        如果没有耐心了解她,他恐怕会与大多数人一样,斥责这女人不安分守己,却要痴心妄想。

        可此刻面对她,他只觉心中一阵酸痛,怜爱之意绵绵不绝,恨不能将她揉进怀里。

        这不过是个渴望挣脱的可怜女人,她值得旁人的全心爱护。

        偏偏得到她的人不曾珍惜……

        他尽力挥开脑中隐隐蹿起的不满,屈起双臂,俯低身含着她的唇瓣。

        “我会尽力帮你。”

        他附在她耳边低语。

        他会想办法,悄悄帮她将户籍、过路文书等都办妥。他并非主管此事者,私下办起来也需费些功夫,尤其不能让任何人知晓。

        尽管知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的道理,更明白她要脱身的可能微乎其微,他还是想帮她,哪怕只是先将一切准备好。

        一旦以后有机会,再渺茫他也会试一试。

        他这辈子,已栽在她手里了。

        ……

        第二日,丽质直睡到日上三竿才起身。

        虽然她对钟家人无甚好感,可睡在此处,实在比留在宫里令人安心多了。

        昨夜裴济自然想留宿,可他一早还得入宫参加朝会,若等着敲更鼓,武侯们才到坊间各处巡逻时离开,反而引人注目,一个不小心还可能遇到他父亲。

        无奈之下,他只得趁着敲更鼓前早些离开,提前等在坊门处。

        丽质望着铜镜中的自己,甚至忍不住自省。

        他说这两日不出意外,夜里都会来。再年轻健壮,恐怕也经不住这样连日熬夜。

        她是否不该在夜里与他那样纠缠,令他本就不多的睡眠愈发不足?

        “小娘子,你的脸怎么红了?”春月正在桌案处忙忙碌碌将饭食摆好,一转身却见丽质正红着脸对着铜镜【创建和谐家园】。

        “没事,大约是屋里不透风。”丽质一下回神,这才察觉一向坦然的自己竟不知不觉红了脸。

        心底忽然有种陌生的怪异感觉,令她蹙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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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日与兰英说好了,白日一同到先前裴济替她在长安买的宅子去看看。

        原本这宅子放在裴济名下,她不好明着过去,只让兰英暗中打理,如今仆从也一并安排了十余个,其中好几名身强力壮,能看家护院的,个个都是经裴济亲自盘查过身家背景的,十分可靠。

        得知魏彭的事,裴济恰好借机称这座宅子是赠与魏彭的新婚贺礼,不必再藏着掖着。昨日,陛下的旨意下来,魏彭已命人将地契交到兰英手中。

        不一会儿,二人收拾好,便与兰英一道坐车出府。

        车马前后,跟着她一同出宫的女官、内侍和侍卫们仍旧寸步不离地跟着。丽质掀开车帘看了一眼,面色有一瞬冷淡。

        她知道,这些人看似是专门服侍、照顾她的,实则都是李景烨的耳目。

        她留在钟府时,这些人不会太过警惕,可一旦出府,便会时刻紧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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