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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なつめ獨补番]贵妃裙下臣》-第2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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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景辉自然也看出了她的戒备,一双还带着几分少年气的眼眸里闪过几分失望与复杂。

        他面色沉了沉,望着她张了张口想说什么,最终却只冲她微微拱手,随后便继续大步前行,与她擦身而过。

        晴朗的秋日下,落叶自树梢飘落而下,落定在地。

        丽质微微闭目,轻舒一口气,只觉心底终于能有短暂地安定。

        ……

        夜里,裴济邀了李景辉一同饮酒,算作临别前的践行酒。

        因不想为外人所扰,二人未去酒肆,只在裴济的静舍中畅饮。

        二琵琶女坐在外间弹奏吟唱,二人则坐在内室叙话。

        酒到酣处,李景辉轻拍裴济的肩,道:“子晦,我少时也曾羡慕过你,小小年纪就跟着裴相游历过那样多的山川,还亲自披甲上阵,杀敌无数。整个长安的勋贵子弟加起来,也比不上你一个年少有为。如今可好了,终于也轮到我去边疆立功了。”

        裴济仰头饮下一杯清酒,闻言不由望向窗外明月,似是想起了少年时那段艰苦的日子:“那时候,苦是真的苦,可与将士们吃住在一处,拼杀在一起,同甘共苦,也着实难忘。”

        他记得自己才跟着父亲到河东时,本只是一时兴起,跟着进了军中,可父亲却告诫他,一旦入了军营,就不能有半点退缩。

        那时他不过十二岁,饶是再比同龄人沉稳,也不过还是个乳臭未干的孩子,凭着一腔热血投军,不过数日便因过于艰苦的操练而萌生退意。幸好他本性不会轻易认输,硬是咬牙坚持过最初的那两个月,待渐渐适应那样的日子,才变得如鱼得水起来。

        “军中不比别处,只望六郎你到时别后悔才好。”一向沉稳严肃的裴济难得借着酒意开起了玩笑。

        前几日,他曾问李景辉,为何忽然要去边地。李景辉只道留在长安倍感压抑,恰好从小就羡慕他曾在军中历练过,便想趁此机会,干脆出去磨练一番,兴许再回来时,心境也会不同。

        裴济真心希望这一对兄弟暂且分开些时日,各自冷静,再见面时,关系能稍稍缓和。

        李景辉大笑,指着他道:“你能忍得,我怎就不能?你小子别忘了,你的弓马,还有不少是我教的呢!”

        裴济但笑不语,又同李景辉对饮一杯。

        他比李景辉小一岁,最初学弓马时,的确是跟着李景辉学的,只是两年后,他的技艺便已在其之上。

        二人又笑了两句,眼看月上中天,李景辉忽然沉沉道:“子晦,你的为人,一向可靠,陛下与太后都信任你,我也是一样的。我离开长安后,还有一事想托付你。”

        裴济见他变得严肃沉郁的面色,不由放下酒杯。

        “长安城中,别人无须我担心,只有丽娘,她不一样。她出身寒微,又与家人不亲近,身后无所依仗,如今又处在风口浪尖上,太后也对她颇多不喜,实在令我放心不下。子晦,我想托你,在我不在长安的时候,替我暗中照看着她些。”

        话音落下,他目光诚恳地望向裴济。

        裴济沉默,心中复杂不已。

        就在几天前地夜里,他在麟德殿犯下错误时,那女人也曾开口要自己能护着她。而今日,即将远行的睿王,心中也还放不下她,开口拜托他的事,同样也是要照顾好她。

        他真不知是不是该说这二人实在心有灵犀。

        李景辉见他沉默不语,只当他心中犹豫,又道:“子晦,此事旁人我都信不过,唯有你,沉稳可靠,又能在陛下面前说得上话,难得陛下也肯听进你的话,看在咱们多年的情谊上,你能否答应我,好让我放心?”

        裴济垂眸,默默饮下一杯酒,心中颇有几分苦涩的滋味。

        他哑声问:“六郎,你是不是仍放不下她?”

        这回轮到李景辉沉默。

        他想起白日在宫中见到丽质时,明明近在眼前,却不能有半点逾越的处境,心中五味杂陈。

        他垂着眼轻叹一声,道:“子晦,我不瞒你,现在我想通了,如今我与她身份悬殊,怕是一点机会也没有了。可我总觉得,这辈子也放不下她了。即便不能把她留在身边,也还是想好好护着她,让她暂且过得好些。你能明白吗?”

        若他有一日得到了足够抗衡一切的权势与地位,他会再将她夺回。

        只是这话不能对旁人说。

        裴济对上他满含希望的双眼,不由眸光微闪,悄悄生出几分心虚与愧疚。

        睿王和陛下都还不知道,他如今已同他们都一样,被那祸水一般的女子迷得不能自拔,即便没有睿王的嘱托,他也早已答应了她,要暗中护着她的。

        片刻后,他避开李景辉的视线,望着杯中映着烛光的清凉液体,轻道了声“我答应你”。

        李景辉心中担忧暂解,重又敞开胸怀,与他畅饮。翌日,与安义康一道,从长安出发,往幽州而去。

        ……

        后宫中,自睿王走后的第二日,太后便病倒了。

        大约是受不住打击,这一回的病情来势汹汹。女官说,太后染了风寒,又急火攻心,这两日又忧思过度,方会如此。

        一时间,大明宫的气氛也变得阴沉起来。

        李景烨原本还想着李令月的婚事,想劝太后点头,让她答应将李令月嫁给钟灏,如此一来,只好暂时搁下,每日理完政事,便往长安殿去侍疾,到承欢殿的时候也少了许多。

        嫔妃们见状,为表孝心,也日日都往长安殿去。

        丽质反倒乐得轻松。太后早就发话,让她无事少去长安殿。此时太后有疾,她更不能过去,徒惹其厌恶。

        只是近来久居后宫,她能见到裴济的机会也少了许多。只有隔三差五,他随大长公主进宫来时,能偶尔远远的看见。

        好在,中秋那夜已经得到他的许诺,她安心许多,也不再急于一时。

        如此过了大半个月,到了九月初,太后的这场病终于慢慢见好。

        秋意渐浓,天气一日比一日凉。李景烨为表孝心,决定于十日后自大明宫迁至城郊的骊山温泉宫居住,比往年早了近一个月的时间。

        照以往惯例,天子居骊山行宫,至岁末方回,总共数月时间,因此宫中凡稍受宠的嫔妃都会随驾。

        朝臣们亦是如此。

        为方便皇帝理政,各中枢机构也都要暂时迁往行宫,许多重臣会随皇帝一同居住到骊山附近。

        丽质与裴济二人自然都要随行。

        裴济身为羽林卫大将军,提前五日便先往行宫附近与沿路驻防,直到出行当日的清晨,又匆匆带着人赶回,准备一路护送皇帝与众人东去骊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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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丽质登上马车前,正见到他一身银甲,内着紫袍,身姿挺拔地骑在高头大马上,面色沉着地催马小跑着一路检视各处跟随的侍卫们。

        她不由心中一动,刻意放慢登车的动作,趁他驾马从身边小跑经过时,状似不经意地仰头望他一眼。

        一双杏眼水盈盈的,含着几分怯怯的欢喜与期盼,又像是有掩不住的埋怨。

        其实裴济早已察觉到她的存在,可经过时,仍是竭力克制住自己,目光只稍一流转,自她面庞上飞快地滑过,便重又变得目不斜视起来。

        唯有抿得更紧,几乎泛白的唇角,与不自觉将缰绳攥得更紧的左手悄悄泄露出他内心的波动。

        不知为何,他觉得那双美丽动人的杏眼里,好像有什么不一样的暗示,引着他忍不住细细揣度品味。

        紧绷的力量自缰绳传递而出,马儿似乎感受到主人的变化,十分乖觉地稍稍放慢脚步,仿佛令二人擦肩而过的时刻也拖长了些。

        一切都在不言不语中悄然消失,仿佛风过无痕,无人发现。

        唯有一双冷冷的眼,隐在暗处,将二人间转瞬即逝的眼神交流与细微动作一一收入眼底,随后微不可查地无声皱眉。

      第29章出行

        骊山温泉宫距大明宫不过六十余里,队伍自清晨启程,时间充裕,便行得缓慢了些。

        丽质本闲坐在自己的马车中,可不一会儿便被李景烨召见,随侍君侧。

        她过去时,正见几位大臣从皇帝那辆格外宽敞的六驾马车中鱼贯而出,显然是才议完政事,裴济与其父裴琰也在其中。

        几位大臣见她,都略后退半步,微微拱手算是行礼致意,唯有行在最前面的群相之首萧龄甫,反应稍有轻慢。

        他虽也拱手致意,行动间却颇有几分不耐与怠慢,似乎因丽质这个贵妃抢了他女儿萧淑妃的嫔妃之首的位置而心有不满。

        丽质自然将他的反应看在眼里,却只微微笑了笑,便从容行过,全然没放在心上。

        经过走在最末的裴济身边时,她仍没有忘记小心翼翼地冲他投去个带着几分暗示的委屈又幽怨的眼神。

        只是未待看到裴济有半点反应,便见何元士已笑着迎了出来,亲自替她掀帘,道:“贵妃可算来了,陛下方才才念了一回,差老奴出来看呢。”

        丽质无法,只得笑着跟了进去。

        宽敞的马车里,李景烨正靠在一边伸手按揉眉心,面上虽有几分疲惫之色,可眉眼之间的松弛与温和,却显出他的好心情。

        这半个多月来,因睿王与公主的事和太后的病情,他总有些郁郁,如今终于有了回暖之势。

        丽质揣度着他的心情,也换上温柔动人的笑意,行到他膝边跪坐下,柔柔地唤了声“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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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伸手将她拉近些,先在她红唇上轻啄了一下,随即笑问:“丽娘这两日可有想朕?”

        因太后的病,他已有四五日未曾到后宫,除了让何元士到承欢殿来问候过两回,便只让人送了不少东西去萧淑妃的拾翠殿中。

        丽质自然不说实话,只将面颊贴到他肩上,娇声道:“陛下要处理朝政,又要向太后尽孝,妾不敢打扰陛下。”

        这样的话,她一贯如此回答。

        李景烨没得到期望的回答,虽有一瞬失望,倒也没恼,只揉了揉她的鬓发,将她发间的玉钗取下,令她发髻吹落,披散在肩背之上。

        他似乎格外爱看她发丝散落,将一张明艳面庞半遮半掩时的楚楚风情,只上下端详两眼,眸光便渐渐幽深起来。

        “丽娘,”他俯首去吻她下颚,“朕记得你最爱海棠?”

        丽质腰肢后仰,被他托在掌中,红着脸半推半就地闪躲,只含糊地应了声。

        “朕命人在温泉宫里为你建了一处海棠汤,只供你一人沐浴,可好?”他四五日未曾纾解,此刻得了闲,一点也不肯放过她,双手一用力便将她禁锢在身下。

        “难为陛下心中记着妾,妾该多谢陛下。”

        丽质心知自己闲了数日,今日定躲不过,便也不多挣扎,只红着脸别开眼,盼他能快些。

        大约因是白日,又在行进的马车中,轻微的颠簸摇晃令李景烨兴致格外高涨,直缠了她大半个时辰,仍未见丝毫疲累的迹象。

        幸好,在她意识恍惚,泪眼朦胧的时候,马车外传来何元士小心翼翼的声音:“陛下,旅途劳顿,太后犯了头疾,正请了女官问诊。”

        李景烨正是兴致高昂之时,半点也不愿停下。奈何他身为天子,须得向太后尽孝,给天下臣民作表率。

        他心中懊恼,便多用了几分力,逼得丽质呜咽出声,方草草了事,唤了内侍进来服侍清洗更衣。

        临走前,他俯身亲吻丽质汗湿的面颊,轻捏她指尖,道:“若觉得累,便在此多歇一会儿,不必急着走。夜里朕再来寻你。”

        丽质撑着疲累的眼睑轻轻“嗯”了声,却还是在他离开后,便起身穿衣离开。

        他去太后身边侍疾,谁知需要多久?若她一下睡去,再醒来时,他又回来了,可还需要费神应付呢。

        ……

        太后车架中,裴济已然闻讯,跟着母亲前来探望。

        如今睿王不在,先前又有了公主的事,大长公主生怕太后因此内疚,以为裴家从此要与之疏远,便着意叮嘱儿子,要多来尽孝。

        裴济也在太后膝下承欢过几年,自然也将她当亲长敬爱。

        此时大长公主坐在车中的矮榻边,絮絮地安慰着头昏脑胀的太后,他则端坐在一旁,偶尔适时地出言安慰一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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