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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乖认字!”栾小乖伸出爪爪,挨个念姓名贴的字,“栾小乖!”
“笨蛋宝宝,怎么又忘记自己的大名啦?”栾安舒捏住她的手,一个字一个字教宝宝读,“跟我念,栾、知、非。”
栾安舒盯着姓名贴,瘪瘪嘴,叛逆的大声读,“栾、小、乖!”
“你什么时候学会指鹿为马了?”栾安舒又双叒叕纠正道,“这三个字是栾知非。”
“不要嘛…”栾小乖嘴巴撅得更高,露出委委屈屈的小表情,“它是小乖的包包。”
“对,是你的。”
栾小乖嘟嘟囔囔说,“才不是栾、栾什么的!哼!”
“小乖,”栾安舒揉揉她的头发,“妈妈跟你解释过很多次,栾知非是你的大名。”
“哼!”栾小乖依旧很生气,哄不好那种生气。
“你动动脑子,”栾安舒戳戳她的脑袋,企图能戳出一点智商,“妈妈只有一个女儿,对吧?”
栾安舒认真思考了一番,才犹豫的点点头。
“我说。你需要思考那么久吗?”栾安舒有被宝宝气到。
明明一个人独占全家的宠爱,还没点自觉。
“所以呀,妈妈只会给小乖买书包,带小乖去幼儿园。”栾安舒拿起可爱的兔子包,在她面前晃晃,“瞧,它是小乖的,上面的名字也是小乖的。”
栾小乖顺着妈妈的思路,绕了一圈,又绕回去,指着姓名贴大声念,“栾、小、乖!”
“……”栾安舒快崩溃了。
她非常怀疑,自己穷极一生,也教不会小乖认大名。
早知道别叫小乖了。
从她出生那天开始,就一直喊栾知非。
乖什么乖呢!
“小乖,你知道吗?”栾安舒换了个思路,试图以身说法,“平常呢,我们在家里叫的名字,其实不是正式名字。就比如你叫我妈妈,其他人不会叫我妈妈,对吧?”
“对!”小乖扑过去,抱紧栾安舒,“妈妈是小乖的妈妈~”
很好。
栾安舒再接再厉,继续说道,“妈妈有大名,你知道妈妈的大名叫什么吗?”
“叫小乖妈妈!”
“哪会有人叫这种名字啊?”栾安舒拿出纸笔,一字字写下自己的名字,并且教她念。
小乖盯着她一笔一划,写下三个大字,脸上再次露出清澈的呆笨。
栾安舒,是谁?
小乖认识这个人吗?
栾小乖指指点点,再次篡改栾安舒的名字,“小乖妈妈。”
“……”就算笨蛋宝宝不会认字,至少应该会数数吧?
三个字和四个字能一样吗?
栾安舒有点想要放弃,把这个艰难的任务,留给幼儿园老师。
老师真辛苦,栾安舒在心里向小乖未来的老师致以问候。
正当栾安舒决定放弃之际,小乖宝宝突然问,“萝卜爸爸叫什么?”
“他呀。”栾安舒指尖弯了弯,重新拿起笔。
翻过一页,认真写下戚令世三个字。
“他的名字。”栾安舒凝视纸页上的字,“戚令世。”
教再多次也记不住大名的栾小乖,竟然跟她重复,“戚令世。”
“你呀。”栾安舒没好气瞪她。
该记的学不会。
不该记的倒是记住了。
“妈妈。”栾小乖拿过写了名字的小本本,戳戳戚令世的名字,又戳戳前一页的栾安舒,“爸爸比妈妈好看。”
“呃。”栾安舒能够理解宝宝的意思。
她想说,自己写的戚令世三个字,比栾安舒好看。
正因为理解,所以才无言以对。
能不好看吗?
学生时代的栾安舒,是个平凡的姑娘。
字迹也普普通通,着急赶作业时,会特别凌乱。
后来升入大学,为了给戚令世写情书,栾安舒狠狠练了一段时间的字。
尤其是他的名字。
现在总有人夸栾安舒的字如其人,十分好看。
极少有人知道,她写的最好看的三个字,是初恋的名字。
“小乖,”栾安舒生硬的转移话题,“妈妈教你写自己的名字,好吗?”
“好耶!”栾小乖高兴地跳起来,“写栾小乖!”
“……好,写栾小乖。”栾安舒别无它法,只好在翻开那一页的下方,写下栾小乖三个字。
她以前用字帖练字,写出的字四四方方,上下对齐。
栾小乖看看自己的名字,又看看上面三个字,嘀嘀咕咕抱怨,“妈妈偏心!爸爸最好看!”
“怎么又扯回来了。”栾安舒揉揉眉心,无奈的对宝宝承诺,“妈妈今天就开始练字,争取把小乖写的最好看,行吗?”
“好~!”栾小乖快乐的同意。
经过一番斗智斗勇,栾安舒终于把明天要上幼儿园的宝宝哄睡着。
隔着被子轻轻拍抚两下,栾小乖的呼吸均匀而又绵长。
时间尚早,她习惯性拿起床头柜夹了书签的书。翻到上次读的位置,却有些看不进去,只好又放回去。
栾小乖很喜欢妈妈的字,把写了名字的小本本拿进来。
栾安舒顺势拿起,指腹轻轻触摸自己的字迹。
人类真的很神奇。
有些技能一旦学会,便不会忘记。就好像骑自行车,只要学过一次,再隔几个月几年,还是会骑。
又比如,关于初恋的记忆。
曾几何时,栾安舒以为自己已经遗忘了那么个人。
结果,只是想这样写下他的名字,岁月深处那些关于戚令世的片段,仿佛终于找到宣泄的契机,迫不及待跑出来。
记得,戚令世的字非常好看。
比她练过的字还要好看。
只是,栾安舒翻遍记忆,却找不到他写下自己名字的时刻。
十九岁的栾安舒,怯懦又单纯,还非常怂,连一点点小要求都不敢提。
她理所当然的倾其所有,即使没有得到回应,却依然觉得不够,害怕委屈了戚令世。
最可笑的是,她以为戚令世和自己交往,受了天大的委屈,所以才不肯付出一点点感情。
直到前几天——
‘是我的问题。’
‘我几乎不能感受到别人的感情。’
‘你没有问。’
“真是够了!”栾安舒曲起手指,抵住隐隐作疼的额角,“这么重要的事情,他难道不会主动说吗?”
栾安舒低声抱怨,并且强行忽略‘没谈过恋爱的戚令世,压根不觉得自己有毛病’这件事。
“都是他的错!”栾安舒粗暴的得出结论,用力拉起棉被,蒙住自己的脑袋,利用睡觉来逃避现实。
**
九月的第一天,栾小乖正式晋升为幼儿园学生的大日子。
栾安舒特意请了两个小时假,亲自送宝宝去学校。
“姨姨拜拜!”出门前,栾小乖向留守在家的赵淑惠挥手,“小乖去幼儿园啦!”
“嗯嗯,路上小心点。”赵淑惠连声嘱咐,“儿童手表不要乱摘,想姨姨了就按这里,给我打电话。今天下午,姨姨在学校门口接你。”
赵淑惠越说越觉得不放心,恨不得挂在小乖书包上,陪她一起去幼儿园。
谁能想到,去学校的宝宝没有哭,反倒家里阿姨难过得挠心挠肺。
栾安舒知道她跟小乖感情深,连忙安慰道,“赵姐,你别太担心,我会把小乖交到老师手里的。她去幼儿园这段时间,你正好可以休息一会。”
“嗯。”赵淑惠面色凝重,甚至冒出荒谬的想法,“孩子这么小,必须去幼儿园吗?”
“必须去!”小乖脆生生回答,“小乖要去幼儿园!还要去大学!”
“好好好,带你去。”栾安舒牵起她的手,慢悠悠走出小区。
刚出小区大门,栾小乖视力好,认出熟悉的车子,挣开妈妈的手掌跑过去。
“小乖!”薛尧最先看到他,从车里探出头,激动的像哈士奇。
“尧尧!”小乖蹦蹦跳跳叫他,仰起脸说,“你怎么才来!”
“幼儿园放暑假,我去找妈妈啦!”薛尧从车里探出半个身子,伸长手臂握住小乖。
两只团子完美复刻影视剧告别的经典桥段,连对话都非常类似。
“尧尧,小乖想你!”
“我也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