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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粒噎了下。
她自知理亏,干咳了声:“那我们来聊聊天吧。”
“聊什么?”
虞粒扯了扯被子,安静的房间有窸窸窣窣的布料摩擦的声音。
她也在想该聊什么。
想了一会儿,问:“你今天为什么喝酒?心情不好?”
程宗遖说:“没有。”
“那你跟谁喝的酒?自己一个人?在酒吧吗?”一连串的问题。
“在家,跟林昭。”程宗遖耐心回答。
“他为什么大白天就找你喝酒?”虞粒皱了皱眉头,下意识说:“你那个朋友是个渣男吧?”
“......”她这前言不搭后语的一句,倒把程宗遖给逗乐了,“怎么这么说?”
“一看就不是好人。”
虞粒想到之前林昭走之前对程宗遖说悄悄话就来气,肯定是讲她坏话了,所以这会儿私人情绪很重,当然也不否认,她对林昭的第一印象就是如此,林昭虽和程宗遖是朋友,都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富二代,可他完全没有程宗遖的成熟稳重,一身的纨绔气息。
“那我呢?”程宗遖忽然问,“不怕我也不是?”
虞粒不假思索:“别人怎么想我不知道,反正在我这里,你肯定是个好人!”
突如其来的好人卡,程宗遖又笑了。但也陷入了沉默。
或许时间再长一点,他真实的一面就会被她发现,到时候她会不会失望,他并不是她看到的那么完美。他和其他男人一样庸俗又自私。
“唐元强的事情,你.....是看到我手机的视频了,所以才这么做的吗?”
话题跳转得太快,程宗遖都迟钝了一秒,他如实回答:“嗯。”
已经无需再多问了,虞粒将程宗遖抱得更紧,语气真诚:“程宗遖,你是对我最好的人了。是在这个世界上对我最最最最好的人。”
她感动得一塌糊涂,甚至有想哭的冲动,说话时,略微带着点哭腔。
这世上能有一个男人为她做到这个地步,她还有什么理由不去爱。甚至觉得,只有爱还是无以为报。
程宗遖低了低头,在她额头落下一枚安抚的轻吻。没有说话。
她继续絮絮叨叨地说:“我爸妈其实没有结过婚,他们一开始就是玩玩而已,我的到来是他们不负责任的后果,我爸为了让我妈留下我就给了她一笔钱,我爸一直都在给我妈拿抚养费,她之所以不把我给我爸,就是为了抚养费,后来我爸就去【创建和谐家园】打工了.....”
许是早就对自己破败的原生家庭麻木了,她说起自己的身世一点都不觉得难过,反而兴致勃勃的问:“你去过【创建和谐家园】吗?”
“没有。”
“啊?真的?”虞粒不敢置信。
她以为程宗遖早就游遍千山万水了。
“嗯。”程宗遖说。
这话是真的,程宗遖虽然确实去过世界各地很多地方,可还真没去过高原,他不太喜欢海拔高的地方。
“我之前看过一部电影,叫《冈仁波齐》,就是因为我爸才去看的,看了之后感触很深,我觉得人有信仰真的太重要了,他们可以为了信仰从几千公里之外的地方去朝圣,而且据说在【创建和谐家园】挂经幡祈福特别灵。”
虞粒突然想到了什么,她昂起头看他,“等我高考结束,我们一起去好不好?”
“我已经很久没有我爸的消息了,我想去找找他,如果找不到就为他祈福。”虞粒说完之后,又小声地补充:“也为你祈福。”
程宗遖饶有兴致地“嗯?”了声,“为我祈什么福?”
虞粒煞有介事地清了清嗓,一本正经道:“希望你.....只对我一个人这么好。”
程宗遖沉沉笑了声,一针见血:“这应该是为你自己祈福吧。”
虞粒在他胸膛里尴尬地蹭了蹭脸,不回答他的话了,而是又问了遍:“要不要陪我去了!”
“好。”程宗遖纵容地允诺,“陪你去。”
可她并不知道,程宗遖不仅不喜欢海拔高的地方,他也并没有什么所谓的信仰,他从不信佛。他觉得这些东西太过虚无缥缈。
哪儿有什么神明,都是无知人类的臆想和寄托罢了。求神拜佛只是走投无路时最后的自我安慰。
陪她去,也只是博美人一笑,并不会改变他最直观的看法。
虞粒欢喜开来,她捧着程宗遖的脸就亲了口,以示嘉奖。
现在的睡姿不太舒服,她下意识抬起了腿,搭到了程宗遖的腿上,结果无意间碰到了一处滚烫,这一下可直接让程宗遖身体紧绷了几分。
虞粒有点懵圈。
又不确定的挪了挪腿,再碰了下。
程宗遖蓦地攥住她不安分的腿,放下来,声线沙哑:“别乱动。”
聊了这么半天的闲天,虞粒还以为程宗遖早就冷静下来了,结果还是没有任何好转,合着他忍到了现在。难怪不想碰她,实际上是不敢碰。
虞粒讪讪地收回腿,她又尴尬地咳了声。
想到刚才碰到时那坚硬的触感,虞粒的脸颊就发起了热。
他很难受吧?
一时之间,又羞涩又愧疚。
她也不知道怎么想的,脑子一热就伸出手放上去,小心翼翼探寻。隔着一层薄薄布料,好奇心太重。
这一回程宗遖却没有阻止,而是翻了个身,将她半压着,脸朝她逼近,他沉灼的气息喷薄在她耳侧,又用那种蛊惑的声音怂恿道:“要摸就伸进去摸。”
40 ☪ 许愿 ◇
◎你会不会去找别的女人◎
虞粒都还没来得及有所反应, 程宗遖就抓住她的手按了上去,轻轻的缓缓的,带着些试探意味, 似乎在等她适应。
原本平稳的呼吸迅速变得沉重紊乱。他另只手狠狠捏着她, 情难自禁地咬她的耳垂。
虞粒脑子一片空白,等感知回归时,事态已经越来越失控。
在她印象中,程宗遖一直都是从容不迫, 闲适又沉稳的人, 好像对什么都不在意,又好像对什么都有胸有成竹。即便刚才两人激烈接吻时, 他都还是一副运筹帷幄的姿态,像个高高在上的指挥官, 占领着主导权, 把控着彼此的节奏。
可现在, 两人再一次角色转换,此刻的程宗遖仿佛藤蔓依附她而生, 她将主导权一夺而过,甚至宛如拿捏他生命的救世主,朝与夕, 起与落,释放或盛开皆由她定。
然而正当情到浓时, 虞粒彻底回过神来,吓了一大跳, 惊叫了声后猛地缩回了手。
手心发烫, 她下意识攥紧拳头。无助又羞赧地看着程宗遖, 老半天说不出话来
到底年纪小见识少, 什么都不懂。别看平常张牙舞爪的,一旦动起真格儿来,小孩儿本性立马暴露无遗。
刚才抽回手太过突如其来,杀了程宗遖一个措手不及,原本已然沉浸其中的他被瞬间扯回了现实,而且她那一下可不含糊,弄得他有点疼,不适地皱起了眉。
从今晚到现在,她临阵脱逃又不是第一次,可这回好像格外恼火,程宗遖一只胳膊搭上眼睛,他极其沉闷地吐出一口气,随即又难掩烦躁和不耐烦地啧了声。
刚才还行,做几个深呼吸缓缓能控制,这会儿已经完全脱离了轨道,已经不是只差临门一脚的事儿了。
下一秒,程宗遖掀开被子,再次朝她扑过去,跪在她两侧,半趴着,将她圈牢。
窗帘拉得严严实实,屋内光线昏暗,但程宗遖好似能准确无误捕捉到她的眼睛,目光灼灼。
“这样都害怕?”嗓音沙哑,语调却是意味深长,故作幽怨:“到你不害怕的那天,我岂不是要等很久?”
虞粒扭扭捏捏的,还是没说话。
不过程宗遖也不是真的怪她,就是现在这样不上不下的,受折磨的只有他而已。
他去寻她的嘴唇,碾磨时含混出声:“那我自己来,你多学着点。”
明明坏透了,口吻却一本正经得很,仿佛真的在教她什么正经本事。
他一点也没闲着,一手拥住她,吻她的下巴、脸颊、锁骨。每一缕呼吸都深深动了情。
虞粒的脸早就烧得通红,她无法形容此刻的场景有多疯狂。
黑暗中,他的双眼如鹰一般犀利,却又如夜一般深沉,仿佛氤氲了一层雾气,一股朦胧的性感。迷惑着她随他一起沦陷。
这个夜晚注定不平静。
尤记得上次她喝醉酒,程宗遖说也对着她用手做了同样的事情,可上次毕竟她醉得不省人事,她想象不出来是什么样子的,然而现在身临其境,她才知道到底有多致命。是致命的吸引力。
她死死地闭上眼睛,一动都不敢动。
不知道过去多久,他终于安静下来,像一根紧绷的弦终于松了劲儿,他的头无力地埋进她脖颈间,吻了下。然后就没动静了,只剩下还不算平稳的呼吸。
他的头发有些湿了,贴在她的肌肤上,有些凉。被打湿的不只他的头发,还有无辜遭殃的她。
过了一会儿,程宗遖拉着虞粒去洗澡。
明亮的光线下,她的脸还是红得透顶,简直就是熟透了的石榴。
她背过身去独自清理胸口前留下的黏腻痕迹,不好意思再多看程宗遖一眼,拿起浴巾胡乱擦几下水渍就跑了出去。
相较于虞粒的手足无措,程宗遖倒过于云淡风轻了。看到虞粒的落荒而逃,心情大好地笑了声,等他洗好澡出去时,虞粒已经换好新的睡衣躺在床上,掩饰尴尬般的玩手机了。
看到程宗遖走出来,她又翻了个身,背对着他,脑袋都快全埋进被子里了。
她房间的床单脏了,没功夫换,只好来程宗遖的房间了。
虞粒到现在都还没缓过神来,整个人都恍恍惚惚的,直到身侧的位置塌陷,程宗遖躺上来从背后将她拥住。
虞粒下意识抖了一下。
程宗遖又无奈地笑了声,打趣道:“胆儿这么小,以后怎么办?”
他一边说一边吻她的耳骨。低醇嗓音拂过耳廓。
通过今晚,她发现她真的很胆小,看来以前是真的太单纯了。只是程宗遖这句话,让她冷不丁想起刚才他说过的那句“到你不害怕的那天,我岂不是要等很久?”
想到这,虞粒放下手机,突然翻过身来,正对着程宗遖,灵魂拷问:“如果你真的要等很久,你....会不会去找别的女人?”
男人无疑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如果时间长了,她一直没有胆量跨出那一步,程宗遖是不是就对她没兴趣了?毕竟她一无所有,除了一腔崇拜和爱意,只有一具年轻身体。
就程宗遖这种无论从哪一方面都完美的人,多的是女人往他身上扑,当然,身材好长得好的女人那就更不缺了。
“如果你真敢去找别的女人。”还不待他回答,虞粒就又着急地开口,可一时半会儿又不知道该怎么做出有震慑力的警告。
程宗遖要笑不笑的样子,看上去格外轻佻,“你就怎么?”
虞粒撑起身,想象了一下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的场景,刚想象了一半她就气愤了起来,就跟真的发生了一样,手不停地拍打他的胸膛,“我就打你!打死你!”
是真的动真格打他,一下下用力得很,未免入戏太深。
程宗遖还故作痛苦地闷哼,“再使点劲儿,我绝对活不到那天。”
果不其然,虞粒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