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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なつめ獨补番]裁雪缝山》-第4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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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嘉泽下意识地闭眼去躲扬起的灰尘。

        却听到乔溪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声音,“你自己看,寒梅上面虽然枯萎了,但是下面抽了新芽。”ĴŚĜ

        “而且若是阿爷真的出了事,青山外面妖异不是翻了天。乔嘉泽你当真是个傻的,没点儿自己的判断吗?”

        乔嘉泽缓缓睁开了眼睛。

        起初,那双眼里还满是迷茫,可等他看清寒梅根部窜出的零星几点的绿芽时,眼底染上了欣喜。

        “是真的!寒梅没枯,可是……”

        欣喜过后,便又是无穷无尽的疑惑,毕竟在这么多年里,从来没有那个乔家人所对应的山树枯了又重新抽芽的。

        “总归阿爷现在人没事。”乔溪松了一口气,虽说在回来的路上,她就猜到应该是这样的,可不曾确认,她的一颗心仍旧七上八下地,落不到实处。

        现在看到抽了新芽的寒梅,且不管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总归人活着就好。

        “至于他去哪儿了,总会有法子找到的。”

        “这倒是。”乔嘉泽点了点头,只是当他的视线看向乔溪时,语气中又带了两丝落寞。

        “小溪,现在阿爷下落不明,寒梅还出现了这样怪异的状况,你知道的吧,家主的位置你不得不暂时坐上去了。”

        “我知道。”乔溪的眼睛微微下垂,她看着寒梅抽出的嫩芽,久久移不开视线,“没什么,这世上,多得是做不喜欢事情的人。”

        “别人做得,没理由我乔溪做不得。”

        乔嘉泽看着面前这个过去每每提到家主就直跳脚的小姑娘,总觉得有些什么变了。

        乔溪像是一下就长大了。

        她不再闹着不当家主,想要当个普通人。

        乔嘉泽觉得自己应该感到欣慰才是。

        可偏偏心里没有半点欣慰的感觉,反倒是无穷无尽的酸涩从心头升起,让他的眼睛像进了沙子一样,得拼了命地眨,才不那么难受。

        作者有话说:

      ◉ 第 38 章

        第三十八章

        -

        乔柘等得是坐立不安。

        连带着跟着他一起来的人, 纷纷小声低语着。

        漆黑的森林,喃喃地低语,让人心里发毛。

        就在沈鹭第三次抬起头看那轮长了毛的月亮时, 身后总算传来身影。

        乔溪和乔嘉泽从浓雾中走了出来。

        等到两人在沈鹭身旁站定,那浓重的后雾缓缓消失, 露出了平平无奇的山景。

        “乔溪。”乔柘沉不住气, 先开口道,“你竟然没有把兄长的寒梅带出来, 究竟存的什么心?”

        “你想他死也死得不安生吗?”

        瞧瞧,句句把乔溪往不孝两个字上推。

        乔溪皮笑肉不笑道, “二爷爷, 我还想问一句, 是谁第一个说我阿爷的寒梅枯了的。”

        乔柘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着什么药,偏头示意人群中常年守祖山的小伙子走了出来。

        从人群中走出来的小伙子看着尚未成年的样子,他怯怯地举了举手,一双眼睛滴流乱转着, 不知在想些什么。

        乔溪往前两步,右手掌心重重落在小伙子的左脸上。

        那耳光打得极重。

        耳光声之响亮,让在场的人都愣住了, 一时间就连乔柘也忘了说话。

        挨了一记耳光的小伙子更是伸手捂着发麻的左脸,双腿轻轻抖动着,恨不得拔腿就跑的样子。

        “家主的寒梅好端端的,你竟是说它枯萎了。怎么?是在咒家主去死吗?”

        扑通一声, 小伙子跪了下去。

        他抬头看向乔柘,“我当真看见那寒梅……枯了啊……”

        “枯?”乔溪截住了乔柘的话头, 她的话虽说是在同跪着的那个小伙子说, 视线却是看向了乔柘, “冬去春来,寒梅换新芽罢了。乔家是怎么亏待你了?让你连确认都不敢确认,就急匆匆地下了定论?”

        乔柘面色难看,他的视线落在乔溪身上,像是在审视乔溪的话是不是在诓人。

        可乔溪却是丝毫不惧,“二爷爷,你要是觉得我撒谎,大可以和我一起进去看看,看看我阿爷的寒梅是不是抽了新芽。”

        “你们中,如果还有人不信。”乔溪转过头,视线从在场的人身上一一扫过,“大可以一起跟着去看看。”

        “但我丑话说在前头,祖山禁地,寻常人不得入内,你们现在不去看,过了今晚,谁也不能往里踏半步!”乔溪说话时一字一顿,每一个字都落在了重音上,当中的警告意味难以忽视。

        “我和你进去再看一眼。”乔柘沉着脸开口,“我先前进去确认过,没什么新芽不新芽的。你是小辈,难免有眼拙的时候。更何况,祖山中与人相连的山树向来四季常青,哪有什么长新芽的说法。”

        乔溪笑了起来,月光下,整张脸都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银光。

        “二爷爷,那你就跟我一起来吧。”

        “再好好看看,寒梅树根处,是不是冒出了新芽。”

        再次进入祖山,寻找属于乔氓的那棵寒梅变得轻车熟路。

        和乔柘的浑身紧绷如临大敌相比,乔溪就闲适了不少,一路上还有空对着乔嘉泽的那棵山树点评一二。

        很快,三人就到了寒梅面前。

        乔柘面上先是难掩的欢喜,毕竟入目所见到的便是焦枯的树干,树干上哪有半分绿意,可很快,那欣喜就被错愕压了下去,在树根边缘,的确抽出了细细的新芽。

        “短短一会儿时间,竟然大了这么多。”乔嘉泽看向那新芽,低声惊叹道。

        乔柘面色难看地看着那株寒梅。

        可乔溪并不给他什么思考的时间,开口便直截了当的点破了乔柘心中所想。

        “二爷爷,我知道,你此番是针对我。”乔溪声音微冷,“你不喜欢我这个不是在山里出生的人接家主的位子。”

        “一个女娃娃,能担什么大任。”乔柘哼了一声,他并没有反驳乔溪的话,“大哥他老糊涂了,我可没有。”

        “二爷爷,不管你服还是不服。”乔溪往前走了半步,一双眼睛亮得惊人,“阿爷现在不在山上,那么乔家最大的人就是我。”

        “我顾念着你年纪大,喊你一声二爷爷,就不当着族人的面罚你。从祖山下去之后,还请二爷爷好生生的在村子里住着,年纪大了,别总出去晃荡,免得扭了腰折了脚,得不偿失。”

        乔柘瞪大了眼睛,鼻孔也随着呼吸轻轻动着,呼出的热气在他脸前氤氲成一片热气。

        “你这是要让我在家禁足?”

        “是。”乔溪眼睛弯了弯,“二爷爷,还请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我没什么耐心,说不定趁着阿爷不在的空当把我不喜欢的人全部除名呢。”

        “好……好……好!”乔柘伸出一根指头,指向乔溪。他连说三个好字,面色涨得铁青。

        “我等着瞧,你这个女娃娃,能有什么出息!”乔柘眉毛一横,厉声道,“我等着看呢!”

        目送着乔柘一伙人离开,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

        背挺得笔直的乔溪一下松了口气,半靠在沈鹭的车上,双眼有些放空。

        “行啊你。”乔嘉泽却仍旧精神得很,“几天不见,气势更足了。”

        乔溪白了乔嘉泽一眼,懒得搭理他,转而看向站在一旁的沈鹭,“回宅子住一天吧,正好歇歇。”

        沈鹭点了点头,解了车锁。

        乔嘉泽却是快过所有人,第一个钻上了副驾的位置。

        “乔溪,我还没问你呢,怎么他也跟上来了,你们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熟悉。”乔嘉泽转过身去,对着坐在后座的乔溪挤眉弄眼道。

        “他不来,我靠步行上山吗?等我爬上来,怕是你已经被乔柘那个老东西吃得骨头渣都不剩了。”

        提起乔柘,乔嘉泽的气焰矮了两分,“不怪我信了他,主要宅子里看着,阿爷真不像是自己离开的。”

        “等会儿回去你就瞧见了,乱得像是进了贼!任谁看了,都觉得阿爷出了事儿。毕竟我们这一行的,能有几个善终。”

        乔嘉泽的话并没有错。

        常年和妖异打交道,说不定哪天就阴沟里翻了船,是死是活没人知道,死在哪个人迹罕至的山沟沟也没人知道。

        这就是为什么,乔家每有一个孩子出生,祖山上都同样会有一棵与其性命相连的山树长成。

        “大伯呢?”乔溪看向乔嘉泽,没再继续刚刚的话题,“怎么没见他,还有二伯。”

        “我爸他和我妈一起在开会,等我联系上他,已经是傍晚了,他得到消息已经在往回赶了。”乔嘉泽翻出手机看了看时间,“这会儿,应该在回来的飞机上。”

        “至于二叔。”乔嘉泽的嘴角微微下瞥,“整天神出鬼没的,谁知道他去了哪里。小溪,不是我背后说长辈坏话啊,二叔在外面做的事儿都不怎么干净,不合规矩!你别和他有什么牵扯,当个逢年过节叫声二叔的普通亲戚就行了。”

        “到了。”乔溪正想说什么,沈鹭开口打断了他们两个人的对话。

        偏头看向车窗外,是大宅子的院门。

        “走,我领你去看看,家里乱成什么样了。”乔嘉泽第一个下了车,头也没回地就跨过了宅门。

        乔溪也跟上了他,只是刚走两步,才发现沈鹭并没有跟上来。

        “沈鹭?”乔溪回过头,见沈鹭仍旧在车里,有些疑惑。

        沈鹭摆了摆手道,“我在车里休息就好了,你好好睡一觉。”

        乔溪微微偏过头,打量着沈鹭的神色,片刻后,乔溪开了口,语气中带了一丝笑,“沈鹭,你不会以为家里只有两间屋子吧。放心吧,有让你休息的客房,不会要你和乔嘉泽挤在一起的。”

        沈鹭闻言也不再推辞,跟上了乔溪的步子。

        乔溪这才有时间和他说上话,“刚刚你做得不错,我和乔嘉泽都不在,你一个人还能压住那群老东西。”

        “耍无赖就行了。”沈鹭伸手摸了摸鼻子,“他们不敢杀人,那只有让我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外人拦着。”

        “谢谢你。”乔溪突然认真道,“如果只有我和乔嘉泽两个人,说不定乔柘当真会恼羞成怒一不做二不休,可你是外人,他不好对你动手。”

        “这次多谢你了。”

        乔嘉泽的声音从屋内传来,“小溪,你怎么只谢他不谢我啊。要不是我,那老东西早就冲到山里去了,谁知道会不会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寒梅给连根挖了。”

        “真是谢谢你,得到消息不知道确认就慌里慌张的。”乔溪推开了虚掩的房门,视线在触及一片狼藉的房间时,声音微顿。JȘǤ

        乔嘉泽转过身来,手上还抓着刚刚从地上捡起来的收音机。

        “看,我说什么来着?看到这屋子的情景,任谁都觉得阿爷是出了事儿啊。怎么看都不像是他自己离开的。”

        乔溪四下打量着屋子。

        正如乔嘉泽所说,整间屋子乱作一团,地上还有一摊打翻的茶叶,茶水已经干了,只剩茶叶一团一团地聚在一起,粘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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