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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なつめ獨补番]裁雪缝山》-第4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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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可能寒梅就枯萎了呢。

        可乔溪也知道,乔嘉泽绝不会用这样的事情开玩笑。

        她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 听到一个又一个的字从自己的口中脱出。

        “我现在赶回去。”乔溪握紧了手机,指腹绷得极紧, 泛着青白 。她无意识地用指甲轻轻挂着手机的背面, “在我回到青山之前,谁也不能动阿爷的寒梅。”

        乔溪只听到电话那头的乔嘉泽极浅地叹了一口气。

        “放心吧。”乔嘉泽应道, “除非从我尸体上跨过去,不然谁也不能动阿爷的寒梅。”

        乔溪是跑回地下停车场的。

        沈鹭远远听到动静, 正开了车窗, 对着乔溪挥了挥手。

        只是, 抬起的手还没动两下,沈鹭便看出了乔溪神色的不对劲。

        “怎么了?”沈鹭问。

        乔溪没有立即回答,只是打开了车门,弯腰钻进了车里。

        “回青山。”乔溪的声音隐隐在打颤, 上下牙撞在一起,惹得乔溪自己耳后的汗毛根根倒立。

        “好……”虽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沈鹭却是从乔溪的面色中看出了事态严峻。“一路不停, 半夜就能到。”

        乔溪没有看沈鹭,她半缩在座椅上,像是很冷一样伸手环抱着肩膀。

        “我要睡一觉。一路上,不管撞见什么……”乔溪突然回头, 看向沈鹭,眼中无比认真, “尤其是入夜之后, 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能停车。”

        “等到了山路, 哪怕……”乔溪的声音落到沈鹭耳朵里时有些虚浮,“哪怕在你眼里,撞上了人,都不能停车开门。”

        “我知道了。”沈鹭点了点头,“你睡吧,等快到了,我喊你。”

        车子疾驰而去。

        乔溪的脑袋歪在一边,像是一秒就陷入了沉睡。

        这般着急地回青山,应该是渝城的事儿发生了什么变化。

        也不知道和爷爷他们有没有什么关系。

        想到沈望月,沈鹭脸上的神色有些凝固。他还没有想好该如何面对沈望月,以至于现在想起他时,情绪十分复杂。

        纠结了十来分钟。ɈŞǴ

        沈鹭仍旧是拨通了一个电话,只是电话不是打给沈望月,而是打给李登高。

        “李叔。”电话很快被接通,沈鹭开门见山,“家里有什么不对吗?”

        “小少爷?”李登高的声音微微上扬,显然没有想到沈鹭会在这个时候给他打电话。毕竟在李登高的视角里,那天夜里,小少爷在自己面前的一番表现,像是要和沈望月断绝关系一般,怎么这才过去几天,就打电话回来了呢。

        “李叔?”电话里有着嘈杂的背景音,像是有人扯着嗓子在唱着什么,只是口音晦涩难懂,落到沈鹭耳朵里后,就只能分辨是男声还是女声。

        “小少爷,我们不在渝城。”嘈杂声渐渐变轻,李登高的喘气声变得清晰,他一字一顿道,“我和沈老先生陪着沈老夫人回西边儿祭祖呢。”

        沈鹭闻言眼中有一丝惊讶,并没有立即说话。李登高的声音继续道,“您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是有什么事儿吗?”

        “没有。”沈鹭握紧了方向盘,背绷得笔直,“我刚刚回去收拾行李,见家里没人,打给你问问。”

        他没有把真正的原因告诉李登高,而是编了个理由搪塞了过去。

        “小少爷,亲人之间没什么隔夜仇,有什么事儿还是等沈先生回去了,你们爷孙俩坐下来好好聊聊才是。”李登高苦口婆心道。沈鹭甚至能想象出他眉毛微微下瞥,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

        “李叔,你忙去吧。”沈鹭没有接李登高的话,只是听到背景音里的吟唱声再次高昂起来,便含糊两句,挂断了电话。

        李登高神色难辨的看着手里屏幕已经暗了下去的手机,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一个穿着红色袍子,头发编成一小股一小股辫子的女人突然出现在了他的身后。

        “仪式要开始了,非郑家人请下山去。”女人开口时,露出了那一口歪七扭八的牙。

        牙很白,牙面上画着诡异的图案。

        李登高被突然凑近的这张脸吓得微微后仰,他眼尾垂耷着,“知道了,沈先生呢?”

        女人转过身,伸手朝着人群中一指。

        “他也要走。”女人说话时带着浓重的口音,“你们会污了山神,让她不愿上身。”

        李登高木着一张脸朝着女人指着的位置走了过去。

        沈望月站在人群中,西装革履的他显得他有些格格不入。毕竟在他身旁站着的都是粗犷的山户。

        这郑家也是奇怪。

        分明靠着些祖宗留下来的东西,不说赚得盆满钵满,在城里过上小康日子也是绰绰有余的。

        可偏偏,郑家的大多数人仍旧埋头在山里。

        无论男女,皆留着长发,当长发过肩,就编成一簇一簇的小辫子,垂在一侧肩膀上。

        李登高穿过人群,走到了沈望月身边,“沈先生,我们先下山吧。”

        沈望月脸色算不上好看,他虽然仍是西装笔挺的样子,却也不难看出整个人被山风吹得有些萎靡,黑色的西装上也像蒙上了一层淡淡的灰尘一样,看着灰蒙蒙的,一点都不精神。

        李登高伸手,替沈望月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压低了声音,“刚刚是小鹭的电话,他还在气头上,回去收拾东西呢。”

        “随他去。”沈望月拄着拐杖,在李登高的搀扶下,小心翼翼地往山下走。

        只是刚刚走出人群,沈望月又停下了步子,转身往人堆里看过去。

        本该住在医院的郑愿,被绑在一张宽大的木板上,被郑家的人团团围住。

        用晒干的山草编织成的粗绳子绕着郑愿有些纤弱的身子一圈又一圈。ĴŞԌ

        即便隔了这么远的距离,沈望月仍旧透过眼镜,看到郑愿纤瘦的手腕被磨出了血痕。

        李登高顺着沈望月的视线忘了过去,自然也看到了被折腾的郑愿。

        “郑家人自己有分寸的。”

        也就是两人停下来说话的这么点儿功夫,又有穿着红黑袍子的郑家人走了过来,指手画脚地驱赶他们。

        沈望月脸色更差了,可在别人的地盘,却是不好硬来。

        只好由着李登高搀着他往山下走,还不忘轻啐一口,“一群未开化的山村野夫。”

        在他们离开后,围着郑愿的郑家人分作两拨。

        其中各出来两个人,木板四角各站了一个。

        只见他们扎起马步,单手握住角落上的钉子。

        “起——”浑厚的男声响起。

        只见四人脖子上青筋暴起,而捆着郑愿的木板则被他们抬了起来。

        郑愿很瘦。

        可不知为何,四人脸色涨如猪肝色,像是在抬什么极重的东西一样。

        “定——”又是一道男声。

        四人已经将那木板扛在了肩上,稳稳当当地站直了身子。

        等他们站定,站在两侧的郑家人纷纷垂下头,微微阖眼,口中默念着什么。

        晦涩难懂的低语声后,一个高大的男人走出了队列停在了木板前方。

        那男人背上背着一个小女孩。

        和其他郑家人的郑重其事不同,那个小女孩一声接一声地笑着。

        笑声如银铃,随清风在山中飘远。

        男人手里握着一柄弯刀,弯刀看着是银制的,刀刃上泛着寒光。他微微偏过头,对着双手搂着他脖子的小女孩不知说了句什么。

        小女孩伸出了藕断一样圆滚滚的手臂。

        男人手起刀落,女孩手臂上赫然出现了一道血痕。

        小女孩的视线落在血痕上方,丝毫不觉得疼一样,仍旧咯咯笑着。

        男人收回了刀,拽过小女孩的手,掌心被血沾湿。

        待他掌心被血沾湿,站在一旁的人忙走上前来,把趴在他身上的小女孩抱走了。

        被人抱着,小姑娘的裤子垂落下来,从膝盖往下,空落落的,风一吹,就轻轻晃荡着。

        只是没有人去看小女孩,所有人的视线都在男人身上。

        只见他用一根指头在血中沾了沾,然后在郑愿的脸上涂抹着什么。

        郑愿紧闭的眼皮颤了颤。

        男人微微皱眉,转身对着站着的郑家人咕噜了两声,便又有人握着草绳凑了上来。

        上前来的人用草绳沿着郑愿的腰又捆了两圈,确保郑愿被牢牢困在木板上后,才重新站回了自己位置。

        男人仍旧在郑愿脸上画着什么。

        郑愿的眼皮也动得越来越快,就在男人画下最后一笔的时候,郑愿也睁开了眼。

        她发出一声凄惨的嘶吼声。

        声音之凄厉,让在山腰等候的沈望月都听到了,他肩头一震,面色有些青白。

        -

        地平线吞没最后一丝光亮时,沈鹭刚好开车进了隧道。

        乔溪不知什么时候醒了过来,她回过身,透过车后玻璃,看着身后光亮一点点湮没,像是一只巨兽张开了血盆大口,在她身后,吞没了所有的风景。

        隧道逼仄。

        车灯一开,四周便亮亮堂堂的,一个漆黑的角落都没有。

        然而,不远处的隧道出口,却是一片漆黑,车灯的光泄出去,竟是刺不破半点黑暗。

        “出隧道的时候慢一点。”乔溪突然开口道。

        隧道里只有他们这一辆车,听到乔溪的话,沈鹭立即踩了一脚刹车。

        车轮和地面摩擦,发出有些刺耳的声音。

        车速慢下来的同时,车子冲出了隧道。

        眼前乍黑又亮。

        沈鹭的呼吸骤然屏住,就在车前,一个以诡异姿势站着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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