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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なつめ獨补番]蓄意臣服》-第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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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里好呢,不过就是当个小仆人用着。韩费凡叹了口气,招手让她过来:“真是个好孩子,以后……就叫我叔叔吧。”

        阮颂从书房出去,脸上带着开心的笑,路上碰到张姐和两个欧巴桑在廊柱下,张姐见她喜气洋洋的样子忙问:“阿颂,这么高兴,老爷奖励你多少钱?”

        阿颂笑眯眯伸出手,手心里是五十零钱。

        张姐顿时撇撇嘴,这老爷也太抠门了,平常晚娜夫人一个包包几万都是毛毛雨,这五十……不是当人傻子吗?打发叫花子吗?

        张姐为阮颂不值:“你看,真是白费力气……这么点钱,有这时间还不如睡个懒觉。”

        阮颂笑起来,钱不钱的才不重要。

        她察觉到张姐的好意,亲昵去拉了下张姐的胳膊,笑容甜甜的:“知道张姐心疼我。可这对我已经很多钱啦。明天早上张姐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呀。”

        张姐嘴碎,性格也直接泼辣,她管理着厨房,在这些下面的欧巴桑里面也是最有话语权的,早就见惯了为一点利益争得头破血流的事情。

        看着阮颂这样傻乎乎的实诚,拿宝似的捏着那五十块钱。张姐忍不住重重叹了口气,伸手揉了揉她脑袋:“真是和莲齐不一样,小傻子。”

        哎,可怜见的孩子,以后,还是稍许照顾一下她吧。

      6. 第 6 章 “小七爷。”

        张姐前脚开始给阮颂好脸,后脚就有人听到韩费凡让阮颂喊自己叔叔!

        回来厨房的人学得有模有样。

        安静了一会。

        吴妈忽然问:“所以阿颂会不会是老爷在外面养的孩……”她闭上了嘴没把话说完,其他人都缓缓陷入了沉思。

        这么一说,不是不可能。

        几个大妈眼里闪着八卦光芒。

        ——韩费凡重男轻女,想要儿子的心思都写在脸上了,但这么多年家里这位晚娜夫人愣是一个孩子都没生出来。出国调理啊,试管啊,连求佛和风水这样的法子都试过了,最后还是啥都没有。老爷又不是傻,就守着她一个?

        ——不然为什么老爷这样狠的人能“发善心”带回这么一个孤女,而且还让她和大小姐一起上学呢。

        有可能,有可能。

        于是,这天以后这段日子,外有韩费凡的鸡毛当令箭,内有张姐的照拂,阮颂的日子突然开始轻松起来。

        需要专心应付的除了布施,就只有一件事,陪韩真真学习。

        准确来说,替韩真真学习。

        这是晚娜费了大功夫私下安排的,韩真真委实不是读书的料,能拿到中六的毕业证后去留学就是,只要韩费凡不知道。

        韩真真得了母亲的默许,从苦学中解脱,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快乐,拥有了数不清的游戏时间,化不完的美妆,试不够的新衣。 

        而对韩真真来说要命的学习,对阮颂来说就跟玩似的。

        时间过得飞快,零碎和忙碌中,转眼已是三年过去,韩真真和阮颂都还有两年就可以毕业。

        按照授意,阮颂开始慢慢将成绩向前提。

        一日数学课后,数学老师看着试卷上附加题的答案,忍不住轻轻拍了拍阮颂肩膀,叹了口气:“要是你真的是我的学生,我一定能让你上最好的大学最好的专业。”

        可惜,只是如果。

        在这个学校,阮颂没有学籍,没有身份,除了卷子上的成绩,一切手续名字都是假的。她只是个影子。

        阮颂也想要个自己的身份。但,太难了。

        在南迈要得到正式的身份,如果是外来偷渡劳工和难民,按照法律的正规渠道来说,有两个办法,一个是结婚,婚后五年可以申请入籍;一个是长期居住工作学习形成的事实居住,满十年就可申请。

        结婚?南迈女子的婚姻年龄是十七岁。她今年十六,还差一年,但借助结婚做事,那是从一个牢笼到另一个牢笼。

        居住满十年?韩家不可能平白无故养着她十年。还有两年,韩真真完成中六的学习就会去留学……那之后的事情——

        阮颂头有些痛,只感觉心口有些喘不过气。

        她伸手捏住衣襟,好像……又长了。

        从第一次初潮开始到现在,十六岁的少女,身量见风就长,就像是一棵拔节而生的早稻,几乎能看到新生磅礴的生命力。

        背心真的不行,就算多穿两件也不行。 

        她需要的是一件真正的内衣。

        这些是母亲教女儿做的事,韩家自然没人会注意。

        还没放学,韩真真照例逃课出去疯玩了。阮颂也打着家里有事的幌子逃了一节课上街。

        她的预算有限。要买到廉价的内衣,就要去廉价的地方。

        阮颂问着走了几条街,最后在小巷里一家店买到两件贴身薄款内衣,穿上以后,呼吸都顺畅了许多。

        那老板娘看阮颂好一会,问她:“小美女做不做【创建和谐家园】啦,我认识一个老板,有活动表演,按次结算,报酬不错哦。”

        阮颂拒绝了她:“我不会表演。”

        老板娘从镜子里看她,笑深了两分:“哎呀,你这样的,过去坐着就是表演。”

        廉价的带着灰尘的镜子里,是一张初初长成还带着稚气的脸庞。因为换衣服弄散的长发蓬松落在肩上,竟显出几分慵懒,黑白分明的眼睛看着老板娘,缓缓笑了一下,那艳丽立刻冲淡了稚气。

        老板娘一时看得怔住了,直到手里的袋子被拎过去,她才回过神来,追过去两步:“小姑娘,真的,我给你最好的价格。”

        门砰的一声关上了。

        阮颂几步转过墙角才停下来,刚缓了口气,却猝不及防看到了一个人,晚娜。

        晚娜带着墨镜,帽子遮了一半脸,要从对面窄楼旅店下来,一个男人跛着脚扯着她,笑嘻嘻说话。

        声音不大,但足够阮颂听清。

        “这么多年,还是只有嫂嫂让我难以忘记啊……”

        阮颂呼吸微微一窒。

        这个男人……竟然是韩费凡的弟弟韩费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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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费扬笑:“嫂嫂这么说我可就伤心了,当年可是嫂嫂自己求着我——”

        晚娜从手提包里拿出钱,狠狠拍在了他手上:“你说过的,最后一次。”

        韩费扬将钱按在唇边亲了一口。

        “嫂嫂——真是无情啊。”

        阮颂只觉毛骨悚然,不敢再听下去,轻轻转身,低头向另一边走去。

        从前面玻璃门的反光中看去,韩费扬正一瘸一拐从斜对面的楼梯走下来。

        她按住胸口,一瞬想到了莲齐姐姐。最后一次听到莲齐的消息是从张妈那里,说莲齐从韩费扬家里出去嫁人了。这样的人,早嫁出去也是种幸事。

        她脑子里乱哄哄,一会是韩费扬一会是韩费凡,突然冷不丁一下冒出来韩真真那一只单一只双的眼睛。

        心里顿时咚的一下。

        脑子里想着事,下一刻拐弯,砰的一下,阮颂不小心撞上了一群年轻人。

        她吓了一跳,连忙退了一步,这群年轻人穿着潮牌,正激动说笑着,见状都不说话,看向阮颂。

        为首被撞的年轻人本恼了,待看清阮颂模样,眼中闪过一丝惊艳,脸上的怒气顿时变成了关心:“哎,小学妹,你没事吧。”

        他的同伴见状笑起来:“老丁,你能不能行,是不是脚撞软了,还能不能去接老大?”

        那年轻人的脸立刻微红了起来,恼羞成怒瞪了自己同伴一眼:“滚滚滚。我是怕撞伤人家小妹妹。”

        他转头又看阮颂,见她神色很有些不安,放柔了声音:“没事吧……”

        阮颂摇了摇头,低着头快速走了。

        她走了好一会,那搭讪的年轻人还没回过神,旁边的同伴吹了一声口哨:“丁文山,回神吧,还花痴呢,一会见到老大,你就这幅狗样子?小心老大以为你对他相思到变态。”

        丁文山挥手:“滚滚滚。老大对我有恩。我俩是恩义。”

        前面的背影看不见了。

        手机响起来,丁文山恋恋不舍低下头,看着屏幕上显示的两个字,立刻接了起来:“老大,你到哪了?我们正扔了车准备抄近路过来接你呢。哎,我们可想死你了。”

        他造作的声音惹得旁边的同伴都齐齐低声笑起来。

        电话里传出韩其清冷低沉的声音:“是吗?”

        “是啊是啊。”丁文山道。他从国中开始就跟着韩其,中六毕业后,丁文山没有继续上学,选择继续跟在韩其身边做事,比起其他人的情分更深。

        “在笑什么?”韩其问。

        丁文山立刻伸手示意其他人安静,他对韩其并不隐瞒:“嗐,也没什么,就是我刚刚撞到一个好漂亮的小学妹,他们嫉妒我。”

        那边顿了一秒。

        丁文山连忙道:“真的漂亮,老大,你别不信啊。” 

        韩其慢悠悠道:“哦,以前,你还说过韩真真漂亮。”

        丁文山有些不甘:“怪我当时太年轻,看照片嘛,我哪知道她那么会P。这回是真的漂亮,不信,我下回带……靠,忘了问她哪个学校的了。”他懊恼了几秒,挠挠头,“老大,你现在在哪啊?”

        几句话,过去几年熟悉的感觉好像又回来了。

        但韩其,又好像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

        电话那端带了一丝淡笑的声音:“芷泉街。”

        丁文山一下紧张:“老大,要不要多叫几个人过来?”

        韩其的嗓音带着几分森冷的散漫,一字一顿:“别闹。我是回来认亲的,不是回来杀人的。”

        ~*

        阮颂一直走到街道尽头,隔了好一会才上了公交车。车上她眼皮一直跳得厉害。

        旁边一个阿婆扯了一溜白纸给她贴上方好了些。

        紧赶慢赶回来还是有些迟了。

        好在前门停着车,看来是家里来客了,应该顾不上她。

        阮颂略松口气,匀了匀呼吸,从侧门溜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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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颂加快了脚步,绿色的草地上长着零星冒出来的野花,她裸-露的白皙的小腿没入草丛。浅深层层碧,恰如一时春。

        她一手拨开面前的花束,任由上面掉落的花瓣盖在上,又被风胡乱温柔吹下去,一边随手扯掉领结,想先回房将衣服换下来。

        分花拂柳后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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