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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下意识就想到一个问题。
从地图来看,自屏山以下,江河纵列,一直向下汇聚到达最下面的南迈,在南迈入海。
除开缓慢安全的铁路,其实水路也是一种选择。
只是水路路程遥远,一路变数颇多,并不是常规旅行出行考虑的。
她摇了摇头,甩掉这个下意识的念头。
就在这时,一阵突兀的电话【创建和谐家园】响起,她立刻侧身,看向放在沙发上的外套,韩其的手机正在里面。
她走过去,摸出了手机,声音立刻更大了。
来电没有标注姓名。阮颂想了一下,转头看向卧室里正在休息的韩其,她迟疑了一下,伸手点了下面的短信回复。
“您好,韩先生现在正在休息。您可在四十分钟后来电。”
短信发过去。电话同时也挂掉了。
阮颂正要放下电话,却微微一愣,他的手机屏幕里面的主页背景,竟然是她的照片。那张照片中,正是韩真真扔了书包,她踮着脚尖在树下伸手去够的情景。
照片拍得很好,里面的少女看起来明媚青春。
应用APP的缝隙中,能看见她纤细的手伸出,仿佛一场邀约。
阮颂那颗方才平静下来的心突然猛烈跳动了起来。
过了好一会。
她放下了电话,转过身去,却猝不及防撞进一个怀抱,韩其裹着松松的睡衣,悄无声息站在她身后。
阮颂心跳楼了一片,下意识一手抓住了他的衣襟,稳住了自己的身形。
然他的衣襟本来就是半松的,这样一拉,便露出里面结实的胸膛来,一瞬间,阮颂的脸红了起来。
他垂眸看她,看着她猝然松开的手和发红的耳垂,目光渐渐幽深。
下一刻,他忽然弯腰抱起了她,门无声在身后关闭。
柔软的被褥中,她几乎淹没在雪白的枕头中,长发散乱,她看着他,温顺,安静而又沉默。
他的身体撑起来,盯着她看了一会,就俯身吻了下来。
沐浴的清香充斥鼻尖。
身体渐渐滚烫,她仿佛在沉溺在沸腾的海水里。
他问:“我可以吗?”
她浑浑噩噩回答:“恐怕不行。”
他吻她的唇角:“只是一次。”
她含含糊糊问:“会不会……”
他的手炙热如铁,哄骗一般:“不会很痛。”
她说:“可是——”
他沉默着,吻上她微红的耳垂。
颤~栗的触感传遍全身。救命之恩,无以为报。这是欠的,终究是要还的。
她以为他会再热烈的吻过来,但他只是很温柔,很小心,如同亲吻一枚稀世珍宝一般,小心翼翼,带着珍重和无比的疼惜。
她的心和身体一样滚热,情不自禁仰起头,轻轻咬了一下他的喉结。
下一刻,韩其整个人都失控了。
……
不知道过了多久,只听外面的电话【创建和谐家园】再度清楚响起,一声一声,催着人接。
他红着眼睛,将脸埋进她肩窝,不去看她晕红的唇齿。
只抱着她,轻轻喊了一声又一声。
“我的阿颂。”
她带着哭音叫道:“你骗人。”
~*
晚饭前,她醒过来的时候,满屋子都用花瓶插着银白的姹女花。如同一场晚夏的深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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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亲爱的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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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飞机将他们带回的时候, 已是后半夜。
阮颂疲累到极点,在飞机上睡着了,她迷迷糊糊中感觉自己被抱了起来, 却,然后一路落地, 走上了柔软的草地,空气中有熟悉的海味和草木味道。
她累的实在不想睁开眼睛, 只感觉自己从草地到一旁的林荫小道一路向前,月光透过树梢落下来,落在她身上, 就像披着一层薄薄的纱。
韩其抱着她走进了别墅, 早等在门口的东姐压住脸上的惊讶立刻抢先一步先去推开了门, 小水跟在身后, 看着韩其将阮颂抱进了自己的房间, 她微微一愣,身后的东姐看了她一眼,示意她退下来。
走廊只开了柔光的侧灯。
小水走了两步, 忍不住回头去看韩其, 他侧身放下了怀里的姑娘,然后站在床边,侧头一遍遍看着她, 就像一场余生的确认。
她轻手轻脚下了楼,走到了一楼的工作室侧面的房间, 敲了敲门,里面的丁文山揉着眼睛出来,小水道:“小七爷回来了。”
丁文山一下清醒了,立刻问:“一个人吗?”
小水微微抿了抿嘴角, 露出笑容:“不是。还有阿颂小姐。”
丁文山闻言轻轻舒了一口气。
他说:“小水啊,以后一定要好好看着阿颂姑娘。这样的事情,谁都不想再经历一回了。”
~*
阮颂是被阳光照醒的,她坐起来,揉了揉眼睛,窗帘一道很细的缝隙透着一束光,她坐起来,只觉全身酸痛,缓缓下了床,她伸手拉住窗帘,微微用力拉开,扑头盖脸的阳光洒了一身。
这是韩其在春舞川的别墅。
一切都是新的。
从窗口看下去,下面鲁克正在追着花匠的水管呜呜乱跑,不时张嘴咬喷出的水。
它浑身湿透了,不时抖落身上的水。
长长的毛发看起来华丽又张扬。
在它的后面的后面,新装的黑色铁艺雕花大门正在缓缓打开,有人正从这里出去。
她站在窗口看了多久,身后的人就站在她身后看了多久。
阮颂看了一会,察觉身后有人,她听见那人的声音低沉动人,由远而近,仿佛就在耳边:“怎么不多睡一会?”
阮颂回头,韩其的目光看起来温柔亲昵。好像本来就该这样。
他目光在她脸上描摹,仿佛一场确认。
她的眼神平静,安静,这让他的脸上带了微微的笑:“想吃什么?”
早餐在她落座后便立刻放好,牛奶托盘送过来的时候,他体贴摸了一下温度然后才示意送到阮颂这边。他如此体贴细腻,就像一个称职的情人。
阮颂喝了一口牛奶,温度刚刚好,唇角有淡淡的奶渍,他于是伸出手,像哄小孩子一样给她擦掉。
她没有侧头,也没有避开他的温柔。
这样的举动,让他心情显然不错,他的手指在她唇上轻轻摩挲而过,小心而又轻柔,仿佛是担心惊扰了一场梦。
阮颂垂下眼眸,没有去看那双带着情绪的眼睛,也没有去看客厅新装的摄像头,她深深知道一点,无论他现在如何对她,恐怕都是不会再轻易相信她了。
人的信任真是脆弱的东西。
等用完了早餐,他重新开始换外出的衣衫,阮颂仍旧坐在客厅,看着外面玻璃的一小块地方,阳光照在她身上,只觉得懒洋洋。
韩其收拾好了,手里拎着领带出来,他走到她身旁,微微弯腰,像递一支玫瑰那样,将手上的领带递给她,请她为自己带上。
但在她踮着脚尖抬起手,他微微低头的时候,那领带落在了他脖子上,于是她只能再踮着脚尖,环着他的脖子,将那领带从他脖子上勾出来。
她的指尖温热,他倏忽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
阮颂愣了一下,抬头看他,他低垂着眼眸,目光深沉。
“你是故意的。”
阮颂否定。
他侧头去吻她还搭在他肩上的手腕内侧。
“你就是故意的。”
如同细细的电流,她手腕一颤,他另一只手已揽住了她,垂头吻了下去。
阮颂飞快看了一眼窗外,庭院里的花匠和鲁克都不见了,她挣扎了一下:“会有人看到。”
并没有人,从他上楼的时候,餐厅的人就空了。
他轻轻笑了一下,伸手拉住窗帘,将她裹到了里面,窗帘起伏而柔软。
她微微慌张的声音代替了惯有的冷静:“你不能这样。”
然而呼吸被淹没在更深的情绪中。
他遵循着自己的欲望和她的反应,身前这张精致的脸庞,他看了无数次,但近在咫尺,看着她黑沉沉的眼眸渐渐被激烈的情绪点燃,看着那里面他小小的倒映,唯一的,只有他。
他感觉自己仿佛在一场看不见尽头的漩涡之中,而她的慌乱,让他从来没有一刻这么心甘情愿的,溃不成军。
过了很久,韩其重新收拾出了门,她的脸很红,不肯再出门,也不肯再经过餐厅,更不肯给他打领带。
他俯身捉住她的手,轻轻亲了一口指尖。
“依你。”
“你不能——”她红着脸,有些懊恼,感觉他的呼吸正在变热,立刻收回了手。
韩其笑了一下:“可是你喜欢。”
“你乱说。”她转过了更红的脸,小巧的耳垂透过微乱的发露出来,韩其低头咬住了那露出来的一小块,她微微一颤,伸手去推他。
他测过身来,吻住了她,刚刚亲手被他穿上的衣衫,再被那手指轻易解开。
然后事情重新不受控制了。